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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他们(十三)

作品名称:李洋他们      作者:张金丰      发布时间:2014-09-28 15:14:10      字数:6327

  
  到了工厂见大门紧闭,早有好几十个人站在门口。
田家庆一看这阵势就生气了,说:“造反了?今天偏要把这个赔钱的厂子关了不可!”
  吴红想起行政部李经理对她说的那些话,见情况果然复杂便问李洋:“前天你和王俊丽跟着田特助来都说了什么?”
  王俊丽问:“想怪我们说错话了?”
  吴红又问了一遍。
  李洋说:“招集几个管理人员开会了解情况,通知他们有可能关厂,其他什么态都没表。”
  田家庆说:“离开时一切还好好的。”
  孙明说:“来了不下车反倒让人觉得有鬼。”
  赵青附和说:“就是。”
  王兴国很是不以为然:“我就知道急急忙忙没好事儿,一到公司就催大家快走,做事一点没章法,又来了这么多人,虚张声势只会激化矛盾。”
  田家庆气得没主意了,连连叹气,那副恼羞的样子的确像个本事小脾气大的财主公子。他急道:“总不能不下车又跑回去吧?会助长歪风!”见车上一个个都瞅着自己不讲话,埋怨道:“没一个见过世面的!”自己下车朝厂门走去,其他人只好跟上。
  田家庆到了厂门口责问众人:“干嘛呀堵门?”
  人群让开一条夹道把他们放进去,又重新关上大门,怒目而视。
  田家庆怯了,壮起胆问:“想干嘛?”
  王俊丽附耳道:“特助,这些人好像不是厂里的。”
  对方有人说:“果然公司会来人了,进屋看看吧。”
  众人拥着他们进了会议室,田家庆一看惊呆了,自己的小叔被人绑在椅子上,头发湿湿的上面还有茶叶,身上落了很多香烟灰,眼半睁半闭,地上摔了些碎杯子。
  田家庆上前要松绑,被人抓住后衣领拖了一把,“啊呀”一声回头寻找是谁干的。
  孙明指着一位壮年胖子说:“他!”
  这人一点都不怵,上前说:“我们全是提供沙子碎石钢材水泥的,不能总是欠着吧,这生意还有法做吗?今天必需结清欠款,不然厂子关了找谁去?”
  又一个说:“还欠着村上大几千的电费呢。”
  蒋志刚生气地说:“非法绑架是刑事案,你们知道吗?”
  有人听了走到蒋志刚面前推他一掌说:“呆子?刚毕业的学生吧?信不信老子今天扇你几个大嘴巴!知道吗?他狗日的诈骗货款在前。”举手想打。
  王兴国挺身拦住赔笑说:“我们从公司赶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咱坐下说好吗?”
  这人朝他瞪眼说:“不好!早干嘛去了?你们这群娃娃还是快滚蛋吧,现在谁来都晚了,我们要先封厂后分东西,收回村里的地方腾笼换鸟租给别人。”
  田家庆就去屋外打手机,好一阵才回来说:“我爸说别管了,咱走。”手一挥先走了。
  就在田家庆他们坐车走后,会议室里爆发出了一阵狂笑,众人忙着给田家庆他小叔松了绑。
  刚才瞪眼的那人问:“田哥,兄弟咱演的还行?”
  田家庆他小叔说:“兄弟,行行行太行了!哼!一帮嫩黄小子想和老子玩儿!我屁不死他们!”
