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七）

第十一节吐露心曲

人，一旦确立了目标，就有了前进的动力，为着既定的目标，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丈夫也是这样，自从约定了“两年为期”之后，他就竭力改变自己，竭力挽救濒临死亡的婚姻。聪明的他，知道问题的症结：“心结”和“性”。
于是，我们的聊天时间渐渐多了起来。一有空，丈夫就和我并排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我们像两个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聊工作、学习、心事、情感……
这个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们又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聊天。
“其实，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就算当初你不爱我，现在，我们也可以慢慢培养爱情。”丈夫满怀希望地说。
“不！不可能！我认为爱上就爱上，不爱就不爱。如果像你说的，那谁都可以爱了，那还不如走上大街随便抓一个男人来培养感情呢！”也不知为什么，丈夫的观点我老是不赞同，我总是那么固执己见，从来没有定下心来想想丈夫的观点是否有理。或许，我对丈夫的积怨太深，潜意识中已与他进行对抗。
丈夫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无计可施，沉默了一会，充满感情地徐徐呤出：“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啊！”这不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诗吗？史上记载，司马相如在事业上略显锋芒，终于被举荐做官后，久居京城，赏尽风尘美女，加上官场得意，竟然产生了弃妻纳妾之意。曾经患难与共，情深意笃的日子此刻早已忘却。哪里还记得千里之外还有一位日夜倍思丈夫的妻子。文君独守空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寂寞的生活。某日，司马相如给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聪明的卓文君读后，泪流满面。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无亿岂不是表示夫君对自己“无意”的暗示？她，心凉如水。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这首《怨郎诗》。
呤完诗后，丈夫饱含情感一一解读诗意，他的心，完全沉浸在诗的感伤中。我深知，这首动人凄婉的诗，已让丈夫深深共鸣，诗中的卓文君，就像他自己，他在深深地感受着，那种等爱盼爱而得不到爱的悲伤。想不到理科出身的丈夫对此诗如此精熟，想不到丈夫还有如此柔情密意一面，此刻的我，内心充满惊讶和震动，对丈夫，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月儿，渐渐爬升，细碎的月光穿窗而入。今晚的月，又大又亮。丈夫的渐渐从悲痛中抬起头来，欣赏着窗外的月色，月色柔柔轻抚，悲天悯人。
不知何时，丈夫收回萦绕的目光，四目相视，他的目光中已有了一种灼人的神采。像平日一样，丈夫兴奋地除去我的衣服，我就那么平躺在床上。像平时一样，任丈夫怎么撩拨，怎么爱抚，我内心深处却平静无波，甚至昏昏入睡。丈夫终于无奈地说：“唉，你真像一根木头，我真拿你没办法了！”是呵，这种状况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反正已经很久了，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长久以来，我就像一根木头，无从把握自己的身体。或许，女人是“因情动性”的吧，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怎么可能产生性趣呢？
“是我不够好么？”丈夫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不不，你已经很好了，不是你的问题，别管我了，你自己快乐就好了！反正我也没感觉到多大痛苦。”
丈夫无奈地苦笑：“可是，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得到”性福“啊，知道我的那些同学为什么会离婚吗？大部分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当丈夫终于气喘吁吁地倒在一旁，看着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费了很大劲，好像思考了很久，才爆发出一句：“我真想你找个情人！要是你有了情人，或许就会对我好起来了！”
“什么，找个情人！”我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翻滚波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个深爱妻子的丈夫会怂恿妻子找情人呢？看来丈夫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这一刻，我的震撼实在不小。陷入深深的沉思。而想不到，丈夫的这一句，却成了我今后出轨的心理暗示和无形的依据。

