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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妻子的行动(4-6)

作品名称:关系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25 18:04:06      字数:11211

  4、重复运动
  
  清晨,黄晓依像只温顺的猫躺在江玉成的怀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扰了他们甜蜜温柔的梦。江玉成要去接电话,却被黄晓依拉住了胳膊,“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有谁这么早打电话找你哩?你不要自找麻烦?让人抓住把柄。”
  江玉成一想,她说的有道理,如果有人跟踪我们,一接电话不就引来一些麻烦吗?看来黄晓依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对,不理它。他又躺下了,然后侧出身子抓过香烟抽出一支插在黄晓依的嘴里,他也叼着一支,点着后,江玉成吐了一口烟。他感觉不对,一定是个熟悉他的人,他一定是通过李秘书找到他所居住的房间,他跟李秘书交待过,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告诉任何人。莫非工程出了问题?魏朋那里有了难处才四处找我的吧?
  黄晓依说:“江玉成,想什么呢?不放心你的工程?还是担心有人跟踪了?我说你呀,越来越谨小慎微了,我不怕你怕什么呀?叔叔哪里有我呢,为了你我什么都不乎。”
  江玉成笑了笑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了难处还非得你出面不可。”
  黄晓依:“你相信我就没问题。”她推了他一把,“先生,我饿了,你呢?”
  江玉成摸了她一下:“你吃的太多了,你怎么那么容易消化呀?”
  黄晓依困惑地瞅着他:“你说什么?我消化快?噢,你真坏。”当她意识到江玉成清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翻身压在了江玉成的身上。又是一阵狂热的亲吻。
  两个人又开始了一阵疯狂的重复运动。黄晓依还是温存地承接了他,不过,时间很快,只是一种临时的兴起而已。江玉成伸出手去抓电话,他告诉服务员把早餐送到他的房间里。随后江玉成扶起黄晓依:“快穿衣服,一会儿服务员送早点来。我们不能赤身裸体地还躺在床上。”
  你身上怎么了?有人打你?怎么有伤?
  哦,他打的,他是个性虐待狂。
  他是谁?快告诉我?
  不,算了,都过去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你。
  我说是谁有什么用?算了,别问了好吗?
  不行,你得告诉我?说着江玉成一把抓住了她。用手抚摸着她背上的伤口。“真够狠的,用皮带抽的,一道道血印子。哎呀,你快说呀?”
  是他。他早就占有了我。
  你是说你叔叔?
  他不是我叔叔,他是一只狼。
  那好,我去找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江玉成说完就跳下床,匆忙套衣服,黄晓依拉了他一把却没拉住,她用毛巾被蒙住了脸,“你去吧,你前面走,我后边就自杀。”
  江玉成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软弱?江玉成跳上床抱起她的头,把她扶起来。
  黄晓依哭了起来,无论江玉成说什么,她就是哭,哭是女人用来征服男人的一件软武器。
  江玉成说:“我听你的,别哭了,你打算怎么样办?”他抱起她。
  黄晓依说:“我要做一件事,令他生不如死。我不让你去为我拼命,我会有办法的。”
  江玉成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黄晓依撒着娇:“这样还行,你要听我的,什么事儿也不会难倒我们。你呀就那么一会儿,你只顾自己享受,你越来越不够英雄了,一点儿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江玉成,再来一次好吗?用心一点儿?慢慢地,你要有信心,不要那么急躁行不行?”她的神色是意犹未尽的那种。
  又怎么啦?快起宝贝。一会儿服务员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不在乎,我在床上吃。
  好吧,那我去洗一下。
  江玉成在洗脸的时候,服务员就敲开了门。他急忙拉开门,他想接过来,不想让服务员看见床上的黄晓依,但是,一共有两个服务员端着早点。他只好让了进来。两个年轻的服务员放下早餐,看见床上的黄晓依,微微一笑,就准备走。
  黄晓依说:“有咖啡吗?”
  小姐停下了脚步:“小姐,你要咖啡,我马上就给您送来。”
  江玉成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拾元的钞票,“谢谢了,一点小意思。”服务员笑了,本想拒绝,但是,挡不住江玉成的热情,还是收下了。
  当服务员把咖啡再次送进房间的时候,黄晓依已经洗了脸。她坐在江玉成的对面,两个人边吃边聊。
  吃完了,你想走吗?黄晓依问。
  你说吧?你有什么事儿?我听你的。不过,你的记者招待会你要做好充分准备呀。
  来得及。我是问你,你回答我?
