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子喜得状元郎（五）

　　５、张子高中状元
　　
　　雍正耐心地听着，然后又拿起卷子看着，这同时让李伟年谈谈看法，随后叫太监去召以张廷玉为首内阁前来议事。
　　“皇上！我不同意哈大人的意见。”李伟年到时只有如实的陈述自己的意见了：“这哪里是在鼓噪，我认为更不是在哗众取宠，要说我朝开基几十年来，也是政清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就没有买官卖官的事情了吗？举贤唯亲的事情也时有发生，皇上不就是要整饬吏治，以戒官场的舞弊行为，这都是切中要害的明智之举，皇上！良药苦口，今科的不少士子就是以歌功颂德立文章，溢美之词有过之而不及，皇上！臣认为，我们选士，不是在选一个吹鼓手，我们要的是那些有忧患意识的干才，我认为不能取那些胸无大志、只会拍马的庸才，我们要能才干才！不能要庸才甚至是蠢材，这与我大清朝江山社稷不利呀！”
　　“此话甚合朕意。”雍正不住地点头。
　　哈大人有点急赤白喽了：“皇上！臣不是不待见此生的学识、见地，臣是说，该生的文章有些意气用事，恐怕是激愤多余正直，牢骚掩盖于见地。”
　　“是的！字里行间确实有一种激愤，不过，忧患意识多余其它，我朝乃我中华的文人志士往往都有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这是知识分子爱国的真实表现，朕看有些激愤又何妨。”
　　三位主考官一齐跪倒口呼：“皇上圣明！”
　　这时，张廷玉等一干大臣过来向皇上请安。雍正把前三名士子的卷子让他们分别查看。然后他问李伟年他们三人的身体可健好。
　　李伟年说：“士子张子，一表人才，可堪大任。”
　　雍正听后微微点头。等着自己的这些内阁大学士看完试卷，然后他才问张廷玉有何看法，张廷玉历来聪明、谨慎，历经康熙朝的八王争嫡事件，已是在官场上炉火纯青，也深受雍正帝的器重：这时他说：“刚才臣粗略地看了一下张士子的试卷，我看颇有见地，对我皇御出的考题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的，臣看此士子的笔法沉稳、工整、干净，不像是个浮躁之人，话是偏激了一点但不能遮掩其卓见。
　　“朕看各位臣工对拔此士子为头名没有其他的异议吧！”
　　“皇上圣明！”众大臣跪倒拜辞。
　　出了养心殿，哈大人故意紧走几步拽住了李伟年，知道他要诘问自己，他也是满腹的狐疑，还想反问哈大人哩，见他悄悄地问：“李大人！这进士名单是不是多……”
　　“我还想问你哩？这是咋回事？”李伟年一听也是满腹的怒气：“你怀疑我？这可是当着你我的面封上的呀！”
　　“是哩！是哩！”哈大人也感到蹊跷。
　　“见鬼了！莫不是？”李伟年说：“你明白这里边的厉害不！你我脱不了干系。”
　　哈尔泰赶忙说：“多两个进士也是我大清朝兴旺的象征嘛，此乃天意！上天护佑我大清。”
　　两人同时笑了，笑得挺开心，笑得暧昧。
　　
　　在十里洼，众位姐姐回来后，其母便让使唤丫鬟把这些个女儿叫了过来，她坐在一个枣红色的木椅上，鹤发童颜，手柱一个金色的龙头拐杖，两旁站立着两个丫鬟，这些个女儿跪下给老太太请安，老大小玉跪在前边。
　　母亲一摆手让自己的这些女儿们站起来说话:“小玉！你们姐妹几个个此去京城可好，没惹事吧？”
　　“没有！，妹妹们都谨遵母亲的教诲，在京城办完事后就急忙赶了回来，没有过的盘桓。我这做姐姐的也怕出事，这不就带着众妹妹平安地赶了回来。”
　　母亲这才缓和了一下口气：“你妹妹小珏可好，和张公子还能说得上话吧？”
　　“回母亲！还不错。”小玉说：“妹妹的心已属于张公子，再说妹妹她心底善良，只是平常淘气点罢了，但她对张公子的心是……”
　　“好了！不要说这了，小珏乖巧伶俐，心眼实诚，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妹妹小珏的修练不到，白天不能变幻，张公子白天可有人伺候？小玉呀！可都安排好了？张家虽贫穷，可张公子志向远大，又饱读诗书，难得你妹妹一片痴心，这也是个不错的良缘，你可留下了他们足够的银两，在京城吃住不易。”
