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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坝娘》第二章:陈家旧堡枪声响 西墙脚下杏出墙

作品名称:秀坝娘(小说)      作者:雏燕      发布时间:2014-11-12 23:06:57      字数:6138

  上章说到红娘子带着杀夫灭子的仇恨,她到底去了何方,陈家堡就只剩她一个人了,谁能知道她的去向呢呀,只有她自个知道。话儿就说距离陈家堡不到十里远的秀林山下,有个村庄叫黄家沟。黄家沟庄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沿沟居住。庄上有个青年小伙子名叫黄秋娃,此人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名叫陈秀秀,娘家就在陈家堡,父母全都被匪徒张占元杀了,全家老小遇害了。她十分美貌,夫妻十分恩爱,可惜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家里也没有多少田地耕种。黄秋娃是个猎手,靠打猎为生,经常进山打猎,打个野鸡、黄鼠狼,换点钱度日子,地里的庄稼也成了添补。黄秋娃一天到黑背着猎枪,带足火药和铁砂,寻找野物,早出晚归,晚上回来收获还不错。有时候,也有空手回来的,可黄秋娃从不灰心丧气,他对妻子说;十日打山十日空,一日能补十日的工。打山,就是秀林山一带人把打猎叫打山。黄秋娃一家的生活全靠他打山了,他不能闲着,人闲肚子闲,老婆二人的吃食就靠他的一杆枪呢,何况多少要有些积蓄。其实,黄秋娃的老婆还是很贤惠的,庄上人那个不夸她,他从不到别人家里串门,十分守妇道,伺候男人。陈秀秀也很孝道,叫黄秋娃打山时到陈家堡的娘家门前烧点纸钱,不要让父母双亲在阴间受穷了。黄秋娃也就有时转到陈家堡上来。陈家堡的旧堡上,新堡上他都去过。打下一只黄鼠狼山鸡啥的也是常见常见的事,运气好一些,有时还能打一只鹿或着野猪,也是有的事。如果打来野猪,陈秀秀就要忙几天,熬肉,煮油,坛坛罐罐装的满满的,把猪皮腌制好,能卖好几个钱,可以换一些布料来。这样的几天,黄秋娃夫妇就如过年一样高兴,因为一家两个人的花销就搞定了。陈秀秀人长得心疼,水灵灵的,脸上的皮肤光滑的连苍蝇也爬不住,细皮嫩肉的,红的地方不白,该白的地方不红,一看她的脸面就会使人想到雨露里的樱桃来,心里免不了甜甜的。虽然陈秀秀很少出门,可只要出了门,庄上的人见了,就好像是看见一轮圆月从云里刚出来一样,满眼亮清起来了,秀气的模样如装到心里去了一样舒服。俗话说的对,薄田丑妻家中宝,俊妻快马杀人刀。黄秋娃还真应验了这句话呀。
  这天,黄秋娃吃过早饭,拿着猎枪去打山。妻子陈秀秀给他打点了一些干粮,装在一个褡裢里,陈秀秀替他给背好褡裢,系紧鞋带,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把男人一直送到大门上,叮嘱他;“打些小点的野物早点回来,不要让我在家苦等你了。”她一直看着黄秋娃消失在深沟里,才回去了。
  黄秋娃从黄家沟出庄,沿着一条山沟往山上爬,猎枪背在身上,双手有时还要去抓树枝,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拖上去,有时要双手去扳着石头,沟里根本没有路,加上沟两边的伸出的树枝的阻挡,不是把腿挡一下,就是把脸被树枝抽打一下,打得脸面疼的怪难受的,脚底下坑坑洼洼不平,难走得很,不一会儿,就觉得乏了,脊梁杆上有了汗珠,额上也有了潮乎乎的感觉。黄秋娃走的轻轻的也慢,一双眼睛不停地巡视四周,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随时出枪。黄秋娃背枪,枪口朝天上,左右斜挎,不易掉落,有野物时,手在枪托上一拉,枪就很顺的拉在胸前,挺直向野物瞄准,扣动扳机,打死野物,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是黄秋娃多年来练就的本事。