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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会见刘行长 (5)

作品名称:关系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22 21:25:44      字数:6043

  5、困惑不解
  
  江玉成的脑子里出现一些幻觉,他好像有一种预感似的,向楠与刘元新有没有血缘关系?她为什么说他认识他父亲之前就认识了她母亲?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个疑问一直纠缠着江玉成,他不敢直接问她,但是,她突然决定帮助他时,他的这种猜测又在内心世界强烈地翻腾起来了。他冲动地突然问道:“小姐,把你的血型告诉我好吗?
  为什么?
  哦,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性格的人。”
  噢,通过接触你慢慢会明白的。向楠说。
  你母亲的血型呢?江玉成问道。
  她是0型的。我母亲说我是随我父亲的血型。
  你母亲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江玉成问道。
  我上中学的时候,她得过胃出血,我去医院为她输血。结果医生一化验血型不符。怎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呀?向楠疑惑说。
  噢,随便问问,我老了,一旦有个意外,我好求助你呀!
  就这么简单?向楠不信任地问道。
  不,我怕医院的血不卫生,好多肝炎病就是因为输血时传染的。
  你呀可别指望我,我的血是我父母给的,我谁也不给。
  年轻人不该这么自私吧?
  我自私?水城号召义务献血时,第一个就是我。我有献血证。向楠忧郁地说。
  噢,你骗我?真有你的。江玉成笑了。
  不是,江玉成你听我说,我闹贫血病住进了医院,可是医院给输血还要钱。我说我是献血者,他们说回单位去报销。我说没单位,那时候我正在等待分配。
  哦,明白了,你是有怨气呀。
  现在有些事儿你让我怎么办呢?
  相信这个社会上还是有真诚的人。比如你,就是一个很有素质的青年吗。
  谢谢你的恭维!不过,我要的是一个不加掩饰的真诚。
  难道说我不真诚吗?
  怎么说呢?见到你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但愿都是让你开心的往事?
  如果我的心愿实现不了,怎么会开心呢?
  什么心愿?我能帮助你了却心愿吗?
  你能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略?
  没问题,我怕什么?那咱就一言为定。
  好吧,一言为定。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反悔我可不干!向楠意味深长地说。
  向楠与江玉成约定好,她先离开小酒馆,然后他再走,穿过大栅栏门时,江玉成心中一直暗自发笑,她真是个鬼精灵,可能她担心被刘元新的人发现吧?进了办公大楼的大门,向楠却碰了一下江玉成的胳膊,悄悄地说:“从这儿走吧,这儿安全。我的先生!”
  江玉成跟着向楠走到大楼的拐角处,这里有一道门掩藏在砖墙里面。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侧过脸来对他说:“这是他的专用门,别人是不许走的。”
  江玉成跟着她来到一条狭窄的走廊上,离门几步就是电梯。她按了一下电钮,电梯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她微笑着向江玉成转过身来:“我们也享受一下行长的专用电梯。”
  向楠总是微笑地望着江玉成,莫名其妙地笑笑,这样一种邀请是无法让他拒绝的。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用胳膊搂住他,浑身一阵惊颤,电梯的门打开了好久,但她仍然吊着江玉成的脖子不肯松手。是那种小鸟依人的一种表现。
  最后她还是松开了手,看得出来她是个缺乏情感慰藉的女孩子。她的眸子里放射出异常的光彩:“我很喜欢你的真诚与稳重。”她坦白地表达着。江玉成故作笑容,他必须小心才是,他还不是真正了解她,但凭感觉她不会欺骗他。但也不能大意,也许她的身世是真实的。他想,有时间会揭开的,一定让她感激我。
  你正是一个理想的目标。当你把他引到卫生间里我去我请你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向他解释说。
  是吗?我怎么这么笨呢?江玉成笑着说。
  该死。她喊道,眼睛一直看着江玉成。
  你怎么啦?江玉成惊异地望着向楠。心急速跳动着。
  向楠没有再解释,转身便走出电梯。江玉成跟着她走进刘元新的私人办公室。她绕到办公桌后边,又从她的手提包里取出一把钥匙,她的手有点儿抖动,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给她勇气,她紧张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但她浑身仍然有点儿哆嗦,脸色煞白,然后打开锁取出了那份报告:“哎呀,我太愚蠢了,如果现在你要报警我就完了。”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江玉成看了她一眼。几秒钟过去了,她才递给江玉成,没看一眼那份材料,又用吃惊的目光盯着江玉成。
  你不想看看吗?江玉成说。
  不,那是你的个人隐私,我不感兴趣。向楠说。
  向楠绕过江玉成,走到她那间秘书室的门口,打开门,她站在门槛上,向江玉成投去深情地一瞥:“不用了,我知道你家庭幸福。可你也想过……她停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如果你又爱上了别的姑娘,我也不想知道她是谁。我不在乎你对别人怎样,我在乎你对我的态度。”
  在乎我对你的态度?他想走近她,她却把门在她身后带上了。江玉成一惊,心中暗笑,这个女孩子真有意思,她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呢?
