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03 23:02:29 字数:7242
第六节、风流事
栾蓓儿揉着太阳穴,看着漆黑一片的外边。她瞅着这个男人,零距离接触,感觉他比平时人们议论的形象要好,人也算正直。但是,他下面的话让她吃了一惊,“原来是这样?”
梅英培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证人保护?”她没有回答,他继续说,“当你挣扎着从车里钻出来时,我对你的朋友进行了快速搜查。他有一把手枪和一件防弹衣,但没有起到作用。他是检察院的人吧。我没有时间检查身份证。告诉我,刘建安你们在执行什么任务?”
栾蓓儿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梅英培说,“我看,很可能有关系。”
栾蓓儿说,“为什么说证人保护?”她问。
梅英培说,“没有你,我的罪名怎么能够昭雪?”
栾蓓儿说,“哦,那你也不能绑架我或者说劫持我?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
梅英培说,“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梁城太复杂了,有的人已经没有了人性,良心让狗吃了,枉为人。”
栾蓓儿说,“你那么悲观?”
梅英培说,“小姐,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吧。哎,你们看到了什么?你知道那种不安全的房子。没人住在那儿,这是肯定的。”
栾蓓儿问,“你去里面看过?”
梅英培说,“是的,我开始以为你们在做风流事呢,进去几分钟后我才知道那不是爱巢。是间很奇怪的房子。隐蔽的摄像机,录像带录像系统。顺便问一句,你知道你在表演吗?”
栾蓓儿说,“啊。表演?”她脸上惊愕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你不知道谁雇的你,你怎么会跟踪我们?”
“很简单。电话留言说出一堆有关你的信息,是这样的。关于你的资料,还有一大笔钱。说要跟踪你的行动,我就服从命令。”
“要是我知道你去哪儿,我就会提前到达目的地。很简单。”
“是男声还是女声?”
“听不出来。声音经过处理了。”
“难道那没有引起你的怀疑?”
“每件事都让我怀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无论谁追你,他们都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家伙用的弹药足以杀死一头黄牛。那可是我亲眼所见。”
栾蓓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的钱包里有几张信用卡,都没有支付限制。它们对她都没用了,因为一刷卡,他们就会知道她所处的位置。她把手放在钱包里,钱包里只有几十块钱和一些硬币。除了这些现金和身上穿的衣服,可以说她一无所有。她贫困的童年又汹涌回到那晦暗的、令人失望的记忆之中。贫困与贫穷不同,贫困将使人放弃理想,甚至恨,但是,贫穷也是一个有志者的前进动力。
她的确拥有了大量的现金,但都放在梁城一家工商银行里。那家银行明天早晨八点半才营业。她存在那里的另外两件东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一张护照和一张信用卡。它们用的都是假名,使用起来相对容易些,但她过去还曾希望决不要去动用这些钱。她把这么多的钱都存在银行里,而不是存在更容易取的地方。现在她对这种愚蠢行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有了这两张卡,她几乎可以去任何地方。她经常提醒自己,如果有什么灾难降临到她的头上,这就可以帮她逃脱。她用这些钱时,心里就不那么坦然,因为马孝礼心虚的微笑后面是她有偿服务提供的交换。
她看着梅英培。跟着他,她会做什么呢?栾蓓儿知道,她迫在眉睫的挑战就是活过今夜剩下的时间。也许他能够帮助她做到这一点。他好像清楚他们所做的事情,而且他有枪。如果她能进入银行再出来,没有太大的麻烦,她就成功了。现在离银行开门约有六个多小时。而他们感觉好像要度过一年似的那样漫长。
几小时的接触,栾蓓儿感觉跟他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心情,尽管刘建安突然被杀的阴影还笼罩着她,让她格外惊惶失措,但是,她相信,梅英培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第七节、杞人忧天
