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狐仙救了他(二)
作品名称:狐仙小珏 作者:武如 发布时间:2014-10-03 16:32:46 字数:10970
4、张家与小珏一家的渊源
起身到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然而,小珏一直没来,他只得要进京殿试。头起程的前天晚上,在心里还在惦记着小珏,和母亲送走了前来看望的乡亲们,他借口累了,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和衣而卧,油灯如豆,感到她会来的……
就在他迷迷糊糊中,这时,他感到房门不推自开,先是一阵香气,后是小珏款款而来,他一激灵,睁开眼,见小珏果然来得了他跟前,含羞带臊,面若桃花,真深情地注视则自己:“相公!”
张子一阵的激动,急忙上前拉住了姑娘的手:“我猜着了,猜到了。”
小珏妩媚地一笑:“你不要害怕,奴家想来看看你,知道你也在想奴家,是不是呀?
嘻嘻!奴家对你也是老放心不下的。”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深情地望着这个俊美的女子。
“深夜有女子来访,你不觉得蹊跷?”小珏整个身子依偎着男人:“你害怕奴家不?”
“不、不,我这不正等着你的到来哩!”
“真的?我可不是你们人类。”
“我知道。”于是他就把自己前几天夜间守候的情况说与了她。
小珏感到惊讶,就嗔怪于他,娇滴滴地在张子的怀里撒娇:“奴家赶了好长的路,又累又渴的也不说把人家让于室内,你好狠心呀!”
“是你走的急,我哪里不想把你留住的!你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让我急得不行。”
小珏吃吃地笑了:“你们读书人就是嘴甜会说会道,俺们仙类也比不过的,真的想奴家了?读书人不许打妄语。”
张子把小珏紧紧地搂在怀里,他感到怀里的小珏是那样的让他可心,这女子说话甜美动听,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说话间深情款款,娇小温柔,又貌若天仙,这让他内心蠢蠢欲动,他少年的欲望开始涌动……除了母亲以外,他还是第一次和女人有这样近的肌肤之亲,以往他埋头读书,读的都是四书五经,做的八股文章,虽然有时也怀春,难免想想女人,但那都是仅仅限于想的范畴,其思绪也出不了屋子,最多也就在院里飘飘,没有让这想法出过院子,村子里的少女他见得不多,也没有见过让她动心的,此时,要被彻底的征服了……
“娘子年方几何?”
“奴家过了这个年也刚二八岁,相公哩?嘻嘻!你书读得好?”
他便说自己二十有三,家境贫困,只希望读书有成。小珏就说奴家知晓你的家境,这次上京赶考的银子够使了没?
张子便说:“够了够了!哪里用得完,娘子!你、你……”
小珏嘻嘻地笑着,伸出玉指厾厾公子的前额:“相公!有事就说,别价吞吞吐吐地。”
“你要等我回来,我想……想,唔!我走后不放心娘亲,可否常过来照顾一二。”
小珏连连点头。
于是,小珏宽衣解带,油灯不吹自灭。
一对少年自是云雨翻腾,你情我爱一番。
鸡叫头遍了,小珏说急着赶回去。他一时舍不下这样娇美的女子,苦苦相求。小珏只好半嗔半喜,订好鸡叫第二遍时离开,于是两人再次求欢相互抚慰……鸡叫第二遍了,小珏要离去,张子哭了,她为他舔去泪水,而自己却也泪水涟涟。
时间无情,小珏不能再拖了,变幻到了炕下,张子欲大哭,她用手一点,他便失去了声音。小珏狠狠地从自己身上拽下了那两根唯有的火红的狐毛,交与他:“你在路途途上遇到灾难,就朝它喊俺的名字,俺会帮你的,可要好好保存,这是俺的命,记住!还有一事相告,人家的修行的还不够,不能在白天变换成人形,所以,不能在不能在白天与你同行,如遇急需事情,我的姐姐们会去相帮的,你要安心赶考,莫让奴家耽误了你的前程,我的家母说了,你是状元的命,书也读得多,奴家在家等着你,愿你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你的娘亲放心好了,我会暗中相帮的,路上的银两富裕吧?我给你带了一些碎银子路上好用……”