  江玉成走到窗前,借助那里明亮一点儿的光线看着,他得提防刘元新。他没有很多的时间花在这份档案上,但是他搞到手了,不缺什么了吧。江玉成的全部生涯都写在这几页纸上。他翻阅着这份报告,寻找着他和黄晓依的名字,但没有。没有让他忐忑不安的理由。那上面只是写着有一个女人陪着江玉成而且在他的房间里过夜。还有就是根据命令继续监视他。另外还写着他们建筑公司最近投中了一项大工程,说是利润相当可观,怎么应对?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争取他,争取不到就不支持。三就是搜集他的个人生活资料等等。江玉成把材料又放到他的桌上,点上一支烟。他猛地吸了一大口,这时,门开被推开了。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刘元新突然闯了进来,镇定之后却发现是她:“你神秘兮兮的干什么?吓死我了?”
  做贼心虚吧?怎么样?向楠问道。
  我看完了。江玉成指着桌子上的材料说。
  都弄好了吗?千万别露马脚。说着她踏进办公室,在背后把门轻轻关上了。
  江玉成的情绪有点儿兴奋。总算没让他抓住什么把柄,刘元新你太歹毒了。他走到她跟前:“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向楠。”江玉成有点儿语无伦次地说。她什么也没说。她向电梯走去。他想,我现在还是赶快离开为好,想到这儿,他就想立刻溜走。
  你现在还不能走,人家会发现你的,在下面的大厅里他们会发现控制板上的电梯信号,并且会来检查的。她担心地望着江玉成说。
  那我怎么出去呢?江玉成一脸的愁容几乎乞求地瞅着向楠。
  向楠嘴边荡漾起一种少见的微笑。用一种他不大懂得目光瞅着他“你必须等我。我6点才能下班,那时上班的人都走了,然后你再走才安全。”
  不怕,我就说我来找行长,他不贷给我款,我还想骂他两句,好让他的员工传个信儿。
  千万别那样,为了我,也为了你,我们应该平安无事才好。你说呢江玉成?
  江玉成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心想还得忍耐两个多小时。这时他发现向楠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而且一直在笑:“请到下面等我,我去给你弄点水来。”她神秘地说。
  江玉成穿过房间,在宽敞的长沙发上坐下来。他看着她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安的神态,她红着脸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递给了他,江玉成表示谢意地喝了一口。她坐在江玉成对面的椅子上,却侧着身,好像不敢面对他那样羞涩。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你现在想什么呢?一定在想怎么办吧?”
