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14 19:53:46 字数:6907
第六节、家外家
他没有从张小鬼那里听到进一步的情况。那个人是否逃走了还不得而知。但是栾蓓儿和马孝礼死了。另一个检察院的章秀尊也死了。至少他差不多确信他们都死了。报纸上没有关于海滨别墅至少有五具尸体的新闻报道尤其令人震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什么消息也没有。可能是检察院干的,以掩盖正在迅速形成的公共关系方面的噩梦。他可以看到他们在这样做。不幸的是,如果没有张小鬼,他就失去了安插在检察院的耳目。对此,他不得不马上想点对策,再做些工作。培养新的力量是需要时间的,然而,他相信在梁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心存侥幸,他们永远也不会追查到他这里。他的三个行动队员掩藏得很深,即使他们非常幸运,也只能揭开表面,然后他们就什么也不会找不到的。这三个人死得英勇。听到他们不幸的消息后,他和他的同事为缅怀他们在地下俱乐部为他们干了杯。
事情并没有因此了结,还有一个令人担心又尚未解决的问题,梅英培他骑着摩托车逃走了,大概是为了确定他女儿是否安全。他绝对没有回家,这一点杨朴良是十分清楚的。那么他能逃到哪儿呢?他是否又回去杀了杨朴良的人?然而一个人要杀掉三个人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张小鬼在电话中没有提到梅英培。
车继续朝前行驶,杨朴良可没有今晚开始时那么兴奋了。他必须谨小慎微地关注势态的发展。他想,也许家里有什么消息在等着他。
车在他的家门前停下时,杨朴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很晚了,他还要早起。他还要听取马孝礼的指示。关键时刻他得说话,我不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开玩笑。
杨朴良关掉了报警系统,望着老婆上了楼。她仍是一个身材苗条、十分引人注目的女人。不久就要退休了。或许这是不能违背的规定。为此他经常劝说她,退下来不更轻松,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用不着看上司的脸色行事了。他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可以到地下俱乐部打牌、聊天或者抚摸着小姐的大腿睡觉。参加地下俱乐部的宴会和募捐活动,或者一轮又一轮地打老虎机,他难以容忍的是妻子跟在他身边参加所有这些活动。像个讨厌的私人侦探无孔不入。
然而,当他看着这女人漂亮的背影慢步上楼时,杨朴良突然看到了他金色年华里的诱人前途。相对说来他们还年轻、富有,他们可以周游世界。他注视着夫人的优美身姿登上楼梯回他们的卧室时,他甚至想到今晚要早点上去,满足她一次次久违的冲动。他喜欢她脱掉高跟鞋的模样,露出穿着红袜子的双脚,一手在她线条优美的后背上滑动,让她的头发飘在背后,她肩膀上的肌肉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充满张力。在地下俱乐部的那些时光的确没有完全浪费。他要立刻去书房查看他的留言,然后直接上楼。
梅英培真是开了眼界,他怎么那么富有?天哪,他怎么不去看看山区里忍饥挨饿的孩子们,上不起学的儿童们,为生存而拼命的人们。他打开了书房的灯光,走到写字台前。他正要查看安全电话上是否有留言,突然听到了声响。他转向了面对花园的窗户。窗子开着,一个人匆忙跨了进来。
梅英培一根手指压在唇上,露出笑容,他的枪对准了杨朴良的脑袋。他愣住了,他两眼环顾左右,寻找脱身之道,但一个也没找到。如果他逃跑或是大声喊叫,他必死无疑,他从这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一点。梅英培走过去关上书房的门,然后锁上。杨朴良默默地看着他。
另一个人从窗子进来,关好窗子,然后锁上。杨朴良又一次惊恐不已。有点不知所措。
第七节、鬼魂
梅英培看来非常镇静,他似乎发现了个什么秘密,然而他深邃的双眼却炯炯有神。他精神集中地盯住他。
“你是谁?你在我的房子里干什么?”杨朴良惊慌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你对我很重要。我想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杨朴良?”他说,最近你经常看见一个鬼魂吧?”
“什么鬼魂?”
“坐下。”梅英培命令杨朴良。
杨朴良又一次盯着枪,然后走过去坐在一张面对二人的沙发上。他解开自己的领带丢在沙发上,艰难地判断目前的形势,并考虑如何做出反应。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呢。杨朴良,你为什么派你的暗杀组去那儿?好几个人毫无价值地丧失了生命,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杨朴良疑虑重重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着梅英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杨朴良的想法很明确,梅英培有录音机。或许他们是为检察院工作的。他们在他的房子里。他妻子正在楼上脱衣服,可这在他的房子里问他这种问题。“好吧,对于他的困惑,他们得不到任何答案。”
“我?”梅英培停下来瞟了一眼杨朴良,“我们作为仅有的幸存者到这儿来是为了看看我们能做出什么样的安排。我可不想成为你枪口下的一个冤魂。”
“冤魂?我喊我妻子叫警察怎么样?你喜欢这种安排吗?”杨朴良仔细地看着梅英培,然后他认出了他,“我知道我以前在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不会计较?”
