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致命的欲望 1—5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14 19:27:10 字数:6708
第一节、侥幸心理
马孝礼点点头,“如果你信任我,我要尽最大的努力把他交给你。我有我自己的个人恩怨要跟他清算。你们现在还认为我是市长的话,请相信我?我也有普通人的喜好。”
“那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回报呢?”
“我?什么也没有。如果进监狱,只好进了。但栾蓓儿能获得自由。你要是能向我保证这一点,那你叫警察吧,”
“马孝礼,你不能为此而被捕入狱。”栾蓓儿抓住他的胳膊。
“为什么不呢?是我干的。”
“可你的理由呢?”
马孝礼说,“理由是无可辩驳的。我犯法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抱着侥幸心理。”
“好吧,我也是,他妈的。”
“我们达成协议了吗?栾蓓儿不进监狱。”马孝礼转过身来对章秀尊说。
“我确实不能就任何事情向你承诺。她慎重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把所有的情况直截了当面告诉我,我要在我的权限之内尽一切力量使栾蓓儿自由。”
张小鬼站起来,突然显得面色苍白。好像恐惧什么似的,“章秀尊,我要上厕所,马上去。”他双腿颤抖,一手伸向胸口。
“怎么回事?”她仔细审视着他苍白的脸.“你没事吧?”她疑惑地看着他。
“说实话,我感觉好点了。”他咕哝着,脑袋转向一旁,身体向左侧倾斜。
“我跟他一起去。”梅英培说。
他们俩走到楼梯时,张小鬼似乎失去了平衡,他的手紧紧压在胸口,由于疼痛,他的面部扭曲了。
“噢,天哪。”他一条腿跪在地上呻吟,唾液从口中流出,开始发出咯咯声。
“张小鬼。”章秀尊朝他走去。”
“他犯了心脏病。”栾蓓儿喊道。
“张小鬼。”章秀尊盯着她发病的搭档又一次喊道,很快他就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体失控地扭动着。样子很吓人。
动作太快了。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简直太快了,绝望可以在一瞬间与肾上腺素融为一体。
张小鬼的手伸向他的脚丫子。那儿的枪套里有一把小手枪。所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已经抽出来瞄准了一个人。张小鬼有这么多目标,但他选择马孝礼开火了。
惟一与张小鬼反应一样快的是栾蓓儿。
栾蓓儿就站在马孝礼旁边,她最先看到手枪抽出来了。她看到枪管对准了自己的朋友。在她的脑海中,她已听到了子弹射出的爆炸声,子弹将射杀马孝礼。她的行动如此之快是无法解释的。子弹击中了栾蓓儿的胸部,她喘了一口气倒在马孝礼怀里。
“栾蓓儿。”梅英培喊道。他没有去对付张小鬼,而是扑向了她。
章秀尊的枪对准了张小鬼。当他转过枪口对准她的方向时,他死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完全看清了,整个情形几乎把人惊呆了。几乎她和张小鬼都锁定了目标。他抬起手枪,对准了她。他会扣动扳机,对此她毫无疑问。他显然有胆量,有杀人的胆量。她呢?她的手指扣紧了自己的扳机,整个世界的节奏似乎放慢了,犹如水下世界,在这里,重力不是消失便是被放大了。她的搭档。一名很有人缘的人。一个叛徒。她的孩子们。她自己的生活。立刻,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章秀尊扣动了扳机,接着又扣了一次。后坐力是短暂的,她瞄得很准。当子弹射进张小鬼的身体时,他全身抖动着,他的大脑或许仍在发出信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可恨的张小鬼真正成了鬼。
章秀尊认为她看见张小鬼倒下去的时候,他若有所寻的目光仍盯着她,枪从他手中掉了下去。这一情景会永远萦绕着她。当张小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章秀尊才松了一口气。
“栾蓓儿,栾蓓儿。”梅英培正在撕开她的衬衫,露出她胸部可怕的、血淋淋的伤口。“栾蓓儿。栾蓓儿。”她失去了知觉,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第二节、抢救
马孝礼惊慌失措地看着下面。章秀尊跪在梅英培的身边望着栾蓓儿。
梅英培极度痛苦地抬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章秀尊看了看伤势,“子弹还在体内。枪眼就在心脏旁边。”
梅英培看着栾蓓儿,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苍白。他感到生命的热量随着她每一次浅浅的呼吸正在消散,“噢,请别这样!”他大喊道。
“我们必须把她送到医院。快。”章秀尊说。驾车在这个地区寻找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外面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使章秀尊朝窗口瞟了一眼。计划立刻在她头脑中形成。她从张小鬼的尸体上拿出检察院的证件。她匆匆看了一眼她以前的同事。她不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他早已做好准备要杀她。那她为什么还要因自责而感到心碎呢?可是张小鬼死了。栾蓓儿没有死。至少现在还没有死。章秀尊迅速回到栾蓓儿躺着的地方。“梅英培,我们坐飞机。快走!”