  江玉成又喝了一口茶水:“我想立刻离开。真的,我不想给你找麻烦。”
  可你已经给我找了麻烦了,她笑容可掬地说。
  那我一定实现我的承诺。江玉成发誓一般地解释着。
  没那么简单,刘元新想得到你,他相信你会支持他的。她说。
  是吗?你这么看?江玉成对她笑了笑。
  你笑什么,你一回到宾馆,就会得到他邀请你去他家吃晚饭的消息,他善于拉拢人的,总之很有手腕的。她严肃认真地对他说。
  我不会经不住他的诱惑。他让我给他干,其实就想吞并我们的建筑公司。
  可你会去的,你不可能拒绝他的,你也会重新考虑的,你会想起他给你提供的优惠条件,你会考虑到用这些钱可以干什么,你会去的。她自信地说。此时仍是担心他会答应他的那种心态。
  你好像对这一切有了自己的结论。江玉成说着,但两眼一直注视着她。
  向楠垂下头,像是很失望地神情:“不,我看得多了,他会说服你的。钱对他来说不起作用。可是他会把钱堆积在你面前,一直到你眼晕为止。他会用甜言蜜语来说服你。他会对你说,你多么有才干。他还会告诉你一些他的背景;你将成为重要的人物。你会一直看到钱在你面前不断生长,一直长到高于你的理想数字,然后砰地一声你就屈膝投降了,最后你就跪在了他的面前俯首称臣,甚至还表现的热泪盈眶,信誓旦旦,像表忠心一样对他效尽犬马之劳。”
  江玉成把茶杯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蹲,他生气地问她:“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成什么人了?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向楠把杯子放在江玉成的旁边:“我见过这种事儿多了,我为你担心。真的,好多大人物在他面前都卑躬屈膝的。看到那种情景我就烦透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忧伤。
  原来是这样?请你记住,我不是那种人。江玉成严肃地说。
  你是挺勇敢的。无欲无求人才显得高大,自尊,在你身上看不到畏惧,你是不会被吓住的。你没有像其他人把我当着一件摆设的人那样看待我。我清楚地看见你是怎样看待我的,我对你刮目相看。”
  不,应该说你对我刮目相看才对。
  向楠站起身,正好站在江玉成对面,然后慢条斯礼地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江玉成抬头看着她,思考着她的每个动作,她在江玉成面前站下来,俯视着他,温柔地说:“就同你现在看我一样。”
  江玉成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他看见她那种少有的特殊的笑容又出现在她年轻的脸上,突然她扎进他的怀里,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什么,她抽泣起来,浑身一耸一耸的。她流着眼泪说:“江玉成,你让我寻找的好苦,好苦呀!”
  向楠突然性的进攻,以这种形式出现,一时把江玉成弄懵了,心想,她这是唱的那一出戏呀?真是让人奇怪而又担心。她这么年轻,她究竟有多少痛苦辛酸的往事呢?仿佛受气日深月久的小媳妇遇到了娘家人,不是哭就是没完没了的倾诉,她不幸福吗?遇到难处了吗?江玉成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地劝说着。
  向楠有些颤抖地说:“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走不到一起了,真的,我好像寻找了很久很久。你千万别耻笑我?我也知道,有另外一个女人爱着你。你也清楚这一点,我吻你时,我就感觉到了。但这丝毫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对你来讲,我不是刘元新的秘书,不是他办公室里的摆设。而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女孩子,一个有血性的女人。你就这样看我好吗?你本来就应该这么看我的。你为什么把我忘记了呢?你既然来了,我必须向你诉说了,不然我多么痛苦。你知道吗?我心中有多苦!”她颤微微而又凄凉地说。
  江玉成仍然无话可说,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珍贵的是什么,他忧郁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某个有钱有势的人的机器。谁都为由于特殊环境或偶然性而一时超过他人,这对于一个人很重要。偶然的机遇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呀!”
  向楠突然抓住江玉成的手,握得紧紧的。江玉成看着她,他与她的目光相通了,彼此牢牢地盯住对方。然后又吻在了一起。
  江玉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控制他。这个女孩子不错。她具有一个女人希望在一个男人身上得到的那种冲动。除了单纯的性爱但缺乏爱情呀。江玉成并不是真心喜欢她。更谈不上爱她。吻她只是一种礼貌,怕她拉响警报,叫来警卫,让他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江玉成轻轻地推开她,他不想伤害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一阵打鼓一般慌乱,剧烈地跳动。
  向楠凝视着江玉成的眼睛:“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是吗?”
  江玉成想掏烟,以此和她拉开一点儿距离。
  向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江玉成点上烟,抬头看着她的嘴唇仍在颤科,可她竭力想笑:“江玉成,这也是我所喜欢你的地方,你诚实,你没有为了欺骗我而说谎。”
  哦。江玉成哦了一下就沉默了。
  我说的不对吗?
  很对,我的确没撒过谎。
  谁没撒过谎呢?这个世界是真假共存的世界。一个人不能天天说实话。要真的是那样,这个世界就该毁灭了。你信不信?