梅英培笑了,“张小鬼跟你说过的那盘磁带被销毁了?”他的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了一盘磁带,“好吧,他说的并不完全对。你应该相信我。”
杨朴良盯着磁带,好像一颗原子弹塞进了他的喉咙。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西服口袋。他在考虑如何应对。
梅英培却机警地抬起了手中的枪。
杨朴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掏出他的烟斗和打火机,他花了一会儿工夫才点着。他镇静地喷了几口烟之后才看着他。
“由于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放放那盘磁带呢?我倒有兴趣想知道上面录的是什么。或许能说明你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家。如果磁带上录有我说的杀了一名检察院的人的话,你就不会来这儿了,而我也已经被软禁了。”
梅英培缓慢地用磁带拍着自己的手掌,而杨朴良看来有点儿紧张。
“说吧,别拿那东西骗我,然后再拿走。”杨朴良说。
梅英培把磁带丢在桌子上,“或许再等等吧。现在我想知道你打算为我们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让我不去梁城市检察院告诉他们我所知道的情况。”
“这可能是什么呢?你说有人被杀了。你是想暗示我可能杀了谁吗?我正在想知道我受雇于公安局刑警队。你们是想进行某种莫名其妙的敲诈活动的罪魁祸首吗?可问题是你得有某种敲诈我的把柄。英培,别开玩笑了。”
梅英培说,“你相信吗?我们掌握的情况足以把你送进监狱。”
“好吧,那么我就建议你开枪吧?”
“杨朴良。”梅英培凶狠地瞪着他说。“栾蓓儿死了,这你知道。”他这么说的时候却低下了头。“她几乎成功了。张小鬼杀了她。他还杀了两个你的人。对你杀害刑警队的报应。”
杨朴良流露出迷惑与不解。“栾蓓儿?张小鬼?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他摆摆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不清楚,你这样逼我没用。”
梅英培走过来站在杨朴良的正对面,“你这混蛋。你杀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就像是一场游戏。这全是因为你。”
“请收起枪,离开我的房子。马上离开。”
梅英培骂着,“他妈的。你听我说。”梅英培用手枪瞄准了杨朴良的太阳穴。
第八节、深入虎穴
杨朴良镇静地乞求道。“英培,别这样。这对你没有好处。如果我是你,我就听你朋友的话。”多年前在香港,当他的身份暴露之后,也曾有过被枪顶着脑袋的经历。他幸运地活着逃脱了。他想今晚是否能如此幸运。他心里没底。
“我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呢?”梅英培咆哮道。他的手指在枪机上上下滑动,他目光紧逼杨朴良。终于,他缓慢地压低了手枪。“好吧,我想我们得带着我们掌握的材料到市检察院去。”梅英培说。
“我只想让你离开我的房子。”
“我想要的一切,就是你得保证不再杀害任何人。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不必再伤害任何人了。你懂吗?”
