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狐仙救了他
作品名称:狐仙小珏 作者:武如 发布时间:2014-10-01 17:16:55 字数:9184
1、狐仙的传说
在老长年间——大概也就是清朝的雍正年间,在大平原的一个叫十里洼的地方,传说这一代经常有狐狸出现,经常在晚间迷惑过路的商贾和路人,人们到了这里就早早地住店歇息,十里洼是这一带去京城的唯一的官道,由于每年的夏天都有洪水从山里下来淹了这里,大概有一个多月的光景洪水才能退去,为此,这里总是荒草满地——荭荆、簸箕柳、紫穗槐等乱七八糟地长满了这里的盐碱地,方圆有十几里地,故称十里洼。
白天,这里的庄户人家在这里抓鱼摸虾,砍草搂柴火,从不敢在天黑后收工,总是早早地在天擦黑前就急急地回家,传说,有一个老农,在这里的浅滩开垦了一片荒地,一天,急着耕地下种,没在意时辰,加上自己身体壮实,对传说中的狐仙不以为然,所以,趁着月光想耕完再回家,然而,他不知不觉在这里干了一整宿,当第二天早上鸡叫三遍后,他才知道自己围着一片坟地转了一宿,这才相信了狐狸会迷人,也相信了祖辈就传说下来的狐仙迷人的故事。
有人说这里的狐仙不伤人,也有人说这里的狐仙也伤人,不过在人们的传说中更多的是狐狸和你逗着玩的故事,就像故事里说的,迷得你会围着坟头转一宿,或是把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在这里不停地跑,而且还不觉累;更有甚者说会把不相关的男女迷失心性,让她们不自主地交媾……
也有说这里的狐仙会杀人,其佐证是:那年人们就在白天看到了一个用自己的双手刨着一个坟头而累死的路人,此事被一书生演绎成了故事在当地流传甚广,到了清朝末年还被收入了一本民间故事集里,其故事大描述如下:
老年间,一商人归家心切,星夜兼程,来到一客栈后已是天黑,吃过饭后又要赶路,店家赶忙相劝,说是前面的路不太平,五里之处有一狐仙专会迷人。商人不信,他有自己的想法:吓谁哩?无非是想挣我一夜的店钱,凭自己多年在的闯荡还怕个狐狸不成?
店家见客人执意要走,只好告诫商人走夜路要走大路的中间,千万不能走边路。商人走得很急,五里的路不知不觉就到了,不远一处坟地里有一对贼亮的“灯光”,商人明白那是狐狸的眼睛。于是,他忙看看自己是不是走在路的中间,并从两边的树木向后退去断定自己是朝前走的,他放心了,知道狐狸不会硬性伤人。况且自己走的是正道,能奈我何?商人自得地笑了。在淡淡的月光下吹起了口哨,声音在旷野里传得很远。
那只狐狸一下子从商人的视线消失了,钻了坟茔。
他笑了,笑店家太多虑,自己什么没见过:死人、白骨、大水大灾、土匪……难到能被一个破狐狸迷失心性?商人在自信中走自己的路,确信自己走的很正。
深秋的原野十分的荒凉,月光惨淡,天地神秘。
远处那只狐狸有闪了一下,商人得意地向他挥了挥手并打了个响指。此时,一个穿戴花哨、怀抱婴儿的女人映入了他的视线,妇人微哭似泣,十分的俏丽,发髻慵散,面带心切,可人的叫男人生怜。商人笑了,好个狐狸精,看我不上当,你有啥法子?