  没什么事儿,我就在这里呆着,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渴了就喝。想了就做。我们完全彻底放松一下,我太累了,好久好久没有和你单独在一起了。
  其实,你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太近乎了你就腻烦了。人还是拉开一点儿距离最好,你说呢?不然我们就真的成了动物。人,两地相思,见面有限,才能思念不断。
  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就想让你尽兴,我是男人嘛!不能总是追名逐利,也应该有自己的快乐和自由。这样生活才浪漫。我走了,你一个人多么孤单寂寞!
  我们的事儿,你老婆知道了吧?
  说不好,反正我们好长时间没有性爱了。
  这样很危险的,她能感觉到,你应该适当地给予调解。
  她有点儿神经质,对夫妻生活要求并不强烈,属于清心寡欲或者说性冷淡的那种女人。有时我也奇怪,她跟你们不一样吗,她心里总是惦记儿子和女儿,操持家务她乐此不疲,她为什么不是一个偏激性爱的女人。善于照顾男人挑逗男人,让夜生活更加浪漫,然而她像一条鱼,没有办法的。
  她没有埋怨过你?不可能的,她是有七情六欲的活人呀。
  我说过她不像你那么贪婪,恨不得把男人吃了?不过你很有女人味儿,这一点她是无法与你相比的。又怎么啦?黄晓依。怎么用那种眼神瞅着我?
  你是诚实的吗?我想我来到这儿,给你妻子带来了痛苦,就是女人失去丈夫爱抚的那种痛苦。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尤其对你的要求。
  不,你从未要求我什么?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欣喜若狂。
  我想,桂玉知道了一定很伤心,甚至绝望。我想我们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我的想法是把你从痛苦中尽快解脱出来,你还爱着你的女人,我们很快就会一刀两断。你不用向我海誓山盟的说你爱我,我觉得不可能。与你做爱我就能感觉到了,你不可能把什么都抛弃了,只是玩玩而已,或者说是一种暂时的性爱游戏。你可能抓住了我的弱点,我从未很好地注意过一个男人。我也认为魏朋夫妻给我介绍了你,我也不会爱上你,我爱我的丈夫,我就严词拒绝一切男人。所以我压抑了许多年,当我见到你时,我的誓言就被忘光了。只有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幸福,我不能再离开你了,如果你真爱我的话。
  爱,我爱你。
  这种话对于他已经很遥远了,他的发音显得十分空洞,没有掷地有声的那种气魄,敷衍着似的那么不情愿。他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现代人的生活与感觉,道德与观念具有很宽松的随意性,想起爱情是遥远的事情,只有做爱才感觉实在而盲目。作为男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他也记不清同他发生这种情爱关系的女人了,有时女人错把友谊当作恋情,从而他就显得很被动。奇怪的是,他无法发挥他年轻时的力量和傲气,他不可能说把她甩了就彻底甩了。他从未想过和黄晓依结婚,也没想过向楠的未来,她是属于有病的那种年轻女孩子,你不答应她会有麻烦,你答应了会有更大的麻烦,只有一个办法,不能较真,只能拖着,你好我也好。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大多数人是从利益开始思考问题的,当然不能排除一见钟情的爱情。江玉成遇到的女人只需要情爱而不需要金钱,这一点儿他曾经怀疑。他想过,向楠像他女儿呢?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心就疼痛,就痛苦的不知所措。可是他从未理智地控制过自己一回。
  电话响起来了,江玉成跟黄晓依一激愣,他示意不要接,但是他的手机响了,黄晓依握在手中,立刻就关掉了。他去抢手机,黄晓依不给,两个人又一次因为抢手机而滚了起来。
  他不可能再度满足她,他的心情被电话打乱,他意识到是堕落,是不可逆转的逃避,不能这样下去,她好像没有什么使命,刘元新不至于卑鄙到如此程度,让他的侄女去套一个包工头?她在我身上能榨出几两油来?江玉成这么想,他的脑袋就发涨了,他感到了羞愧,这是对黄晓依无私奉献的玷污。她不是那种人,凭她的条件,她的姿色,她不用找,男人有的是,她为什么专和我做爱呢?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黄晓依并没有猜想他的复杂思想,她沉浸在她感兴趣的方式进行着调情,她的手不时抚摸他一下,他并不像往日感觉那么不可触摸,所谓感觉麻木,是因为他心术不正还是心绪飘向了远方?后来将证实他的猜想是对还是错?他是善于观察女人心理的一个优秀男人。然而,再优秀再这么沉溺下去,彼此总有疲软的那一天。虽然这么做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但是,更大的烦恼还在后面,你必须去面对。
  江玉成终于用沉默击垮了黄晓依,她迟缓地把手机递了过来,“江玉成,拿着,别把你的正事儿给耽误了?”
