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下部(十)
作品名称:追梦 作者:李卢芹 发布时间:2010-05-20 11:15:34 字数:7060
第十章:借衣服告状
江波的前妻听说江波又结婚了,像发了疯似的无事生非,到妇联会县法院到处告状。告小秋虐待孩子,不让吃不让穿,又打又骂。后来干脆不在乡下住了,在城里租间房子专门告状。还把嘉丽的生父生母也联合上了。
妇联会县法院派出所不断有人来调查核实情况,虽然经过核实弄清了她这是无理取闹,没人再理她。可是小秋却觉得很委屈,自己一片真情对嘉丽,甚至比对阳阳还上心,满腔热忱要把这个家过得像个样子,可是还是没个安宁的日子。
这几天不断有人上门要账,又紧紧的还了几千元的账。江波快离婚时,花朵儿打着江波的旗号,在江波的朋友跟前这个壹仟那个两仟的借,现在那泼妇不还,江波不能不还。
这天中午,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偶尔还夹着小雪粒,特别地冷。病人不多,她和江波看了一会儿书,看看表十一点了,开始做饭。她自从和江波一起开诊所后,为了节省时间,她在中药柜的背后腾出了一个小地方,把做饭的家伙搬来,这样就不用再跑来跑去,孩子们放学直接到门市吃饭。这时来了一个病人,是老年性肺气肿,江波正给他开药,一个穿法院制服的人送来一张传票,要江波到市法院去一趟。
原来江波的前妻又把他告到市中级人民法院了。江波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又没可奈何,也没心思吃饭,带上钱就坐车走了。阳阳和嘉丽吃过饭上学去了,小秋也没了胃口,吃了半碗饭就丢下碗。不知道这次江波的前妻又要告她们什么,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下午来了几个病人,不太严重的病人小秋给他们配了点药,需要吃草药的人小秋让他们过两天再来。有一个感冒病人要求照昨天的处方再输一次液体,小秋为她输上了。一个下午很容易就过去了。快放学的时候她把中午剩的饭热了热,又去买了几个酥饼,不一会儿阳阳回来了,可不见嘉丽回来,她到门口去等。左等右等总不见回来,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吩咐阳阳在门市做作业捎带看着门,她到学校去看看。到了学校大门都锁了,想了想她去找嘉丽的同学王琼打听一下。来到西街王家胡同找到王琼,王琼告诉她,下午嘉丽刚一到学校,被她以前的妈和一个胖女人叫走了。小秋问她请假了没有,王琼说她不知道。小秋又问她们老师的住址,王琼说她不太清楚,好像住在西爬离这儿挺远的。又热心地告诉她,她们老师姓张,叫张霞。
小秋告别王琼,回到家阳阳已做完作业,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让阳阳就在门市睡,她锁上门去西爬找张霞老师,想问她知不知道嘉丽去哪里了。
西爬在城郊,离城有四五里路,她没去过,天很黑,又下着雨。她一路打听好不容易到了村口的一户人家,一个老大爷告诉她,张霞住在村子的最后头,门前有一个高压线杆。小秋顺着老大爷的指引高一脚低一脚地向村子的最后头走去。这时雨越下越大,她用胳膊挡着雨丝不使雨水流到眼里,乡村的路还是土路,吭吭哇哇很不好走,也没有路灯,只有住家户里偶尔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
她来到村子最后头停下脚步,这里两对面有两栋楼房,一栋刚修好,还没安大门,门边还堆了许多碎木料,她不知哪栋房子是张老师的,老大爷忘记告诉她。
