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子喜得状元郎（六）

　　6、张子迎来送往
　　在京里，殿试的考试结果张榜公布了。
　　张子从那天被皇上召见就已知道自己将被点为状元，他激动了好几天，这天报喜的捷报敲锣打鼓地来到了他住处，忙出门相迎，跪倒接旨，只听宣读官高声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贡生张子荣膺今科殿试第一名，朕命为本科状元，授翰林院编修，领五品衔，钦赐。
　　张子谢恩后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起身接旨。来的太监也是不住地恭喜。他赶忙把公公让进屋里，倒茶、寒暄。公公稍坐片刻便告辞，张子赶忙相送，送走了公公，满府上下一派喜气，张子便命人在大门外挂红灯，贴对联。
　　张子便进内宅见到小珏也在喜极而泣，趴在床上不停掉眼泪，张子进来后就三步并作两步抱起她就不住地亲吻，也是泪水涟涟：“小珏！小珏！我是状元了，你的相公是状元了！你高兴吗？”
　　小珏不住地点头，泪水哗哗地掉着。
　　“小珏呀！你愿意做我的夫人不？状元的夫人呀！”
　　小珏没有点头，只是掉泪
　　“你不愿做我的夫人？”张子满含泪水深情地望着她。
　　小珏摇摇头又点点头。
　　张子知道自己的女人小珏这时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心疼地抱着她又亲了起来。
　　这时，佣人进来禀告，有人来访，张子只得放下小珏，来到外边，这时来的是小媚，她正在纳闷，见这里一派喜气洋洋的劲头，她猜着张子一定中了状元，见张子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赶忙向前施礼：“姐姐恭喜状元郎了！”
　　“是姐姐！你咋来了？”张子感到有点吃惊。
　　“呦！姐姐这是来跟你贺喜的，你难不成还不欢迎？我可是你的姐姐呀！”
　　“欢迎的，看你说的，难得姐姐这大老远的来贺喜。”
　　“妹妹哩？唔！你看我这记性，光记得高兴了，妹妹白天变不成人是吧，嘻嘻！”
　　张子见她这样高声说话，只得四处瞅瞅见没人注意这里，就小声说到：“还烦请姐姐说话小心点，不宜张扬的。”
　　“嘻嘻！我光顾的高兴了，忘了。”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拍拍张子的肩膀。
　　张子忙躲开。这时刘鸿儒、李金钱这两位高中进士的士子也是满面春风，脸上泛着兴奋的光芒，尤其是刘鸿儒，老来得中，吉星高照，云开雾明，祖坟冒烟，真是吉祥也，你看他满脸的皱褶因为高兴已抻展开了许多，跑经风霜的苍老终于让这高中的喜悦盖住了。
　　三人一见面就是抱拳相贺。
　　“恭祝状元郎了！”
　　“也贺二位进士及第！”
　　“大喜呀！你我三人今科是吉星高照了！”
　　三人一同进屋，坐下看茶。这时，外面响起了庆祝的鞭炮，噼里啪啦，有小鞭炮，也有二起炮。三人不住地感慨，刘鸿儒和李金钱都没有想到自己今年能高中，而且中的是最后两名，这更叫两人感慨不已，而且今年按参考的人数多了两名，那就是他们，这更叫他们感到庆幸，皇恩的眷顾，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小珏做的手脚。
　　这时，小媚过来献茶，给每位一一倒过，张子的屋里猛然出现一位这样漂亮的女人，叫刘鸿儒和李金钱也感到诧异，这女人差一点就晃了他李金钱的眼睛。目送着小媚婀娜身姿的离去，李金钱刚忙问道：“方才这女人是状元郎新纳的小妾？金屋藏娇？”
　　“那里！那里！这是表姐！是来庆贺的。”张子赶忙解释。
　　“真的？我不信。”李金钱虽然在家里有妻室，也见过许多的江南美女，但他还是被小媚的蜂腰细眉，尤其是脸颊上带着一种女人情心浓浓——似有的挑逗和妖冶，这让他一见就有骨酥的感觉。
　　“真是表姐，不打妄语。”张子知道他喜女色，就笑他见了人家闺女就思量。
　　刘鸿儒说：“你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这样轻浮吧！”
　　三人就呵呵地笑了起来，后又开始了闲谈。