“对。对。随你说什么。我不再杀任何人了。”杨朴良以讽刺的口吻说道,“现在你们是否能离开我的家。我不想让我的妻子受到惊吓。她一点也不知道她嫁给了一个凶手。”
“别开玩笑。你好好想想吧,跟随马孝礼你离坟墓还有多远?你当上市长又如何?那些冤魂能放过你吗?”梅英培愤怒地说道。
“不,这的确不是玩笑,而我希望你们宽容我。”杨朴良说,“请你的枪别伤了任何人。这在磁带上听起来很不错。事实上我在关心别人。”
梅英培收起磁带。一直盯着他,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直到他安全离开。
“不把我的犯罪证据留下吗?”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不必了。”梅英培狠狠地瞪着他。
“看来你不想杀了我?”杨朴良想。很好,非常好。
“我不会代表人民,有人会代表人民代表射杀你的,那就是公审以后。”梅英培边说边退。
杨朴良注视着他迅速从他家的车道上走过,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他奔向桌上的电话.然后又停下来。电话装了窃听器?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诱使他犯罪的游戏吗?他盯着窗户。对,现在他就在外面。他按下写字台下面的一个按键。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降了下来,随后每扇窗子都响起了飞快转动的声音,清晰的响声。他拉开抽屉,拿出了安全电话。电话有很多安全和干扰措施,就连公安局的专业人员也难以从空中截获谈话内容。电话发射出电子干扰信号以扰乱截获其信号的企图。有这么多预防电子窃听的手段,你们这些门外汉懂吗?你们永远别想弄明白。
“梅英培刚才在我的书房里,”他对着电话说,“对,在我家,他妈的。他们刚离开。我要我们能抽出来的所有人。我们离城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你应该能找到他。”他停下来重新点燃香烟。“他们说了一些关于那盘录音带上我承认杀了市检察院的人。但是梅英培不过是异想天开。磁带没有了。我想他带着录音机,于是我就装聋作哑。差一点没要了我的命。那个私人侦探梅英培险些把我的脑袋打开花。他说栾蓓儿死了,如果是真的,这倒对我们很有利。但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为梁城市检察院工作。但如果没有那盘磁带,他们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任何证据。什么?不,梅英培求我们放过他。我们继续那个讹诈计划,让他活着。其实这是怜悯。我最初看见他们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来杀我呢。那个梅英培很危险。他告诉我张小鬼杀了我们的两个人。张小鬼必死无疑,因此我们要在梁城市检察院另找一名杀手。但无论你怎么干,你都得找到他。而这一次不能再出差错了。他们都得死。完事之后,就到执行计划的时候了。我要用这项计划向他们进攻,我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那些可怜的面孔。”
杨朴良挂了电话坐在写字台旁。真有点后怕,他们竟然是这样悄悄摸进来了。敏捷的行动,敏捷的人。难道他真以为能吓住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吗?这的确是一种耻辱。但他最终赢了。现实是明天,或是明天之后的不久,他们都得被抓住,而他不会有事的。
第九节、困境
这是一种令人恐怖的力量。杨朴良冷冰冰地说,双脚离开大地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起初还没有这样不祥的感觉,但事过境迁,慢慢升到最高处时就会突然跌落,就会从心灵深处感到刻骨铭心的冰冷。这力量不仅是超自然的,简直是凌驾自然之上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现实中造孽所累积的报应吗?他神经八道,反反复复地追问着,却没有答案。
杨朴良感到痛苦,心灵破碎一般,不,他已经麻木了,他不是怅然若失,而是感觉生不如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最后甚至想好了铤而走险。当然,自己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有一个交待。不能再负于生他育他的梁城。那么多善良的人、纳税人养活了他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他从写字台后面站起来。在压力之下他一直很勇敢,很冷静。幸存总是令人陶醉的,杨朴良关灯的时候想。他躺下了,但又猛地跳起来,他想给马孝礼打个电话,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不能的,吃个哑吧亏算了,不然,他听了你说被人劫持,他会讽刺你,公安局的副局长让人劫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或者骂你狗血喷头。杨朴良颓然地瘫在了床上。他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他想,我究竞在保卫谁呢?我命运的结果是凶是吉呢?这样想着,一身冷汗却流了出来。杨朴良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却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海滨城市的空气只要不污染就永远是清新的,令人心醉的。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杨朴良怀着特殊的目的,自由自在地摆动着他的公文包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儿,他觉得自己还行,还能对老婆的要求给予满意的答复。在许多方面他都很成功。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找到马孝礼和梅英培。
昨晚两个人的世界美妙无比。他的夫人对他动物般的激情感谢不已。那女人今天却早早地起床了,为他做了早点,还为他穿上一套纯灰色的紧身套装。这种情况已有多年未出现过了。他觉得有点奇怪。他幻想了一下,她没有背叛我吧。
在会议室走廊的尽头。杨朴良嘲弄地想。甜蜜而又慢吞吞的声音把你哄睡,然后再猛扑过来把你撕成了碎片。他可以坐在他那不舒服的、政府发热的座椅上以热切的目光和言简意赅的话语化解毫无防备的敌手。
有关的一切都使杨朴良的心情受到了痛苦的打击。但今天早上他是有备而来的。他要滔滔不绝地谈论敢死队和修订计划,还要借用他最喜欢的一伙人马,他在今天下班离开前所获得的消息不会比这一天开始的时候多。
进入会议室前,杨朴良有力地吸了一口气。他想象着自己要面对的场面,和他的同伴们坐在他们的小桌后面,头头一手翻动着文件,肥胖的脸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在他可怜的王国里不会漏掉任何东西。杨朴良进去时,入会的人们看着他,对他点头、微笑,向他致以虚伪的问候,以消除他的防范,似乎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但他也得装装样子。不能让他起疑心,一旦他起疑心,甚至接着就会起杀心。
杨朴良拉开门,信心十足、警觉地沿着会议室的通道走下去。刚走到一半,他便意识到会议室的人比以往多。不大的空间确实挤满了人。他四下看了看,注意到很多他不认识的面孔。他们教育局的在搞演讲比赛。哦,也许在别处吧,他走到另一间小型会议室时,心里经受了另一次震惊。会议室里没有人。他坐下了,等待的无聊就掏出香烟来点上,直到一支烟抽完也没有人来。
他抬头看看空旷的会议室,瞪大了双眼,没有笑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踏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马孝礼打给他的,让他赶到天鹅湖,他在那儿等他。杨朴良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于是他把手枪拿出来,并把子弹顶上了膛,锁上保险就去见马孝礼。
第十节、铤而走险
杨朴良走进地下俱乐部,找到了马孝礼的房间,在门口他就犹豫了,心里没底,空落落的像有什么事儿似的。
“杨朴良,进来吧?”