她正在犹豫,从没大门的门背后“呼”地窜出一条大黄狗,照着她的脚脖咬了一口,她吓了一跳,“妈呀!”喊了一声。院子里有人把狗喊回去了,出来一中年男子,问她咬伤了没有。小秋挽起裤管看了看,幸亏穿的厚,脚脖只挂了几个牙印。中年男子告诉她对面就是张老师家。
她敲开张老师家的大门,她已是一身的黄泥巴,也不好意思往人家客厅里进,就在房檐下问了问情况。
原来嘉丽是被江波的前妻和嘉丽的亲妈带到三峡市法院,去告小秋和江波虐待罪去了,已请过假。
告别张老师出来,小秋已是满含泪水了,她浑身发冷,打着冷颤,鞋里也进了许多雨水,走一步鞋里的水就咯叽叽地响。她走到一个土壕边,停住脚,借着住家户透出微弱的光,看看前后没人,再也克制不住,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由小渐大地哭出声来。呼哧呼哧哭的很厉害,肩膀一纵一纵的,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她自己也闹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是嘉丽不告而辞去告状,还是后悔跟江波结婚受些莫名的冤屈。满以为跟江波的结合才算是找到了神圣的爱情,谁知这爱情的代价这么昂贵。
她相信嘉丽一定是受了欺骗,要不她是不会跟着她们走的。那么,跟江波结合她也不后悔,可就是忍不住要哭。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就是受不得冤枉,本来对新婚后新的生活是充满信心与激情的,可是现在她实在心里没数,不知道那花朵儿能搅到什么时候,以后有没有个安宁的日子。
她痛痛快快地哭够了,心里觉得畅快了许多,擦干眼泪摸着黑往回走。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她又冷又怕,打着冷颤飞快地往回走,有时候哪里呼啦响一下她都吓一跳,怕遇到酒疯子,还怕遇到鬼。
她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鬼故事,爷爷说过鬼怕光,夜深的时候要是一个人走路,不断地拨拉头发,头发上发出的光能把鬼吓跑。于是小秋不断的拨拉头发,也不知道她头上发光了没有,反正她觉得胆壮了许多。磕磕绊绊地进入城区,这才把心放下,路过公用电话亭时,她想给江波打个电话,看他见到嘉丽没有,可是往哪里打呢?已经半夜了,江波一定找个旅馆住下了。电话亭的小姐说她那儿有法院附近旅馆的电话本,你不妨查一查。小秋一查还真查到了几个电话号码,打了两个都没查到,最后一家江波终于接到电话。江波刚答应一声,她就忍不住泪水直流,哽咽着说不成个完整句子。
江波在电话的另一头安慰她别哭,告诉她他见到嘉丽了,小丽也在,并说那泼妇把嘉丽的亲爸亲妈也发动去了,告他虐待妇女儿童罪。不过不用怕,法院是尊重事实秉公办案的。回到家她已浑身湿透。
第二天下午,江波回来了,他告诉小秋,那泼妇的弟弟七姑八姨去了一大帮,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一身烂衣服给嘉丽换上。嘉丽的生父生母也掺和上了,不知他们什么目的,也许是想趁机把嘉丽要回去。
小秋说:“嘉丽咱不能给他们,他们从小不要,现在还好意思趁火打劫。”
江波说:“他们品性基本上一样,都是些没素质的东西,爱占个小便宜。在农村都是些能不尽。”
小秋问:“嘉丽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
江波说:“她还是个模糊蛋、人来疯,哪里人多往哪里哄,和小丽丽一起玩哩。更可气那一群无赖,脸皮子真够厚,去告我还冲着孩子向我要钱。”
小秋问:“要多少,你给了没有?”