  江玉成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吧?我们离开,我开车送你?”
  黄晓依说:“不用,你提前走,我结账。省得让人发现我们的秘密?”
  江玉成把手机重新打开后,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魏朋的,他的脑袋一下子胀大了,不过,他骂了一句就冷静下来。想了想,他拨通了魏朋的电话:“喂,老兄,你找我?”
  魏朋急促地说:“是李秘书告诉我的,我都急死了,你跑到那儿泡妞去了,你为什么不来电话,啊,你不知道我们有过约定吗?打给你的电话你都不接?你什么意思呀?”
  江玉成一直陪着笑脸:“老兄,出了什么事儿?快告诉我?”
  魏朋说:“已经开工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来一趟吧,我们好好聊聊?你不能一次也不来吧?我知道你忙,我等你,中午喝一杯。”
  哦,没什么事吧?喂?我……没等他说完,魏朋气愤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你的朋友。哦,魏朋吧?你想走?我不让你走,我们吃了午餐再走好吗?
  他很生我的气,我得去看看。
  江玉成,我这个样子不会在招待会上有什么突然表现吧?
  为什么?对自己没信心?江玉成说。
  不是,你匆匆忙忙走了,不让我放心。我也有点儿心不在焉。有你在一边站着,我回答记者一定滔滔不绝的。
  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是答应了魏朋到工地上看看?我相信你是优秀的。
  好吧,不留你了,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哪。黄晓依说。
  你呀,鬼点子太多,别那么唉声叹气的,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再考虑我们的未来,我希望我们能够走到一起,共同抵挡风风雨雨。
  行动起来,别再表白了,再表白也是废话,我不想听,我要的是行动。
  
  5、权宜之计
  
  江玉成开着车赶往土城市,他觉得魏朋说的对,他应该到工地上看看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话要说?我们聊聊?他信任他。他们之间培养起来的信任是至关重要的。
  魏朋已经退休了,为了友谊他才来帮你,他不讲任何条件。在别人看来你是绝对可以信任,那么在米海看来你是撒手不管,缺乏应有的关心,这是你的生意,你是法人代表。江玉成知道,魏朋总是身先士卒,和员工们滚在工地上,他没多高的文化,他之所以能够在政府部门工作,就是因为他脚踏实地,任劳任怨。有人说他不计较个人得失,魏朋笑了,怎么不计较?我就那性格,说过了还得干。我最怕清闲了,要不在家也是没事儿,这样在工地上一呆,人多,话多,笑声多,日子就挺有意思。
  魏朋对于别人几乎没有什么要求,他总是善良地看待别人,在几十年的忘年之交的岁月中,江玉成就交了这么一个知心朋友。其实细想起来,大多数朋友还是因为利益的关系。
  在别人看来,魏朋一个人操持着若大的工地,吃喝拉撒睡什么都管,他要从中捞点儿什么,谁也不知道,就连江玉成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不,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他有他的人格力量。当然,江玉成也不会让他吃亏。
  轿车开的很快,二百多公里,他只用了两个多小时。魏朋见他来了才从脚手架上走下来,陪着他转了半个多小时,工程进展的很顺利,员工们个个汗水夹背,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员工们见他到来,个个向他打招呼,扬着一副笑脸,希望他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魏朋的老婆洪丽云也搬来了,她负责员工的食堂,以及后勤供应工作。这样安排,魏朋夫妇也很满意,既照顾了魏朋的生活起居又避免了夫妻分居。
  本来,洪丽云已经给他们做了饭菜,魏朋说什么也要到外面去吃,他说有事儿商量。于是江玉成就跟着他来到一家小酒馆。两个人是想密谋什么似的。
  说吧,老兄,你让我做什么?江玉成说。
  目前遇到了难处,我以为你早应该来,我就等着,一等二等你也不来,我是实在等不下去了才给你打电话,如果我打扰了你,你可千万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呢?