“官人!帮帮奴家吧!”妇人的话十分凄婉,但透着诱惑。他没敢多看这女人,这妇人太吸人魂魄。他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元欲抛给她。却又舍不得,反复掂了掂,只扔出去一块。
女人在商人的背后阴阴地笑了。
他轻松地往前走着。前面却出现了金光闪闪的元宝,很是诱人。
又是狐狸的计谋吧?他一时没去理会,脚步却挪得很慢,眼睛盯着元宝,要不是狐狸变得呐?商人犹豫了。自己在外奔波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得钱财,这堆元宝归了自己的话,置田产、娶几房女人都不成问题,不可能是狐狸变的,这金光不是一个卑劣的狐狸能变化的了地呀。
商人忍受不住,几步奔了过去,呼吸急促,三下五除二就装满了自己的褡裢,还剩不少,索性脱下自己的上衣、裤子,最后连裤衩也脱了下来,土中还有,商人用手去刨,土坑越来越大,元宝越来越多,他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刨、刨……
当他双手触到一个大大的元宝时,商人发疯地笑了。
原野为此颤抖。
雄鸡长鸣,天地发白时,赤条条的商人怀抱着一个陈年的骷髅死去了,身后没有元宝,只是一堆烂土。
……
这只是故事的一例,总之,这十里洼有着无数狐仙的故事,人们信誓旦旦。其实伤人也好也好,不伤人也好,但我们不得不相信十里洼经常发生的狐仙的故事。
那么我们还是从一位去赴京赶考,在十里坡遇到狐仙的故事讲起吧。
按照清朝的的科举制度,清朝科举考试分童子试和正试。其中童子试又分县试、府试、院试,只有通过了这三重考试才算是生员,也就是秀才。之后才能参加正试。而正试又包括乡试、会试、殿试,其中乡试中者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会试中者称之为贡士,其中第一名称为会元;殿试考中者称为进士,第一名称为状元。如果有人连续考中解元、会元、状元,那么就称此人“连中三元”。
在离十里洼百十里地的一个普通的乡村里,这个村子叫吾吾村,这几年,这个村子在这一带有了不小的名气,不是村子出了啥丑闻倒是因为出了一名贡生,此人叫张子,经过几年的考试,他二十多岁的年纪一次次地考试,一次次地得中,已是出人头地。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靠着出租几亩的薄田收租过活,祖上在这一带是有名的财主,土地一百多亩,而且都是良田,到了张子出生时家道已破败中落,后来他的父亲病故,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地活着,母亲虽然不能咏经诵典,但也识文断字,虽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祖上的留下的四书五经等书籍足够张子看一辈子的了。他从小就聪明过人,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也慢慢地对读书写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自有颜如玉,为此,下了决心,一定要光宗耀祖,他的天资加上勤奋,很快都就在这一带有了名气。再说张子长得一表人才,浓眉阔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走起路来威严、平稳,不大的年纪有一幅稳重之态。
那年,一个游历四方的和尚,来到张子家讨口饭吃,张子的母亲张李氏,慈眉善目,也有菩萨心肠,虽然家境拮据,但是,也不吝啬,四邻八家有揭不开锅时,她有一口就帮一口,对到来的和尚张李氏也是把自家的两块饽饽给了和尚,这时,在私塾读书的张子下学回家时与和尚打了个照面,这个和尚当时就愣住了,张李氏递给他饽饽也忘了接。
“咳!这是我的乳儿,有不对的吗?”她问。
“唔!唔!……”和尚支唔着:“这孩子年方几岁?”
“十岁。”张李氏还是感到纳闷和担心:“我儿莫不是与佛有缘?”
和尚这才笑了,不住地摇摇头:“这孩儿与佛无缘,不过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张李氏一阵的激动,赶忙紧追相问。和尚不再言声,不过张李氏拉住他的衣襟不放手。他这才双手合一,口说道:阿弥陀佛!此孩儿日后一定荣华富贵,虽不大富大贵,可也……,阿弥陀佛!此乃天机也。
望着离去的和尚,张李氏仿佛是在梦里一样。
晚上,她把自己的儿子到跟前,把如豆的灯草挑亮,让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儿子,看得仔细,先从头看到脚,然后又去看看后背。张子不知道母亲这是咋了,就问:“娘!你这是,孩儿还要读书里。”
张李氏这时变得慈眉慈目,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多时自己就又掉开了眼泪。
“娘!孩儿一定好好地读书,我长大了让娘吃饱饭。”