几个人跑到外面,章秀尊在最前面,他们听到飞机发动机加快了转速,正准备起飞。章秀尊全速向前冲去。她跑向灌木丛,梅英培对她大喊,指向通道。她又朝那个方向跑.一分钟之后就上了跑道。她向跑道的另一端望去。飞机正在转弯,就要轰鸣着冲向跑道,升入空中。
章秀尊她无可奈何地望着,然后沿着沥青路道直冲调度室跑去,一边挥动着手枪和警徽,一边竭尽全力大喊道,“梁城市检察院。”一辆汽车朝她冲来,马孝礼和梅英培抬着栾蓓儿奔向汽车。
这个驾驶员还不错,终于停下了车。
“梁城市检察院的,”她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这儿有一个受重伤的人。我需要你的车。你得把我们送到离这儿最近的医院。马上。”
驾驶员看着警徽和手枪,木然地点点头。“好吧。”
他们都上了汽车,梅英培把栾蓓儿抱在怀里,一直呼唤着她。“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栾蓓儿!”
梅英培陪着栾蓓儿乘救护车去海滨医疗中心,这里有急诊科和外伤治疗中心。章秀尊和马孝礼搭车去那里。赶往医院的路上,章秀尊与郑相林通了电话,向他说明了情况,他正在赶局里的一架飞机。章秀尊坚持让他一个人来,别人谁也不能来。郑相林未加评论就接受了这个条件,也许是她的语调,也许是她言语不多、令人震惊的事件。
栾蓓儿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在那里,医生们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抢救她,试图使她脱离危险,心率恢复正常,止住内出血。看来都没有什么效果,有一次甚至还叫来了急救推车。
栾蓓儿在心脏起搏器电流的作用下不停地抽搐,梅英培透过门缝看去,他看到心电图监视仪从一条水平线变成了有规律的峰谷曲线时,他才发现自己还能动。还活着。
两个小时后他们不得不切开她的胸腔,打开她的肋骨,按摩她的心脏,使之跳动。每个小时似乎都有新的危机,她已奄奄一息了。
梅英培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和任何人讲话,不停地走来走去。对这女人他帮不上任何忙,这使他痛苦不堪。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该死的张小鬼,他是怎么把子弹射出来的呢?而他就恰恰站在那家伙的身边。而栾蓓儿,她为什么要转过身来?为什么躺在那张抢救床上的不是马孝礼。
梅英培颓然靠着墙壁,滑落在地板上,双手捂着脸,巨大的身躯颤抖着。痛苦的担心几乎要压垮了他,他害怕失去她。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章秀尊和马孝礼一起等待着,自从栾蓓儿遭到枪击,马孝礼几乎没说一句话。他坐在那里,盯着墙壁。看看他,没人会想到他已愤怒到极点,甚至绝望到了极点。他对杨朴良绝对仇恨,那个把他所喜欢的一切都毁掉的人。
第三节、守护栾蓓儿
就在郑相林到达的时候,栾蓓儿被送进了特别护理室。医生告诉他们她的情况眼下已经稳定了。他说子弹射入了她的身体,对器官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损伤,内出血十分严重。她很结实也很有抵抗力,现在她还活着。他谨慎地说她还有机会,就这些。不久他们就会知道更多情况。
医生离开后,章秀尊一手放在梅英培的肩膀上,一手递给他一支烟。两个人默默对视良久。
章秀尊安慰他说,“英培,如果她能活到现在,我就相信她会继续活下去。”
“没有保证。”他自言自语地说,难以正视这个女人。
他们在单间,章秀尊、马孝礼、梅英培和郑相林。
“我想马市长马上就要把他的经历告诉你。”章秀尊对郑相林说。
“他愿意吗?”郑相林怀疑地问道。
听到这儿,马孝礼振作起来,“远不止愿意。但我讲之前,请告诉我一件事。什么对你更重要?是我的所作所为,还是逮捕那个杀害你的人?”
郑相林俯身向前,“我不能肯定是否准备跟你讨论任何形式的交易。”
马孝礼胳膊肘压在桌上,“我给你讲完我的经历之后,你会的。但我这么做只有一个条件。你让我对付这个人。以我自己的方式。”
“章秀尊通知我说这个人是为政府工作的。”
“说得对。”
“好吧,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有证据吗?”