第十二节情归何处

这天，我回母亲家看望母亲。母亲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暗淡了下去，满腹心事。
我坐到母亲旁边，等待着母亲说话。终于，母亲开口了：“前两天我见到杨仔了，他没对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你们两个闹矛盾了。杨仔的样子很瘦，也没什么精神，看了让人心痛……”母亲说完，叹了一口气。
从母亲家回来后，母亲的每一句话，都沉重地回响在我的耳旁，让我纽结。
晚上，丈夫回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发现了我的异样，立刻用上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呀，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丈夫问了一下病情，便转身出门去了。
一会儿，丈夫回来了，很快，厨房里飘出一股浓重的药味。
丈夫双手端着一大碗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坐在床沿，丈夫把药液勺起，吹了又吹。我张口，双目含泪，一口一口把药液喝下，虽然很苦，但我的心底，却充满了感动和甜蜜。
喝完药后，丈夫问我要不要吃东西，我说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看到丈夫的身影，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丈夫说他今天恰好休息，因此有时间在家照顾我。
一整天，我还是粒米未进。因为呕吐，每次吃药，丈夫只让我吃三分之一，一餐的药，丈夫就分成好几餐喂给我。
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睡醒醒。当我最后一次醒来，已是晚上10时。丈夫和女儿都还没睡。见我醒了，丈夫问我想吃东西吗？我这才感觉肚子空空的，食欲大振。
“肚子饿死了，我要吃东西！”我兴奋地大声叫。
“太好了！你终于想吃东西了，想吃就是好事，证明你的病已经好了！”丈夫开心得一把抱起女儿欢呼，“你妈妈的病终于好了！”
“要我喂你呢还是你自己吃？”
“我没事了，我自已吃吧！”说完起身走进厨房。
丈夫笑着对我说：“早就为你准备好食物了。”
我一看，桌子上有一大碗瘦肉粥。
“你病刚好，要吃点清淡的，粥已经凉了，我去热热吧。”丈夫说完拿起粥倒进了锅里。
此刻的我，简直被幸福包围了，感觉似乎与丈夫一直来都是这么亲密无间，从没有过什么怨恨。
第三天，我又浑身充满了力量。当只有我一人在家时，我又思念起浪迹江湖。几天不见，不知他怎么样了。我的思念是那么迫切，当我打开QQ时，浪迹江湖却不在线。
我一直等，一直写：
“今夜，烛光带露，空气萦萦。独自坐着的我，凝望幽幽青灯，思绪纷乱。怀揣属于自己的心事，微冷。
今夜，有郁美的花朵在心中绽放，可今夜你没来，我一人独自呆坐，痴想。
很多话语积聚在我的心中。今夜你若来，我一定会向你表白。向你诉说深埋的相思。可是，今夜你没来，明天，明天我积聚的言辞又该藏向何方？
……
今夜，有谁将我陪伴？哦，一行诗，两行热泪。
我等待，孤单的心，为了爱，睡在月之外，折一片月光给你。
今夜，我一直等待，一直等待，我不怕会等过了这一生，因为我们有着来生的约定，你记得吗？
我在内心深处不停的呼唤，你听我的呼唤，一定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终于，浪迹江湖上线了。我用颤抖的手向他问候，告诉他这些天来，我病了。他惊讶地说：“是吗？可能是你在家呆得太久了，出来走走吧，到我的城市来吧，我带你去玩！”
“好吧，我正好想出去走走呢！”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什么时候去呢？”我问。
“明天好吗？我都等不及了，我好想见你！”浪迹江湖的话让我耳赤心跳，这无异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欲望，刹那间被他被勾起，我已身不由主了，原始的欲望之火一旦复燃真的难以熄灭。是的，我很想真实地触摸他，拥有他。是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他！

