草将萌--中（10）

　　10、
　　真是，可能是由于“戏挑子”的原因吧。老人对历史轶闻。也算有所考究吧。“是啊，戏文‘不信天公无长眼，眷顾无及受难儿’这句不经之语闻似荒唐，但却可作落魄者的精神屏障。，因为这句话也有可幸之处，那就是不信啊！”还记得当时，老剧本爷爷曾这么说道。另外诸如一些稗文野史。象二十四孝、三国归晋、五代十国如此等等。每谈及此，爷爷总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什么虞舜孝感动天，子路百里负米、老莱子戏彩娱亲、王祥卧冰求鲤、黄香恣蚊饱血；什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异姓同心；诸葛孔明草船借箭三气周瑜；陆逊火烧联营八百里白帝拖孤；魏蜀吴三分天下终一统。什么后梁、后汉，什么前蜀、后蜀。朱温篡唐、郭威履新、萧太后摄政如此等等不胜繁举。“是啊，作人应有身居盈暖乡，不遗镬戳志的素质而不可一安及全呀！”一日，与人聊及三国演义、蜀后主刘禅爷爷这么叹道。
　　还有一次，我与老马列闲着无事就喷起了历史。记着最后老人这么说道，“要知道，君临天下，唯我独尊是历史，也是就说这种现象属于人类发展史上一个固定时期。”
　　……结果如许史益，实皆入酒！
　　彼时的我曾记下爷爷许多雾云言语。
　　初中时有一次，是在城西门护城河边。那天我随爷爷散步路过这儿，爷爷看到河中有个油壶样的东西从中正或流或止地遗溅着油花。爷爷看着突然心若有失地自言自语道：“是呀！心可拟膜呀！”我听着较为顺耳就如获新智般地问爷爷是什么意思。“看见河中央那个油瓶了吧？”“哦！”“在瓶子四周正泛起一层由厚渐薄的油膜。”“是啊，五颜六色，绚丽多彩。”我咬文嚼字般地答衬道。“小家伙，一些人的内心情感正如同这张油膜随着岁月与境遇的的远逝，也会由厚渐薄，由浓渐淡的啊！”“这些人……”“随着差距的拉远即使是诚心实意也可能让人遗忘啊！”“甚么呀，新可泥模？”我玩笑样地衬答道。虽然这些话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有些云山雾罩，但这些话却大都时过而索，方领其慧。
　　“是啊，”一日，几位老人聊及机缘。还记得爷爷曾这么说道，“机缘对于人生确实很重要，要把握好它其实也不难，关键要看你有没有发现它的眼睛与变希（辨析）它的心计呀！”
　　“尽管吃亏是一个损词劣汇，也就是说，在现实中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吃亏。但吃亏人常在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啊，所以，对于吃亏不能躲避，也无庸成见！”一日，谈及吃亏，爷爷这么说道。
　　还记得此时，老人家曾经说过“孩子，你还记得归零心态吗？归零心态是聪明人士的心理底线.就是把一天，爷爷定的报纸上有高考状元成就多不尽如人意，甚尔沉沦这样的报导。爷爷看到后感喟良久说：“哎呀！这说明如今的社会媒体与风气过度热炒反尔让状元们迷失了方向进而捧杀了大学生的责任感与进取心。这种情况说明我们的国民素质还有待提高啊！”随后又说：“这可不是什么老七（杞：杞人忧天）论调！”自己心灵里的一切清空、一切归于零，从头开始的的心态。“
　　“的确，良好的归零心态是对付挫折与失败最为适当的心理武器，更是不断进取获取成功所必需的心理状态。所以对待任何不幸，都毋庸过于悲观，大不了重新再来！.而不要总踩在空中花园里，那样……”