  为什么?这是你的观点。
  不,这是存在着的一种游戏。
  能不能仔细地说一下?
  你自己回想一下,难道你不撒谎吗?
  哦,有道理。
  只是我们不强调撒谎就是了。撒谎也是处理复杂问题的一种解决方法。
  为什么要与我探讨这个问题?
  因为我喜欢呀!
  江玉成笑了。听到打字机发出卡嗒卡嗒的声音,墙上石英钟时针艰难地往前爬行。他走到窗口,俯瞰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正在耸立在新楼上的脚手架,给这个城市即将注入新的生机,是啊,城市是靠着金钱堆积起来的。是水城几百万人的血汗把她梳妆打扮的繁荣昌盛的。江玉成完全有理由骄傲,他为这个城市的日新月异的变化付出过辛劳。当然,刘元新也因此而飞黄腾达起来了。如果环境有所改变的话,他的为人处事正直一点儿的话,江玉成甚至考虑会同他合作的。可环境依旧,也许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有道理,他们太相似了。都有点孤傲自负,不肯服输的性格。
  走廊上什么地方响起了钟声,圆润而美妙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着,她走进了办公室。江玉成转向向楠。她微笑着说:“现在没事了。我们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江玉成这才长吁一口气,应该说世上最难懂的是女人,最好处的也是女人;最善良的是女人,最恶毒的也是女人。女人太需要男人爱了,男人也是渴望女人爱的,没有爱就没有恨,爱与恨在任何时候都是同等的重要。一旦她们爱上你,她们会不顾一切的,心甘情愿地帮助你,同样,女人要是报复起来也是不顾一切的,甚至青春,甚至生命。
  江玉成觉得刚才向楠还那么胆怯呢,这会儿她什么也不怕了,她要跟他一起下电梯,一起走进去,她就挂在他的胸前,用手抚摸他,而且利用在里边的机会疯狂地吻他,向他展示女人的魅力,诉说她的渴望,她不仅笑,不仅脸红,不仅哭泣而且还要求他把她带走。江玉成感到震惊,她一个年轻的姑娘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难处了?她悲观、她愤怒、她温柔、她有点儿喜怒无常吧?他猜测不透她的内心世界是一片沙漠还是一泓清水?她说起几年前的遭遇,那是缘分,她必须给你,她才心安理得,不然一辈子也不会嫁人。江玉成含混地答应着,现在的姑娘是怎么了,真的敢恨敢爱的无所顾及了吗?他的脑子不在这里,他在逃离,他想到是只有离银行大楼才绝对安全。天真的姑娘呀,我哪有那个胆量,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是梦吗?怎么脑子发晕呀?江玉成扪心自问,他一时找不到答案,他心里不踏实,很空落的那种。他无法真正用心面对眼前的一切,这太突然,他感觉好像是做梦!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并温和地说:“向楠,你要冷静,你的路还很长,有机会我们好好谈谈,有些事是不可能的。”
  向楠终于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怎么不可能?你指的是什么?如果我想嫁给你的话?“
  江玉成笑了:“你真是个孩子,我像你父亲那样的年龄,你的小脑袋整天价想什么呀?”
  向楠说:“我喜欢年龄大的男人,像父亲那样知道疼我呀?”
  江玉成说:“好女儿,听话,你应该尽快成熟起来。我想,我想……”
  向楠马上抢过话口:“你想请我吃饭吗?那是我特别高兴的事儿!”
  江玉成苦笑了一下说:“下次吧?我一定会请你的。今天我还有事儿。”
  向楠说:“明白了?哎,江玉成,你知道黄晓依吗?”
  江玉成说:“知道,她是刘元新的侄女!”
  她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一道失望的阴影落在她充满疑惑的脸上,她就像刚刚燃起的火,突然被一盆水浇灭了。她从沸腾降至零度的神色,让他心里惊慌又感觉十分为难。
  向楠说:“我觉得他们的关系挺有意思的?”
  江玉成说:“那你为什么叫向楠?我以为你是他的女儿呢?”
  向楠说:“你认为是就是吧?我不跟你说了。你不朝好处想我?”
  江玉成说:“不是的,如果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明天我请你吃饭?”
  向楠无情绪地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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