　　“母亲！我们干嘛这样待那个张公子？一个穷小子！不值吧。”老五小媚一直嫉妒妹妹的姻缘，故此说。
　　老母亲笑了：“孩儿们！这张家与我们有恩，这其中的渊源我有时间再告与你们，不过，我有话在先，不得伤害这张公子，再说他也是你妹妹自己救下的男人。”
　　小媚说：“母亲！只是妹妹白天如何照顾这张公子，这张公子此次科考一准就中了状元，这迎来送往的，没个内室的人照应，多有不便。”
　　做母亲的认为小媚说的不无道理：“五丫头！你的意思是？”
　　她本想说自己愿意前去伺候张公子，但她是有心计的人，这话不能这样说，于是说道：“你女儿的意思是干脆给这张公子一些个银子，以了断咱们和他的挂钩，让张公子自己在京城里找一门当户对的高门大女，这张公子的日常的饮食起居也就有人照顾了。”
　　老母亲似有心动。
　　小玉赶忙跪倒磕头：“母亲！这使不得！使不得，小妹对这张公子的情意是不可言表的，这样一来会夺了妹妹的命呀！”
　　“那张公子对你的妹妹如何？”
　　“也是情深意重！”小玉说。
　　小媚说：“这人可不能貌相，要是张公子中了状元，谁还能说得清，道的明？”
　　小玉听了这话忙瞪了妹妹一眼。
　　老母亲说：“我们要尊重小珏的感觉，张公子我也见过一面，不像是浪荡之徒，我有一句话在先，你们的妹妹和张公子的缘分要是尽了，你们也不要伤害他，你们都是成精的人，也就是人精了，记住不要和张公子为难，你们下去吧。”
　　众姐妹都离去了，只有小媚留下来要和母亲有话说，小媚这时嘻嘻地笑着过去给老母亲去捶背，老母亲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像其她的女儿心底平和，她心底有点乖张，好争强夺胜，见她这样给自己献殷勤，知道她有事要说或是有事要求自己，就说：“丫头！有话就明说吧，你个死蹄子的心眼别少给你的娘使。”
　　“嘻嘻！娘！你就这样看你的孩儿，俺这是想孝顺你,娘就是偏心眼，娘你说女儿多大了？”
　　“死妮子！这娘还不知道。”
　　“娘！你说俺是不是也……”
　　“少吞吞吐吐！你想干嘛？”
　　“娘！俺也不小了，都十八了。”
　　“你是……”做母亲的恍然大悟：“孩儿！你也有意中人了？”
　　“嘻嘻！娘！俺哪有妹妹这样的好福气，俺不会……”
　　“你想咋样地？”
　　“娘！俺可说了……俺也想到京城去，那里可得热闹了，达官贵人也多，多富有的人也有……”
　　“这与你何干？你个死丫头想啥哩？”
　　“娘！你忒着急了，听俺说呀！”小媚边为母亲捶背边说道：“俺不想在这穷乡僻壤呆了，京城里有的是官人，比张子强的人多的是，俺想在那里找……”
　　母亲明白了，扑哧一笑：“想和你妹妹比比？”
　　“娘！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娘！你也不想，人往高处走，俺就不兴也找个读书之人。”
　　“孩子！你的想法也占个理，只是，你别忘了，咱们是谁？你再比你妹妹能变幻，可你的尾巴不能变幻的没有呀，人家能要咱们狐仙，你妹妹就不同了，张公子是知道这些的，你的相公能要你个狐狸变的吗？孩子！你要安分些，人狐有别的呀！你一结婚就不能修炼了。”
　　“娘！小珏能找到，俺就不行了？凭什么我就不如妹妹？娘！你说凭什么？我不想修炼了。”
　　“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气，只是这缘分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孩子要相信缘分。”
　　站在母亲后面的小媚这时露出了凶光：“娘！你瞧不上女儿！”
　　老母亲笑了：“你个死丫头！你们都是娘的心头肉。”
　　“好！让我也试试运气？娘！我看这么着吧，我这就在去京里，一来也能帮着妹妹料理一些家务，娘！你也不想想，这白天张相公没个主事的能行吗？二来俺慢慢地找着俺的男人，娘！你看行不，过些日子俺接你过去，你是没见过京城的热闹，那人多的，每天都是像赶集的一样，娘！你就答应吧，嗯——”