张子面对如此体贴贤惠的女子,一行行热泪滚落而下,把怀中的小珏死死地抱在怀里,无论是温润细腻的肌肤,还是小珏对自己的依恋,叫张子也是依依不舍。
小珏这时也是泪水涟涟,不住地亲吻着怀里的男人……然而,时间无情,再也不能耽搁了,小珏只得抹抹泪水,唏嘘着穿好衣服,来到炕下,含情地注视着张子。
张子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泪水挂满腮。
小珏试图挣脱,张子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由于小珏的点化他不能出声。
面对张子的依恋,小珏差一点就心软下来,最后只得把心狠了下来,抹抹泪水,一个变幻,没了踪影。……
小珏的母亲一直在暗中查看着女儿的行动。
小女看来喜欢上了张子这后生,只是做母亲的感到小女修行的不到家,不如自己的几个姐妹。对小女偷拿她的金子来接济张家也没有去阻拦女儿,也没有去说破。
这天她见自己的小女闷闷不乐,也不和姐姐们一道玩耍,独自一人在房里垂泪,她
差人把小珏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母亲!叫小女有事?”小珏低着头,以为自己偷拿金子之事被母亲发现了。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做母亲的看着女儿诚恐诚慌的样子,心头就升起了一丝的怜悯:“孩儿坐下说话。”
“孩儿不敢,母亲大人有何训示?”
“母亲问你一件事,张相公可否去了京城?”
小珏抬眼看看母亲,然后点点头。
“这就好,他的母亲可好?”
小珏不敢承认,他自己偷着跑去和张子私会的事没有向母亲禀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该如何惩戒自己哩。
“珏儿!你再去看他母亲时带上一锭金子,我看着咱家的老是见少,珏儿!他家不富裕吧?你有事不要瞒着母亲,母亲也不是不识理的人”
小珏的脸立时就红了:“母亲!是孩儿不懂事,不过,他家又不置房不买地的,给他的钱足够了,要不他去不了京城,还望母亲大人饶过孩儿。”
母亲笑了,慈爱地看着女儿:“不要说了,这张家于咱家也是有恩,这你不知道。”
小珏这还是第一听母亲说起,吃惊地看着母亲:“真的!”
“待母亲慢慢地告诉你吧。”
张子的祖上在这一带是有名的富户,到了他的老爷爷的爷爷这辈上开始中落。那时他家的祖坟在十里洼内,由于河的改道,这些年来年年来水淹了十里洼虽然,祖坟在一片方圆几亩的高坡上,来水后不会相淹,但也是年年有一个多月的被水包围,于是,张家感到现在日子不好过,有衰落的迹象,便感到可能是祖坟年年被淹的缘故,坏了风水,于是就开始商量着要迁坟。移坟在过去来看是大事,这如同国有国本,家有家的根基一样,这祖坟就是张家的命脉,乡下人对刨祖坟是相当忌讳的,所以,没有多少家庭愿意动自家的根基,都说:挪得是宅地,挪不得是坟地。人们骂街不就是常说狠话:我刨你家的祖坟。可见祖坟的重要。然而,由于张家近几十年的不断的衰落,先是一枝儿的独子死于非命,然后就是另一房当家主事的中年早亡,张家的年收入也是不断的下降。于是,就到几十里外的镇上请来风水先生,好吃好待承,这风水先生一开始不同意张家迁移祖坟,只是张家便说祖坟年年被大水泽淹,于我家的人丁、富有不利。风水先生只得为张家勘验了一处阴地,于是在春天里张家便开始了迁移祖坟的工程。
由于祖坟是代代相传的,这里坟墓多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移完的,便按着顺序开始了,虽说不浩大,但也是量挺大的工程,村子里过来帮忙的年轻人在挖一个祖坟时,从里面“嗖”地一下子蹿出了一只个大的狐狸,人们便追着围追堵截,这只狐狸死在了乱棍下,人们当时一阵的兴奋,也就没在意,不久就又开始了干活,最后挖到了一窝小狐狸,由于这窝的小狐狸已近长得差不离了,在惊慌中乱窜,人们又开始了一阵的追逐,五只小狐狸被打死了四只,只有一只被一村民捉住,这只狐狸在人的怀里不是战栗,而是安静地看着人们,眼里掉着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滚,当时许多人看着可怜,张子的祖上那时还年轻,看着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从村民手里要过小狐狸,把这小狐狸就放了,这只狐狸逃出去有十几米远后,就停了下来,对着张子的祖上,跪下前腿,似人磕头一样,朝着他连磕三个头,然后就跑进了荒地里……