  怎么不怪我?你接电话时正在床上,而且跟她在一起。
  哦,你呀给我留点面子吧?什么事儿这么神秘?不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
  电话里没法说,怕你一着急路上出点事儿我担当不起呀。魏朋说。
  我们谁跟谁呀?我绝对信任你。我还想让嫂夫人换掉会计,你看怎么样?我们不能让自己人不清楚我们的账目,这是关键的一步,你一定要做到。
  那倒好说,一句话就换了。可是江玉成,贷款是大事,刘元新仅仅拨来100万。那么多贷款不到位,我们吃紧呀。你不能把这件事不当回事,你更不能因为有我顶着,你就高枕无忧了?
  我想,他不会再出什么恶毒的主意了,他还能有什么伎俩呢?协议已经鉴定完了,行成文字了,老谢也说话了。他会背信弃义?江玉成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要相信他,说句公道话,我连你也不相信,我相信你让我干活是真的,你把工程款打进来是真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完成工程,才能赚到钱。别的都是扯淡。江玉成,这个工程的确不错,是块肥肉,既然是块肥肉就有人想着。你想想?刘元新能不垂涎三尺?我对他还是了解的,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来,喝杯酒,别光说了,咱边说边喝。江玉成说。
  江玉成,我不是不想在家里吃,我怕你嫂子听见跟着担心。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像没事人一样,遇险不惊。
  你的担心有道理,我们不得不防。
  只有你没做到,但你不能不想到。
  我觉得刘元新不大可能把事情做绝了,如果……
  没有如果,你做生意千万别假设,你要一步一个脚印。
  我听你的,你凭你的老关系先张罗一些原料,别停工,我回去就找他。我不相信手大能捂过天来。
  老弟,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咱们俩绑一块儿也不是刘元新的对手。我总觉得这里边有诈,你跟黄晓依的事情他一定很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我都不清楚啊。凡事要想到最坏处,向好处努力,你就不会被动,就不会被发生的事情搞的措手不及,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小心谨慎不是谨小慎微,你懂我的意思吗?
  江玉成点点头,他十分佩服魏朋,他总是看得很透。难怪,他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一直是风平浪静的,什么事儿没出现过。两个人分析情况,反复而认真地研究了又研究。其关键不要让刘元新勒住脖子,该让步的让步,先稳住他才是基础,等借助他的力量把工程搞完,款到手,你的腰杆子就粗了,说话也有底气了,再与他抗衡也不迟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时软弱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将来更强大。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这些道理你得细想啊。不然你永远不能在商战中赢得声誉。
  这顿酒喝的,魏朋对他是千叮咛万嘱咐。江玉成有点儿心烦了,觉得魏朋有点儿小题大做,总是以教训人的口吻说话,那种姿态就像一个老政工,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中国人的毛病就是好为人师。其实谁比谁傻多少?不过他没说,心里这么想,这么想就有点儿烦气了。烦气归烦气,他这个人不错,他也知道魏朋是为了他好。
  江玉成,你最好不要跟黄晓依折腾了,据说她是刘的人,我担心呀,你得以防不测。
  好也是你,坏也是你,她是嫂夫人的朋友吗?我们好上了你又让我离开她。
  她的使命已经完成,留在身边就成了炸弹。说不定刘元新默许你们的关系,他也通过她把你拉过去。他那个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说不定我们想利用她,刘元新早就想到这招棋了。
  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她不会背叛我。我们的关系非同小可。
  权宜之计,你自己把握。我听说你跟刘元新的秘书还有一水。是吗?
  你的消息挺灵通吗,她是找到我头上的,我有什么办法,她又那么年轻。
  不,你应该把她安抚好,你可要小心谨慎啊。干嘛呀,你不是害人家吗?
  这话我都说过,她报答我,我以前救过她。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你现在是有点儿混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唉,人怎么活也是一辈子。
  你怎么这样?魏朋觉得江玉成变了。也许面对太大的压力的原因。正说着,江玉成的手机响了,他一接电话是向楠:“你在哪儿,你把我忘了,我可想你呀。”
  噢,我也想你呀,我正跟一个朋友谈点事儿。晚上见。
  好吧,晚上我等你。
  没有办法,我一个礼拜不去她就接受不了。这不她的电话都追过来了,我必须满足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但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桂玉那是多么贤惠的女人哪。反正你要处处当心。魏朋说。
  当心什么?江玉成笑着说。
  危险的恋爱。魏朋一本正经地说。
  我感谢女人,在我困难的时候她们总是帮我,你说我能不感谢她们吗?