“你让我以我的方式干,你就会得到你要的证据。”
郑相林回头看着章秀尊,“房子里的尸体。我们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章秀尊摇摇头,“我刚刚核对过。从梁城市来的警察和有关人员在现场。但现在还为时太早,没有那方面的消息。但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当地警察一无所知。我们控制着一切消息的流向。你在新闻中看不到任何关于尸体和栾蓓儿还活着并住在这家医院的报道。”
郑相林点点头,“干的漂亮。”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文件箱,拿出两样东西递给她。
章秀尊低头看着她的手枪和证件。“谢谢。”
“发生这些事我很遗憾,秀尊。”郑相林说,“我本该信任你,但我没有。也许我离开工作的时间太长了。”
章秀尊把枪插进枪套,把证件放进了衣兜里。第一次感到自己完整了。
“如果处在你的位置,或许我也不会。但事情都过去了,老郑,我们继续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知道你在保护我。”
“其余的可以肯定,相林,”马孝礼说,“你永远也认不出那些人。或者说如果你能的话,他们就不会跟我要谈的这个人有关系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郑相林问道。
“相信我,我知道这个人是如何操作的。”
“你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人是谁,然后就由我来对付他呢?”
“不。”马孝礼坚定地说。
“不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梁城市检察院的,我们就靠干这些事情过日子呢。如果你想要任何形式的交易。”
“你听我说。”马孝礼几乎没有抬高嗓门,但他锐利的目光势不可挡地射入郑相林的眼睛,使这位局长的思维断了线,他安静下来。“我们有一个机会能抓住他。一个他已经渗入了梁城市检察院。张小鬼可能不是惟一的一个,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这一点我非常怀疑。”郑相林说。
现在马孝礼抬高了嗓门。“你能向我保证没有渗透吗?你能吗?”
郑相林坐在那里,看来很不舒服。他瞟了一眼章秀尊,她没说什么。
“如果他们能策反张小鬼,他们就能策反任何人。”她说。
郑相林看起来很痛苦,缓缓地摇摇头。“张小鬼……我仍然难以相信。人怎么会这样,把自己不当人,别人何苦拿你当人呢?”
第四节、潜入宫殿
马孝礼轻轻叩击桌面,“假如还有另一个和你级别相同的间谍,而你想亲自抓住他,你是注定要失败的。你的机会也就失去了。永远。你真想冒险这样做吗?”
郑相林揉搓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在认真思考。他抬头看马孝礼时,他显得慎重又很感兴趣。
“你真以为你能抓住这家伙?”
“我要打几个电话。叫几个特别的帮手。”他转向梅英培,“我需要你的帮助,梅英培。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我能帮上任何人的忙吗?我不是万能的上帝。”梅英培满脸惊讶地说。
“昨天晚上我和栾蓓儿已经谈论过你。她和我讲了你的特殊才能。她说在恶劣环境下你是很好的人选。你的与众不同让我刮目相看?”
“我想她弄错了。否则的话她就不会胸部被穿个洞躺在那里了。”
马孝礼说,“我不会带着内疚的心态去行动。但现在我改变不了这一点。我能做的是确保她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而一无所获。你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即使我们抓住了这个人,他还有众多的支持者。总有一些是抓不住的。”
马孝礼靠在椅子里,密切地注视着梅英培。郑相林和章秀尊也盯着这位私家侦探。梅英培强壮的宽阔的胸膛与他双眼中深沉的哀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梅英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实实在在想做的就是守在栾蓓儿的床前,直到她醒来,看着他,对他微笑,告诉他她没事儿。但梅英培知道,一个人在一生中很难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于是,他看着马孝礼说,“我想,我不是你希望的那种人。”
“你是那种人呢?”
“哦,你选拔干部的那种标准,我早已经辞了公职。我正在希望干我所想干的事儿。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我现在感觉有这种力量,我身后并不是我一个人,虽然我不能代表几百万梁城人,但是他们是支持我的。就像当初人们还是拥护马市长的。”
“你想怎么做?”