“好孩子!娘知道!知道!我的孩儿会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啥的。”
“娘!我听话,一定好好读书,有了钱,把咱家的房子拆了盖新的盖老大的,让娘住。”
“我的好孩儿”张李氏一把就把儿子抱在了怀里喜极而泣:“娘等着我的孩儿给娘盖大的好房子哩!孩子!去读书吧!”张李氏抹去泪水。
张子果然有出息,连连高中,从秀才一直到举人、贡士,现在正在准备参加殿试要一举进士及第。按照清朝的规定,只有取得了进士才能做官,张子就差这一榜了,乡亲们都看好其前途,纷纷央媒人把自家的——自视为能与之相匹配的女儿说与张子,一时间到也是媒人踢破门槛。无奈,张子有话:进士及第后再谈婚娶。
这让那些待字闺阁中的淑女们无不抱恨。
2、张子遇强人被狐仙搭救
这年开春后,张子一直在忙着准备到京城赶考的事宜,这天他要过十里洼到几十里外的官府去领取朝廷资助的赶考银子。回来时,天色不晚,张子估摸着在天擦黑时一定能走过十里洼,他要抓紧赶回去,到家后就要启程进京赶考了,时间务不得。
张子没有多加考虑,他本不是本地人,对十里洼只有传说中的记忆,加上年轻气盛,脚板利索,就没有片刻的犹豫,直下这十里洼而去。
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洼地的官道上,只有他有一人在急急的赶路,在这时候,附近的民众已不再走这里的路了,更不会在这里砍拾枯枝荒草。
张子目不旁视,脚下轻盈地赶着路。
在洼地的深处,猛然间窜出了三个强人,朝着张子就是一阵乱棍,三个大汉手下的很重,他身上的银两全部被抢,还被打昏在地。
远处的一大片高岗上有一片家族坟墓,坟地里有一只秀美的狐狸,看着路上发生的一切,眼里闪着泪水。……
这时,日头儿正在向天边隐去,天气还在寒冷中,虽然是开春了,但还是春寒料峭,冷风嗖嗖,整个洼地里滚着的不是春风,而是叫人战栗的寒风;乌鸦在枯瘦的柳树上惊慌地叫着;不时有落荒而逃的慌兔带起一些哗哗的声响,荒地里发着瘆人的鸣叫……
三个贼人劫走了张子所有值钱的东西后,便隐进了这荒地里。
官道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张子,伤得太重了,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别说呼喊救命了。
这时,一只狐狸奔到他的身边,先是在他的身旁嗅嗅,然后围着张子转了几圈,后用舌头去舔舐他的伤口,血一时止不住,狐狸似乎很着急,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同时也起了更大的狂风,……
他在版昏迷中感到自己被运到了一座豪宅内,有人为他擦拭伤口,然后喂了自己一些吃食,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慢慢地他醒了过来,眼前是一位十分俏丽的女子,叶眉杏眼,粉面蜂腰,粉红的长裙曳地,高挽发髻,面带泪水,如同杏花含春,桃花带露,微蹙丽眉,面带焦急,手持一款香帕,轻拭着不断躺下的泪水。
张子被惊得的从炕上坐起来:“这是哪?”
女子甜甜的一笑,含羞带臊:“你醒了,是俺救了你,别害怕,你可醒了过来。”
他这才打量起这座豪宅,只见这里宽大无比,雕梁画柱,室内摆设豪华,只是有些阴森。
这时,从外面传来嘻嘻的笑声,没过多时,有一位老媪在众多女人的簇拥下嬉笑打闹着走进屋来,面前的女子赶忙上施礼:“母亲!你咋来了?”
“妹妹!听说你搭救了一位英俊的相公,嘻嘻!我们众姐妹相约着就要来相看,嘻嘻!母亲也听说了,嘻嘻!妹妹!也让我们瞧瞧吧,别自个独享呀!……”
只见老者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女子:“就你嘴碎,真真个该死的小蹄子。”
“母亲!你偏向,我们姐妹里你最偏着妹妹了,是不?”
老者始终面带慈祥,不住地嗔怪着自己的女儿,说说笑笑中,就轻盈地来到了了张子的床榻前,这帮子女人一下子就把张子围住了,不住地往前挤,不住地嬉闹……
“好点了吧?”老者问:“你姓甚名谁,你不该一个人在这样晚的天里过这十里洼。”
张子忙着要坐起来。救他的女子立时就把他按住了:“动不得!”
身后的众姐妹立马就哄然而笑,有一个女子说道:“呦!还是妹妹知道心疼人,你们说是不?”
这妹妹脸红了,更加的面如桃红,含羞带臊,忙勾下了自己的目光。
“别闹了,都没个正行!”老者说话了:“你叫啥来着?”
“晚生姓张名子,今天多有麻烦了,晚生谢过救命之恩,日后定倾力衔草而还。”
“不说这,看你今儿也伤的不轻,你就好生将养些时日,看你眉清目秀的,为何独自一人过这十里洼?”
张子只得把自己身世及将要赴京赶考的事宜说与了众人,最后再次感谢救命之恩。
老者只见这张子不但长得英俊而且说话得体,像个饱读诗书之人,也是甚为喜爱,又见自己最小的女儿对这男子似有喜爱之意,也是满心欢喜,就连忙叮嘱女儿要好生照顾,缺啥就找母亲去要,随后又安抚了几句张子后率众孩儿离开了。
张子这时才顾得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搭话,于是他把自己的疑问说将于她:“我没听说过这一带有这样的富家呀?是你搭救与我吗?”