黄秋娃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山风吹着脸面,觉得脊背里有些凉意,开始继续爬山寻找野物。这时,太阳升起在半天空了,山间的雾气也开始弥漫,白白的雾气从山涧,树丛,叶缝,草尖上到处升起来。黄秋娃向远处望去,整个林子里都是乳白色的,轻轻飘飘的,四下里漫开,不远处连树都看不清了。黄秋娃知道要等到太阳升起,雾才能散开,这时雾气带的露水也大,容易打湿人的衣服。他想了一下,干脆在原地缓一缓,打打牙祭。太阳在远处的雾气里像一个蛋黄在燃烧,白雾一样的蛋清,把太阳的光遮挡的模模糊糊的。黄秋娃走了一路,连一根野物的毛都没碰到,吃着陈秀秀装的馍馍,想着想着就不想吃了,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了。黄秋娃站起身来,伸手到旁边的草上一摸,手摸的湿淋淋的,他把装火药的袋子取下来,重新装到身体的里面,他怕露水打湿了火药,遇到野物也没法去打。黄秋娃不知转过了多少山沟,爬过了多少山梁,不知为啥,就是连一个兔子也没遇着。黄秋娃就朝着陈家堡的方向转过来,来到陈秀秀的娘家门前,站了一会儿,本想进去看一看,犹豫了一下,今天连一张冥钱都没带,猎枪连一枪也没打,就没进去。他就向旧堡走去。
  黄秋娃沿着上旧堡的石子路往上走,旧堡好像在天上一般,石子路两旁的蒿柴长的又高又粗,他一边走一边把蒿柴拨开,脚才能踩在路上。太阳晒的他的脊背热乎乎的,被露水打湿的裤腿子还没有干。黄秋娃走到半山上,才想起了火药不知打湿了没,就坐下来,把火药取出来看。黄秋娃取出一看,火药好好的,就放心了。黄秋娃继续往上爬,一边往上爬,一边想象着当年张占元如何在旧堡上杀人的事来了,想着想着心里发虚,站住了脚,向堡子上望了望,又向山下望了望,停了一会儿,才开始往上走。
  黄秋娃来到堡子的墙上,眼睛四下里望了望,喜上了眉头。堡子里的兔子被他的突然来临,惊得四下里乱窜,有一只兔子从他的脚下灵活的跑过。野鸡也叫唤着从堡子里飞起,飞到堡子下的酸刺林里去了,肥胖胖的飞不了多远,就落下来,躲进酸刺丛中,叫着窜着往里面钻。黄秋娃端起猎枪,对准兔子野鸡就开枪。陈家堡的旧堡上,枪声不断。空旷的山野里,枪声如撕破了丝绸一样,仿佛把天空划破了一样,天空疼的撕肠裂肺般的声音。成群的野鸡腾空扑腾,惊慌失措的都往酸刺里钻。黄秋娃不愧是打山的老枪手,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打下了十三只野鸡。黄秋娃把猎枪放在堡墙上,自己跑到堡下去拾野鸡,在堡墙边放了一大堆。黄秋娃看着一堆野鸡,心花怒放开心死了,心想再打几只兔子,就要回家咯。黄秋娃站在堡墙头,居高临下,堡子下的每个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专找兔子打。打了三只兔子,黄秋娃觉得够他背回去了,再一多,天黑就背不回去了。
  黄秋娃把褡裢里的食物掏出来,在墙角边挖了一个坑,把食物放在里面,用土埋了。把十三只野鸡装进褡裢子里,三只兔子装不下了。黄秋娃想了一下,就到堡子下折了一根树枝,再找了一根细嫩的枝条,走上堡子来。黄秋娃把那根细嫩的枝条的一端踏在脚下,双手握住枝条的另一端,双手用力一扭,把枝条扭得旋转起来,完毕后,枝条柔软的像条绳子,黄秋娃就用它把两个兔子绑扎在一起,把褡裢和另一只兔子绑在一起,再把它们绑在那根树枝的两端,担在他的肩上,哼着山歌,往山下走。
  陈家堡四周的山野,树木苍翠,郁郁葱葱,远山显得黛黑起来。风似乎不刮了,太阳仍旧照得黄秋娃心里暖和和的,周围静得很,半山腰的云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似的。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黄秋娃很快就下了旧堡子。黄秋娃站在山脚下望着半天云里的旧堡,心想早知道旧堡上这样使人舒意,何苦到处乱转呢,早一点到旧堡多好啊。以后,别到处乱跑,一心到旧堡上打山。