江波说:“嘉丽要了壹佰,小丽要了壹佰。第二天又冲着来要,我没有给她们。”
小秋说:“嘉丽不是一惯都恨老乞婆吗,不知这次怎么和她搅一块了。”
江波说:“小孩子没主见,被她们连哄带骗的,不过咱也没必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凡事听天由命,她亲妈真要想把她带走,她也愿意去,也没办法,一切顺其自然吧。”
小秋可不愿意,她舍不得嘉丽。
江波想了想说:“嘉丽是不能让她带走的,那样的话,老泼妇又要借故讹钱了,恐怕这都是他们预谋好的。咱们要有个思想准备,没事一般别出去。”
他是怕一旦有事一个人应付不了。
又过了两天,嘉丽还没有回来,小秋很着急,怕日子久了学习跟不上,又到学校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江波,老师说她请假后一直没再到学校去。
小秋说:“坏了,一定是她亲妈把她带走,不给咱们了。”
江波说:“别着急,不给咱也得有个说法,再等两天看。”
让小秋看着门,他进货去了。
江波刚走,突然来了一个胖女人,红头涨脸又高又大,斜睨着小秋,像带着敌意。江波不在,小秋心里发毛,但还是很礼貌地给她让坐,问她有啥事,是看病的不是。
那胖女人也不回答,歪着头斜着眼,一屁股坐到诊断桌前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就喝,喝完了把茶杯往桌上“嗵”地一放,又站起来几步跨到里间,拿起脸盆架上的毛巾在脸上手上呼哧呼哧飞快地擦了一遍,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又出来“嗵”的一下坐到椅子上,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小秋摸不清她的来历,小心地问道:“你是哪里的?是来找江波看病的吗?”
“我是哪里的你不管,我是来给我孩子看门的。”
胖女人气壮如牛地说。
小秋头轰地一下,她意识到她可能是嘉丽的生母。她稍微愣了一下说:“哦,你是嘉丽她亲妈吧?嘉丽到三峡去了还没回来,听说你也去了,嘉丽呢?”
胖女人说:“我是大疵奈她亲妈。我孩子法院判给你们了,你们是咋管的?衣服又脏又烂,大冷天还穿着露脚指头的鞋。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把我惹反了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小秋看她野里野气蛮不讲理,强压着火气说:“我对孩子怎样你可以问问孩子,也可以问问邻居,别听人挑拨。按说,嘉丽你从小送出来了,你就没资格再说长道短。可是嘉丽毕竟是你生了一场,咱都是做母亲的人,关心孩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江波离婚为啥没要小的,要了嘉丽,就是因为怕嘉丽跟着她那个妈受罪。到底谁虐待孩子,虐没虐待,你可以问问。我不明白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目的,你是想把孩子要回去,还是怕孩子跟着我你不放心,想让孩子跟着她那个妈。你说明白了凡事好商量,我真要是虐待孩子随便你告到哪里都可以。别说是你,就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告的,路不平众人铲嘛。”
小秋一席不卑不亢软中带硬入情入理的话,使嘉丽她亲妈的威风软了许多,但还凶巴巴地说:“孩子我是绝不领回去的,我也不让她跟花朵,她对她啥样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来警告你,你要对我孩子不好,我饶不了你。”
小秋说:“既然你不领孩子,那么你还来闹个啥呢?你想想看,孩子现在在我这里,你这样闹对孩子有什么好处呢?你就不怕我在孩子身上报复?不过,我是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请你放心。你以后可以从侧面多打听,我真要对孩子不好了,人人都可以指责我。”
胖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你问问江波当初盖房子,大门楼上的木头还是我给的。当初孩子给他他也没拿一分钱,今天非把账算清不可。”
小秋说:“你要这样胡搅蛮缠,我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孩子当初你是送的不是卖的。盖房子用没用你木料那是你们的事,不与我相干,再说房子也断给他前妻了,要算账你找她算去吧。嘉丽是江波的孩子,法院又判给江波抚养了,我既然和江波结了婚,那么,江波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怎样教育怎样抚养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没权力指手画脚。现在请你马上给我出去,你再不走我打‘110’了!”