  田家庆的小叔叫田成钢,一直生活在这个叫胡柳庄的地方。他自幼顽劣,性情乖张,不肯念书,专好打架,十八岁那年混成了村中一霸,人尽畏其彪悍。
  这年招兵,田家庆的爷爷是多年的老村支书,从镇上求回一个名额,给了高中毕业后在家务农的大儿子田成文,也就是田家庆的父亲。田成钢一怒之下拿锄头砸了家里的水缸,水流一地。又去煮了一大块风干羊肉,装在一个大瓦盆里抱着提上酒往家门口地上一坐,对看热闹的人说:“娘不在了没人疼我。”边吃边喝边大骂,村中无人敢劝,任他从后晌直骂到月亮上了村东头的榆树梢,诧愕其势不减反有增高,惊为异人。这时突然起了大风,刮得尘土飞扬不能睁眼。田成钢吃了一嘴沙子正“呸呸呸”地往外吐,朦胧中见到一个人立在当前,还没瞧仔细就被一棍子打昏在地,后面的几棍子哪里还有知觉,最终被打折一条腿,从此成了瘸了。
  田家庆的爷爷大前年临终前在县医院对大儿子田成文说:“你那跛子弟弟现如今还孤身一人,他是你的同胞兄弟,亲生的嘞!”说完咽了气。
  田成文就在村里开个间预制板厂照顾田成钢。哪知这人各有德性,田成钢混惯了日子,行事又刁滑无理,田家庆的爸爸田成文从此没断了烦恼。
  回到公司后孙明讲:“事情变的复杂了,我们也要复杂起来,社会是很不简单的。”
  王兴国撇嘴说:“非常正确的大废话!”
  蒋志刚说:“处理问题需要经验,可是我们都没有。”
  赵蓉拥护王兴国说:“蒋志刚讲得是小废话!孙明出的是馊主意。”说完朝王兴国嘻嘻笑,肯定、鼓励的眼风表示出坚决支持他。
  田家庆气得要去找他爸被吴红拦住了。她问李洋:“你们上几次去工厂连拖欠了供应商的钱都不知道吗?”
  王俊丽说:“我们又不是去查账的。”
  吴红问:“那去干啥?”
  田家庆说:“你们还不知道,我小叔在村里算块材料。因为我爷爷长期担任村支书,我小叔便成了村里的‘干部子弟’。今天这是谁呀竟敢绑他?再耽误怕会出事。”
  周静急得说:“让你报警你不报说怕恶化。现在赶紧告诉公司想法子救人呀!”
  吴红琢磨着说:“这事有点奇怪,断没有一次欠钱就绑人的道理,总是三番五次要不到才会动粗。此前供货商有过交涉吗?这事儿财务部一定清楚,先去问问。”
  田家庆说:“哎!要关这间厂就是因为总公司水泼不进针插不进,他们从来都是一本烂账。”
  周天洋见田家庆焦头烂额,又嫌众人尽说些没用的,便说:“瞎扯没用,就我们这帮人议一天也白搭,空谈误事儿。”
  孙明撇嘴棱眼问:“周天洋!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说个好办法?”
  王俊丽琢磨半天突然说:“咱们可别上了当!”
  众人便望着她。
  王俊丽说:“我也是猜的。老话讲事情太巧要小心。你们想啊?那帮人咋来的这么巧?既然是来要钱的,要不到才会绑人,明知道我们是公司去的,不抓住要钱至少应该威胁一下,比如滚回去拿钱来取人。田厂长又没堵着嘴也不向我们求救,我劝大家多个心眼子。”
  孙明抢过话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社会很不简单嘛,现在王俊丽也终于看出来了。”若有所思皱起一张脸。
  王兴国表示同意:“大有启发!”
  赵蓉接嘴说:“报警!警察一去就穿帮了。”
  蒋志刚说:“不妥,若是装神弄鬼,警察去了他们肯定接着装没多大意义,警察也不会参与民间的经济纠纷。若是真的来要账弄不好就会激化矛盾。再说一般情况下非法拘禁超过24小时才会按犯罪处理。”
  田家庆哑巴了,敲着桌子想了一阵起身就走。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没人知道该做什么。
  周天洋说:“这些天我总感觉咱们的工作很不明确,有时干这有时干那,没有计划,究竟要做什么?田家庆就像生产队长,孙明帮着出主意,当日点工出工的模式倒退到人民公社时代了,我很惶惑,担心在公司里很快就会成为多余的人,胡混最终耽误自己。”说完瞅着一处谁也不看,一副老成的模样。
  没人应声,各想各的。
  赵青一直在低头想事,时笑时愁,神情恍惚,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时忽一抬头,见众人都木呆呆的,眨眼问:“一个个在愁什么呢?刚才还哇啦哇啦的,都说什么了?”见还是没反应哦道:“大家是觉得受了气吧?嗨!这有什么嘛,现在的社会很江湖何必认真,当进则进当避则避,不要凡事都为死理生气。佛说‘江流迂回曲折归大海,人生千辛万苦终寂寞。’”
  周静斜眼看着她说:“赵眼镜,看不出你这个文弱妹妹原来是个尼姑,内心这么超脱。你胡言乱语什么?”