这只狐狸就是小珏的母亲。
这只狐狸后来修炼成仙,生儿育女,他始终想报答张子父辈这枝儿,不过看着张家的衰落,老狐狸始终没有施以援手,它知道到了张子这辈张家一定能出个大官,正所谓命里有的狂风也刮不走,命里没有的,就是黄金垫脚也会落成绊脚石,看着张子自幼苦读诗书。甚堪大用,它就想帮帮张子,知道世事艰难,没有人帮是成不了大事的,在这个讲究出身和吏治腐败的年月,如果没有人相帮携,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的卧着。所幸。小女那天,鬼使神差地救了张子,作为和张家有深仇大恨的它——却唯独想帮的这一枝儿,老狐狸暗自庆幸。这就是命呀!
5、进京赶考的路上
这天,张子早上带着书童——由于小珏的资助,他在母亲的坚持下从本家侄子中挑了一伶俐的男童作为自己的伴儿,就上路了,京城在北,不用路过十里洼,张子好想去一趟看看小珏,然而,方向正好相反,路途又远,他只得放弃了这一想法,不过他一直在惦记着小珏,他也告诫自己,不要这样,考试是三年一次的误不得也耽误不起。一路上他话语不多。书童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甚是兴奋,不住地问这问那,张子感到厌烦就让他住嘴,少说话。两人雇了辆马车,赶车的车夫倒是沉默寡言,不大说话,他们晓行夜宿,天黑前就投宿客栈,不敢赶夜路,常常有贼人,专门打劫赶考地士子,只有白天急急地赶往京城。
这天,天色还早,就到了一个小镇,问明情况,不敢再往前赶了,因天黑时到不了下一客栈,只好休息,这小镇是交通枢纽,倒也繁华,规模不小,南来北往的客商,都需在这里落脚。张子三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宿,给马匹喂上草料,各自休息,马夫出去看街景了。张子没兴趣,就在室内看书。
这时,日头也就是刚刚偏西,这家客栈倒也清静。他看着自己准备的几套考试试题,她不知道考试题目,只得根据往年的题目,自己押题自己做,他考虑了好多的题目,在反复地斟酌。
这时书童了跑进来,大呼小叫地喊道:“叔!叔!,外边抓到了一只狐狸。”
张子没有仔细听,埋头看着自己子偶的文章,感到书童吵到自己了,就皱着眉。
“有一只狐狸。”
“狐狸?”张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充满了惊慌:“真的!在哪里?”
于是书童说:在外面的马棚里,一个伙计去给牲畜填草料,在草堆里卧着一只狐狸,
于是,喊来许多人,堵在了屋里。张子一听立时就想到了小珏,紧张、惊恐地朝着着外面跑了出去,直奔后面马棚,老远就听人们喊叫着: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张子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大声叫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围追堵截狐狸的有五六人之多,这时就停下了,有一个人,手拿着一个木棍,已离小珏很近了,就要举棍打下去,张子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挡了过去了……没想到这也有人管,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举起的棍棒就变缓了,落在他的身上就没有了许多的力气,还好,打在身上的并不是太重。
有人就反映了过来,醒悟地问道:“你这是多事吧,你家的狐狸?”