  感谢她们,坏事也坏在她们身上,这个你没用心考虑吧?
  我知道,我会把握自己的,老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告诉你,向楠是刘元新的女儿,你闯大祸了。
  我认为他不知道,我有分寸。这你不用担心,我不过和她玩玩而已。江玉成说。
  不不,我不那么看。刘元新号称老狐狸,什么事儿能瞒过他的眼睛。别大意,大意失荆州。这样吧,如果你在他那儿碰了钉子,你还可以去找一个人。
  他是谁?姓洪的工程师吗?江玉成不以为然地说。
  你能不能让他出山,我不敢保证,但是你可以试试?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张王牌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有的都给你了。真的,我从来不会说谎话。
  老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的友谊不会变,我们共同操办这笔生意。我挣一毛就有你的五分。天地良心。
  我知道,不过我们不谈分成,先做好它吧。我们随时都有被他吃掉的危险。
  那好,我马上赶回去,我去找刘元新,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江玉成举起酒杯与魏朋碰杯。两个人喝干了啤酒。
  江玉成的心情平静下来,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退路可走了,惟一的办法就是头拱地也得走下去,他要看看自己的活动能力有多大。但是临别,他还是笑了,他看见魏朋忧心如焚,一脸的忧郁。他安慰地说,“不要担心,你只管干你的,如果资金不到位你找我。”
  魏朋笑了笑说:“不易呀,但愿我们初战告捷。再见老弟。”
  江玉成钻进车里摆摆手,然后按了两下喇叭就开着车走了。
  
  6、女儿失踪
  
  江玉成在半路上又接到了向楠的电话,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晚餐,还有他喜欢的干红葡萄酒,正宗的法国货。
  哦,那刘行长呢?江玉成问道。
  他出差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你就放心,我随时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向楠说。
  向楠的口气挺随便,可是江玉成的心快要提搂到嗓子眼了,他的车越开越快,等他赶回水城,弄了一身汗水。在城乡结合部他喝了一听饮料,然后给向楠打电话,向楠告诉他,直接把车开到她的别墅车库里就行了。
  大概又过了一小时,他终于敲开了门,门打开后,向楠就窜到他身上,浑身软绵绵的,他双手承接她:“哦,快下来,快下来,我是一身臭汗呀。”
  向楠跳了下来,她笑眯眯地托着荡漾的热情,一脸粉红色,一身的青春语言,然后她把披巾裹了裹:“江玉成,你先冲冲凉。我给你放好水了。”
  江玉成在她带领下,走进了室内游泳池,他有点儿感叹,玻璃封顶的室内游泳池,多么富有贵族气派,试问在水城市有谁能够享受到这种如此豪华的设施呢?水的温度适中,见到这情景你不想堕落才怪呢。江玉成下了水以后,感觉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但是,不知为何,灯光骤然暗淡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时让他感觉有些恐怖。
  江玉成正在惊愣之际,传来向楠朗朗的笑声,她像一条鱼一样,撞了他一下就潜入水中,江玉成正在四处寻找,这时,她手里的摇控一按灯光就亮了起来,并不刺激眼,而是像日光灯那样的柔和,浪漫。借着理想的灯光打量着四周,往日热闹的水池今天却显得如此的寂静。灯光是在水下往上照射的,人浮在上面就像透明的一条鱼,而且灯光变幻着,让你感觉像走进梦里,你不想堕落,那一刻你是拒绝不了堕落的。他越是这样想着,越是让他感觉心中惴惴不安,忍不住打了个寒禁。这是为什么人修筑的呢?
