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联刘抗曹（上）

刘表生有二子，刘琦和刘琮。刘琮娶后妻蔡氏侄女，蔡氏因此期望次子刘琮接位，暗中与弟弟蔡瑁勾结打压诋毁刘琦。
　　刘琦自听到蔡氏二人，经常在父亲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他终日忐忑不安非常害怕。一天，刘琦见到刘备带着卧龙先生诸葛亮来到荆州，他问诸葛亮:“听说先生乃旷世奇才，亟待指点迷津。”
　　刘备被曹操所败，投奔荆州刘表。曹操出兵北乌，刘备对刘表说：“袭击许都，活捉曹操。”
　　“曹操穷兵黩武，等待时机。”刘表心无大志，又惧怕曹操兵多将广，心想如果曹操兵败再攻不迟。
　　曹操大胜而回。
　　“没有听从你的话，结果失掉这次大好机会。”刘表见曹操越做越大，他也后悔起来。
　　刘备说：“如今天下分裂，战争不断，机会难道就终结了吗？”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只要以后不放过机会，则不足为患。”
　　刘备在荆州向襄阳人司马徽询问荆州隐士，司马徽笑道：“儒生俗士，怎么能认清时务，只有俊杰之人，才能扶持将军。”
　　刘备点头。
　　“襄阳有龙凤二雏，诸葛与庞统。”司马徽对刘备推荐。
　　刘备刚要道谢，司马徽说道：“元直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将军可以试用。”
　　徐庶出生于公元168年，字元直，颍川阳翟人。名福，因友杀人而逃难，改名徐庶，自此遍访名师，与司马徽、诸葛亮等人为友。少年时代，敬慕疾恶如仇、扶危济困的武林侠士，自幼拜师学艺，苦练武功，结交同道侠友，切磋流派艺技。学成之后，游历四方，除暴安良，远近闻名的少年侠士。朋友与当地豪门恶霸结怨，家破人亡，万般无奈请少侠徐庶报仇雪恨。徐庶因怕株连母亲，白色垩(音è)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徐庶正要离开，大批官差包围，寡不敌众，失手被擒，经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中原大地群雄并起，混战连绵。徐庶、石韬为避战乱，举家南迁到荆州地区。在荆州，徐庶结识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在与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为诸葛亮渊博的学识、超人的见解、对时局敏锐的观察判断力，和独到的治国用兵之术所倾倒。诸葛亮也对徐庶出众的才学，高尚的人品而敬仰。两人来往频繁，推心置腹地畅谈天下大势，品评当时豪杰，探讨治国用兵之道。徐庶对诸葛亮以春秋名相管仲、战国名将乐毅自喻，深信不疑。
　　徐庶客居荆州时，荆州牧刘表多次礼聘徐庶出仕。但徐庶观刘表其人，以为此公虽号称皇室宗胄，颇有礼贤下士之名，但骨子里却优柔寡断，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徐庶坚辞不就。汉献帝建安六年(公元201年)，在中原地区战败的刘备来投靠刘表，刘表对他心怀疑惧，让他屯兵新野抵挡曹操。徐庶通过观察，发现刘备胸怀大志，才略过人，并能够善待部属，素有人望。于是就前往新野拜见刘备。刘备正刻意结交荆襄一带的有识之士，对颇有名气的徐庶前来投靠，喜不自胜。刘备非常器重徐庶的才干和人品，当即把他留在营中并委以重任，让他参与整顿军事，训练士卒。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刘备趁曹操出兵河北攻邺城之机，出兵掠地，北至叶县附近。留守许昌的曹魏大将曹仁带于禁、李典等出兵抵御。因刘表拒绝出兵相助，刘备兵弱将少难挡曹军。在这危急关头，徐庶建议放火烧寨，佯装退兵，然后派关羽、张飞、赵云等领兵埋伏以待曹军追兵。曹仁不知其中有诈，不顾李典的劝阻，同于禁率轻骑追击刘备。刘备埋伏的军队同时发起进攻，将曹军团团围困，曹军伤亡惨重。刘备反败为胜，有惊无险，这才从容收兵，返回新野。