“对不起!这是我家养的,此次是跟我一起上京的,对不起了!”张子这时看到那只狐狸已被逼到了草棚的一角,惊恐地浑身发抖,脸上挂着泪水。这时,张子闻到了那股异香,立时他的脸上也挂满了泪水,几乎是哭喊着扑向了小珏。狐狸见到张子来搭救自己了,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对着他泪水更多了。张子连滚带爬地奔到了小珏的面前,连连地喊着小珏!小珏!用身子护着了她
所有的人一看,也就嘟嘟囔囔地散去了。
张子把小珏抱在怀里,不住地埋怨:你咋跑到了这里?你说呀!说呀!此时的小珏就是一只狐狸,因为她修行的不够,法力不足,还不能在白天变换成人形。由于她担心张子路上的安全,就一直尾随着,没有让他发现。她知道在今晚会有人来打劫,张子恐有性命之虞,所以她就钻胡同,走小道,绕过繁华的街市,也就躲进了这里,她累了,想在草堆重睡一觉,以补充体力,带夜色降临时就变幻成人形,只有这时她的能量才能发挥出来,在白天只能是一只狐狸——没有任何变幻和能力的狐狸。
张子含着怜惜的泪水把她抱回自己的屋里,书童既高兴又纳闷,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他欲把狐狸放在自己的床铺上,含着泪水不住地亲吻,小珏这时也是变得柔软无力,她太累了,一路上没有顾得上去觅自己的食物,一直东躲西藏地跟着,这时的她紧紧地偎在张子的怀里,舔舔自己心爱的男人,然后似是露出了微笑……
张子感觉到了小珏的微笑,也就破涕为笑,他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激?还是抱怨她?一切都是多余的了,只有抱着自己的女人他才是感到最大的幸福。
“去!去!还愣着干嘛?快去弄点水和吃的来,要一碗肉,快去呀!”张子这时想到小珏可能还没吃东西,他就更加地心疼了,他急急地近乎是呲打着自己的书童,让他赶快去。
书童过了一会就弄来几个馒头和一大块鸡肉,还有一瓢水,小珏这时也是又饿又渴,一口把水和食物全吃进了肚里,张子看着小珏狼吞虎咽的样子,不住地叮嘱她不要着急,同时为小珏摘着身上的草沫。
这时,小珏吃饱后就让困意包围了,她舔舔张子的手,表示歉意,就合上双眼睡着了,张子把她放好在自己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到她睡的快极了,他的泪水就又掉了出来。
最后,他也躺在床铺上,两人钻在一个被窝里,轻轻地搂抱着小珏。
书童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和狐狸的这一段情意,看着他对狐狸的疼爱和照顾,他不能理解,只有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黑后小珏还没睡醒,张子也就还搂抱着她,不住地轻吻着。
时间已快到深夜了,这的小珏一个翻身,醒了,感到自己还在张子的怀里,伸个懒腰,把自己陡地变幻成了人形,嘻嘻笑了,张子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这时听到了动听的笑声,一睁眼,看到了自己怀里的小珏,他立时就舒心地笑了。
小珏这时抱着他就是一口:“可想死奴家了,嘻嘻!你不许怪,不许怪奴家!”
张子很受用地把小珏抱在了怀里:“不许怪,还就得怪你,今天多危险呀!”
“嘻嘻!谢过相公的救命之恩,你我扯平了,嘻嘻!你就不想奴家,俺不怕,死了也得见你,嘻嘻!你别生气呀,相公!你让俺看看被打的地方还疼不疼。”小珏坐起来就要查看。
张子便说没事了,放心,便问:“你一直跟着我?”小珏便说道:俺是这几天才赶上来的,俺也是又累又饿的,要不也不会被他们围住,俺不放心你吗,对了!你娘那里俺去过了,给她老人家备了米面,还有柴禾,办好了这些俺才追你来了,你说你想人家了没有?说呀!想奴家了没?