女子淡淡一笑,然后让他躺好,说现在天气还寒冷,你的身子又受了这样的伤害。还是少说话为好。
“不!不!救命之恩必当言谢。”
女子粲然一笑:“谢啥呀,谁见死也会救的,你还是先把身子将养好。”女子边为他加上一床棉被,边说:是家奴把你背回来的,这帮歹人也太狠了。
“小娘子的芳名?”
“奴家姓曾名小珏。”
张子这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味使他好舒服。
他感到这香气是从这女子的身上发出来的,看看这宽大房屋,想想在这里方圆十几里的地界不曾见过有这样的豪宅,他感到纳闷,同时感到老有一种阴森之感在这里弥漫着……
不过当看到面前的女子如此的娇媚,而且为自己忙前忙后,他又有了一种踏实和内心的愉悦,这女子让他感到亲切和有一种微微的冲动……也就没敢再多想。
晚上,小珏喂他吃了一些稀饭和馒头,然后为他煎药,,这里没有再见其他的人出入,只有小珏出出进进,看他为自己忙得脸上挂着细细的香汗,面带一种欣慰、满意的神态。这叫他感动,只是他浑身还在作痛,尤其是自己的一条腿,被一个歹人打得狠了,待小珏服侍他服下一粒丹丸后,他的这条腿就感到不那么疼了。
他呼吸到从女人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异香就感到耳聪目明,神智清爽。晚间,小珏就伴在他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安睡。
第二天一大早,张子早早地醒来,感到自己的腿已差不多全好了,他感到诧异,见小珏还偎在一那宽大的椅子里甜甜地安睡,他回想自己被救得经过和自己的伤痛神奇地好转,他立时一个激灵,随着一身冷汗冒了下来:莫不是遇到了狐仙……
这时,小珏一个翻身,醒了,她歉意地一笑,然后揉揉眼睛:轻声燕语般地说:“相公你醒了?奴家醒的迟了?身子见好不?”
张子这时心有恐怖,不敢去瞅小珏,见她朝自己走来,他有点惊恐地往里躲,小珏感到了他的神情的差异和心怀的胆怯,就抿嘴一笑:“相公!你可曾怕奴家?”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只有沉默。
小珏这时咯咯地笑了,她笑的突然,也笑得十分的动听和天真。张子在小珏香气的熏陶下变得没了丝毫的害怕。
这时,外边嘻嘻闹闹,追追赶赶地进来了一帮女孩子,这帮就是昨天过来看望张子——小珏的姐妹,此时领头的一个动听地喊着:“妹妹呀!你好狠心呀!这晚上也不和姐妹们一道睡了,我们教训你来了,看你是如何重色轻友的,你的相公哩,我们要好好地逗逗他。”
这时的小珏满脸通红,臊得直往自己的姐姐怀里扎:“姐姐们!你们越发不成体统了,尽是胡吣,不理你们了,说这话臊死人喽。”
“呦呦!你们孤男寡女的就不害臊了?”
小珏搂着姐姐就耍赖。
张子见这时来了这么多的美女,个个貌若天仙,体态轻盈,小珏和他们站在一起还以不好分清,他想哪有这么多的狐仙呀,这许就是一大户人家,自己不知道罢了,于是,他抱拳行礼,一躬到底:“各位姐姐!小生叨扰了,谢救命之恩。”
“嘻嘻!嘴巴还怪甜的哩。”
“是呀!像是个读书人。”
“妹妹好福气!”
几个姐妹七嘴八舌地乱说一通,嬉笑、打闹乱作一团。小珏红着脸给姐姐们让座,她们坐下后嘴上还是不老实,不住地开着玩笑
“妹妹!你还不把我们介绍给你的相公。”
小珏有点腼腆地站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指给他,小珏的大姐叫小玉,二姐叫小婉三姐叫小青,最小的叫小媚,一共八个姐妹,小珏下边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小姗,一个叫小娇。
当小珏一一介绍完毕,张子也一一记过了,他记忆力出众,当时就全记了下来。
“这位公子,你年方多少?可曾婚配?嘻嘻!”大姐小玉最疼爱小珏了,见妹妹搭救的这位公子是如此知书达理而且相貌非凡,也甚是喜爱。
众姐妹见张子磨叽着不愿回答,于是就一哄而上:“呦!莫不是七老八十了,张不开口,嘻嘻!是不是连个女人也讨不上,嘻嘻!……”
3、狐仙的情谊
于是,众姐妹纷纷上前这个推搡一把,那个打一香掌,有的还偷偷地拧拧公子的身体,不依不饶,逼他如实道来,否则就赶你出门……
张子被众姐妹闹得脸色通红,勾着头不知如何是好。小珏赶忙上前,面带娇羞,心里疼着张公子,就顾不得许多:“姐姐们就饶过了,人家一个读书人,哪见过咱们这么疯的,还说做大家闺秀哩,姐姐!你们不在园子里玩,反来戏耍妹妹,没这理,姐姐!张公子的伤刚刚见好。”
“呦!这就心疼了,啧啧!还是妹子你思春了吧,嘻嘻!”