此时此刻,杨朴良坐在的书房里想着心思。他以往很清贫,自从入股地下俱乐部以后,他就日进斗金,现在梁城人说他富得流油,且不管他的收入是怎么来的。不过,他的妻子娘家很有钱,因此他可以借助这种享受,金钱是人人偏爱的东西,金钱可以给人以自由,甚至随心所欲。然而时间一长,他就感觉这有点儿像嗟来之食,花着心里不踏实,眼下他就感觉来自多方面的压力。这条路还能走多远?他心里没底。他当初曾为自己的清贫担忧,于是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赚钱,后来,马孝礼安排他当了副局长以后,都知道他跟马孝礼是铁哥们,他能办事,在公安局说了算,就连正局长也得听他的。他搞贿赂的同时,还绞尽脑汁地索取贿赂,给小钱办小事,给大钱办大事。不给钱不办事。这种交换变得更加赤裸,有马市长的撑腰他有点儿狗仗人势,为所欲为了。但是,他有时还掏钱资助山区的贫困学生,也是局里出席市里的劳动模范。你说他这个人怪不怪?有事要做秀,这也是马哥的口头禅,对他的提醒。
杨朴良刚收到的信息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而所有的计划都可能失败。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这个人也是局里的老手,杨朴良秘密小组的成员。任清跟杨朴良的想法和关心的问题基本相似。他们在杨朴良的书房度过了许多夜晚,共同追忆昔日的辉煌,这也是人逃避现实苦闷的一个感情寄存。为了确保将来能够获得成功的计划,他们不得不谨小慎微。他们俩都是公安大学毕业的,两个人相得益彰。他们都是从发奋读书的清苦岁月走过来的。公安局刑警队在挑选他们时。看了档案没有犹豫就接收了他们,他们都是一代有希望的人才。杨朴良是个笃诚忠信,有远见的人,有理想的人。但是有野心的人总是希望冒险,从而实现年轻时的理想。
杨朴良对他的朋友轻描淡写地说,“检察院的刘建安被杀了。”
任清说,“哦,不正是像有的人期待那样吗?”
杨朴良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任清说,“什么意思?你我心里明白。多年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
杨朴良担心地说,“你想退出?我觉得这是不明智的。”
任清叹息地,“我知道,左右是身败名裂。”
杨朴良说,“你怎么这么悲观?”
“我不是看不透,而是你看的太少了。中央是有决心打黑除霸的。只是我们低估了别人。好了,有机会咱哥俩聊聊,想想我们将来怎么办?我很担心呀。”
“有大哥呢还担心什么?真是杞人忧天。”
“不,决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我们正在自己把自己逼上梁山。”
“怎么如此悲观失望。我可不想惹事生非,让大哥知道了他能高兴吗?”
“朴良,我们最知心了。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好好,不说了,你说刘建安也太更直了,中了那句话了,更直者死。”
“别高兴的太早了?还有栾蓓儿呢?”任清说。
“她失踪了。”杨朴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么有人干掉了检察院最能干的人,却让真正的目标逃跑了,不妙。其他人听到会不高兴的。尤其我们的大哥。”任清担心地说。
“我知道。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朴良,说句掏肺窝子的话,我们没有问过自己,我们有点过了,我父亲走了,他说再也不会来梁城了,我再来的话,一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起父亲的话不寒而栗。”
“哎呀,不说那个。”
“果不其然,朴良,多留神,我看咱们走一步说一步吧。”
“为了达到目的,我们的人在那次行动中也被击伤了。”
“击伤了?弄清楚那个人了吗?”
“目前尚不明确。已经问过黄化愚了。他描述了在房子里的那个人。现在我们正在对他进行电脑画像。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他的身份。”杨朴良说。
“他能告诉我们其它情况吗?”
“目前还不能。黄化愚现在被扣押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检察院会竭尽全力追查的。”
“他们怀疑谁?”
“当然是梅英培。这就很符合逻辑。”杨朴良说。
“我们对他怎么办?”
“等待时机。”
第八节、惊惶失措
我们让他忙碌的同时,严密监视梁城检察院。他今天早晨出城了,因此我们不必操心。然而,如果检察院的调查逼近梅英培,我们就让他早点消失,给我们的同行兄弟们提供梅英培如何试图让人谋杀栾蓓儿的所有卑鄙事实。让他的阴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愁搬不掉这块石头。”
“那么栾蓓儿呢?”