张子被小珏说的不好意思了,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就说:能不想?只是自己还要赶考,这文章还要做的。小珏说:奴家不管!奴家不在意你做不做官的,就在意和奴家厮缠在一起,嘻嘻!算了!你们男人把当官人看得比天还大,不做官就觉得不得志不成功的,相公!这没用的。和奴家在一块你不喜欢?张子对小觉的话不敢苟同,但他此时不想和她辩论这个问题,男人不就是要金榜题名吗?
小珏知道张子的心思,一个男人脱不了俗胎的。她太喜欢张子了,一方面为他的抱负折服,另一方面为他的英俊而心中颤抖,这时的小珏始终挂着喜悦,在张子的面前,他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愉悦。她看到他的书童在一旁睡得死,就春心荡漾,她忍不住的去解男人的衣服,她两颊微红,含喜带羞,眼帘低垂,神态渴望,娇羞地在张子的怀里娇娇地轻声嗲语。张子也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虽然饱读诗书,然而,敌不住小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叫他自心旷神怡,情不自禁。这正是
少年就是情荡漾,女儿春心贶爱郎。
一番过后,小珏自是在爱郎的怀里娇喘如泥,少年书生更是爱意切切怜小珏。
这时,怀里的小珏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募”地坐了起来,张子也感到吃惊,小珏手指一点,他变得安静、不能动弹了,乖乖地在躺在床上,小珏走下床来,回身给自己的相公盖上衣被,又朝被自己点化的不能动弹分毫的爱郎甜甜地一笑,然后扮个鬼样,又用手捏捏他的脸颊,然后像哄孩子一样在他的身上拍拍了几下,张子两个眼皮立时要打架,翻腾几下就睡着了,小珏这时一口清气吹过,罩子灯陡地灭了,小珏本来就走路没有声息,走着像是飘着,极轻。这时,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书童的喘气声,隔着窗纸外面一片漆黑,由于这里刚刚灭灯,外面也一时没了动静,镇子好像在死去了一样……
这时,窗户纸被捅破,有一只竹管子样的东西轻轻地伸了进来,小珏把这一切看得真真的,知道这是歹人在往室内吹迷幻药,小珏不敢怠慢,她轻启朱唇,一口气送过去,就把烟雾全部挡了回去,外面的贼人一口气没上来,就被迷了过去,栽倒在窗下,外面的同伙不知为何失手,也不知就里,听听屋内毫无动静,也感到蹊跷,把自己的同伴拽到一边,自己接着往里吹,同样自己先倒下了。另一个同伴知道遇上了高人,这趟买卖做不成了,只得收手,他害怕了,看看同伴再看看屋里,一切是那样的静,没有异样,这个一贯打家劫舍的贼人这时不得不害怕的双腿发抖,要丢下同伴开溜……
6、小珏不相想送
这时的小珏,已闪到了外面,正想开溜的贼人见一个娇小的女子还想和自己为难,就来了胆气,这个贼人也不是善茬,练过,可以说是个练家子,懂得一些武功,不然也没有胆打家劫舍,而且身强力壮,又善于在夜间行走,抄着一把刀就扑了上来,小珏倒不会武功,只是她的功力就是变幻,贼人哪里知道,他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往死里去扎。
小珏轻轻一闪,让过贼人扎过来的尖刀,笑了,相戏耍一番。不想一下子就制服于人。这贼人感到这女子有一股仙气,躲闪的像风,又像是飘着,没顾的多想,回过身来,又朝着小珏打过去,小珏用手轻轻一点,贼人的刀就咣当一声落了地,贼人这时再也不敢小瞧面前的弱女子了,站下来去观察,这一看不要紧,这时仿佛看到面前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鬼:舌头外露,青面獠牙……他吓得叫声娘,“咕咚”一声就吓死了过去。