“不行!就要说。”
小珏只得来求自己的大姐,小玉便连拽带推搡着把自己的妹妹们往外撵,出门后,她把小珏叫了出来,低声叮咛:“妹妹呀!姐最疼你了,你跟我说心里话,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小珏低头不语,双手纠缠着自己的衣角。
“跟我也不过心了是不?姐姐告诉你,母亲担着你的心哩,怕你跟凡间的有过多的往来,你的修行不够,怕你迷失心性,妹妹!这张公子确实一表人才,不过,你要思忖好,别耽误了你的修行,这是娘的话语,我可传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姐姐!我……”小珏不知自己如何表明心迹。
小玉这时变得活泼,去掉了严肃:“你的心里的咋想的姐姐知道,你是被这张公子迷住了是不,不要怕,如遇到了坎,节骨眼上姐会帮你的,好了,你回房吧!”
小珏变得欢快了,她感激地给姐姐一个亲吻,转身回到了张子的身边。
进屋后见张子正在收拾自己的身上仅有的一个空褡裢,里面的东西只剩了两个窝头,她一见就一把扯下了他的褡裢,站在一旁生气不说话。
张子就把自己还要急着进京赶考是说与了她,耽误不得,还说自己的母亲一定等着急了。小珏听来也就不好反对,只是她委实舍不得他离开。不过她知道,即使放他走这时也是走不开的,只有晚上才能把送出这里,无法予以明说,只得委婉相拦:“既这样说,我小珏也就不好加以拒绝了,只是你现在不能走,,再耐心地呆上一天,早上我送你出去,这里的院子太大了,你自个出不去的,你看如何?”
他只得答应,这里的一切叫他疑虑重重,也不敢贸然离开,这里的阴森也叫他胆寒。
这时,小珏叮嘱他不要乱动,然后自己说去采些草药作为日后的调养,叮咛完毕,她像是有风无声地飘然而去。
张子独自在房间里无事可干,可也不敢乱走动,百无聊赖,直感到这里不像人住的房间,这里缺少了人气,只有一种霉变、潮湿和阴冷。实在无趣,便在屋子里走动,这时他才注意到,小珏的床下堆满了人的骷髅,张子吓得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床上,身边坐着焦急的小珏,只见她两腮挂泪,不住地拭着脸颊:“你醒了,吓死奴家了。”
张子这时看着小珏就不是初次看着的那娇美的样子了,感到这张媚脸的后面就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此时浑身不住地抖着,冷汗生满了面颊……
小珏见他如此地害怕,就把自己的一只手伸了过去,试图抚慰握住他的一只手,然而,这时的张子反而更加的恐慌,不住地往里躲着:“不、不要吃吃我。”
小珏这时噗哧一声笑了:“张公子!莫怕!没人吃你,嘻嘻!”
“你你不不是是……人。”
听了这话,小珏好看的脸上立时布满了哀愁,她长叹一声:“唉!你怕我吗?”