　　“娘答应你！只是你和你妹妹不要拌嘴，你的妹妹可斗不过你。”
　　“娘！俺也是你的女儿呀！”说完，她就欢呼着跑了下去。
　　她转身来找小玉，她要告诉她，自己就要到京城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和小珏最亲了，也最看不上自己，她要气气她。这时的小玉正和自己的一帮姐妹说笑打闹，见小媚高兴地走了过来，猜她在母亲那里又讨了巧，要不没这么的高兴。
　　“姐姐们！我告诉你们一件大事，你们猜，老娘答应了我一件事。”小媚兴高采烈地卖乖。众姐妹不愿意猜，就催她快说。她又说：“我明天就要进京了，老娘答应我去照顾张公子，你们别不信。”
　　“你——”众姐妹惊讶地张大了嘴。
　　“妹妹！你别瞎说，张公子有小妹哩，你多哪门子事？”小玉赶忙说。
　　“姐！你别不信，我可不敢假传圣旨。”
　　“妹妹！小珏在还用你去伺候？你也不嫌碍事？嘻嘻！嘻嘻！”小婉把最撇的老高。
　　“告诉你们，这次我去了京城就不回来了，待我在京里站住了脚，你们愿意在京里找婆家的，包在我的身上，就他小珏能在京里做夫人呀，我们就不能了，我们也不比他少两条腿。”
　　“妹子！”小玉感到她明显地不怀好意，像是要和小珏一争高下，就说：“一切就看缘分了，有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争是争不来的。”
　　“姐！你是说我的命不济了，哼！我就要还看看，比比，我就不信了。”小媚直逼视着小玉：“姐姐！你别瞧不起我，赶那日里我发达了，你别求我！”
　　众姐妹赶忙相劝，有的说咱姐妹谁过好了不是好，干嘛说这话，都是一奶同胞，姐妹啷当的，有意思吗。
　　小媚就说：“我不跟你们斗气了，我得赶紧走，要不，说不定有人会在老娘那里去打我的驳，我走了。”
　　小玉见她走了，就赶忙去见自己的母亲，她始终放心不下这个小妹，她看的出来，只记得这个小妹也对张子有点过于的想法，她在京城里掺和着，小珏还能有痛快，再说小珏白天又不能伺候张公子，这个小媚要是成心和自己的妹妹抢夺张公子？……她不赶往下想，替小珏担着心。
　　母亲正在和丫鬟唠嗑，见小玉来了，就让她坐下说话，然后把丫鬟打发出去，就问她是不是有事。
　　“娘！你让小媚去的京城。”
　　“这有何不可？丫头！”
　　“娘！我看不合适。”
　　“你说说看。”老娘没有生气，她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一向处事公允，对自己的姐妹们不偏不倚。
　　“娘！我、我反正觉得不合适。”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人家张公子和小妹两人过日子她去干嘛？”
　　“你妹妹说她去了一来可以在白天替小珏里迎外接，二来她也想在京里找个好人家，你们都大了，连妹妹小珏都有了心上人，她这样说，这样想也不无道理，不想修炼的也都该找个人家了。”
　　“娘！你听她的，她说的好听。”
　　
　　老母亲这还是第一次听大女儿说自己妹妹的不是，她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事：忙问是不是有事瞒着。小玉说，这也是自己的看着和估计出来的，她就把自己的担心合盘说与了母亲，老母亲是明事理，有主见的人，她在世上一百多年了，啥样的人心也见过，何况她的修行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她一听，立时就感到事态是的控制，但这只是猜想，不好就明着阻止小媚要去京里的行动，在大城市能找个男人也不是过余的想法，人往高处走吗？但是不能和自己的妹妹去争食吃，于是她问：“大丫头！你看着如何是好？小媚也许不会这样，这样吧，再让你的一个妹妹也去京里。一是看着点，二可以商量着处事，你看让小婉去合适不？”
　　她立时表示认可，老母亲就说你去安排吧，让她姐俩就伴走。她只得告诉母亲说小媚已先行离开了，老母亲就说还真急哩！
　　她明显地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