这一个刚刚被吓晕,那俩贼人这时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小珏冲着他们一个鬼笑,这两个贼人又倒在了地上。小珏走过去,每人踢了他们一脚,他一时也不周到该如何处理这三个贼人,一阵的思考,就是感到不能让这三个人倒在这里,万一吓死了,明天自己的相公如何走的开,一定得接受问讯,赶考耽误不得呀!于是提起三个大汉,两个腋下各夹着一个,另一个自己用一只脚勾着,轻轻一起身就离开了地面,飘上了空中,向着镇子外面飘了过去,在镇子外面的一片坟地里把三个贼人扔了下去,她没有落地,就直接往回飘,没多时,小珏又返了回来,飘落在这三个贼人的面前,向每个人吹了一口气,这三个男人就有了气息。小珏不想让他们死,但她感到要不是自己今天跟着自己的相公紧,看护不住的话,说不定就没命了,于是,她怒气又生,一个迷幻法,三个男人就是一阵的相互残杀,每人的一只右手从手腕处被砍了下来,而且不流血,没有伤口,一切都是愈合好的,但是砍下的手掌就放在各自躺着的身旁。
小珏这才飘回了客栈。
她还是那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室内,手指一点,马灯就又亮了起来,书童睡得安详,自己的相公睡得更是香甜,她手指一指,张子就一个翻身,醒了过来,见到小珏站在地上,没有睡觉,反而深情地看着自己,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咋不睡觉?”
小珏淡淡地一笑:“奴家起来小解。”说完就脱衣解带,在张子的迎接中钻进了他的怀中,他感到小珏浑身冰凉,好像是在外面呆了好长的时间,这时他记起了,就惊慌地问:“有贼人?你斗的过他们了?”
小珏在张子的嘴上亲了一口:“相公!你放心,俺能斗不过他们,你小瞧俺了。”
张子就说:你厉害!你厉害!他想说你不是人类是仙狐,他最终没说出口。
“对了相公!今天这仨贼人就是在十里洼劫你的恶人,我当时记住了他们。”
“你把他们咋样了?没打死吧?你不能这样。”张子感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害人命的。
小珏看到自己相公这样害怕,就“扑哧”一下笑了,抬起自己的玉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相公莫怕,奴家知道的,知道俺的相公心慈面善。”
张子见小珏这样说,也就相信了,他知道面前的女子也是心怀善良,柔情似水,在自己怀里的小珏温柔绵软,如同面条,这样可人可心的女子一定不会仗着自己的变幻的能力来害人命的。
“相公!奴家在天亮前就要在此拜别了。”小珏说出这话时已是泪水叭叭地往下掉,早把自己紧紧偎在了男人的怀中:“你前面的路途不会有大碍了,奴家也放心不下你的娘亲,唉!只可惜我修行不到呀,要不奴家白天可以做你奴婢,晚上你我郎情妾意的,可这也没办法的事,只是你一路上要早休晚起,千万别赶夜路,往后的路奴家不能保护相公了,你要好自为之,不管考得不考得,你要早回,京城里可能花花绿绿的事情多,相公你千万不要去贪图,考上了赶紧回来,把你的娘亲接进京城,你、你、可以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做夫人,俺、俺做你的丫鬟也就知足了……”
张子立时就打断了小珏的话,他把女人紧紧地抱着:“好娘子!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只求你一件事,娘子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娶你的,有了功名就要娶你的。”
“相公!奴家不喜欢功名的,奴家只喜你,功名利禄与小珏无用的,俺不管这些,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满意了,你们男人咋就老是想着功名,奴家不喜欢,小珏就喜你张子这个人的。”