胖女人仗着身高马大,不把小秋放在眼里,她稳坐在椅子上说:“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一副无赖相。
小秋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和事,气得身上哗哗颤。正不知如何是好,江波回来了,一看这个架势知道是寻事来的,把药往柜台上一放说:“你不是告我去了吗?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吧,告到哪里我奉陪到哪里。”
胖女人说:“还说你们没虐待,你昨天也看到了,看看疵奈穿的衣服,连叫花子都不如。”
江波说:“谁知道那泼妇从哪里弄的烂衣服,你爱信不信。”
胖女人“噔”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说:“我去把孩子领来,叫大家都看看,你的好老婆是怎样对待我孩子的。”
说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进来了,她背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弓着背趄着胸,长长的脸,干瘦干瘦看去还凶巴巴的。上穿一件灰不拉几的大襟布衫,下穿黑裤子,手拉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上身穿一件带好几块补丁的黑棉袄,又脏又破。下身穿一件褪的看不出颜色的宽脚棉裤,也带了补丁。更稀奇的是头上还包着一块带补丁灰不灰黑不黑的方头巾,脚上是一双露着黑棉花的布棉鞋,进门后站到胖女人背后,低头搓弄着衣角。
这阵势咋一看就是电影上二三十年代一个放羊娃的特写境头。这时门里已围了许多人,胖女人和干女人同时指着小姑娘让大家看。小秋还在发愣,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干女人粗门大嗓沙哑着喉咙对着街上行人喊道:“大家都看看,我娃子原先是啥好样,现在跟着这小婆娘是啥模样。不叫吃不叫喝,每天都得我到学校给她送饭吃,大家都做个见证,大冷的天,看看叫我娃子穿的啥衣裳。”
嗓门又沙又大。
小秋这才知道她原来就是江波的前妻花朵儿。那小姑娘就是嘉丽,亏得她们把她搓弄成这个模样。阳阳这时也放学回来了,一进门,花朵儿瞪着黄眼珠对他看了看,猜想着是阳阳,照脸上就是一巴掌,又踢了一脚,把阳阳一脚踢爬到桌子下边。小秋又急又气,忙去拉孩子,那干女人迎面也来了一巴掌,打得小秋晕头转向。
江波骂了声:“你妈那个X”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扯住她胳膊,却被她一抡,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门里门外已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有的去把阳阳往起拉,有的指责她不该打孩子,还有人把胖女人和花朵儿往外拉,拉不动。有人提议说打“110”,江波出去找电话去了。不一会就听到警车“呜呜”地响,冲这个方向来了。
听到警车声,花朵儿跑到柜台里边,撩起大襟,把玻璃柜里的药乱抓一气放到撩里兜上就跑,胖女人也“出溜”一下从人缝里钻出去,一阵风似的跑了。“110”的民警进来,她们早没影没踪了。民警问了问情况,又没有大的伤害,不了了之。
人群渐渐散了,这时嘉丽还低头站在屋中间搓弄衣服。江波生气地说:“看看你穿的衣服,你姥姥给你买的新衣服呢?”
嘉丽低着头不吭声,江波拨拉一下她的胳膊说:“说呀,你姥姥给你买的新衣服呢?七、八十元钱买的,就这样叫她们给换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啥模样。”
小秋又痛又气,忙拿来一双棉鞋,一身棉袄棉裤和一身外罩让她换上,她却站在原地不换,无论怎样问她就是不说一句话。无奈小秋去端来一碗饭放到桌子上让她吃,她坐下吃了。阳阳上学她也跟着上学去了。
小秋对江波说:“她穿着这样的衣服上学,让人怎么看咱呀,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咱虐待了。”
江波说:“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人围着看,她是啥样人们心里都有数。唉,这嘉丽也真是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早晚都是个气布袋。”
小秋说:“她是被迷惑了,小孩子家分辨能力差,以后我们给她讲讲道理她会明白的。”
下午放学,嘉丽先回来了,小秋忙端上饭让她吃,她吃着饭,小秋和江波在一边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都笑了。
她吃完了,小秋又拿来衣服和鞋让她换,她没再反对换上了。
小秋这才对她说:“嘉丽,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呢?你知道我多焦急呀,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能不吭声就走?还是去告我的,我就是哪点对你不好,你可以对我说嘛,好朋友是无话不谈的呀。”
嘉丽急了:“妈,妈呀,不是我要去的,是她们非让我去的,她们说你不是我亲妈,早晚会把我掐死。说三峡市有大老虎、大狮子,让我和小丽去看,还让我换上这烂衣服,说帮着她们把官司打赢了,给我买很多好衣服。”
江波问:“我给你的壹佰元钱呢?”