“噢,梁城市检察院会找她的。也会用他们的方式做那种事情的。”
“我可看不出那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她一说出来,我们也跟着倒霉。”
“所以,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让一些人永远沉默下去。”
“那是他的一厢情愿。朴良,说心里话我们遇到了难处。”
“什么难处?”
“我的那个小女子有情况了,我得到外地给她休养一段时间。”
“真的?”杨朴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任清问道。
“你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大哥未必相信。”
“也许吧?任清沉默了,他本想退出他们的组织,借故溜之大吉,他很清楚他们将来的下场不会好。这成了什么?党中之党,派中之派,要说拉帮结派还好,至少还干点儿正经事儿。他感觉前程无望,早晚是个病,他很清醒。他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有了怀孕的小密。然而这一招并不灵,一语就被杨朴良看穿了。他沉默地抽着烟,要不然向他们借点儿钱,想法儿到国外去居住?想到这儿他先开口了,“你真的没那么多钱?”
“是的,我想购置别墅。”
“不是我不帮你,我只有十万元。多了我就帮不上忙了。”
“十万也行。”任清觉得借钱也不是办法,还得跟着他们干下去,下一步就是想法儿搞钱,钱多了好摆脱他们,他们是一伙子黑社会呀。尽管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他时刻受到监视,他感觉马大哥对他并不是十分信任。他总是担惊受怕,谨小慎微。马大哥就对他有个很恰当的评价,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惊惶失措,这不行,你不像干大事儿的人儿。要有心理素质,刀放在脖子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凡事你就这样想,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共产党要有誓死如归的信念。这话一到他嘴里,真是死的也让他说活了。任清心里骂道,你还自称是共产党员,你连国民党的残渣余孽都不如。你有什么本事?欺骗起家,终归身败名裂。
“得了,别想下船了,你现在下船也是狂风巨浪,你不被淹死也得让鱼吃了,左右是个死,只有拼了,我们才能到达宁静的港湾。”
“哦,有道理,不过有栾蓓儿我们能到达宁静的港湾吗?”
“我几乎没想到那一点。”杨朴良说,“梁城市检察院找到她时,我们也会在现场,除非我们没有事先找到她。这一次我们不会错过机会。栾蓓儿一死,梅英培也得死。然后我们就可以按既定方针办。我们不能总做奴才。这也是头头的意思。可是,可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担心啊。”
“哦,如果那样行的通,那就太好了。他是想一箭双雕啊。”
“噢,你放心,我看行。”杨朴良乐观地想象着,神情也愉快了一些。在这一行要想干长,就得有随机应变的本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格来,你得学会服从。他一直这样认为。
他变成了马的一粒棋子。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刻他会丢车保帅的。他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事发后,他让他做掉黄化愚,他的心寒了,黄化愚也是他的朋友,但是他并没有干掉梅英培,这才惹的马孝礼对杨朴良一顿臭骂。马孝礼多阴险,他不是一箭双雕,而是想一箭三雕。他授意黄化愚暗杀刘建安,同时也要做掉栾蓓儿,然后利用梅英培大侦探到现场再干掉黄化愚,死人嘴里掏不出任何证据。这是多么恶毒的阴谋!想到这儿,杨朴良出了一身冷汗。当他打电话通报情况时,他的意思是刑警队出动,这下惹怒了老马,他在电话里骂道,“混蛋。他们一起跑了,你公开干,我们还能睡着觉吗?”