  天还没有黑透彻,黄秋娃就回到了家里,妻子陈秀秀欢喜不行,说:“以往打山回来的迟,都到半夜了,今天打得这么多,还回来这么得早。”黄秋娃放下但在肩上的东西,兴奋地满脸流光,说:“回来的早了些,一来我今天的运气好,野鸡尽撞我的枪口,二来吗,早点回来热和热和我老婆的身子嘛。”陈秀秀笑。夫妻二人自是做饭吃饭不提。
  晚上,黄秋娃和陈秀秀把三只兔子开膛破肚,解剖开来,蜕下的兔皮贴在墙壁上,晒干了买了。两人忙乎了大半夜,才歇了,上炕睡觉。黄秋娃感到炕被陈秀秀烧得暖热,被露水潮过的大腿有些发痒,虽然一天乏了,但睡不着觉。陈秀秀也没合上眼,见黄秋娃翻过来翻过去没睡觉,陈秀秀转过身子,脱光衣裤,伸手搂住黄秋娃的脖子,全身靠过来,双腿勾住了黄秋娃的大腿。陈秀秀说:“秋,睡不着吧?”她像一条娃娃鱼,黄秋娃摸着陈秀秀的脊背心想。“嗯,睡不着,大腿撩得很。早上淋过露水的。”陈秀秀一听,双腿抱住黄秋娃的腿腰,身子在黄秋娃的怀里蠕动。
  “秋,熬要个娃娃吧,几年了,不知是你有病,还是俄有病呢,把那三张兔皮买了,寻个老中医大夫看病吧!”她的身子扭动着,双腿勾住黄秋娃的腰肢,双手都用着力抱着他的肩膀。黄秋娃感到陈秀秀力很大,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痒,特别是下身涨的难受,被陈秀秀磨蹭得如硬弓一般,撅得像门栓一样。黄秋娃猛一翻身,就把陈秀秀压在身下。
  黄秋娃在以后打山,那里也不去,就直接去陈家堡的旧堡上。黄秋娃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这一天,黄秋娃家的邻居家来了一位亲戚。他叫徐坝子。他是距黄家沟三十里外的三沟河边的徐坝村里人。三沟河就在秀林山北麓,那里比较阴湿,山势陡峭,山谷幽深,土地较少,徐坝村大多数人家除了耕作农田外,再就是打猎、采药、打柴来弥补生计。话说这个徐坝子,在村子里算不上正派的庄稼汉,他的父母死得早,又不善于经营庄稼,一年下来吃食连肚子都凑不够饥饱,有时游山玩水打打猎,糊涂度着日子,他在徐坝村三十多户的人家中就是最潦倒的。好在他天生一副清俊的脸面,再加上他的面皮比较厚,经常在村里的寡妇家里凑活一顿过一夜,也就半饱半饥的日子。徐坝子在秀林山转游着,来到了黄家沟的姑姑家,打算凑活几天。这天,徐坝子七十多岁的姑姑给他做了早饭,喝了几碗汤,吃了个肚子圆,打着饱嗝,来到茅房里拉泄。徐坝子掏出阳物来尿尿,随着尿液的排泄出身体,徐坝子浑身发冷了一下,专注的注视着尿液击打着地面,几滴溅到他的裤腿子上。他排完尿液后,舒意万分,得意的抬起头来四下里张望。徐坝子的眼睛越过茅房的墙头,目光扫望邻居家的院落,一个女人的身影进入他的眼帘。身影苗条,身段玲珑,走步姗姗楚楚动人,臀部扭动充满性感。徐坝子看着看着,忘了提起裤子,系上裤带,眼睛随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而移动;他看着看着,身子下面的东西不知何时变得硬了起来,像鞭杆一样的翘起着。徐坝子思前想后好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这村子里有这般迷人的女人,徐坝村里没有见过,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上一觉,比神仙欢快活啊。徐坝子吁吁感叹,忙提起裤子,系上裤带。徐坝子提裤子时,他发现他硬硬的雀雀的龟头上挂着一串粘糊糊的白色物,地上都有一滩。他把龟头在墙上擦了擦,装进裤子里,走了。徐坝子回到姑姑家的屋子里,问姑姑:“姑姑,茅房那边是谁家?”姑姑没好气地说:“黄秋娃家,谁家?”
  “咋没一个人住呢?”徐坝子想了想问道。
  “咋没一个人住呢?两个大活人来。”
  “就他们两个人?”