　　“空中花园”，思及空中花园，记得有一次，“国家的发展，社会的发展都必须以地为基才行啊。否则，发展起来的无非是一些空中花园而已！”“地是民生。”老词典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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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杞人忧天，还记得一次，“某某某平生多坎坷！”一日，我人云亦云般地冲老词典表道。“嘛，平生多坎坷，是啊！他平生多坎坷。但有句话是这样讲的，平生得遇坦途，应奋发有为之。的确应当如此啊！但一辈子都遭遇不到什么节（劫）数，这谁也说不好。所以这句话里的平生只可理解为（迄）今。而终日里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会遭遇什么不测或者挫折，就是杞人忧天！”
　　
　　记得读初二那年秋日里学校包场电影是喜剧明星陈佩斯主演的喜剧：少爷的磨难。回家以后就余兴未了地给已经下班回来的爷爷讲了起来。话刚开头就被已然了知的爷爷打住了。“小家伙，少爷阿福确实很可乐！但该剧同时也反映了一个道理：”“一个道理？我知道，俺老师说啦，就是人在青少年时段不应用养尊处优的态度去面对生活！”老夫子的话被我如知似喻般地截断了。“对，他的经历对你们这些孩子们也有教育作用。我问你，少爷金福幸福吗？”“幸福吗？那还用说！”爷爷道：“小家伙！其实，少爷阿福的那种生活说不上幸福，因为此时的阿福虽整日里衣食无忧可头脑中并没什么念想。也能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来形容与概括。而只有经过磨难后的金福，才有可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他真正懂得了幸福。”“懂得了幸福？”“对，人们常说的幸福其实有两种，一种是少爷金福的那种整日里无所事事，饱食终日的幸福，这种幸福只是所谓的幸福。只有经过勤奋博取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啊！磨难之后的金福要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才有可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所以……”“行啦！老夫子。”一旁持勺备几的奶奶道。
　　念及养尊处优，还记得一日几位老人谈及抱怨平生。老夫子这般说道。“咳，这真是养尊处优，待（怠）于自省。只会遇坎则怨天尤人，终无所事。这种人也只能以废物自中（衷）啦！”
　　“是呀！”儿时有一日老剧本爷爷这么说道，“仅管石头记（红楼梦）里的人物多在勾心斗角但其中最精明的就要说丫环袭人啦！她的聪明体现在，当职时，看似与世无争、刻（恪）尽职守并不泄追求，例如：她伺候贾母时，眼中只有一个老太太，伺候宝玉时，眼中只有一个宝二爷。袭人随和精干，很得人心。离职时，了无遗憾，果断割舍，另加规划。也就是当贾府败落，树倒猢狲散后，袭人逃了出去，嫁给了与她颇有缘分的戏子琪馆，从新生活。后来”。“后来咋样？”有人问。“咋样？”爷爷小泯一下接着说道：“红楼梦里没说，不过我想应该不错吧！所以人……”
　　念及随和，还记得一日，“其实随遇而安是很高深的智慧，因为它不同于遇挫而靡也不同于自满假安。”与人聊天的爷爷这么说道。
　　一日，与同事评说文学创作时爷爷这么说道，“一部作品成功与否，就在于屏之以实，发之于心哪！”“素材、素材，只要有教育意义的东西都可作素材。”
　　“文艺来自于生活，文学服务于大众，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必须得到群众的认可才行，而要想得到大众的赞同，它必须得加催化剂。”“得，又灰锰氧上啦！”一旁方识理化的我打岔说。爷爷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道：“对，理化学科中二氧化锰是一种催化剂，不错。可我说的这个催化剂是真情！”爷爷对一些影视局的点评也确实！记得有一次，我随爷爷看一部历史体裁的电视剧。结束之后，片尾有一个很多人潮流般地向前拥去的镜头，。爷爷看到后就不无了释地说道：“很好啊！这揭示了一个道理对过去，人们只能拥有，而不能驻足！否则，若懈怠，必糟践踏。”
