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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色温柔7—9

作品名称:夜色温柔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1-01 20:46:48      字数: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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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随时随地都有意想不到的陷阱,叫人防不胜防。
  并非欧阳梦醒固执,并非由于自己命运而对于她产生多虑,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也许由于自己饱受其害,总是怀着一种悲壮的情感。
  曲丽丽与马小羊本质不同,曲丽丽也有桀骜不逊的一面,她只是隐藏得深刻而已。
  马小羊的性格更趋向缠绵,压抑着自己容忍着厌恶,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动声色地生活着。
  马小羊说,“咱们回吧。”
  曲丽丽说,“总经理,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欧阳梦醒想跟马小羊到海滩洗个澡,“我看你是太累了。”
  “你俩想去就去吧。”
  曲丽丽说,“我非常想去。”
  欧阳梦醒实在没精神了,如果方便的话我很想睡一会儿,曲丽丽是个机灵的姑娘,她找到饭馆的老板,老板很热情,并说免费提供午睡床位。
  欧阳梦醒睡了一觉,大概有两个小时,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马小羊和曲丽丽还没回来,她开始洗脸,然后又喝了几口饮料。这时,她俩才回来。临走,她扔给老板一张拾元的钞票,老板满面春风地一直把她送到门外。
  摇摆的身影很虚弱,怀胎后与往日不同,为此,内心涌出一种矛盾,因为她想做他人不敢做的事情,凭她感觉,她应该改变自己的处境了。她不能总是抱有无限的忧伤。
  今天的出游,也是对自己身心善的一次检验,欧阳梦醒从家里到办公室,简单而又单调。可以说很长一段时间闭门不出惰性正在逼近她。她想,我的爱情在我的情感里暂时潜伏起来,如果忘乎所以,掉以轻心,自己垮掉,那是痛心疾首的。
  欧阳梦醒意识司徒立昌是否有这样的交换,越是清醒着的越是危险。承受诺言同样需要牺牲,需要痛苦,这有点无聊透顶。她的振作靠着虚晃一枪的招数,司徒立昌是否有这种意识,她和他的关系还得保持着一段距离,做爱这又不是性爱的问题,那只能是一方面,但是人不能忽视它。
  欧阳梦醒一直在怀疑某种力量在操纵着司徒立昌,这用不着想象便能一目了然。可能曲丽丽发现了她的反常情绪,有点儿魂不守舍的神情,她走近她。总经理,如果你感觉累,你就趴在我的肩上。她笑了笑,没问题,打的回去,赶快回去。
  她们三个人顺着公路悠闲地走着,终于拦了一辆出租车。
  欧阳梦醒知道,曲丽丽善于察颜观色,是个非常偏爱揣度他人心理的敏感女孩子,也许与她的身世紧密相连,也许天生心性敏锐,这样的女孩子大都命运不济。
  在进入市区后,马小羊提议要去西丽湖。马小羊说她就晚上来过一次,没有在白天很好地看过,西丽湖在环海市很有名气,那儿有个五星级的酒楼,出入此地的人们都是党政要员、外商、洋买办,各种社会名流,普通老百姓没有理由进去,远远望一眼,满足一下眼欲而已。
  西丽湖酒楼的确气势雄伟,亦可步行,亦可乘船靠近,很具有江南风情,尤其夜幕降临,人们留连在湖岸翘首远望,富丽堂皇的酒楼闪烁着霓虹灯,俨然一座人间仙境,水晶宫一般,让人感到异国情调,不忍离去。
  马小羊说,“我从未敢奢想进去过,感谢总经理让我如愿以偿,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欧阳梦醒走进去却意外地发现了司徒立昌和曹秋红。
  曹秋红说,“得了,苏总经理驾到,今夜好梦难圆了。”
  欧阳梦醒知道曹秋红故意刺激她,她才不生气哩,她笑了笑说,“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她的话使得曹秋红笑了,但脸也红了。
  欧阳梦醒发现老黑来了,他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端着酒杯向她颌首致意,曹冬梅也在,这让她顿感蹊跷。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有什么重大事情,怎么都汇集在这儿来了?老黑和曹冬梅是什么时候和解的呢?