  “难道还有啥人呢?咋来?”姑姑转过脸来反问他。
  “没啥。随便问问。”徐坝子低头不语。
  徐坝子早上来到茅房解完手后,站在茅房的墙边朝黄秋娃家的院子里张望。徐坝子的姑姑家的茅房和黄秋娃家只有一墙之隔,墙也就一人多高的。墙那边长着几棵小树,树枝搭在墙头上,伸过墙来。过了好一会儿,徐坝子终于看见黄秋娃家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女人来,正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徐坝子想,这一定就是黄秋娃的女人了。徐坝子的眼睛盯住陈秀秀不放,只见她粉面桃花,柳眉弯弯,下面玛瑙两颗,浸在春水之中,红唇白齿,似含樱桃一颗,鼻梁高跷笔直,脸颊红润发光。徐坝子看了一会儿,看得浑身燥热,热血沸腾,裤裆里顶得难受,似乎比以往长了几寸,不知不觉地抵在墙上,觉得裤裆里粘糊糊的。徐坝子脱下裤子,处理干净。这时他觉得没看见黄秋娃家有男人走动,徐坝子想,黄秋娃肯定不在家。至少今天不在家,看来今晚就是机会。
  陈秀秀的男人黄秋娃出去打猎已经几天了,这对于陈秀秀来说是常见的事。不过,这几天不知为什么,陈秀秀特别想有个孩子,他和黄秋娃年龄也都大了,黄家沟像黄秋娃这样年龄的人,早已经当父亲几年了。要是早些年头,爹娘早就操心这事了,这一带讲究的是,人过三十无后,昼夜忙哩,就是说,人上了三十岁,如果没有后继人,愁得不管白天黑夜干那事,一定要弄出个娃娃来。她一想起被土匪张占元害死的父母,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不知道这回黄秋娃去没去陈家堡上来,给可怜的父母烧纸了没。她又恨起张占元来了,见到他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他。她思前想后,一会儿愁,一会儿哭的。忽然,陈秀秀想起昨天,邻居家的那个老寡妇家的茅房墙头上,爬着一个男人朝她家院子里张望,贼头贼脑的,像个小偷一样,可又不像是贼娃子,一张人脸还算干净,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又不像个偷人的贼。他是谁呢?陈秀秀心想,管它是谁,晚上拴好门,再顶上杠子,他还能飞进来偷人着不成?她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这天,陈秀秀吃过晚饭,太阳刚刚绕过山顶,她就准备睡觉了。其实,那有那么多的瞌睡,不过是早早关好了门窗而已。关好了门窗,一盏昏黄的野猪油灯就照耀着她,微弱的灯光在屋子里弥漫。陈秀秀爬上了炕,就干起了针线活儿。她经常这样纳着千层鞋底打发时光。他把针尖在额头上一抹,刺入鞋底,翻过鞋底用鞋钳子夹住针尾,用力一翘,针就抽出鞋底,再用力拉动麻线,麻线随着手臂一扬,哧溜一声,麻线就穿过来了,再把针脚在额头上的一抹,像鞋底刺入一针;哧溜声富有节凑,放鞋钳子的咣当声,间隔均匀,动作一致,机械往复,整个过程都很协调。陈秀秀一举一动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活像秀林山里流传的皮影子戏一样,惟妙惟肖。陈秀秀做的鞋已经有十几双了,有她的也有黄秋娃的,装了一板箱子了,几年不做鞋,也不愁没鞋穿。屋子里除了哧溜的抽麻线声外,再没有任何声音。突然,咚的一声响,寂静的夜里响声特别大。陈秀秀不由得手被刺了一针,心里一紧,谁跳进院墙里来了,她连忙把流血的针眼噙在嘴里,叽吸止血,心嘣嘣的直跳,好像胸中装着两只兔子不停地撞来,又像一千面战鼓在胸中捶响,陈秀秀用手压野鸭补助。她分明听到是有人来到门前,好像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的叩门,说道:“秀秀,把门开一开!”陈秀秀听了一下,声音很陌生,也没有言传,静静地听着,手也在发抖。过了好一会儿,屋外没有声音。秀秀知道们外面的人没走。“秀秀,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叫徐坝子,三沟河徐家坝人,并且看了你已经几天了,就在你家的院墙头,你长得太心疼了,你是我从没见过的女人呀,你把门开一开,让我看一看你还不行吗,只想看你一眼……”“你在嘈,我喊人了,快走远点!”
  “我不害怕,最近的是我姑姑家,她既老又聋,打枪也听不见,我把你的房子拆了,她也不会知道。要不,我就把门抬开了。”说这门就剧烈的颤动起来。陈秀秀害怕死了,声音战抖着说:“不要抬门了,我来给你开门。”陈秀秀慢慢溜下炕,打开了门。他借着灯光一看,正是白天在墙头上看到的那个人。两人都站在门上,愣愣地看着对方,谁也没向前跨进一步。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寂寞无声。两人的四道目光撞在一起,相互对视着,扫描对方的脸面,在无声之中,如两块花岗岩猛烈的撞击着,叩出了火花,点燃了黑色的夜空,燃烧着月亮。徐坝子伸出双臂,把陈秀秀往怀里一抱,陈秀秀顺从的帖服在徐坝子的胸脯上。徐坝子的双手向两条鱼一样在陈秀秀的脊背上游动,抚摸着,脸面紧贴在陈秀秀光滑的脸蛋上,左右抹擦。陈秀秀浑身软得站也站不住,好像浑身的骨头被抽光了一样的感觉,整个人像一根面条一样倒在徐坝子的怀里。徐坝子一把就抱起了陈秀秀,往屋里走。徐坝子是个经过无数次女人的老手,自然轻车熟路了,陈秀秀说不尽的快活万分,觉得比黄秋娃受用的多,如鱼得水,逍遥自在,不觉得快活了好几天。正如陇南山歌里唱得那样:“胡麻开花满地蓝,把郎越看越眼馋。”“只要郎在我怀里,杀猪刀子我挨哩。”徐坝子乐而忘蜀,不愁吃不愁睡,也不用干杂活儿,自然感觉美意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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