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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女儿的报复(7-8)

作品名称:关系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26 15:31:07      字数:7315

  7、互相支撑
  
  江玉成洗了脸,又吃了一碗煮面条,他从屋里走了出来,范程夫妻俩来送他,他心里发冷,脚步发飘,坚持着沿着那条平整的长长的走道朝他的车子走去。江玉成上了车,准备返回城里。
  他没有再追问范程,他的表现足以让他知道,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不是虚伪欺诈的小人。他们总能找到共同点的。也许过一段时间他会有想法的。因为他感觉到他们有共同之处,这种感觉一直让他非常自信。
  江玉成开着车快要离开乡村土道开上柏油路时,身后有人按喇叭。他在反光镜里发现,范程的妻子娜娃驾驶着一辆双排车追了上来。江玉成把车开到边道上,以便让她过去。她在一阵飞扬的尘土中,开到江玉成前面,突然刹住了车,车子停在大路旁边,她走下车,示意江玉成把车靠在她旁边。
  江先生,你就这么走了?我想同你谈谈。她操着一种奇特的音调望着江玉成说。
  范太太,我们还能谈什么呢?
  你听我跟你说。娜娃钻进了他的车子,抽出一支烟。她很激动:“我丈夫愿意帮你的忙,但是他很担心,他深怕你也是……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他才决定让我来。请你原谅我这么说。”
  真有意思,我还没说声谢谢呢?我理解他的心思。江玉成苦涩笑了笑。
  江玉成先生,我不是说笑话。搞设计没问题,至于别的吗他不想过问也不想参与。娜娃一本正经地说,然后点上烟吸着。
  请原谅,范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玉成抱歉地说。
  那你匆忙赶来,究竟告诉他什么呢?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知道什么。说着她瞥了江玉成一眼。
  你们担心他会报复?为什么?刘元新现在能拿他怎么样?他怕什么?江玉成有点儿焦急了。
  他倒不是为自己担忧。他只是为我担忧。毕竟受人……
  恩惠?
  娜娃沉默了。
  江玉成也沉默无语了,他将所有一切仔细想了又想,然后说道:“你可能与一个人相处了几十年,然而对他却一无所知。后来发生了意外的事,这时你才发现你以往所认识的人并不可靠。而有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来帮助你。此时此刻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帮助我。我到了这种程度是来求助你的。你知道吗,我是男人,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跟你说这些,你也了解我的难处。”
  娜娃那双奇特的黑眼睛忧郁地向大路远处望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我初次见到他时,他是个聪明乐观的年轻人,一个永远只盯着未来的幻想家。他满腔热情,雄心勃勃。可是……她说话的同时手在比划着,她掏出烟捏在手里,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已经好久没看见过他笑过了。现在他再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在陪伴他面对漫长的苦闷岁月,我希望他快乐起来。早日投入他热爱的工作。可是,你也知道他都五十多岁了。”
  江玉成说:“他还行,我聘请他做我的帮手。”
  娜娃说:“你不会为难我们吧?”