  赵容问:“她超脱?嗤!”
  赵青问:“嗤什么?说的不对吗?”
  赵蓉说:“你说的很对,生活嘛就要向赵青学习,四处碰壁不怕起包,心急火燎一点没用。”
  赵青高声说:“这是在讽刺我!”
  王俊丽制止道:“大家废话少说,别像一群无用之徒,赶快想辙。”过了一小会儿又说:“我看直接拿建议你们这些嫩头青没一个行,那就把看到的想到的提出来热烈地讨论,在热火朝天的分析中弄出氛围,就是积极主动热闹非凡的工作气氛,先从形式上满足公司,可以减轻我们的职位危机。”
  孙明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蒋志刚笑道:“别无良策,权且混过一时吧。”
  吴红说:“我认为是个好办法,也是一种工作方法,在工作中提高吧。另外补充一点,要想能提出真问题信息不可少,现在分头去各相关部门了解预制板厂的情况,征询意见,回来汇总。”
  孙明说:“吴红说出了我来不及说出的话,宁人欣喜,谁去哪个部门我安排一下。”
  孙明一一排定,又看手表,定好上午下班前回来开会。
  众人出门分头行事。
  田家庆从他父亲那里回来见空无一人,发现桌上留有纸条,写明去做何事,目的是啥,心中大悦。再看是孙明落的款,心生佩服,连连点头。
  快到十二点时人陆续回来了,小屋里顿时又热闹起来,情况凑齐之后大家都哑巴了。田家庆也听出了问题所在,和大家一起沉黙了一会儿,说:“先吃午饭下午再商量。”于是众人散去。
李洋一出来就去清洁组找到李琼花告诉她说:“阿姨我搬到城里来了,是帮个有钱人看房子,保持卫生,免费住她家佣人房。”
  李琼花很为他高兴,问:“最近忙什么?过年回家吗?”
  李洋便告诉她今年没钱回不去了,又说了今天去胡柳庄预制板厂遇到的怪事。
  李琼花笑道:“真是一群孩子,做事不知深浅,你以为这里是以前我和你父母呆过的那种国营单位呀?谁有问题去查谁?这里的头头脑脑基本都是胡柳庄的,全是一家子。”
  李洋很吃惊。
  李琼花又说:“我也只是听说,胡姓在胡柳庄是大姓,田董事长的岳父就姓胡,他岳父有个隔房兄弟在区里当什么局长我忘了,说这人才是大后台。又说这胡家有亲戚在国外,那才是真正的大后台。这种事咱们一个打工的别去瞎打听,你是钻不透的,现如今找个事做多难啊,千万不要自找麻烦。”
  李洋听得有点乱,也没心思多问,又扯了几句便要告辞。李琼花又拉住再三叮嘱,这才放他走了,目送一段想起自己的儿子将来毕业还不定怎么样呢,愁起来了。
  王俊丽四面八方找李洋,正急得跺脚见赵青款步走来,样儿是那样舒缓闲适,脸上像被谁搓揉过似的浸润着热红,一双大眼睛盼来望去全是喜悦。心想这才多一会儿,这家伙一脸春色是从哪里来呢?便想知道,上前拦住问:“春婆?怎么脸上热气腾腾的?”刚问完见赵青的眼镜片上印有好些指纹,伸手取来一看笑道:“这都是谁的大指印呀?乱七八糟重重叠叠。”见赵青鼻头上有汗又问:“运动了?”