  曹秋红拉住欧阳梦醒的手。曹冬梅也起身走了过来。“冬梅你好,你来了?”欧阳梦醒说。
  曹秋红说,“那是,今天有专场舞会,我是煤矿局特邀的客人,我不来整个舞场黯然失色。还有,我可以告诉你,我姐不是陪老黑的。”
  “你爸呢?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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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秋红说,“我爸得唱主角,这事不能少了他,他现在正跟香港大老板谈生意,你要找他恐怕也得明天了。”
  “哦……秋红,我不找你爸,我是带马小羊来开眼界的。”欧阳梦醒望着曹秋红意味深长地说。
  曹秋红只是笑而不答。
  这时音乐响起,曲丽丽被人邀去跳舞,走进了舞池,欧阳梦醒坐在司徒立昌的对面,他一脸歉意地点点头,但他对曹秋红的款待可谓无微不至,总是提供最豪华的西丽湖,最具异国情调的娱乐享受。
  曹秋红享用的随心所欲,她一点也不在乎欧阳梦醒的存在,她知道她不去干涉,也没心思干涉。于是对他们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你嫉妒,你愤怒无济于事。他们总是寻找一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做一次次闪电式的交易,你找到他们之后,他们便以正人君子的面貌出现。
  司徒立昌扔给欧阳梦醒一支烟卷,并给她点上。她仍无话可说。
  曹秋红说,“苏姐,来杯咖啡?”
  欧阳梦醒接了过来,她需要咖啡。曹秋红保持着深谙世故的姿态,嬉笑的比较得体。司徒立昌保持威严的外表,如今大小也是个经理了,伪装的还算可以。
  欧阳梦醒深信,无论他们多么无所谓,她的出现多少也影响他们的情绪。她盯着他俩的同时,心思却飘到了楼上。曹普臣一定对香港大老板投资的问题感兴趣,资金不到位,他有吃不消的时候。
  欧阳梦醒沉默了,这儿装饰得如此辉煌壮丽,大有教人堕落的意味。她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方位,互相传递着信息,那是心理情绪的流动,也是各自掩饰尴尬的聚会。不,她的偶然出现,司徒立昌总有措手不及的感觉,生怕她惹出是非来。司徒立昌给自己戴上了虚伪的面具,深陷的眼窝说明,他缺乏睡眠,坐上经理的位子一直心醉神迷,激动不已,再加上曹秋红色情的慰藉,他得意非凡。事态的发展对他越来越有利,他能不空前的兴奋,他和她一样不再需要什么借口了。
  司徒立昌一定很焦急,他的心情不亚于曹普臣,他在等待消息,希望合作成功,欧阳梦醒也希望合作成功,这牵涉到他们各自的利益。生意的最高表现形式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你创收不了巨额利润,你就什么也不是。
  “你在培养她俩,将来……”
  “可以这样理解。”
  欧阳梦醒寻视马小羊,她不动声色地乱转,不动声色地四顾,那情景有点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不管她,让她大饱眼福吧。
  曹秋红是个透明度很强的开放女子,她揣度着欧阳梦醒的心思,她已不在乎被捉奸的难堪了。
  面对她,欧阳梦醒觉得难堪的是自己,那是她平生做的一件最卑鄙的事情,她拍的照片一气之下全部销毁了,这种行为对于他们无关紧要。
  “苏姐,上午你去哪儿了?让我找的好苦呀。”曹秋红说。
  “你找我?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了,你却不给我一个回话。你野到哪里去了?你还问我?让我怎么说你?”欧阳梦醒生气地说。
  “这要问你老公,他把我的手机了弄丢了,他说赔钱,一直没赔。”
  曹秋红有点儿激动。“苏姐,我看见你的朋友项家明了,他跟表姐谢燕妮在一起,他们在找我爸,还送了礼,那意思是想分配到市里,不想到农村去当个教书匠。”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谁不愿留在城里呀。”欧阳梦醒说。
  曹秋红说,“在高处的人不见得就高,在低处的人不见得就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白痴提出的问题能够难倒一百个绝顶聪明的人,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来了?昨天就来了。项家明住招待所,我表姐在我们家。”
  “你爸答应给办了吗?”
  “没有,我看见表姐哭了。她不光为自己的事,还稍带一个男同学。你说我表姐这个人会办事吗?我看她有点儿神经。”
  欧阳梦醒站起来说,“他们不来找我,说明他们没时间,我能理解。你们聊,”说着她告辞了。
  曹秋红说,“你干嘛那么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想知道谢燕妮提的那个男同学吗?他可是一个令女孩子着迷的男性,很有男人魅力的。”
  欧阳梦醒说,我不感兴趣,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一旦能帮助他们,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其实,曹秋红你也没这个能力,你应该富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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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秋红说笑了笑,“明白你的意思,我还富有同情心的,现在我就把司徒立昌还给你。”
  “你还给我?你呢?”
  “你不比我更需要他?”