  向楠什么也没穿,她真像一条鱼儿。只有水响,没有其他声音,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室内游泳池。那种情调令人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向楠,你……江玉成张着嘴说不出话,他的声音很轻,很紧张似的,毫不虚伪地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阵势,这环境,这气氛,这色彩如此浪漫,如此豪华,如此奢侈。
  别愣着了,看什么呀?你又不是没见过?向楠在水中游着,不时采着水停在水中呼唤他。那情境让人真的不知道是人间还是天上。
  这,这是干什么?叫人无所适从。你呀总是出奇不意,不搞点恶作剧你不会死心。
  我这可是欢迎你的到来,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疲劳了,在水中放松一下,你的精力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父亲用来招待客人的?他可是独断专行独树一帜独出心裁了。
  他这辈子堕落的无话可说了。他能享受,我们也借一下光。
  好的,让我大开眼界呀。
  江玉成的确感觉很疲劳了,心里不畅通,有点儿措手不及,老为贷款的事儿纠缠着他,他一直放心不下土城市的那项工程,魏朋白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的拼命干,为了什么,还不是信任他,才肯为他卖命的吗?自己却在这儿与一个女孩子嬉戏,挑情。还必须迎合她,就因为她是刘元新的私生女吗?江玉成一时感到很悲哀,做人的悲哀。他知道她跟他的女儿似的,倘若是他的女儿也堕落了他该怎么办?心里空荡荡的无依无靠。
  如果说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竟有如此豪华的别墅。应该说这都是刘元新苦心孤诣的杰作。天哪,他一个人究竟有多少金钱啊。这个别致的小别墅没有几百万的盖不起来呀。
  什么叫堕落,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堕落啊。作为一个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觉得生活与水城人相比就可以了,然而,难怪刘元新叫他包工头,是的,与他相比,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小小的包工头而已,你是小巫见大巫呀,有什么力量与刘元新相比。
  向楠,你要我来这里究竟干什么呀?江玉成担心地问。
  你呀,就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知道在这个如梦如幻的晚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江玉成真的没有什么私心杂念。他感觉她的裸体却是非常的美,尤其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她表情自然,大方,微笑适度,动作优雅,一行一动恰到好处。不是挑衅他的做爱情绪,而是向他展示一种人体美。
  江玉成的身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疲劳,而是身心太疲惫了。在这会儿他被她调整的愉快起来,但是仍没有饥饥渴渴迫切要做爱的感觉,甚至连一点儿意识也没了,大脑出现了空白,是他此时此刻最好的心态。
  我告诉你吧,我晚上要与一个男人关在同一个房间里。做男女喜欢做的事儿,说喜欢说的话。这么活着才有趣,我最怕一个享受这么大的空间了。
  那个男人是谁?江玉成笑着问道。
  你猜一猜呀?向楠调皮地说。
  猜什么猜,那个人就是我。江玉成回答的斩钉截铁。
  向楠笑了,她色眯眯地望着江玉成,她已经做好承接对方的准备,就是你有一百个理由也会让她如此妩媚的挑情给淹没了,女孩子一旦堕落是无法拯救的。
  向楠,你已经堕落了。
  胡说什么?我只对你一个人开放,怎么能说是堕落呢?要说堕落你才是真正的堕落,你有老婆,你还有情人。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恩人,朋友,性伙伴。
  不,你不应该这么想?你可以找一个年龄相当的做朋友,你们在一起多好?
  不,和同龄人在一起,我心里不踏实,他们不懂得情调。
  你谈过朋友?
  谈过,只是都让他给赶走了。
  为什么他要那样做?
  也许是爱我,也许是心理变态。
  为什么这样想你的父亲?
  他不情愿我出嫁。我都二十五了,我想我这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什么时候不乐意玩了再出嫁。
  我没有理由爱上你呀?我负不起责任。我跟你说过。
  你别担心,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负责任,只是快乐,我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我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了,你这是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了?一般这么问的人生活不会幸福的。
  那你得告诉我。
  我不能跟你失之交臂了,再让爱擦肩而过,我将遗憾终生。
  江玉成震惊了,她与白日在刘元新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子,简直判若两人,那是一个文静,内向,少言寡语的青春女孩。那么她此时此刻的表现与一个放荡的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真是具有两重性的怪物。
  江玉成不懂心理学,也不懂精神病学和生理学,但是他觉得,人的确是有两重性的,那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两副面孔。一面是阴晴不定的,一面是喜笑颜开的;一种是善良的,一种是罪恶的。一种是文明的,一种是淫秽的。他叹了一口气,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能困惑地望着她的脸,想从她的神情动态上找到答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有一个任务,好好的爱她,她需要什么他就应该提供什么。包括他的身体,他的喜怒哀乐。
  江玉成不是什么圣人,但是此时此刻他一点儿情欲的念头也没有,他想的是怎样逃亡。他并不糊涂,而头脑十分清楚,思维也很活跃。她与黄晓依有什么区别呢?她俩都是刘元新的直系亲属呀。
  这时向楠在慢慢靠近他,她的亲呢真是别出心裁,两片粉红布只扣住两个乳房和一片心型布头只扣两胯之间,在她的胸前与两胯之间只有三根细绳牵着,行成了一个倒三角。她说过,是广东某地的产品,觉得怎么样,很性感吧?
