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珏的苦心（三）

　　3、小珏回到了家
　　小珏的到来让母亲十分的不快，她立时就把女儿叫了过去。小珏深受母亲的宠爱，但她对自己的女儿不辞而别地离开张公子感到不满，此时小珏面对着母亲的诘问，不住地哭泣。母亲说：你无论如何就这样离开张公子是你的不对。
　　小珏说：“娘！我也是舍不得，可我帮不了他的忙，我白天又不能……”
　　做母亲的听后只得叹息，她也理解女儿的苦衷，就说：“你不待见你的张子了不成？”
　　小珏只得摇摇头，泪水掉的更多了，她说：俺受不了不能伺候他的别扭，俺在白天只能像他的宠物一个样，娘！俺何时能修练好呀？做母亲的听后就长叹一声：孩子！你要修练的话就不能和张子结婚，你的修行差的太远了，不是几年就能达到的。小珏见母亲这样说，她也知道自己还就不是一年两年能练成的。
　　一旁的小玉赶忙相劝：妹妹！修练要紧，但作为我们女人能找个好的夫婿，这真真地要紧，你赶紧赶回去吧，要不张子会急个好歹的，他对你不赖歹不是。
　　小珏表示不想回去，母亲就问她这是怎地了。小珏就说：“我不想和五姐一块呆了。”
　　小玉和母亲不由地对视一眼，小玉赶紧言语道：“母亲已打发你二姐过去帮忙了，让她与你管家。”
　　小珏立马破涕为笑：“真的！”
　　小玉就言语道：母亲还糊弄你不成？小珏这时不好意思了。她在心底里立马就泛起了对张子的思念之情，她红着脸说：娘！俺想回去。当娘的笑了：孩子！你还太小，你做了人家的女人就不要这样孩子气，要是不待见了状元郎了就在娘家住着，娘不嫌弃的。小珏这就开始耍娇：娘！俺就待见他！他是俺的。
　　母亲和小玉同时笑了。
　　在这时，母亲又说：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婆婆，没事你就赶紧回去。他刚中状元，一应的杂事哪里会少的，你就这样跑回来，你的相公要让别人抢去？也不寻思寻思？听母亲这样说，小珏更是坐不住了，这就立马要走。
　　小玉赶忙加以阻拦，说她白天走太危险了，还是等到黑下里吧。
　　晚上，小珏就立马走出自个的家，先去看望自己的婆母，然后奔向京里。
　　这天，小玉和自己的姐妹正在玩耍，自己的老母亲正在老椅上打盹。她听到外面有人急急地喊：小珏！小珏！
　　老椅上的母亲一下子就醒转了过来，听得出来是张子，她就立马喊小玉。这时她也听到了，赶忙应声而去。
　　此时的天色一到傍晚，天地朦朦胧胧，只是外面的春风刮得还算柔和，十里洼已是一片绿色，各色植物争先恐后地赶着春天这个早集，唯恐把自己挤丢了，争先释放着一个冬天的憋屈，开始伸展自己被委屈的腰身，就如同要去相亲一个样，急切、渴望地向着春姑娘显献着自己的美好……花儿开着，叶儿绿着，香气飘着，急着想要着自己小宝宝的花粉到处飞扬，以求得到交媾，孕育自己的另一个美丽……
　　十里洼在苏醒，
　　十里洼在躁动。
　　张子在内心里十分惦念自己的小珏，他第二天就拜会了自己的恩师李伟年大人，走完这必不可少的程序后，他就要向皇上请求恩假，接自己的老母进京，也好趁此机会把自己的小珏找到，然后一同会京。
　　谢恩师的栽培，这是必不可少的走动，也就是说，张子成为了李伟年的门生，这是相当重要的，这在今后漫长的官场之路上，师生之谊将伴随一生，也必将相互照顾相互提携，这是官场上一个团体，这个团体中你也许成为清流，你也成为干吏抑或是封疆大吏，你可能会一荣皆荣，但一损不一定皆损，原因是你的脑子如何走，如何看了。
　　李伟年对张子这门生极为赏识，处处掩饰不住的欣慰，他主持过两届殿试和一届会试，他就对自己的今科的门生赞赏有加，他认为今科的质量高于往届。
　　两人见面后张子先是跪倒磕头：“谢恩师的栽培！学生有礼了！”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快起！快起！折杀老夫了！”李伟年含笑弯腰相扶：“状元郎呦！这不合适吧？”
　　张子连拜三次，如此大的礼，叫李伟年满心欢喜，连忙命人送上好茶，两人落座后李伟年就开始询问张子的家境，他据实告知，听说张子在京里有一处住的，也更是高兴。张子就问明向皇上告假的事宜如何办理，李伟年说按惯例都给你们一个月的假安排家事，你就尽可放心，安家的银两户部会拨给一定的定例。