嘉丽说:“老乞婆要去了,她说得住旅社用,小丽的壹佰她也要去了。”
小秋说:“那你姥姥给你买的那套新衣服呢?还有你姥姥给你做的那套棉袄棉裤呢?告完状了你咋还不拿回来?”
嘉丽说:“老乞婆说先放她那里,等我长大了再穿。”
小秋说:“傻闺女,等你长大了,那衣服不小了?”
嘉丽说:“噢,对了,妈,老乞婆放学时对我说,让我把衣服还给她,她借人的,还得还人家哩。妈,你说咱给不给她?”
小秋说:“扔了吧,真不要脸,借衣服告状,居然能说出口。”
江波说:“给她吧,省得她又寻事。”
小秋就把那堆烂衣服烂鞋用一个油纸袋装上,一边吩咐嘉丽,今后有什么事回来说一声,别再上当了。
第二天让嘉丽把烂衣服拿到学校去了,在学校交给花朵儿。中午放学回来,嘉丽脸红红的,小秋用手一摸,热的发烫。
小秋说:“你是不是感冒了,这么热。”
嘉丽说:“我前天回来都感冒了,她们让我忍两天,回来让你们给我治。”
小秋拿来体温表让她夹上,一会儿一看,39度5,小秋说:“亏你体质好,搁大人都睡倒了。快,输液吧,要不明天上不了学了。”
江波和小秋拿来药品,一个敲玻璃,一个往针管里抽,不一会就把液体给嘉丽挂上了。他们坐在她身边守着,直到十二点才输完两大瓶,嘉丽的烧也退了。
第二天十点多,突然来了一个瘦高个中年妇女,小秋以为是看病的,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她,江波从屋里出来一看是她干嫂玉花,有点意外。因为自从他和她表姐离婚后,就没再和她来往过,今天突然上门,不知她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打招呼说:“哦,嫂子来了,坐。小秋,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咱干嫂玉花。”
小秋说:“哦,原来是干嫂来了,我洗了手给你倒水。”
玉花没有搭腔,却用怪怪的眼光把她上下打量。小秋倒来了水玉花没有伸手去接,小秋就把它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不知她此行的目的,只隐隐感到一丝不友好,站在桌边也把她打量。
只见她三十七八的样子,白白的,瘦瘦的,一脸怒气。当她的目光和她相遇时,玉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小秋说:“你就是小秋?好啊,难怪把江波迷的神昏颠倒。”
又对江波说:“我听说大疵奈病了,你们为啥不给她治?大冷的天让她穿着露肉的烂衣服,你们就忍心,难怪人说有后娘就有后爹。”
说着斜眼剜小秋一眼,站起身对小秋说:“小秋,既然你和我兄弟结婚了,你就要对大疵奈好一点,有病有恙要及时给治,我兄弟老实,你要再挡着,她妈不敢惹你,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说罢蹬蹬蹬出门走了。小秋气愣了,站在原地委屈的泪水顺颊而下。慌的江波又是给她擦泪,又是把她往椅子上拉,连连说着:“别跟她一样,她是个跟那泼妇一路货色的人。我向你道歉,让你跟着我受气。”
小秋想想这也不怪江波,就擦干泪水对江波说:“她一定是听嘉丽那两个妈挑拨的,这不是你的过。不过,以后别再和她多来往,少生好多气。”
江波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