“你要答应我,等着我。”
小珏点点头,满心欢喜地笑着哭着。
不过她内心的担忧不便说出来,知道自己白天不能变幻成人形,这如何与公子相依相伴哩?更不能伺候相公呀!听他这样说,小珏一方面感激他的真心,另一方面又为自己难受,故此悲喜交加,不知是哭还是喜?张子那里能明白就里,只是不住地劝解于她:看你,不要哭了是不,这么好看的脸蛋哭丑了,到时我可不要你了。小珏只得破涕为笑:去你的!,你笑话奴家,俺还不是让你说摆的心里感激了你,俺几时丑了?你是想不要奴家了,你们男人就是心花,这还没考上哩,要是考上了,你还不更加地嫌奴家人丑了是不……。
张子赶忙把小珏揽入自己的怀中,少年春心荡漾,小珏也是桃花含春玫瑰吐蕾。
鸡叫头遍了,小珏感到自己必须离开了,张子也是为她回去路上的安危担心,就放她起身,叮嘱她:白天就不要走路了,晚间还要安全些……
小珏这时已是泪流满面,抱着自己的相公不忍离去,依恋着的身子紧紧地偎着:“相公你就放心去吧,你到了京城后安心考试,到时俺也赶过去,奴家会帮你的,俺回去后就先去看你的娘亲,你放心。”
正是:鸳鸯依依忍泪别,琴瑟声声爱意浓。
7、书生斗才气
送走了小珏后,张子叫起酣睡的书童和马夫,收拾行李、吃饭套马车,待天光一放亮就启程了,一路上还算平安,赶到京城后离开科取士的日子还有一段的时间,张子就放心了,找了一家离考场近的旅店安顿好。这里住的都是进京赶考地士子,每个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其做派大有舍我其谁的底气,张子来自民间,又是寒士,虽然也是满腹的文章,之乎者也不在话下,也有小珏赠与的足够的银子,但他低低调调,不张张扬扬,由于来的不算晚,清静的客房还有,他就选了一处靠边的独室与书童住下,第二天去了衙门报了数,单等着开考的日子,这是由于离开考的日子不远了,住进旅店的地士子们还不敢去逛京城繁华,只是闷在屋里读书。
张子旁边客房新近住进了一位足有六十的年龄了,据说这位少年得志,连中秀才、举人人,只是这关键的——能做官、光宗耀祖的进士,却屡考不中,得不了进士就不能委派为官员,这三年一次的考试加上雍正登基后的恩科,屡试屡败,都是名落孙山,就这样考的老去了,功名还没有抓到,倒不是文章做得不好,只是做的中规中矩,八股文章起承转合做的老道,但是文章确实了无新意,一派老气横秋的文墨,就如同他的年龄。
其实这做文章好与不好和主考官的喜好有极大的关系,虽说是每一篇文章,都要经过几位考官的过目,要想让考官感兴趣,就要有先入为主的霸气,如同一个女人在芸芸的人群中要有让人眼睛一亮的感觉,这就叫长得好。做文章更是如此。
在离开考还有三天的日子里。这天,张子下楼吃饭,那位六十多岁的士子主动和他搭话,张子便邀请他过来一同就饮,张子不爱饮酒,只是这位叫刘鸿儒的老者闹着要喝酒,张子只得喊来店伙计,要了一壶酒,一斤牛肉和一盘木须肉,这老者边喝边摇头晃脑地问张子此科感觉如何?张子微微一笑,然后摇摇头:哪里知道哩?说完就问刘鸿儒这个干瘪的老头:“先生!晚生敢问一句,此科意欲如何?”
刘鸿儒听后就顿住了手中的筷子,叹了几声,然后就说:死不得心,死不得,荀子曰:“螾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正所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张子连忙举手相迓:“是也!是也!佩服!佩服!看来先生此科定会柳暗花明,必得高中,必的高中呀!”
刘鸿儒这时满脸跑着兴奋的光芒,嘴唇和双手都在颤抖:“多谢了!多谢了,日转星移该留住,你且听:
孙山之前进士及第。”
张子知道这是在考自己,便略有沉思,随之回答道:
鸿儒前面状元高中。
刘鸿儒马上开怀地笑了:“了不起!了不起!”