他不敢回答只是哆哆嗦嗦让小珏放了他,送他回家。
这时的小珏怫然作色:“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我小珏不吃你,你不值得我下嘴,好了,明早就送你回家。”
说完,小珏就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过来。
第二天早上,他感到自己浑身的寒冷,醒来后见自己躺在一片乱坟中,身盖荒草,他机灵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只见这里荒凉无比,毫无人烟,天光已亮,坟头顶上被土坷垃压着的纸钱在风中发着哗哗地声响,一只乌鸦在他的头顶上“呱”地鸣叫一声……
张子害怕之极。
他记得有一女子为自己疗过伤,而且是在一豪宅内,还记得那女子叫小珏
莫非真是遇上了鬼?他惊恐万状,想跑开,脚下却踩住了一包银子,与自己被抢去的不差分毫,莫非自己是做了个梦?……
远处,一只秀美的狐狸站在一高坡上,眼里含着涟涟的泪水,可怜、不舍地望着他,那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了过来……
张子不敢逗留,拿上银子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吾吾庄离此地百十里,他是在一个天即将擦黑时的黄昏回到的家,在庄子的村口母亲张李氏还在焦急的等待,她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等自己的儿子,担心着儿子,起初她想让自己的本家侄子陪着儿子一道去衙门,无奈,张子不同意,两人一同去便多一个人的盘缠和调费。张李氏就没有过多的说道。
他到家后只说在路上耽误了两天,赶了个庙会,没敢跟母亲说自己遇到强人打劫的事。当下吃饭休息,张李氏见了儿子平安地回来了也就没多问。
第二天早上,张李氏早早地起来给孩子做饭,开门时,见台阶上有包东西,老人赶忙打开一看是两锭金子,慌慌忙忙地拿给张子看,老人不知所终,张子当下就怀疑是小珏送来的,可他也不敢完全地断定,就说先放着吧,张李氏叨叨着:许是上天可怜咱穷人……
可是,一连三天每个早上都有两锭金子,老母更加的糊涂,也更加的惊慌,这不义之财,咱张家可没昧过呀!她不住地嘟囔,看得出来老人的内心十分的恐慌,这么多的金子老人这辈子见也没见过,能不惶恐?能不发虚?
张子到这时已彻底的明白了。这晚,他安顿好母亲,自己却没睡,蹲在院里的柴棚内,此时,天上的月儿已悄悄地从云中爬了出来,整个村子都在沉睡,初春的天气还在寒冷中,忙碌了一天的农民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大地在沉睡,庄子在沉睡,只是不时地传出一两声的狗吠和公驴的的长叫,不然我们会认为大地已死去了。
白亮亮的月光照的张家的院子一片银白,房屋虽然破旧,但从其建筑的高大和布局上就能看出当年的富有和如今的没落,这里的院子还有当年盖的院墙,只是已有多处的坍塌,被一些木棍子挡着了墙头,整个院落挺深,房屋原来是一开六间青砖青瓦起脊高屋,只是有两间已坍塌,其残垣断壁历历可见,张子忙于读书,也没空闲去收拾,更显着荒凉。
夜交子时,张子不错眼珠地等着事情的到来,他在破草棚里没有睡意,既紧张又渴望,此时到没有害怕和胆怯,只是他高度紧张地等着、耐着时光向夜的深处扎下去。
他先闻到了那股异香,这叫他感到了一阵的舒坦,随后,就是紧张向全身袭来,控制着了他……在他紧张地注视下:
一只俊美的狐狸轻盈地来到了院内,在院里左右看了看,一个晃动,立马变成了一个俏丽的女子,在月光下面色有点忧郁,丽眉微蹙,无声无息地走上台阶,把两锭金子放在门下,犹豫片刻后轻声一叹,似有无限怅惘。
他紧张的不敢出声,待小珏转过身来时她的脸上已挂满泪水,汪汪的泪眼叫人生怜,裙裾被寒风吹起……
突然,村子里传来几声急促地狗吠,小珏陡得变成了那只狐狸,一闪就消失了。
这时的张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珏已没了踪影。
白天,他都在懊恼着自己为啥当时不叫住小珏,请她进屋以叙,人家对自己是一片善心呀。第二天,秀才又等在了柴棚里,然而,她再也没来。
一连等了三天,都没见小珏的影子,张子有了许多的惆怅和失落,母亲急着催着儿子上进赶考,说耽误不得。
“娘!这我还忘了不成。”他有明显的不悦。
母亲知道儿子一向孝顺,见此时说出这不耐烦的话来,就转身去抹泪
张子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忙向母亲送上笑容:“孩儿是担心这一去赶考的有些许时日,娘一人在家,恐有不便。”
“你就尽管放心地去吧,娘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哩,平日里也没病没灾的,你此去要是中个状元回来,那我们张家可就祖坟冒烟了。”
张子听母亲这样说也不好驳回,状元他没敢过多地想,只盼着进士及第,就可以吃官家饭,做官了,然而,他惦记着小珏,想着她,不住地在脑海里滚过,赶也赶不去,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见到她不?不知啥原因,在心里老是想着她,心里也是明镜似地知道他可能就是狐仙,但她不会伤害自己,她在自己的台阶上的叹息让张子永世不会忘掉,他的怜惜之情已深深地给了小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