  江玉成笑了笑笑说:“我跟你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他帮了我,同时也是帮了他自己呀。”
  娜娃一直望着江玉成:“人们得为生活中的一切付出代价。没有辛勤的播种就没有肥硕的收获。这是千真方确的真理。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我,我的丈夫不得不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你说他能笑出来吗?所以我决定跟你好好谈谈。”
  娜娃又掏出一支烟。江玉成也拿出一支烟,替她点上火后。江玉成陷入了沉思。她一直盯住他,直到他抬起头来。
  现在你该知道了吧,他为什么不敢说。也许你以为他是个胆小鬼。我知道他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能说呢?你应该多了解他。
  刘元新是个可怕的人,他当时发现范程知道的太多了。他的亲信也没找到他的任何把柄,范程工作时什么也不想,只有一个愿望,保证工程质量,所以他通过朋友把我调入他管辖的企业,我们生活一直很幸福。刘行长就很嫉妒。突然有一天刘元新的亲信告诉范程说,如果范程要找建筑联合企业的麻烦,他就让他滚蛋。范程无可奈何,接受了他给的优惠条件。他宁愿这样,而不希望他给我带来麻烦。
  江玉成想起了魏朋告诉他有关建筑联合企业的一些内幕。范程被辞退后,刘元新给了他一笔生活费和安家费。刘元新一定很得意。江玉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可怜的人确实受够了。难道他还要给他们增添忧愁吗?江玉成默然了,从鼻孔里慢腾腾喷着烟雾。他不解地看着她。觉得他们俩口子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这不是文革时期,随便就把人给整治一个罪名就批斗就流放,就踏上一万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丈夫很不幸,江玉成先生。我看到他一天比一天消沉,他现在干起活来就像个小孩子。他的记忆力不如从前了,每天靠喝酒打发日子。我知道他心里很苦。我又劝不了他。
  江玉成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但不知她说这话又是为何:“我能帮你什么忙吗?”他无奈地说,“实际上关于刘元新的情况,范程掌握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是生意上的还是私生活方面的。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行贿的真实情况。”
  她两眼直愣愣盯着江玉成的脸,“如果你给他个活儿干干,他对你肯定会有帮助的。”娜娃说。
  他马上就有活儿干的,我毕竟不能强迫他去干。理由你刚才跟我说了。江玉成说。
  娜娃垂下目光看着自己手上的香烟:“先生,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我对他说我出去买点东西。我回去会告诉他,我跟你谈过,又把实情告诉了你。这样我想他是会来找你的。一个人不能再犹豫,长期下去就把自己糟蹋了。”
  你真以为他会来找我?江玉成内心又升起一线希望。微笑着望着娜娃。
  你得答应我,不要让他干什么揭发刘元新的事儿。这个养鳖场是刘元新投的资。说心里话,在金钱上他挺大方的。我不希望老范和他作对。
  娜娃站在大路边上,风把她的头发刮到脸上:“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会让他去找你的,江玉成经理,无论花什么代价,我不愿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向沉沦。我希望你帮帮他,让他发挥他的特长。”她几乎乞求地说。
  说完娜娃上了车,掉转车头。当她开着车从江玉成身边经过时,她朝江玉成挥了挥手,但脸上没有微笑,只有极为平静的一种表情。这样的女人真是贤慧,她为了她的丈夫宁愿吃尽天下所有的苦。江玉成是这样评价她的。她给你的感觉也是这样。
  江玉成抬起头望了望,几乎被罩在一片扬起的尘土之中的双排车,随即拐了个弯消失了。他看了一下表,如果想赶上黄晓依的约会,那就得抓紧时间往回赶。他对自己说。他又想起了向楠,她那儿暂时放一放,黄晓依可以跟她叔叔说上话了。她是什么心理,江玉成好像还不能十分了解她。他有这种感觉。觉得她是爱他的,乐于为他而献身,但是在生意上她是什么目的,这才是他格外担心的,他不希望发生像他担心的那种情况。必要时得让她向她叔叔进攻。
  
  8、风流女人
  
  一路上,他在策划见到黄晓依后如何说出他的意思。但是,他们频繁的秘密接触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生活中就是这样,要是有人谈论某个人多么好,为谁办了什么善事,不会有人感到惊讶,也不会静下心来听你说。但是,如果有人议论的是些卑鄙的,可恶的或者桃色新闻,那么城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竭尽全力地以最快速度将这些道听途说的故事传播开来。人们是那么津津乐道,情不自禁地参与传说中,仿佛这就是在无聊中寻找刺激,也是生活乐趣。