　　“什么是悲剧，眼看着把充满希望的东西毁掉，主映此类情感的剧目就是悲剧。什么是喜剧，就是把在生活中所遇的可乐之点进行艺术的放大合成素材之后便成喜剧。”据说他在剧团任职期间，曾自编自导剧目，自己设计过舞台背景，创作过剧本，曾作过团长一度使商丘剧团达到“鼎胜时期”“但这绝非一人之功……”还记得彼时爷爷经常在家中这么说。家中至今还存放着爷爷绘制过的匾额，匾额上的风景是祖父的亲笔画，画上还有老人家的落款。每每看到这些，祖父就宛在眼前，忘情时，不禁叫一声“爷爷”没有人应答，才知一切是虚幻！祖父永远的去了，我也九年未曾再谋他的面，而且永远也不会再看到他生动的容颜了！但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祖父虽平凡却又有情调的生活作风。
　　记得那是读高中时的一篇课文：巴尔扎克的《吝啬鬼》。一天，爷爷翻看我的课本，当看到此处就不无洞彻般地说道：“葛郎台这种唯利是图的生活只配有怡笑人间的人生！所以说，追求不可失当。也不能不要追求，因为人若终生没有追求，或执迷于孔方兄就谈不上什么人生意义了。一个活着没有什么意义的人，”“又来啦，孔乙己不是么？”
　　念及人格弱点，还记得那日，电视机旁看到抗战期间法西斯所犯下触目惊心的罪行时，爷爷这么愤然说道。“唉！其实这正可暴漏出这些丧尽天良者的人性弱点！”。“也可说是性格弱点，怎么讲哪？这说明他们的内心已在这种（晦暗）的境遇中鼓（臌[1]）瑟多时了。而它们却跳不出，或者说没能力跳出。所以，”“又来了，老词典！”
　　
　　老人家曾说过：“为人处事平易近人是好的，可是须注意平易近人不是和光同尘。因为和光同尘说的多是那些不讲原则的好好先生，也就是不一定非要浑俗和光，适当地漏些凤毛鳞角也是必需的。但绝不可夜郎自大，目中无人。这样，只能会落得一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下场！”“国家的领导人须是很明智的舵手，他们能够在世事纷纭、缓急无定的历史潮流中把握住航向也就是认清当务之急。发展经济、坚实国力，务此而觑它。”
　　“背（悖）人伦，带（怠）人事在现今的社会上，这种人生存在不了二十年！二十年于人的整个一生来说，不算短也不能算长！也许，”一日，老人这么忿忿地念道。
　　记得还有一次，爷爷说道“但是，年青人当牢记，放弃追求就等于放弃了生活。因为人活着若没有什么追求，也就不会有什么价值可言。而若没有什么价值与行尸走肉就没什么区别了，也就等于放弃生活，自取灭亡。”
　　一日在家中有人带“奉承”口吻地评论老上司道，老人家学识渊博，品德高尚。“老夫子”爷爷摇摇头说：“嘛渊博，嘛高尚！我只知道已旧之学当会以如今之识罢了。”
　　爷爷的一生虽止是基层领导干部，确深受同志们的褒扬与尊敬。记得，“当领导，作干部，应当有可雅可俗的心怀。”是爷爷在任期间常念叨的一句话。记得爷爷曾经与一些年轻人说过，他很佩服毛主席，很爱咀嚼主席的一些军事思想，文学造诣。例如爷爷很爱津津乐道于毛主席诗词什么五绝七律，什么沁园春，浣溪沙，浪淘沙……每每谈到五十年代的抗美援朝时，总不无钦敬地说：“是啊，主席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我们中国军队的制胜法宝，最终使狂妄无比的美国人退守三八！但不可把它作为一种消极处事的托词，实力须与时俱进才好！“一次，爷爷由单位里的一个同志谈到了处理人际关系的问题，我在旁听。“处理人际关系，”爷爷说：“特别是处理同志朋友之间的关系，需要应用求同法。就是要能够舍异取同，那些无关紧要的差异无庸计较，不要管它。只需看到共同的一面能够同舟共济以达共同的目标就行了。”老人终生似乎对作官求仕没多大的兴趣，记得彼时，爷爷曾说过，“夫仕死纸，士死志。作仕无缘，成士足矣！”