　　内室里，小媚扭扭哒哒地端着茶壶，哼着小调，她见小珏站在地上正望着自己，她感到小珏可怜，内心就生起了一种快慰和莫名的得意，她猫下腰对着小珏说道：“妹妹！你甭不服？刚刚我去伺候你的相公了，张郎可高兴了，对了！告诉你，他还偷着摸了人家的手，妹妹！这感觉真好，让男人摸的感觉就是好，你说你有啥用？就会在夜里陪着男人睡呀！可白天里，你去给张郎做顿饭呀，你去呀！陪睡的女人有的是，你还会啥哩？告诉你，我还就喜欢你的状元郎，妹妹！不行你就把他让给我，我不比你差，这做官太太的劲头我还没享用过哩，你也享用不了，对了！我还得去伺候张郎，还有那个叫李金钱的男人，啧啧！你是没见到他的色眼呀，那个眼馋咱，告诉你说小珏，我做不了状元的夫人，我也要做个进士的女人，好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你也听不明白，外面的男人还等着咱伺候哩！”
　　这里，小珏的泪水无声地躺了下来。
　　小媚一见，忙说：“妹妹！哭啥哩！哭有啥用？赶紧修练吧，哼！白白占着一个状元郎。”
　　小媚这时又出去倒水。张子见自己的大姨姐又扭扭媚媚地走了出来，就说：“表姐！你不用干这活，下人哩？”
　　“当了状元就嫌姐姐我粗手粗脚了？嘻嘻！”她给张子瞟着情，闪着媚眼。
　　这时，李金钱在客气中还就像是无意地碰了碰小媚倒茶水的小手，小媚没有躲避，而是娇娇滴滴地说：“这位是？”
　　“在下李金钱，今科进士。”他有点忙不迭地自我介绍，看来他有点慌张。
　　“呦！呦！李进士呀！小女不知这进士和状元差多少？”小媚一副媚态。
　　“姐姐！你先下去吧！”张子有点不快。
　　李金钱不愿这女子离开，就像是无意中就把自己的茶碗碰倒了，一下子洒了满桌，小媚故意拿眼睛剜着李金钱，同时拾起他的手，装模作样地给吹了几口，这下子，李金钱差一点软在地上。
　　小媚见张子已把眉毛拧成了一个蛋儿，她会心地一笑，盼着他吃醋，就怕他不吃醋。她快乐地说：“表哥哥！中午这两位官人留咱这吃饭不？”
　　张子只得说：“备酒菜！我们要大饮一番。”
　　小媚下去后，刘洪鸿儒有明显的不快，他看不上女人的这种放浪和无德相，说：“张老弟！实话不相瞒，你的这个表姐还是尽快给找个人家了。”
　　张子就说：这那里是你我该管的，也做不得主。李金钱也说：还是状元郎所言极是，这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一个大老男人合该管不着这的。
　　这时，内室的小珏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抹干自己的泪水，尽量优雅地走了出来，她来到张子的腿下，用自己的身体不住地在他的腿上乱蹭乱钻，张子知道自己的女人有话要说，但碍于面前两人的面子，不好领着一只狐狸就离开，只是装作没在意。
　　刘鸿儒自从在客栈见到那只狐狸后，一直就心生着纳闷，他老怀疑面前的这只就是自己看到的，他不明白张子的表姐家为啥养着一只狐狸，感觉着这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而且是有灵性的……他不赶往下想，这时他说：“老弟！，你看着狐狸像是有啥事似地，像是在故意的。”
　　张子打着哈哈：“这只狐狸通人性，要吃要喝了就会来缠磨你。”
　　这时的小珏就索性叼着他的衣角往屋里拽。张子只得站起来，嘿嘿地笑着：“想吃了还是要拉了？”
　　到了内室，张子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好小珏！你怎地了？”
　　小珏在他的怀里只是掉眼泪，看的出来她有许多话要说。看她痛苦的样子，张子也是十分的难受，只有抱着她不住地亲吻，这时的小珏也是在他的脸上不住地舔舐，那么用情，那么急切，伴着滚滚的泪水，……
　　“小珏呀！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想跟我说话，你想让我抱着你，你也想能在白天变幻成我的女人，小珏呀！没事的！我不在乎的，晚上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听话！不要泪流了，晚上很快就会到了的，你要耐心地等着，你听话不行吗？要不晚上我就不疼你了，好小珏！不要这样，你听话。”
　　小珏不住地摇头，她的泪水不断。
　　张子在心里也是疼得不行，他十分地怜惜自己的小珏，这小珏晚上让他时时都有一种要要她的冲动，可这白天他在怜惜的同时又有一种同情，可怜她，这是一种与爱交织的情感，他对小珏有一种深深的爱恋和疼爱，
　　这时，小珏仿佛哭得更加厉害了，由于无法交流，这叫张子无所适从，只得不住地安慰她，慢慢地她才变得欢快了，并不住地叼着他的衣角往外走，张子明白了小珏的意思，也就笑了。
　　这时，又有人来拜访，张子便亲了小珏一口，叮嘱她不要伤心了，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