  江玉成就陷入了最令人感兴趣的事件中心,他拥有了一个风流女人,成了水城市的热门话题。甚至在旅行中也能听到有关江玉成的议论,因为两个人在夜幕中上演的剧情,偶尔就能让人发现。他又经常出没于高级宾馆饭店。他无论出现在那儿,人们都会调转头来悄悄注视他,一边惊奇地张着嘴,一边窃窃私语,还指指点点,当他偶尔回头或侧身看时,随即便从他身后传来他们会意的嗤笑声。水城人的道德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能搞情人那是本事,人家是感情而不是索取和功利。不要笑话人家,有本事你也去搞一个,出出入入那才叫派。是呀,没有情人是废物。情人多了却是痛苦。
  黄晓依怕什么,她现在是一个寡居的风流女人,又是刘元新的侄女,她走路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尽管她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即便这些风言风语伤害了她,她也从不流露出来。江玉成越是常见到她也就越对她依恋不舍。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内疚。他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使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黄晓依莞尔一笑,你有这个能力又怎么样?你不能控制所有人的嘴巴吧?随便人们怎么说去。只是我们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将来怎么办?难道说就这样混下去?她开始要求他了。虽然她是替他着想的口吻,实际上是为她自己寻找一个理想的归宿。这是所有情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她不可能无任何代价的奉献自己。开始的爱欲也许就是以爱情的名义,但是这种爱承担各种风险,天长日久,她就要求摆在一个恰当的位置,这需要男人做出抉择,对他的情人有所交待,不然麻烦会层出不穷。何况你还想利用她。
  江玉成的家里,人们传说着后院起火的故事,他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桂玉很有修养,不去乱说乱闹,而是苦苦要求丈夫放弃那个女人。江玉成绞尽脑汁想尽千方百计向桂玉解释,他说这样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但是自从最后一次争吵以来,她再也不肯听他解释了。甚至小燕对江玉成也是斜眼相视,在女儿眼里早就没有了以往江玉成这个威风凛凛的父亲了。连他老父亲也不相信江玉成说的话。他欺骗了一家人,他以为做的挺神秘,结果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完美。
  关于桃色新闻起到了关键作用,这种事情总是刺激着人们的好奇心,作为一个成功的男人,有名望的企业家应该引以为戒以外,每天早晨江玉成和黄晓依都问同一个问题:“你听到刘元新的消息了吗?”每天早晨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没有。”表情也是极度失望。
  但是,那天早晨他和黄晓依通电话时,江玉成才感觉到运气来了,是的,他也应该时来运转了。黄晓依说:“我婶婶打电话给我了。她很生气,她要我好自为之。不能拿刘家的声誉开玩笑。黄晓依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婶婶是谁?江玉成含糊地问。
  刘元新叔叔离了婚的妻子呀。她的声音听起来让江玉成感到惊讶。
  我从不知道他结过婚,我也从没听说过她。江玉成说。
  这一点我没想到,她解释道,“婶毋是个残疾人。她瘫在家里多有三十多年了。她从未离开过家。你说他们还有什么夫妻感情?这也不能怪我叔叔。”
  噢,怎么回事?她出什么事了?
  那是婚后的第二年春天,她的双腿和臀部在一起车祸中被毁掉了。当时叔叔好奇,正开着一信用社卡车,车子翻了身,他自己被甩了出去,什么事儿也没有,可她却被卡在车子下面,为此他抱撼终生。
  现在呢?人怎么样?江玉成说。
  他们离婚不离家。黄晓依说。
  令人安慰的是,他还算保留着几许人性,我都想放弃在他身上发现这种人性的愿望了。江玉成冷酷无情地说。他甚至感觉到了几分得意。
  江玉成,不要这么说。要善待别人的不幸。她的声音充满了责备,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婶母当时还是个年轻姑娘。这样的命运落在她身上,本身就不幸了,你还幸灾乐祸?
  她跟你还说了些什么?江玉成有些担心地问。
  她希望我去看看她。她听到了有关我们的绯闻,这让她感到很不安也很生气,她要我离开你。
  你叔叔说什么了没有?他知道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很想知道。
  我叔叔能不生气吗?但他说他毕竟警告过你,所以只好随我去了。她这才决定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儿也不要太认真,难道说就没有一个和解的办法吗?情况就是这样。不要利用我。黄晓依说。
  说什么呢?你不要去看她。让她发怒好了,她自己就够不幸的了,还想连累别人吗?江玉成说。
  我想我们做错了,我对你看不出有什么帮助。总之,以后我们应该更加注意,我认为还是按以前的想法交往最好。你又舍不得家庭?