  赵青被她夺了眼镜眼前发花,想夺回来抓了两把没抓住,连连求道:“王俊丽饶了我赶快还给我,我是低血糖腿发软就要倒了,必须马上吃上饭,真的求求你。”
  王俊丽不信,对她说:“我只数三下,不老实我转身就走,你就独自在这模糊不清的世上摸索吧,开始数了,1……。”
  “好好,你赢了,我从楼梯跑来的。”
  “为什么?”
  “追个人。”
  “谁?”
  “这个不能说。”
  “谁?…2…,”
  “好好,你又赢了,追孙明。”
  “呵呵呵,接着说。”
  “他把我的眼镜抢了。”
  “嘿嘿嘿!重点。”
  “没重点。”
  “不说是吧?走了!”
  “好好好,后来追上了。”
  “嗯?”
  “拿回了眼镜。”
  “急死我,走了!”
  “别走别走,我们闹了一会儿。”
  “怎么闹的?”
  “就是那样,叭叭叭。行了吧?”
  “不行,谁叭谁?”
  “哎呀王俊丽饶了我吧。”
  王俊丽嘻嘻哈哈把眼镜还给她,等她戴好劝告道:“赵青你要小心,他在农村有婆娘。”
  赵青说:“知道,我说的叭叭叭是跑楼梯的声音。”
  “打你这个狡猾的东西!”
  这时李洋来了,吴红他们也来了,大家一起去买饭。
  吴红端着盘炒饼去窗前独自坐下,看外面林立的高楼,又西望远山,内心空落落地说:“到不了的地方就是远方,总也回不去的是故乡。向着故乡的方向说,父母正一天天变老,我多像一只小鸟,扑腾着飞走了,却把担忧留下。父母把泪水藏在祝福的笑容后面,千山万水隔不断那一份挂念。我把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寄托在这异乡,这里把我看作异乡人。理想的生活是最大的诱惑,请不要责怪我,生存就是活着,一切主观努力包括坠落都是故意而为。她流出了两行泪。
  李洋端着炒饭过来,看见吴红在流泪吓了一跳,问道:“你朝那个方向望又想家了?不是就要回去过年了吗?”
  吴红等他坐下,用餐巾纸擦干泪淡淡地笑道:“家在心里想回就回,家又很遥远在回不去的昨天。唉!不回也罢。”
  “神经了?”
  “你今年该回一趟了吧?”
  李洋就叹,说:“今年依然很穷,穷不返乡嘛。”
  “要面子?”
  “对,要路费,要面子,怕父母在亲戚和熟人面前丢脸。”
  “今年我也不回去。”
  “为啥?”
  “这儿的年多好啊。”
  “到底为啥?”
  “为一个不该你问的原因。”
  “见外了?”
  “吃你的,瞎打听啥。”
  “哦,难怪哭了,又想父母又割舍不掉一个人是吧?养女有什么用跟个人就跑了,不过我相信你父母能正确理解的。他是干什么的?说说。”
  “滚蛋!”
  “羞啥?说吧。”
  吴红无可奈何道:“别问了。我倒想问你,是王俊丽给你找了个高级住处吗?听说还不要钱,别是把你养了吧?”
  “就是看房子,搞卫生,不给工钱,可以免费住她家佣人房,主人在国外忙大钱。”
  吴红不信,又问:“她干嘛自己不去守房子?”
  这时猛地听见旁边责问:“管得着吗?”
  两人抬头见王俊丽阴着脸横眉立目。
  李洋忙说:“快坐快坐。”
  王俊丽说:“我最看不惯有些人了,对一件事情不甘心就要找茬,就把别人做的好事也往坏处说,不相信善意,以为都是坏人在下套,好像她自己受过多少骗上够了大当似的,自己阴暗还要来传染给别人,比甲流还可怕,该送去隔离!”说完坐下来挤了一下李洋,再挤了一下说:“去那边坐!挨着她!”