  江玉成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雪白的身体,在这种没有污染的环境里,他的心却像掉进了一个泥潭,不,像冰窘。他拔不出身子来,他感觉作为男人的无能为力与悲哀。凭血汗,凭劳动,凭个人奋斗,你就是一百人的全年劳动又能赚几个钱。人不得外财不富,这是真理。几千年以来人们都这么认为。
  一连串的怪念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跳上池边,她随后也跟了过来,她用双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她喘出的热气扑向他,他感觉奇痒无比,浑身发麻,颤抖起来。
  江玉成感觉有点儿饿了,肚子咕咕叫,他用手拉住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需要营养。我太累了。”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情调,那你以后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这样说。江玉成问。
  我是为你而开放,你讨厌我就让人拆除了,我可以养鱼养花养王八。据说吃王八滋阴壮阳?
  不,我从来不依赖什么药物,我是凭我自身的能量。这样能够保证我的身体健康。
  你还行,我没有看错你。
  问一句不该问的话?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了好吗,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一种玩法?
  换一种玩法?什么玩法?
  你得出主意,我随便你。你像他那样,他可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有几个不错的女孩子,他也舍得花钱,给她们以优厚的物质条件。我还没发现有一个拒绝的呢?
  如果他不是你的父亲,他同样用金钱与物质引诱你,你怎么办?
  如果能够谈得来,我就乐意接受所有的馈赠。我不能跟纯情的少女相比,我得减价处理。
  不要把自己看低了,你没有处理你自己的充分理由。
  怎么没有,尽管我很清白,可是水城都传说我被流氓轮奸过。你是惟一的目击证人。我是想让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你这么想太偏激了。也是太注意别人怎么看你了。你是为自己而活着,首先应该爱自己,爹妈给了你什么你就应该继承。尽可能做的完美。不完美也要好好生活。
  话是这样说,我的命运就是做情人。我不像有的人非得拆散人家不可,我不,我们在一起有欢乐就行,不至于要组建家庭。
  那你总得出嫁呀?
  你要是不娶我了,我再选择时机把自己迅速处理了。
  两个人说着擦着,然后披上浴巾就去了厨房。厨房也是挺考究的,具有日本风格,没有椅子,只能跪着或盘腿坐着。吃完喝完,把门一拉就是卧室。这是为了接待特殊客人准备的餐厅,不知什么原因没用,刘元新就给了她。记得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来吧,我等你好久了,你应该懂得我不是放荡的女孩子,你不要怀疑我,我想时间会证明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
  我知道,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会考虑娶你为妻的。可是我老了,不能奢求了。
  心里想,嘴上不敢表示吧。向楠说。
  这时,江玉成才发现,他的手机是关掉的,他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弄的,他急着打开手机,电话急时打了进来,原来是桂玉找他。她的声音充满了怨声载道:“你为什么关机呀?你在干什么?我找到了魏朋,他说你早就回到了水城。你为什么不回家呀?你,你……桂玉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说话呀,哭什么?江玉成的头皮一阵发麻。
  我们的女儿小燕失踪了,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桂玉说。
  谁说的?你可别吓唬我?江玉成说。但有一种预感使他的心缩紧了。
  老师刚走,老师来家里探望她的病情来了,她哪里有病,她走了一个多月了。你也不闻不问?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爸爸。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她们旅游去了吗?
  女儿在欺骗我们。
  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会找到她的。我马上回家。
  什么事儿?向楠问道。
  我女儿失踪了,我得赶回去。对不起,我得马上走。
  走吧,你看我干什么?哎呀你还没吃东西呢?先吃点儿。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急也没用的,她都那么大了你管得了吗?我看你还是顺其自然,省得让你女儿讨厌你?江玉成吃了一只鸡腿就走了,他哪里吃的下,他是那么疼爱他的女儿,如果,她若有个一差二错,他都不能原谅自己。他匆匆忙忙奋不顾身了,然而一切都晚了,女儿失踪了一个多月,他们才知道,倘若不是老师来探望呢,他们俩口子一直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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