第十三节南柯一梦

这天的天气，真是好极了。太阳温暖地照射在我身上，打扮得楚楚动人的我，就这样，挎着精致的挎包，到另一座城市追逐我的梦。
一路上，我心怀激动，浮想联翩，不知道见到浪迹江湖后是什么一种情形。
车子终于到站了。我立即打浪迹江湖的手机。“我到了。”我压抑着激动怯声说。
“好啊，你就在哪里等，我马上去接你。”
我站在车站门口，不时张望着来路。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啊！是他！”我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浪迹江湖骑着摩托车，一如我梦中王子般潇洒迷人。
我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
浪迹江湖朝我笑了一下，递给我摩托车帽子：“上车吧！”
我座在浪迹江湖身后，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幸福极了。如梦如幻中，真想抱住他，真希望这条道路没有尽头，就让他这样带着我一路飞驰，就让耳边柔情的轻风，缓缓荡起心中浪漫的柔情。
“下车了，到了！”
当我从梦一般的想像中睁开眼睛，看到浪迹江湖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富丽堂皇的宾馆前。
下车后，浪迹江湖安放车子去了。我就这么呆呆地站着，脑中快速地思考着，我实在想不到浪迹江湖会这么直接，我还以为他会带我到浪漫幽雅的茶座，我们两个品茶谈天，然后……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我还不敢认真去想。
茫然间，浪迹江湖走了过来。
“上去啦！”浪迹江湖从容的说着，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思想了，只得跟着他上了楼。
打开房间，呈现在我眼前富丽豪华让我心神为之一振。
“真美！”我在心里暗暗赞叹着。曾经，我多么希望能到宾馆里住上一宿，我喜欢这里的洁净、幽雅、休闲。走进这样的房间，身心就会得以放松，仿佛，与世事隔绝；仿佛，没有尘世烦恼。
我坐到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久久凝视淡黄色的散发温馨的华丽大气的窗帘。而浪迹江湖，已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的眼神遇与浪迹江湖的眼神相遇。浪迹江湖的眼神燃烧着一团火焰。这团火焰立刻把我的眼神点燃。
我尘封于心底多年的渴望瞬间如一波一波涌动的浪，可仍然极力竭制着不形于色正襟危坐。而浪迹江湖已不知何时俯身向我。
“你真美！”他动情地喃喃的说着。
我闻言难为情地别过头，把眼神投向别处。而心里，已掀起了一场战争。
欲望的魔鬼说：“随他去吧，这不是你所喜欢的男人吗？”
纯洁的天使说：“千万别……否则你会后悔的！”
欲望的魔鬼说：“还等什么呢？你梦想的幸福，垂手可得。”
纯洁的天使说：“一失足成千石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欲望的魔鬼说：……
这样的战争弄得我很辛苦。
忽然，浪迹江湖一把抱起我，在我半推半就的挣扎中，我被抱上了床。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战争还在继续，而浪迹江湖已躺在我的身旁。他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我，温热的手指，充满激情地抚过我如瀑的秀发，一点一点地抚过我焦渴的性感的唇。我心中的波浪转瞬又变成了火，我用温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浪迹江湖激动得涨红了的脸，意乱情迷。无疑，纯洁的天使输了，我已“枯木逢春”。
浪迹江湖已重重地把我圧在身下，用力扯下他的皮带，然后迫切地解我的上衣扣子。
忽然，浪迹江湖口中冒出了一句：“你与那些女人不同，她们太开放了！”
“什么？”我心中惊叫一声，他的话正好是一盘冷水，一下子把我熊熊燃烧的欲火熄灭。先前的种种猜测似乎得到了证实。他说，我与那些女人不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很多别的女人？他又如何得知她们太开放的？而他，竟然拿我与那些女人相比，那么，在他的心中，我成了什么人了？”一股强大的耻辱感终于向我袭来。
“放手！”当浪迹江湖正在解着我扣得很紧的扣子时，我大喊一声。他呆住，停下手来，不解地看着我。我的眼神是悲哀的。
浪迹江湖看见我不再出声，便又开始动手。
“下来！下来！”我大叫着。可浪迹江湖仍然不为所动。
“眼看我的贞操就要保不住了，我一定会痛不欲生的，这是一个错误，严重的错误！不要继续了，一定要制止！”心念一定，我便鼓足勇气，以命令的口气坚决地说“下来！否则，我一定会自杀，我会死！”
浪迹江湖的手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瞅着我凛然不可侵范的眼神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被震动了，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挪开身子。
我飞快地起身，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宾馆。
列车缓缓行驶在归家的路上，凝望窗外，两旁的风景像一幅幅水墨画在我眼前渐渐模糊。
心，仿佛一阵一阵的紧缩。泪，不停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奔流不止……
耳边，仿佛又回响起孟庭苇的《你听海是不是在笑》：
送我一句最美的誓言，把它写在沙滩上面
让每朵浪都一遍擦一点，你就可以忘记不必实现
送你一串回忆的项链，让它吻在你的胸前
那不管风要把你吹多远，我就不怕独自怀念从前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天真得不得了
笑有人以为用痴情等待，幸福就会慢慢停靠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梦做得醒不了
笑有人以为把头抬起来，眼泪就不会往下掉
……