　　“其实，闲谈莫论人非，修养无抵人事（是）为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一日，与人聊天聊及老好人，爷爷这么说道。“这种生活状态并非遥不可及。它须要文化精英前踵后继的倡导与努力才行啊！”“老夫子！”
　　一日，爷爷在家听着收音机坐在沙发上乘闲小怡。放学回家的我学老师的话道：“真是！‘某某刚进入工作状态便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足以证明其前途”“工作状态，”爷爷听后说“小家伙，什么是进入状态？人只有诚心实意地做事，才能进入状态呀！工作学习状态可不是随意就可进出的！”
　　一日，爷爷与几个晚辈在家里谈及默然行事，索然无求这种生活习性及似有这种习性的人。“这样时间一长，他们就自然会被忘掉，落个可怜可叹的结局。”“被忘掉？咳！也许被遗忘恰能展现出这种人的人生价值。”
　　但也毋庸讳言，工作中的爷爷时常失误于“立场过于鲜明。”例如那一次，爷爷在评价单位中的某个同事时，就说过一句非常“漏俗”的话，“嘛玩意（儿），蹦（镚）子不值！”
　　还记得当时，因县城城区规划，而拆去了一些老建筑。一日谈及老剧院被扒，爷爷这个老团长这么说道：“唉！戏剧是一种传统文化。它作为一个文化产业，是应该受传统保护，具有继承性的。继承性该体现在哪呢？应体现在人心而不是具有（拘囿）于框框。推陈出新，势所必然，无须恋旧，无可死保！”
　　那是九零年我读初三时记得有一次社会上流传政府要高薪养廉，对贪污腐化有很大成见的爷爷就评论过在此期间落马受缚的一些腐败分子“好啊！这叫自陷凌雨（囹圄），罪有应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反腐震恶起码有两个作用，一是查疏堵漏，二是以儆效尤。”
　　“要小心呐，若（鹰隼[2]）顽劣，就当先拔其羽翼，后谋其首！否则，只会坐收得不偿失之憾尔无所触及！”一日“老夫子”与人聊及反腐的轻重缓急，这么“胡言乱语！”道。
　　
　　念及老人对腐败现象的态度，还记得那次，“好啊，这就证明那种靠着违群心，背众意而作官入世（仕）的投机之辈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老夫子”听到一个凭着能搅善闹而做官的无德之辈最终自食其果的消息后这么犹慰犹愤地说道，“因为他们大都没有好的初中（衷），不懂得官而忧则仕的本义，它首先得讲求学品！”“得，又来啦！”一旁的奶奶道。
　　一日，我听到爷爷奶奶因“走极端”抬杠……过后爷爷说，“走极端不好，但是人在日暮途穷时，也只有极端好走了。但是走极端就意味着衰亡。所以，人活于世，千万不要到日暮途穷方自省啊！”记得那次，奶奶批评爷爷说，“真是个老顽固！”“什么？顽固，要知道顽固也是一种坚持呀！”爷爷冲我说道。“一种坚持？”“对，坚持若有目标就是执着，而若漫无目的，才是顽固！”
　　还记得一次与老马列爷爷聊及灵魂“作人须有魄力”彼时的爷爷常说：“有魄力就是要大胆做事与大胆说话也就是说做事须大胆，不要慑手慑脚。说话也要大胆，但，大胆说话并非就是尽说硬话，更不是看谁的嗓门高，而是不但要会说，更要能说到点子上，语无旁疵，一针见血。因此，它需要有很丰富的经验，需要很熟练的表达技巧。”
　　思及人生态度，还记得一日爷爷与人由沉迷扯起了沉沦：“不能这样说，沉迷未必都会沉沦！”老人这么说道，“人的一生绝不能沉沦，因为沉沦只能导致消亡！”“导致消亡？”“对，人只要沉沦，那他在自己的亲戚朋友周围人的眼中就会变得若有若无，甚至有不及无，那么他的人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进而只能一步步走向消亡，或尔消失，或尔死亡。除非”