　　徐庶卓越的军事才能，令刘备大喜过望，盛赞他有王佐之才。徐庶极力谦让，称自己的才学远远无法同诸葛亮相比，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过去刘备在荆州曾拜访过阳翟的“水镜先生”司马徽，司马徽也向刘备推荐过诸葛亮。如今见徐庶又极力推荐诸葛亮，当即就产生了招募延揽之心。他想委托徐庶代表自己，礼聘诸葛亮出山。徐庶婉辞，他指出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能，人称“卧龙”先生，得其能安天下。对这位盖世奇才，不是贸然能请得来的，建议刘备亲自前往。
　　“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也！”徐庶对刘备说。
　　诸葛亮出生于公元一八一年九月十七日，字孔明，徐州琅琊阳都人。
　　父亲诸葛圭早逝，诸葛亮与其弟诸葛均便由叔父诸葛玄抚养。后来汉廷选任朱皓以代诸葛玄之职，幸好诸葛玄与荆州牧刘表有旧交，便带诸葛亮同往依附。诸葛玄去世后，诸葛亮和弟弟在南阳隐居晴耕雨读。平日，诸葛亮好念梁父吟，常以管仲、乐毅比拟自己。当时的人对他的自评多不以为然，只有好友徐庶、崔州平、孟建、石韬相信他的才干。
　　他与当时的荆州名士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等有结交。黄承彦曾对诸葛亮说：“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相配。”诸葛亮答应这门亲事之后，立即迎娶黄氏。当时的人都以此作笑话，乡间有谚语为证：“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
　　当时，刘备依附于刘表，屯兵于新野。
　　司马徽对刘备说：“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此间自有卧龙、凤雏。”
　　徐庶又推荐诸葛亮，刘备希望徐庶引亮来见。
　　“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请之。”徐庶对刘备说。
　　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被其真心求贤感动，让书童请刘备进入书房。
　　刘备叫关羽、张飞避开，他问诸葛亮：“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獗，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
　　诸葛亮说道：“自董卓作乱以来，各地豪杰同时兴起，占据州、郡的豪强多得数不清。曹操与袁绍相比，名利低微，兵力又少，然而曹操终于打败了袁绍，以弱胜强的原因，不仅仅是时机好，而且也是人的谋划得当。现在曹操已拥有百万大军，挟持皇帝来号令诸侯，这确实不能与他争强。孙权占据江东，已经历三世了，地势险要，民众归附，又任用了有才能的人，孙权这方面可以把他作为外援，而不可谋取他。荆州北靠汉水、沔水，一直到南海的物资都能用得到，东面和吴郡、会稽郡相连，西边和巴郡、蜀郡相通，这是用兵之地，但是它的主人刘表却没有能力守住它，这大概是天拿它来资助将军的，将军是否有夺取它的意图呢？益州地势险要，有广阔肥沃的土地，自然条件优越，物产丰富，形势险固，高祖凭借它建立了帝业。刘璋昏庸懦弱，张鲁又在北面威胁着他，那里人民兴旺富裕，物产丰富，刘璋却不知道爱惜，有才能的人都渴望得到贤明的君主。将军既是皇室的后代，又声望很高，闻名天下，广泛地罗致英雄，思慕贤才，如饥似渴，如果能占据荆、益两州，守住险要的地方，和西边的各个民族和好，又安抚南边的少数民族，对外联合孙权，对内革新政治；一旦天下形势发生了变化，就派一员上将率领荆州的军队直指中原一带，将军您亲自率领益州的军队打到秦川，百姓谁能不用箪盛饭，用壶盛浆来欢迎将军您呢？如果真能这样做，那么称霸的事业就可以成功，汉室天下就可以复兴了。”