  李洋就笑,说:“好好,从命。”起身要让。
  王俊丽喊:“敢!不许过去,美得有些人。”从餐盘里夹起一个卤鸡翅放到李洋的盘子里,看着吴红说:“刚出锅的香气袭人,熏跑一个少一个。”
  吴红懒得与她斗,埋头自顾吃炒饼,在心里发笑。
  孙明过来恰巧看见了,笑眯眯说:“俺这人不怕熏,也给一个吃。”挨着吴红坐了,先看别人盘子里都是什么,评价道:“还是赵青吃得秀气,一碗清汤馄饨。”
  王俊丽因为李洋跑来找吴红正在生气,冲着孙明问:“咋不说还是俺们赵青吃得秀气?你俩不是有故事吗?”
  孙明不答话,招手叫赵青,又叫王兴国他们,最后只有赵青过来了。
  孙明说:“大家分头了解的情况可以简化成四个字。”说完故意停顿,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催就说:“好吧说了算了,免得大家着急。”等吴红哼哼哼笑过接着说道:“还是八个字吧。漠不关心,避之不及。”
  李洋问:“还让人吃口饭不?下午上班再说行吗?”
  王俊丽说:“就是。”
  孙明老练地说:“这就是问题所在,说明公司高层的意见不一致,有分歧。我们可能成了当年的红卫兵了,被组织起来帮人造反夺权。”
  这话惊醒了吴红,推开盘子用纸擦了嘴认真听。
  孙明又说:“公司是他们的,工作是我们需要的,面临两个问题。一、这可能是一个特大阴谋,我们被人利用了。二、不能站错队。”
  王俊丽点头说:“把人当工具了,很可能只是阶段性使用。第一点心里明白就行了,关键是第二点,不能站错队了。为了生存,下午开会就讨论这第二点。”
  赵青问:“田家庆在场怎么办?”
  李洋说:“孙明想办法把他忽悠走。”
  吴红说:“在也无妨,今天只讨论预制板厂的事,不如先把话放在肚子里,急不得,再看看。”
  孙明问:“怎么讲?”
  吴红说:“检验一下你的判断,万一是你错了咋办?”
  王俊丽就明白了,说:“也是,万一是你孙明在耍阴谋呢?这年头的事可不好说。”
  孙明摇头叹息,指着天花板说:“天吔!你们就当真不怕跟错人吗?”
  吴红说:“这才是你真正担心的事。不要一来就考虑怎么站队,这本身就是做小人靠投机。不管他们家怎么吵你也是外人,放心吧这么大的公司一时半会儿垮不了,他们尽管争来争去但也有底线,不是你想跟谁就能跟谁,别幼稚。”说完先走了。
  王俊丽望着吴红的背影说:“这个小老太婆的主意大的很。”
  孙明说:“的确是。你们还不知道吧?行政部的李经理打了个报告要她。”
  几人听了大惊。
  孙明说:“真的,我在董事长办公室瞧见报告了,手写的,字龙飞凤舞。”说完头一摆示意赵青走。
  李洋还在发愣,王兴国和赵蓉来了。
  王兴国问:“你们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王俊丽说:“美丽的小鸟要飞了。”说了原由。
  李洋大声叹道:“即不以为奇,又不是个滋味儿,这些王八蛋赶上好时候了。问天上人间今夕何年?漂亮女孩成兔子,狼奔豕突。何必用公元,不如再称宋,老子上梁山。”
  王俊丽用筷子敲李洋脑袋问:“啥?说什么反动话?心痛了?有人就愿意当小二小三,扮成坏兔子勾引狼被吃活该。”不许他愁眉苦脸。
  王兴国说:“现象学社会学不是我的专业,我正在学习五斗米学,学得腰疼,没功夫闲扯,赵蓉我们走。”赶紧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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