　　告辞李伟年后他就立马准备回老家接自己的老母，这次状元回家，跟赶考可不是一回事，沿途的各级州府衙门都要有一定的照应、也就是有专门的人员接待，官府给他配备了官轿，并有人保护，这就叫衣锦还乡。
　　在吾吾村，张子高中的信息早就从上到下，由县衙敲锣打鼓的报喜于张子的母亲张李氏，这下全村可就开了锅，朴实的乡亲们奔走相告，张家破旧的老宅立时就挤满了道喜的乡亲们。张李氏老泪纵横，百感交集，迎送着一拨拨的人员，五天后总算安静了下来，然而这时，他们一些多少年没有走动过的亲戚，无论多远的都来串亲了。这正是；穷在闹事无亲戚，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更叫张李氏既欣喜又感叹，又是一连忙了许多天。
　　张子这天就在许多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家，见面后张子连忙给自己的母亲跪了下来，两颗三个响头，张李氏又是一阵的摸呱泪水。本家的堂兄急忙搀起了他，就回到了屋里，这自又是一阵的热闹。
　　下半夜后人们才各自回去安息了。张李氏这才能单独地和自己的儿子说会话，自是一番叙说别后的境况，最后，张李氏严肃了，叫儿子如实地道来，时有一女子常在晚上过来照顾她，说是叫小珏，还说你们已私定终身。
　　张子赶忙给自己的母亲又跪下了：“说孩儿该死！未经母亲大人的同意，该死！”
　　张李氏有自己的疑虑，她说：“子儿！你们知根知底不？这婚姻是大事，儿戏不得！娘倒不是看不上那小珏，只是她总是在晚间就过来，第二天早上给娘做熟了饭就去了，娘看着不是……”
　　张子不知如何说与母亲，也不敢以实情相告，就说：“这小珏你还待见稀罕不？”
　　“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娘看着也模样周正，也俊的不行，看着心底更是善良，不像是有歪心眼的孩子，看着也不刁钻的。”
　　“母亲喜欢就好。”张子只得这样说。
　　“这姑娘是那个庄子上的？娘咋没见过。”
　　张子只得说是前村的徐家的，当娘的就努力着寻思前村那个徐家有这样出众的闺女，她记不起来了，感到孩儿在说谎，就说：“孩儿！娘就你一个儿，咱可不兴招惹仙狐精怪的，这可是要取人性命的呀！”
　　张子说：“娘！你放心吧！小珏哪里会取我的性命。”
　　张李氏也是十分地待见小珏，她每次过来都给自己一些银两，她舍不得花，就和原先的一起存放，她看到这金子和原先在自己门前拾到的一模一样，她就多心了，每每就仔细留心着小珏，尤其是她总是在晚间出现，天不亮就走，这叫她开始了多心。老人家听说过多了狐仙精怪帮人、害人的故事多了，她就猜着着小珏一定不是人，说不定就是狐仙，
　　他每次来都说是张子临走时交代的，让她常过来照顾母亲，并拿出张子身上佩戴的一块翠绿的玉佩，这是张子从小由母亲给的，她认得，也就相信不疑。这还就是张子的身上的那一玉佩，是小珏要的，说是给她的信物。
　　张李氏听儿子这样说就不由得长叹一声，她说：“你可不行招惹的是害人精呀！”
　　张子就不住地安慰母亲，说哪里就像你老说的这样呀，小珏天性善良，天真、孩儿就还是喜欢。
　　张李氏就说：“娘！知道自个的孩儿读的书多，也看得明，娘！只求你说实话！”
　　他还不敢就明确地告诉母亲小珏就是狐仙，再说这小珏已离开了自己，能不能叫回还说不准离，不知她现在是咋样的想法，万一她和自己断了这姻缘，何必要告诉母亲，白白地让母亲大人担心，就说：“母亲！你心踏实着就行了，她那里就是你说的精怪呀！你没见她多么的贤惠？她晚来早走是不想村子里的人瞅见了说闲话的，她这几天没来过吧？”
　　“前天来过了！”
　　“真的！”张子喜出望外。
　　母亲告诉他，小珏和自己说了半宿的话，一直说到天快亮了，不知咋的我就睡着了，待为娘醒了后她已走了，这孩子可会说了，还和娘钻在一个被窝里。
　　张子十分地高兴：“娘！快告诉孩儿小珏都说了一些个什么？”
　　张李氏这时提到小珏也是挺快慰的，她说：“当娘的也是满心地稀罕小珏这闺女，和我说着话还不住地喊娘，叫的你心都在泛蜜，她后头还闹着非要吃娘的奶，她就像你小时候吃娘的奶是一样，还就像娘的女儿，她叼着不住地嘬，嘬的当娘呀那个甜滋滋的呦，就把她搂着、拍着，后来娘就睡着了，醒来后就再也没见到她。”
　　娘俩就不住地说话，一直到待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