  我对你说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应该知道,这无非是个试探罢了。我只是想试一试,希望他难堪。不这样,他总以为你是个橡皮脑袋。江玉成说。
  好吧,江玉成,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婶婶,说我不去了。
  今天我们一起吃顿饭吧?你不能因此而寻找理由拒绝我吧?江玉成提醒她说。
  我知道;这场游戏总有一天会让你慢慢感到厌倦的。黄晓依说。
  这场游戏?你是不是有点儿误解我了?江玉成说。
  不说了,江玉成。我们有协议的,你还记得吗?
  黄晓依,现在惟一能使我感兴趣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讲都无所谓。什么生意,金钱,刘元新。我都不在乎,我不能总这么狼狈地奔波了,我累了,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一段日子,我想好了,把建筑公司交给魏朋打理。
  真的一切无所谓吗,江玉成,你的风度呢?哦,如果你信任我,我替你打理伟绩建筑有限公司最好。怎么样?有胆略吗?她温存地问道。
  哦,你真的想做,让我想想。江玉成对于她突然提出的问题感到惊愕。一时,他犹豫了。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她。江玉成以为,她能使公司正常运转,那就交给她。
  不用回答,江玉成。我这么说是不公平的。再见。她急切地说。线路断了,慢慢放下话筒。她不需要江玉成回答这个问题。难道她害怕江玉成可能说出的话吗?她很有把握,她已经很了解江玉成目前的处境了。
  江玉成决定去土城找魏朋,两个人应该聊了聊最近的工作情况了。他本想去找黄晓依或者回家,但是,他不明白黄晓依突然担出的问题。他不得不认真想一想。
  魏朋很满意,他说还得加紧努力,如果你有把握交给黄晓依也是一个缓兵之计。
  江玉成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水城,匆忙赶到他的伟绩公司里,刚坐在办公桌前,这时,对讲机响了,他拨了开关,李秘书大声说:“江玉成经理,有个叫范程先生的要同你谈话。我怎么回答他?”
  噢,请他进来,要热情招待。
  江玉成差不多对他失去了希望。他早该知道他妻子挺能忍耐的。这是因为在江玉成见到他之后,他的话可引起了范程先生的深思,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快快请他进来,”江玉成说着,转身对着房门。
  要不是李秘书先通报一声,江玉成怎么也看不出,他就是江玉成前天在土城拜访过的范程。他身着深蓝色的西装,白衬衫,系了一条紫色领带。他那张脸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黑眼睛的眼角上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人显得很干练也很健壮,他的性格是内向型的。江玉成伸出了一只手。
  范程的嘴角堆着和蔼的微笑:“我早就该来找你了,但是我所有的衣服都被耗子咬坏了,我买了一套新的。我不能衣冠不整地到水城,尤其来见江玉成经理。”
  那是,你以前很讲究生活情调的。江玉成说。两个人握着手。
  也就你能够记起我。他的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下江玉成的办公室,然后又回到他身上。他掏出一支烟,递给江玉成一支,然后自己叼在嘴上。
  你能来我很高兴。江玉成说着为他点上烟。
  范程心情愉快地说:“我们还是先看一下,如果你还保留着你给我提供的位子的话。我尽最大努力。请你相信我,我也试着做一段,不行不用你说我就走。”
  范程是个讨人喜欢的很有性格的男人,一个富有人格魅力且又聪明能干的人。他身上更有着江玉成喜欢的东西:他的嘴和他的下巴透露出正直的性格。即便你怠慢了他,那你也不必彻夜失眠为此担忧。江玉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真的,欢迎你早日回到水城来,这儿才是你大展宏图的用武之地。”
  范程欠了欠身子,咧开嘴笑了笑:“哎呀,我的天呀。”他说一口纯正的东北方言,“你这房间可够气派。并不比刘家的会客厅差。”
  他们握手坚定有力。从他们握手的这一刻起,江玉成知道他们会成为朋友。他相信他也有同感。所谓一见如故,彼此有心性相通的地方。交谈轻松,观点惊人的相似,这就是素质相等的人的缘分,也有着共同的善良的美好愿望。
  请你原谅,我还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
  其实,我对你的为人处事,早就有所耳闻,因为我一直没机会找你。
  哦。现在该轮到让他吃惊了。他望着江玉成,只是笑,并没有再问什么。
  江玉成拨了下对讲机的开关。李秘书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她依然娇声娇气地问道:“什么事儿,我亲爱的江玉成老板,您说呀?”