“哦,进来?”听到马孝礼的声音,他一惊,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抬头一看,他发现了一个小型的摄相镜头。他明白了。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发现里面装饰的确富丽堂皇,还有一个精巧的吧台,吧台里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腿少女站起来向她微笑。当时他精神为之一震,可以说他见过不少的美女,但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美人儿。就像一颗精神炸弹,立马把你炸的魂飞魄散,不知所云。
“哦,先生,请您跟我来。”
“对不起,你说什么?”杨朴良看来头真的晕眩了。
他只好木木地跟着她走,拐弯抹角走了三道门,这才到了一个房间,美腿少女敲了三下门,然后转过脸来说,“你可以进去了。”
“哦,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呀?”他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有资格吗?做人不要太贪心。”说完美腿少女就走了。她好像笑了一下。
杨朴良觉得那种笑是充满鄙视意味的,他咬咬牙,心想,我要是掏出手枪来,一定把她吓个半死。不,她一定是马孝礼的人。哦,我的地盘,怎么我倒成了陌生人?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快!
“坐吧,”马孝礼躺在一张床上,身子斜倚着被子,他并不看他,而且眼皮也不抬。那副傲慢劲儿让人受不了。
“好的好的。”
“再次见到你真好。”马孝礼小声说道。“朴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吗?”
杨朴良看看手表。“马市长你说……”
杨朴良一直看着马孝礼。他步履缓慢地侧着身子走向前去,来到一把椅子跟前。有点儿心虚地坐在那儿。他朝着马孝礼瞟了一眼,发现自己盯着的竟是他的手,好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就叫我大哥。”说着他瞪了一下眼睛,然后下了床,“坐,坐下说。你是奇怪我把会议怎么取消了是不?告诉你吧,问题严重了。”
“大哥,出什么事儿?”杨朴良立刻抬起屁股,两眼恐慌地望着他。
“我取消了书记与你的谈话。他在执行省里的指示。你知道吗?关于公安局的问题。”马孝礼以平静、肯定的语调说着。“多年来,你为之提供的案件比梁城市的人口还要多。你处于自己熟悉的环境中。为什么接二边连三地发生谋杀命案?你应该想一想?”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
马孝礼双手得体地放在前面,倾身对着杨朴良说道,“对于公安局刑警队的失职我这个市长也有责任。我以为你非常熟悉公安工作。工作这么多年了,我就对你们放松了督促。我想让你帮助我完成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结果我没想到。”
“没人告诉你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杨朴良瞟了一眼马孝礼。“或许我们应该重新安排时间了吧。”
马孝礼的目光扫过了杨朴良。后来转过身随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朴良,你告诉我,我对你怎么样?”
杨朴良回头看着。“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个?是你提拔了我,没有大哥就没有我。”
“我是说如果你漏掉了呢,噢,比如我们什么事儿做的还不彻底?留下后患的事儿?”
“大哥,你就直说,你让我怎么办?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这么说吧,如果我遇到什么麻烦你怎么办?”
“我会毫不犹豫地为你解除麻烦。”
“我们还真的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杨朴良问。
“黄化愚是你找的吧?”
“有什么不对吗?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你想想,他被异地关押。我想他要出卖了你怎么办?你想过吗?”
“啊,他会吗?我想他不会吧?”
“你呀千万别抱幻想,记住,千千万万不要抱幻想。因为幻想会使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说让他闭嘴?”
“你说呢?据我所知,省里的调查组就要下来了。我怕你的局面不好收拾呀。书记之所以同意我的建议,他也感到了压力。他让我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