　　刘备听后大赞：“太好了。”从此，诸葛亮便出山入幕，刘备和他关系日渐亲密。关羽、张飞对此大感不悦，刘备才想起好久没有和结拜兄弟相聚，他抽了时间请关羽和张飞喝酒。
　　酒过三巡，张飞对诸葛亮不满，关羽也流露出不高兴。
　　“孤之有诸葛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刘备接着说：“我等兄弟自桃园结拜，战黄巾、得徐州，攻吕布、投袁绍，几经生死。可是，到头发渐白，还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刘备说着眼泪又差点掉了下来。
　　关羽，张飞说：“我们永远跟着大哥。”
　　“今生有幸结义二位兄弟，是我最大的荣幸，手下战将还有赵云。可是，为什么一直不能像曹操和孙仲谋有作为，少的就是重要谋略才能的人。曹操有郭嘉，孙权有周瑜。”刘备终于悟出只有大将不行，关键是不能少了谋略之人。
　　关羽、张飞从此不再说诸葛亮的坏话。
　　刘琦十分敬重诸葛亮，数次向诸葛亮请教自安之术，但诸葛亮每每推辞。一日，刘琦便在一次饮宴过后，邀请诸葛亮登上高楼，突然命令左右把梯子抽掉，对诸葛亮三拜后说道：“如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话只从你嘴里说出，只进入我一个人的耳中，可以说了？”
　　“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诸葛亮笑道。
　　刘琦一下明白过来。
　　黄祖正好被东吴孙权和周瑜所杀，刘琦向刘表自荐为江夏太守，出走江夏。不久，刘表病重想刘琦回到荆州，蔡瑁害怕刘表让刘琦继位。
　　“将军委派你镇守江夏，责任十分重大。如今，你擅离职守，父亲见到你一定会生气。”蔡瑁劝吓刘表外甥张允，让其对刘琦劝阻。
　　“父子感情虽然重要，可是将军要讲孝道，就要尊重病者和父道，这才是孝顺之道。”张允把刘琦拦住在城门外，不让刘表父子见面。
　　刘琦只好面对荆州城，磕头三拜，流泪离开荆州。
　　公元208年八月，刘表病逝，其二子刘琮继位，派人把侯爵官印授予刘琦，让他继承侯位，刘琦一听父亲已经过世马上大哭。接着，他把官印甩到地上，准备起兵讨伐刘琮。
　　“围困荆州，斩杀蔡瑁、张允。”刘琦说道。
　　“报，曹操大兵南下，攻击荆州。”前沿哨兵八百里加急，向刘琦报告。
　　刘琦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琮听到刘琦已经投降，他对蔡瑁和张允问道：“曹操大军南下，如何是好？”
　　蔡瑁和张允为自保性命和荣华富贵，暗中指使章陵郡太守蒯越，和东曹掾傅巽对刘琮说道：“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以臣子抗拒天子，是对国家的叛逆；以刚接手的荆州，抵抗朝廷大军，自己必然危险。”
　　“荆州虽然没有了刘琦，可还有刘备。”刘琮说道。
　　“依靠局外刘备，荆州如果战败，受害最大的人是将军。如果刘备获胜，他能听从将军的吗？”蔡瑁说道。
　　刘琮部将王威说：“曹操知道将军投降，必然放松戒备，率前锋部队轻装冒进。如果让我带领一支奇兵，埋伏在险要的山区突然袭击，定可活捉曹操，威震天下。”
　　刘琮问蔡瑁、张允，他二人怕到手的荣华富贵丢掉，对刘琮说：“不可，这是死路一条。”