　　要时刻拥有一颗平常心。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所谓平常心就是平静地接受一切事实的心理。”爷爷继之又说“也可说是心态。它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不好的。平常心不仅仅是对待荣誉和幸运的心态，它也是对待挫折和失败的心态，但若沾染上消极心理就不好了。因为它会转变成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和光同尘，于世无方（方案，用处）。”
　　一日，在家中几位老人谈及责任心，“是啊，没有责任心是不行的！”“老瞎掰！”这样说道，“应该说责任心是生活中至为重要的词汇，当然是对于人而言，尤其对于成长中的孩子。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是无法承受未来的！”“得，又来了！”
　　“人是应有责任心的动物！”在我的记忆中，曾听老人多次谈到责任心
　　小学四年级那年有一次，从学校中回家的我与爷爷聊上了责任心。“俺老师说咱人类是有责任心的动物！”“责任心，是啊，有责任心应是包括人类在内的零（灵）长类生物的共性。”“零长类动物！”“对呀，动物世界中母猴驮小猴游荡于树间枝头不恰恰说明了这一点么！它为什么要背着孩子呢？”老人家如许说道，“当然，人作为智慧生命的责任感也就是责任心就不应仅仅表现于这一点了。所以说拥有责任心是人类容纳于灵长类动物的一大要素，也是人类有别于普通动物的一大特点。”
　　一日爷爷与从学校中回来的我聊起了责任心。“责任心？是啊，不要把责任心与小孩子游离开来，小孩子就当有责任心。因为若无，到大了只有作行尸走肉或历（疠）者（患）夫的分儿了！”
　　爷爷不怎么认同事事爱斤斤计较的作法，但也不认同爱甩大鞋的习惯。例如一次“俺老师说啦，作事当官就要象古人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胡涂！”放学回家的我貌似一本地向正与人聊甩大鞋话题的爷爷骈道。“对，这是毛主席对彭德怀彭大帅的评夺（度）。小家伙，知道诸葛与吕端是谁吗？”已然得教的我说：“当然知道，诸葛就是三国赫赫有名的诸葛亮，吕端是宋太祖（宗）赵光义时的宰相。”“对，二人都是有历史功勋的人物。这句话是说，作官办事应当毕恭毕谨，不拘小节。因为不这样就会沾惹上甩大鞋的毛病！”
　　还有一次，有人在奶奶家扯及“甩大鞋”，爷爷听后说：“甩大鞋？不能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尤其是对于小孩子而言。因为在人在生活中往往是一些不起眼不值一念的小诟病却可筑成人生中的大缺憾啊！”
　　一日，放学回家，闲来无事时向老词典“请教起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哪儿听来的？”老人家问道“是啊，做老师的都应有这个信条。那就是当老师能始终以一颗人（仁）心去面对他的学生，这样他的学生就会拿自己的拳拳之心来回报自个。”“始终是一辈子吗？”“也可这样理解，因为人是有责任心的动物，”“得，又来了！”
　　“愧恋旧！愧恋旧，不要总是愧恋旧。因为久了，只会变成亏恋旧！”一日，与人谈起恋旧情结老字典这么以天为纸比划道。
　　一日，有人与爷爷谈到某某某待人接物，总是谨小慎微，忧人越己。“真是神经过敏！”“其实，”爷爷说：“人的思想大可不必拘囿于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还应能想到伯牙子期，相得益彰才行啊！”
　　念及俞伯牙钟子期记还得一日，几位老人谈及聊起子期碎琴断弦，永绝琴缘的典故来“老辞典！”如此说道，“是啊，这种情谊是高尚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它却徒可羡而无拥（庸）验了。由此，也可给他们归归类，就是书生册人啦！”