杨朴良说,“我随时跟踪检察院的,他们找到后我们以拒捕的名誉开枪。”电话那头传来老马的叹息声,“这次千万别再失手了。”
第九节、仰望天空
梅英培把车子开进小巷里停下。他注视着漆黑的夜色。他们已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直到他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他才在磁卡电话亭给公安局打了电话。虽然他们看上去相对安全了,但梅英培还是用一只手握着手枪,准备随时拔出,用发自致命的六四手枪的子弹结束对手的生命。这可不是开玩笑。他警惕性很高。
当今可以用比人还聪明的高科技导弹穿过天空去执行杀人计划,毁灭人类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嘿,你死了。”梅英培想知道,在摧毁那些可怜的讨厌鬼的一刹那,大脑是否来得及思考是上帝之手毁灭了他们而不是人类创造的东西,白痴。有一会儿,梅英培竟然仰望天空,傻乎乎地寻找导弹。对于一个被牵扯进去的人来说,也许这并不是疯狂。
栾蓓儿问道,“你对警察说了什么?”
梅英培说,“实话实说。事发地点和发生的事件。”
栾蓓儿斜了他一眼,“还有什么?”
梅英培说,“那个值班员有点怀疑,他尽力不让我挂电话。”
栾蓓儿环顾一下这个胡同,她担心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安全地方吗?”她注意到了黑暗、隐藏的裂缝、垃圾桶以及人行道上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感觉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梅英培拍拍她的手,“不。我们把车留在这里,走到那个安全的地方。顺便说一句,那是我租赁的公寓。到了那里你可以安然地睡上一觉,明天起来,你会感觉生活着才是最美丽的。”
栾蓓儿犹豫不决了,“我们在哪儿?”
梅英培说,“这个地方比较杂乱,仍然感觉不安全,尤其是夜里这个时候。”
栾蓓儿紧靠在他身边,他们走出胡同,拐了另一条街。街上的一排排错落别致的楼房虽然是新建的,但环境保护的不怎么好。很脏乱的。“哪幢是你的?”
梅英培抬起手指点着,“五幢五号楼505。房主旅游去了,暂住他女儿那里。他有许多遗产。我们有个协议,我为他们看家,他不收我的房租。她是一个善良的老人。”
“哦,善良的老人。”栾蓓儿刚要走出胡同,梅英培一把拉住了她,“等一下,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你在这儿等着。”
“你不会轻一点儿?”她抓住梅英培的胳膊,“你不要走的太远,我害怕。”
“我只是去弄清楚,如果有不对头的地方,喊我一声,我立刻就到。”
说完,他走了,栾蓓儿缓缓地退进胡同里。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几乎幻想着会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紧她,她正在不能忍受一个人被撇在这里的孤独害怕时,梅英培又回来了。
栾蓓儿说,“你成心吓唬我?”
梅英培瞅着她,“你说什么呢?这个时候我有心思吓唬你?”
栾蓓儿说,“那你想干什么?”
梅英培冲着她笑笑,“你说呢?好了,看来一时半时的没事儿。我们走。”
那幢房子的外门上了锁。梅英培用钥匙打开了锁后。栾蓓儿注意到在她头顶的墙上装了摄像机。他们迟疑地望了片刻。
梅英培看着她,“我的主意。我想弄清楚来找我的人是谁。”
他们上了五楼,沿着楼道走到右边最后那扇门。栾蓓儿看到门上有两把锁。梅英培分别用不同的钥匙一一打开。门打开时,她听到吱的一声。他们进了房间。栾蓓儿的心快要跳出体外了。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梅英培。
在墙上有一个警报器。在它上方是钉在墙上的一个闪光的铜链。梅英培找了一块黑布遮住警报器。他把手伸到铜板下面,按了警报板上的按钮,警报器就失去了作用。他看看栾蓓儿,她正在认真地望着他。
梅英培发现紧挨着警报器的是镶嵌在墙里的一个小小的显示屏。在屏幕上,栾蓓儿可以看到房子的前门廊。显然它与外面监视摄像机的录像系统相连接。
梅英培锁好了前门,把手放在上面,“这是特制的,安装在我自制的一种特殊金属框架里。那锁很牢固。起作用的是框架。如果你幸运的话你会被摄入身影,我还装了防撬窗锁,窗外行动监测仪,与报警系统的电话接口连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安全的。没有人敢打扰你。”
第十节、亲爱的朋友
这时,栾蓓儿听到大厅里有什么动静传来,正在向她靠近。她惊愣了一下,当看到梅英培笑着朝声响走去时,松了一口气。几秒钟以后,一条德国黑背游逛而来。梅英培蹲下来和那条大狗玩耍、亲呢,那狗呆呆地躺在地上,梅英培抚摸了一下,然后拍拍它的脑袋。
“嘿,小虎子,你好吗,我亲爱的朋友?”梅英培抱住扑到他怀里的小虎子,小虎子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狗,那狗深情地舔着主人的手。
梅英培笑了,“瞧,这东西被人类训的成为人类最好的朋友。不用担心它负心于你。”
栾蓓儿叹息地,“是啊,有的人不如狗。狗能懂得人的语言,人却很难准确地理解狗的呼唤。”
梅英培不同意她的看法,“但是人才是万物之灵呀。”
栾蓓儿惊奇地,“噢,你打算让我呆在这里吗?”