　　刘琮流下了眼泪，曹操到达新野，刘琮投降，把刘表经营一生的荆州，白手送给了许都的曹操。
　　刘表大将南阳人文聘得知刘琮投降，流起了泪来。
　　“荆州真的投降了吗？”曹操将领既高兴又怀疑地说道。
　　“现在天下分裂，各地割据势力都贪图代表王命的符节，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刘琮派人送来荆州符节，这必定是真心诚意。”娄圭说道。
　　娄子伯，京兆人，隐居终南山，道号“梦梅居士”。娄圭年轻时于曹操有交情，初平年间在荆州北部聚集部众，先依附于荆州刘表，后来投靠曹操，被任命为大将，参与谋划军国大事，不掌管士兵。娄圭随曹操平定冀州，多次为曹操献计，立有功劳。
　　于是，曹操接受刘琮投降，全力准备进攻刘备。
　　曹操到达荆州，刘琮出城投降。曹操任命李立为荆州刺史，刘琮为青州刺史，蒯越等十五人为侯爵。韩嵩为大鸿胪，蒯越为光禄勋，刘先为尚书，邓羲为侍中。
　　曹操率军渡过汉水，文聘接到刘琮的降文，拜见曹操。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投降？”曹操对文聘怒道。
　　文聘说：“从前，不能辅佐荆州尊奉朝廷，现在不能住守汉水，保全荆州的疆域，但活着不负于刘琮，死去无愧于已死的故主刘表。现在大势已去，心中实在悲哀羞愧。”文聘泪如雨下，真心伤感。
　　“文仲业，你是真正的忠臣！”曹操十分感动，任命文聘为江夏太守，统领原部兵马。
　　于是，曹操率军追击刘备。
　　当时，刘备驻军樊城，刘琮突然投降曹操，刘备大惊。
　　“在曹操大军到达之前，夺取荆州。”诸葛亮对刘备献计。
　　“不可。”刘备接着说：“刘表临死之前，把孤儿刘琮托付于我，请我代为照顾。违背信义，只图私利，我不能做。否则，我死后怎么有脸见当时落难之时，对我一片真心的刘表。”
　　刘备准备撤退，到刘表的墓前祭奠，痛哭流泪离开荆州。到达当阳，刘备一天只能行军十余里，跟随的老百姓达十余万。
　　“大哥，应当火速行动，保守江陵。”关羽见军队和老百姓混在一起，忐忑不安地对刘备说。
　　“要成大事，必须以人民为根本。”刘备说。
　　关羽问：“曹兵来了，如何抵挡？”
　　“荆州老百姓归附于我，我怎么忍心舍弃他们而顾自己呢。”刘备想了想接着说：“你速率部从水路赶往江陵防守，不得有误。”
　　刘备命赵云护卫刘禅，自己亲率大军护卫老百姓，从陆路向江陵开拔。
　　江陵贮藏有战略物资，曹操得知刘备逃向江陵，他命中部队甩下辎重轻装前进。到达襄阳后，听说刘备已经过去，他亲率五千名精锐骑兵急速追赶，一天一夜跑了三百公里，在当阳县长坂坡追上刘备。
　　刘备大败，抛下妻子、刘禅和两个女儿，与诸葛亮、张飞、徐庶等数十人逃走。
　　“赵云向北逃走了。”有人对刘备说。
　　刘备大怒，把手中的武器扔了出去，接着说道：“赵子龙不会丢下我逃命的。”
　　赵云字子龙，身高八尺，姿颜雄伟，早年在郡衙当差，常山真定人。初平二年，袁绍称冀州牧后，与公孙瓒相争，常山郡人公推赵云为头目，率领大伙去投奔公孙瓒。
　　公孙瓒对赵云说：“听说冀州的人都想要依附袁绍，怎么唯独你能迷途知返呢？”
　　赵云说：“天下大乱，不知道谁是明主，百姓有倒悬之危，鄙州经过商议讨论，要追随仁政所在，并不是因为我们个人疏远袁绍而偏向于将军您。”自此随公孙瓒四处征讨。
　　当时刘备亦依附在公孙瓒处，见赵云，奇之，深加接纳。公孙瓒与袁绍交战，派遣青州刺史田楷占据山东附近的土地，袁绍亦派数万大军前来争地，公孙瓒便上表将刘备提升为别部司马，派刘备前去帮助田楷抵抗袁绍，赵云随刘备出征，为刘备掌管骑兵。
　　赵云兄长去世，向公孙瓒请辞归乡，刘备知道赵云此去便不会再回来，因此握着赵云的手不舍得分别。赵云十分感动之余，向刘备辞别说：“我永远不会背叛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