　　“规矩可为绳索，但用好了也可为金钥匙！”记得当时，有人这么评价爷爷道，“有团长（爷爷时任商丘剧团团长）领着会越来越好，因为老头身藏金钥匙！”“金钥匙？”“成长若登梯，要一步一层梯级地上，而不能总想着要一步几级地跃，或者一蹴而就。这样就会有失足而坠的危险。所以耐心加毅力是人成长的一把金钥匙。”念及金钥匙，记得老人曾这么说过。
　　“我真的很佩服您的学识！”一次，单位里一个下级同事这样对业已离休的爷爷的爷爷说道。爷爷过后对我说道，“人不应陶醉于这种寓（谀）言讹（阿）语之中，应能自省，我有什么可让人佩服的地方呢？要让人佩服就得使人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就是诚心实意地佩服。能够使人心悦诚服，也是稳江山固社稷的窍门啊！”“老戏板儿……”
　　“所以说，万般皆学问！”一日，在家中谈及实践创新“老学鸠（究）！”这般说道，“但有些学问是不需（须）要或者说不必人坐下来研究的，它需要身体力行需要务实摸索才行呀！”
　　还有一日，几位老人坐在一起聊天，扯及科学研究最后爷爷说：“搞科研，无论研究嘛？研究什么都要有那名秀才不撞南墙死不休的决心才行啊！”“哪名秀才？”一旁的我打破砂锅道。
　　一日，与人聊及精神威力，“老古董”这般说道，“这正象神祗可做护佑福运的偶像一样，历史可作镇守现实的基石呀！而神祗与历史都可做人的精神源泉。”
　　谈及人情冷暖，爷爷是这么说的，“说现今社会充满温情，是不错。但说社会上人际关系却是冷酷的，也不假。这得分别而论呀！因为社会需要发展，要发展就得靠动力。若作为社会一分子的人若没有什么能力，那他就不会产生社会发展及改善生活所需要的动力。那他就必然会被社会发展的大局所淘汰，随之也就会失去人际关系的包容，所体会到的人际关系就是冷酷的。而对于大多数能够生凭其力的人来说，社会还应是充满温情的。因为我们人类是一种温血动物。”但有一次，老人曾这么感叹过：“哎！也许我们中国人只有在人走茶凉时，方会体味余热之温馨吧！”
　　一日谈到朋友理念“孩子，要记着利益相权也是朴素的交往理念呀！”“利益相权？”“对，这个利益就像现在流行的做买卖的买卖一样。是两个动词合成的一个名词，就是及利与及益。”“老先生！”这么说道，“当然及益得到好处是大家的最终目的但眼前利的含水量，还得细村（忖）才行啊。因为燕（鼹）雀以腐肉为足而苍鹰覷之，饱于米康（糠），无可厚非！”
　　爷爷对当时社会上流行的投资热有些不以为然：“投资就是将现有的资金货源投放在某一领域并从中获得更大收益。投资心理所须的是自信，就是相信自己所作的一切都会有回报的心理状态，而不是靠人云亦云，亦步亦趋。”
　　一日几位老人坐一起聊天，聊及行事作风时爷爷这么说道，“这行事须认真，作风须踏实是没错的，但没必要苛求什么万无一失！要明白那种有于人苛刻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法与念头的人是十分幼稚可笑的！”
　　一日，爷爷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某政府官员因作风问题搞三角恋情导致凶杀而落马服刑的报道后，这么叹惜道。“是啊，但是它向世人演绎了一个道理，就是用心须恒，用情须专啊！”
　　“嘛玩意？早恋！早恋是种不正常与错误的行为，你们这些小孩子由于涉世未深可能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犹记得那日，爷爷听到我们几个同学谈论班级中冒出了“早恋”现象后这么说道。“但男女生之间并不是非要视若路人，如隔鸿沟才行。彼此间相互帮助，相互青睐也是很自然无可非议的。关键是要能把握好这个度哇！”“度？啥是度？”我问道。“就是不要让友情演（衍）变成所谓的恋情啊。”
　　[1]医学用字，臌胀是由器官淤堵引起的病症
　　[2]音损，一类易于袭击同类的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