  曲丽丽回来了。
  曲丽丽说,“你俩争执什么?车经理是不是该请我们一顿了,这是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
  曹秋红说,“对,让老黑也掏腰包。”
  曹秋红永远不甘寂寞,她热衷于团聚狂欢,希望宴席不散,花儿常开。老黑被曹秋红招呼了过来。她们又换了一个地方。
  曹冬梅说,“马小羊你不舒服?”
  马小羊说,“第一次见这么大天。”
  曲丽丽说,“各位,各位,今天是两位经理请客,吃什么尽管点。”
  曹秋红说,“以海鲜野味为主,凉菜为铺,夏天吗,也要体现夏天的气氛。”
  老黑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像个傲慢与冷漠的掘墓者。
  曲丽丽说,“先给两位经理满酒,人家请欧阳梦醒女士,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司徒立昌说,“丽丽,多美的名字,可惜,可惜你……”
  欧阳梦醒捅了一下司徒立昌。他一愣,“对对你们随便,大伙吃,喝。”
  欧阳梦醒明白司徒立昌的意思,他可能再打丽丽的主意,有献殷勤的意向。
  欧阳梦醒与曹秋红碰杯时,轻声对曹秋红说,“秋红,别怪我,你什么时借,我都不恨你,也不会恨你,男人需要女朋友,女人需要男朋友,互惠互利吗。谁也不能束缚谁一辈子。”
  欧阳梦醒说这话时,司徒立昌瞪了她一眼,“这话他不乐意听。”
  曹冬梅说,“有话回家后再说。喝酒,我喝白的,你们都喝啤酒这不公平。我不喜欢五粮液,司徒立昌,你去拿茅台来。”
  司徒立昌一招手,服务小姐就端来了一瓶茅台酒。
  最后老黑喝醉了,老黑心里不痛快,忧心重重地不能不醉。司徒立昌叫人把他驾走了,并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司徒立昌再等曹普臣,曹普臣一直没有来。曹秋红把欧阳梦醒和司徒立昌送回了家。
  欧阳梦醒下了车。
  曹秋红说,“苏经理,有你这句话,我就挺感激你了。”
  欧阳梦醒说,“秋红,你听我解释。”
  “拜拜。”曹秋红开着车跑了。
  欧阳梦醒想纠正自己的说法,然而洒水难收,并非在她面前卖弄自己的大度,她是无可奈何的与其死死相守,互相制约,不如放任自流,送她一个人情得了。
  “多让人烦呀,坐不住。”
  “干嘛一天天泡在那儿,喝不够呀?”
  “我没喝,也没泡,我再等曹普臣的消息,这个婊子儿。你可好,非要我回家,干啥?”司徒立昌一脸的不高兴。
  “你没泡?你没泡鬼才相信呢。你想取二房呀。”欧阳梦醒愤恨地,恶狠狠地瞪着他,看他咋说?
  “对了,你说对了,我看上了她了,她看上我了。她比你好,会疼人,不像你,不让我操。你自个说,多长时间没让我沾身子了?感情你随便找一个,我呢?你关心过我吗?这两口子在一起除了吃饭、工作,不就是操X吗?你他妈的让别操也不让我操,我再不找个人我会憋死。”
  “你值得让我关心吗?你除了说粗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司徒立昌,我有了,相信你一定遵守诺言,我决心为你生下这个孩子。”
  “你生,你生吧,你还能生出个神仙来?”司徒立昌站了起来,焦灼地踱着步。
  母亲敲开了门,“你俩有事没事的总吵啥?不回家是不回家,一回来就吵个没完,你们呀还想过日子不?”
  “你问你闺女呀,你问我干啥。”
  母亲说,“我问你干啥,你拿这个家当家了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吵个没完你说你想干啥?”
  司徒立昌说,“老姨,看你说的,我这些日子忙了点你光看见我吵嘴了,你没看见我疼她的时候吧?兴吵嘴还兴疼哩。老姨您去歇着吧。”
  “欧阳梦醒,你也是,你不会让着他点,好赖他是你的男人。”说完母亲走了。
  司徒立昌得意地笑了。他善于用这种口吻欺骗。母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亲一走,他翻脸不认人,沮丧地抄起洒瓶子,好像故意气她,要发泄一下情绪。后来干脆抓过酒瓶子,嘴对嘴地喝起来。
  “司徒立昌,咱俩分居吧。”欧阳梦醒冷静地说。
  “分居?分居不就想离婚吗?”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我在和你商量,你好赖话都听不进去,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让我太伤心了。”欧阳梦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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