第十四节梦醒归来

晚上9时，我回到了家。打开家门，瞧着一屋子熟悉的家具，闻着最熟悉的气息，我忽然觉得，家，是那么温馨，那么温暖，那么安全。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家》：家是什么？家是温馨的港湾，家是精神首选的避难所。家，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失意的时候，家是第一的选择，因为我们都有着对一切风暴的恐惧，家是首选的避难所，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最后依托……
家里没人，丈夫和女儿不知去了哪里。我放下挎包，解下衣服，拧开热水……似乎，要把满身心的痛苦、耻辱、悲愤通通冲刷干净。洗完澡后，我换上一件粉红色的漂亮睡衣。我的心，充满了愧疚。是的，我负了他！我真希望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根本没有实现的梦。我真希望我的脑袋中从没装过别的男人的名字，我真希望我唯一能爱的人只有丈夫。我带着悔恨不已的心情，把房间整理得温馨舒适。是的，我要补偿他。我决定，今后，我一定要好好爱这个家，好好珍惜眼前的人。
丈夫和女儿回来了。面对丈夫，一种负罪感充满了我的心。丈夫对我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径自坐到沙发上。我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他眉宇间拧着一股淡淡的忧郁，让人产生无限的怜惜。我真想伸出手，轻轻抚平它。他的眼，哀愁中闪动动人的神采，那轮廓分明的脸，那两道弯弯的剑眉，那紧眠着的性感的唇……我忽然觉得，丈夫其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神采。我心中霎时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忽然，我觉得丈夫和女儿的眼神怪怪的。丈夫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而女儿却一个劲地冲我眨眼，好像在暗示着什么。正当我故意在丈夫面前晃来晃去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时，丈夫二话不说走进房间，抱起被子走了出来。经过我的身边，丈夫用绝望的口气沉声说：“以后我就睡杂物间……我们离婚吧！”“什么？离婚？”丈夫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炮竹，在我耳边炸响，我惊讶得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辛酸的泪，迅速涌向眼眶。忽然，女儿从丈夫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拿起一白张纸递给我。我拿起一看，惊呆了。啊！纸上竟然写满了我的名字。那苍劲有力的字体，那大大小小的笔画，好像在诉说着丈夫的愤怒、无奈、哀伤、绝望……
女儿小声埋怨：“妈妈，我和爸爸等了你很久，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你没回来，我和爸爸就出去吃饭了。”
我说不出话来，独自走进房间。房间忽然变得寒冷孤寂。我呆呆地凝视粉红色的羽绒被，呆呆地凝视着墙上悬挂的那幅诗情画意的淡蓝色的拼图。那幅拼图，是我和丈夫蜜月期间一点点用心拼接起来的，拼了好几个晚上。画面很美，一个披着轻纱半裸上身的少女，站在霞光万丈的海岛上，举手抵额，极目远眺。我想，她一定是在眺望远方的心上人吧。
那些温馨的日子，似乎很远很远。然而，那难得的温馨，在风雨如晦的岁月，曾经无数次温暖了我这颗冰冷的心。颓然坐到床上，我想，这一切，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丈夫，已把我给放弃了。我猛然记起，原来今天是丈夫的生日，而我，却把他的生日抛到了九宵云外，竟然不顾一切地奔到另一个城市去赴另一个男人的约会，竟然痴痴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丈夫曾经说过，没有人重视他的生日，他长这么大没做过生日。前不久，我对他说，今年我一定记得他的生日，给他庆祝生日。我还把他的生日日期储存在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我猛然记起，丈夫的两年之约已经快到期了，而他，也等不及两年期满便提前和我“分手”了，是的，他对我太失望了。或许，对于他来说，心死了，放弃，才可能开始新的生活。
站起来，“啪”地熄了灯，我身置黑暗，脑海，又浮现起南宋女词人朱淑贞的《减字木兰花，春怨》：“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春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说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朱淑贞的是有名的才女，她的诗词足可与李清照比美，共同辉耀着宋代的文坛。但她一生爱情郁郁不得志，苦闷不堪。
就这样，我把自己置身于凄凉凄美的氛围，久久不能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