梅英培关心地说,“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我们还是做饭填饱肚子再说吧。”他望着栾蓓儿。
栾蓓儿说,“喝点水就行了。我真的不想吃东西。”
梅英培说,“那好吧,你需要镇静。你太紧张了。”
他们坐在餐桌旁,栾蓓儿喝着他准备好的茶水,梅英培在沏杯咖啡。他需要兴奋精神,不然他也不能休息。这时,栾蓓儿看见小虎子在桌下打盹儿,不时眨眼瞅瞅她,向她摇摇尾巴。栾蓓儿甚至很感叹,人有时真的不如狗,孩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只要你给它一口饭吃,你不是刻意要赶它走,无论日子多么难,狗是永远对主人忠贞不二的。她想起了许多往事,她恨马孝礼,但此时此刻她更加恼恨自己。有很多事情说不出口。
梅英培问道,“哎,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该忘记的忘记吧。”
栾蓓儿忧虑地说,“哦,我再想一个问题,我走进那所房子启动了什么。因此,我可能被录像了。”
梅英培说,“你还想那个问题呢?”
栾蓓蓓意识了什么,“我的天啊,他们可能正在追踪我们的路上。”她惊恐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头发乱蓬蓬的,脸色十分憔悴。
梅英培警惕地看着她。然后笑了,“别这样一惊一炸的,退一步说,或许那是件好事。”
栾蓓儿说,“我和检察院一道工作,不是和他们作对的。”
梅英培说,“好吧,他们与你在做什么呢?”
栾蓓儿说,“这个问题我还不想回答你。”
梅英培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那我也不能帮你。得了,我开车送你到你的地方去吧。”栾蓓儿惊惶失措抓住他的胳膊,“请等一下。”这时,她一想到一个人被丢下就发慌。他坐回去,期待地等着。“我得告诉你什么情况你才肯帮我?
“这要看你要什么样的帮助了。我不做任何违法之事。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
“那么除了有人要杀你之外,你就没有问题了。”栾蓓儿紧张地喝了口茶水,梅英培看着她。
“如果他们从录像带上知道你是谁,我们还应该坐在这里吗?”她问。
“我搞坏了录像带,用磁铁在上面绕了绕。不会有影像的。这你放心,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侦探。”
“你认为你能消除吗?”栾蓓儿看着他,眼里升起一线希望。
“我不敢保证,我对这种东西不是特别懂,我估计没问题。”
“但至少他们要花一些时间才能恢复它吧?我还有点担心。”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录像设备还有内置的安全系统。如果警察们强行将带子取出来,它就可能自动销毁。依我看,如果那种事情发生了,我就献出银行的存折。我是喜欢隐私的人。但你仍需要让我知道。我们才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最好明白这一点儿。”
栾蓓儿没说什么,她瞪着他,好像他刚对她做了非礼的举动似的。他想干什么?她想。
梅英培歪着脑袋看着她,“告诉你吧,我真是一名私人侦探。我做些推理,你来告诉我是否正确,怎么样?”
栾蓓儿说,“我听人说起过你,你原来在公安局,为什么辞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