“无可奉告。”
“那好,我祝你好运。”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杨朴良家门前突然停下他和妻子穿着考究地从前门走出来,杨朴良锁上门,随后两人上车开走了。杨朴良夫妇是去参加一个宴会。
轿车通过了属于杨朴良所居住的贵族区域,花草、灌木种在别墅四周。这些灌木现在完全可以遮云蔽日,也就是说这儿真正成了花园别墅。灌木丛不仅具有美感,而且对那个注视着轿车开过去的人来说也是颇受欢迎的,随后他打开箱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在电子线路中搜寻着什么。
梅英培用自己定做的特殊仪器找到了通往杨朴良住宅的电话线。他关于通讯硬件设备的技术知识使他受益匪浅。杨朴良的家有一套很好的安全系统。然而每一套安全系统都有其致命的弱点,电话线。因此帮了梅英培的忙。
梅英培还发现杨朴良的报警系统不支持移动通讯,只有普通的陆地通讯线路。这是一大漏洞。支持移动通讯的系统是无线系统,梅英培不能进入传输线路,因此是无法修改的。
其实,所有的报警系统都有完全相同的主干陆地数据传输线路,所以都有可以进入的后门。梅英培就是这样做的,他收拾好了工具,穿过小树林,来到杨朴良家的后门。他找到一扇从街上看不到的窗子。他有一张杨朴良住宅的图纸和报警系统线路图,这是郑相林提供的。穿过窗户,越过探测器来到楼上的报警控制器边上。他审视了良久。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梅英培从背包中抽出一把电击枪,把枪贴在窗户上。他知道,窗子上都装了线路,甚至二楼的窗子也装了。一楼和二楼的窗子上都装了接触器。大多数家庭只在底楼的窗子上安装接触器,如果这里的情况也是这样,梅英培就只用打开窗锁钻进顶楼的窗户,而用不着破坏任何一个接触器。
第五节、接触器
梅英培总共用电击枪对着窗框射了三次。枪中射出的电流会熔化接触器,把它们熔化了,使之瘫痪。他打开了窗框上的锁,屏住呼吸,打开窗户,而报警器没有响,他立刻爬进窗户,然后关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找到楼梯,摸了上去。他注意到杨朴良夫妇的生活过得极为奢侈与豪华。家具大部分都是国外进口的,墙上挂着一幅徐悲鸿的八骏图,他的双脚踩在厚厚的、他认为价格昂贵的地毯上。这儿像座宫殿。
报警控制器的位置像大多数报警控制器一样,安装在楼上的主卧室里。他卸下面板,找到了报警声的连线。两剪刀下去就剪断了报警系统。现在他可以自由自在地行走了。他下了楼,从行动探测器前面走过,挥舞着双臂挑衅,还对着探测器伸出了手,好像杨朴良在那里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对他人的习惯束手无策。红灯亮了,报警系统被激活了,但是它再也不能发出尖厉的报警声。计算机立刻就要拨通中心控制站的电话,只是电话永远也到不了那里。报警器拨号之后如果没有应答,就会停止拨号,回到静止状态。而中心站的一切看来都极其正常。
梅英培看着行动探测器的红灯灭了之后。他从探测器的前面经过时,它都会试探几次,但结果却是一样的。梅英培暗暗发笑了。一切还算顺利。杨朴良夫妇回家之前,他还要再把报警连线接通,如果杨朴良开门时正常的“嘀嘀”声不出现,他会怀疑的。但现在,他还有工作要做。他必须揭开梁城黑白两道的显赫人物的真实面目。不管你是黑脸还是白脸,让你的尊容在梁城电视台上暴光。
梅英培把一切安排好,久久望着美丽的夜色,他长叹了一声,然后点上烟。我们的命运之所以坎坷,是因为我们选择了正义与善良啊!
参加宴会和聚会,杨朴良夫人是非常感兴趣的。从另一方面讲,她丈夫是在工作。他坐在长桌旁,有人主动搭话时,就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大部分时间是在认真聆听其他客人讲话。今晚有几个外国客人,杨朴良知道有价值的情报往往源于非同寻常的渠道,甚至就在宴会上。他不能肯定那些外国客人是否知道他是公安局的人。这一点确实不是众所周知的。明天上午《梁城晚报》上刊登的客人名单只会说明杨朴良和他的夫人。他会有点儿失落感。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发出宴会的邀请并不是因为杨朴良在公安局的地位。在这座城市,谁被邀请到参加诸如此类的盛大活动,为什么被邀请都是最大的谜团。然而,向杨朴良夫妇发出邀请是因为他妻子为山区失学的孩子所做的广为人知的慈善工作。也是她本人尽心尽力乐此不疲的慈善事业。杨朴良不得不承认他妻子热爱这项事业。当然是在她不去俱乐部的时候。妻子总是怀疑杨朴良在外包养了女人,她不动声色地明察暗访,名誉上是去消遣,实际上是想得到她得到的一些桃色新闻。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她自己也就自由多了。问题是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丈夫的秘密。他家外有家,妻子儿子是双套的,这在梁城只有她不知情。亲戚朋友知道,但不敢向她渗透,因为怕得罪杨朴良。得罪了杨朴良会有什么结果呢?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
驱车回家的路上显得平淡无奇,夫妻俩谈论了一些不着边际的琐碎的事情,而大部分时间杨朴良的思绪都集中在张小鬼打来的电话上。杨朴良的人员损失对他来说无论在个人方面还是职业方面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多年来与他们一起工作。三个人为何全部被杀他是无法理解的。眼下他已派人去调查尽快弄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