  我分付的事儿都准备好了吗?他问。
  都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老板。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是在得意地笑。
  江玉成示意他跟他走。他走进过道,来到他办公室隔壁一个房间。江玉成在高良先前的办公室前站下来,等范程赶上他。他用手指了指那道门。,他盯着门看了一会儿,然后向江玉成转过身来,困惑奇怪地问道:“这上面怎么是我的名字?你提前想好了,一定知道我会来?”
  江玉成点点头,然后笑着说:“我那次从你那儿回来后就打电话让秘书把它写上了。我相信我们不但能够合作成功,而且还能成为最好的朋友。不管将来谁当经理,这间办公室陪伴你到退休。不管谁干,你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工程师。”
  但是你从何处得知我会来呢?范程不解地问。
  江玉成笑了笑:“我开始是有一点儿担忧,这办公室看上去还不错吧。我是多么想在我们共同奋斗成功之前,你能来看一看这个办公室。你将成为伟绩建筑公司的股东之一。”
  为什么这样高的待遇?江玉成经理,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范程有点受宠若惊地望着他。
  我需要你的支持。江玉成认真地瞅着他。
  我的支持?他探询似地扬起了脸问道:“会有那么严重吗?”
  江玉成给他打开了门,边说边带他走进办公室:“相当严重,我们的那位刘老板工作做得非常出色,每一次竞争,他都算得上一把好手。可是他太阴险了,竟耍小人伎俩。”
  范程绕过办公桌坐了下来。江玉成见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净亮的桌面。这种抚摸流露出他对这儿的喜爱:“希望你在楼下车里等着,”他说,“我带着一大堆有关刘元新和建筑联合企业的材料。我想,也许很有用的。”
  好吧,我让我的人下去取来。江玉成得意地说。
  范程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江玉成马上就注意到了:“那我打电话给我的车库,”江玉成补充道,“我先给你一点时间,熟悉一下这儿的环境,饭后举行一次见面会,你可以同大伙儿认识一下。然后我们俩再坐下来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范程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子,严肃地说:“多谢了,我对这儿的事儿一无所知。但我希望,凭我的能力助你一臂之力。我的特长是投标一流的工程,达到一流的质量,创建名牌企业,建立诚信,赢得市场。不涉及人际关系以及个人隐私。”
  江玉成惊喜地说:“你能到这里来,本身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呀,范程老兄,你见过大雪天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给别人雪中送炭?不能说没有,但是,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
  哦,锦上添花的人也是为了谋取某种利益。
  是的,你很善良,跟我当初在这儿混一样,总是善良地对对待每一个人。所以才上了刘元新的当。
  你有什么分付,我是跟你来工作的。
  哦,你请坐,我想你会干的出色的。你一定不甘心那么消沉下去?你是一个血性男人。
  你能理解我,我也看重你的为人。
  那你准备好了,第二次上当受骗吧?江玉成幽默地说。
  怎么可能呢?范程笑了。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共同利益把我们结合在一起,也许因为利益会让我们分道扬镳。
  你不可能像刘元新那样,他是心理变态。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与人交往。
  心理变态,有意思。
  说着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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