这里不但用面前的老先生的名字鸿儒对名字孙山,进士对状元。还恭祝这位老先生状元到手,他能不笑开怀。只见他满脸通红,畅饮一杯,随之又出一联:
虎笑伯虎不成虎。
张子感到这刘鸿儒怪不得不到黄河不死心,也是有笔墨在身的,于是,不容的多想其它。他知道这个对子不好对,三个虎字自不必说,还有一人名:伯虎,即明代大画家唐寅——唐伯虎。
这时,在这里饮酒吃饭的许多书生全围拢了过来,有一书生捱不住寂寞,抢先说道:
尼怒仲尼终为尼
大家一阵窃窃私语,有的开始摇头,对仗工整,但不知说的为何意思,刘鸿儒说话了:不妥!不妥!以孔子的字仲尼对伯虎倒是没得挑,只是这拆开用就……还是看张子你的了。
张子的对子已在心头,他本不想出这个头,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现在都盯着自己,他不得不有所表示,于是说道:
大嗔叔大己为大
此对子一出,大家一下子沉默了,随后就连连点头,刘鸿儒双手抱拳:佩服!佩服!
刚才对仲尼之句的那位书生不服,说这也讲不通呀。张子不好表态,只说:各位才子见笑了,只是凑巧。其中一个书生自告奋勇:咋不通?你难道不知道明朝万历年的宰相张居正的字为叔大吗?他这样一说,原来那些跟着叫好的书生这时才算是明白了,便不住地点头。
张子素来低调,不愿在这里逞强斗勇,赶考的目的就是:及第,于是他抱拳到:“各位高才了,小生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凑这个趣了。”
“不行!你对上我的一个对子才能走。”那个书生还是不服,我有一句绝对,你听好了:
月旦为胆,日单为旦
大家听后没有做声,刘鸿儒不住地摇头。这是这个书生始终自以为是高才,这时双拳一抱:“小生不才,字号李金钱,自是江南人士,其舅为巡抚,家父为江南举人,……”他的目的在明显不过了,就是在谝示自己的家世不凡,书香门第,自然是满腹经纶。
张子一听,微微一笑,这对子简单不过了,只是他说:“甘拜下风,不才!不才!”
人们对李金钱的摸样,嗤之以鼻,不屑为伍,有的就说我来对,不信就没下联,倒是刘鸿儒劝解:这是绝对,你们能对上?岂还是绝对?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人们议论着走开了,都知道这最后一句是指桑说槐,意指李金钱哩。
张子和刘鸿儒两人继续饮酒说话,对刚才的李金钱不愿多说,不过,张子也明白能从层层的考试中脱颖而出,来到京城参见殿试,也不是泛泛之辈,李金钱的对子不是俗对,但也绝不是绝对,何以自命不凡?
这时,刘鸿儒说:“这京城自是树大鸟多,像李金钱之流,哎!老弟!昨晚我看着在咱们的楼上好像还有狐狸哩。”
“你说啥?”张子吃惊了,一下子就把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你再说一遍!”
看着张子的样子,刘鸿儒不知何为。
这时的张子失声道:“是她!一定是她!”
刘鸿儒更加的奇怪。
这时的张子已无心吃饭,忧虑充满内心,但他还是勉强地笑笑:“小生失礼了,我自小就害怕动物,让你见笑了。”
他听后才算明白了,就说这也正常,正常。这时又见张子问:“你真的亲眼所见?”
他点点头。
张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鸿儒先生,这谈话就失去了兴致。两人不久就告辞各自回房了。他知道自己在这白日里断是不好找到小珏,可她来了也不现身见自己,这让张子不得其解。他为她担忧,怕她在这白日里让人们抓去,被剥了皮……
“叔!叔呀!”书童这时说道:“叔!你刚才真的对不上那人的对子?”
“去!去!一边去!”他烦了。
这使的书童站在一边开始了自个抹泪,张子只得哄了他几句。
日头西落后,张子就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在等着小珏得到来,同时担心着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