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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和黎明一起飞翔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30 10:13:30      字数:4389


  用条绿色的纱巾,
  我蒙住森林的眼睛,
  让它们把我找寻。
  森林找到我,凭着一阵叶的欢笑。
  
  用条白云织成的纱巾,
  我蒙住小鸟的眼睛,
  让它们把我找寻。
  小鸟找到我,唱一支歌。
  
  用微笑,我蒙住忧郁的眼睛。
  让它把我找寻,
  忧郁找到我,
  在一场深深爱中。
  
  用茫茫黑夜,
  我蒙住太阳的眼睛,
  让它把我找寻。
  你就在那里,太阳说,
  在那时间的背后,
  别再躲藏。
  别再躲藏了,
  所有的事物;包括情感。
  在我试图蒙住它们眼睛时,
  都这么对我说。
  
  二世风流只要自己不在春暖花开的眼睛里,让她看出他那极度幸福之表情时,他才可以忘情地享受着她的爱。他一丝不苟地履行职责,即不时地对她说上几句严厉的话。
  他惊奇地发现她变得温柔了,当这种温柔和她那过分的忠诚就要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竞有勇气突然地离开她。
  春暖花开小姐生平第一次爱上了。过去,她总觉得生活像乌龟般一步步地爬,现在却飞起来了。
  不过,骄傲总还是冒冒头儿。她想大胆地面对爱情能够让她经历的种种危险。倒是二世风流谨慎从事,也只是在有危险的时候她才不顺从他的意志。她跟他在一起时是温顺的,甚至是谦卑的;但是对家里身边的族类,无论是亲属;还是仆从,她是更加傲慢了。
  晚上在客厅里,她常常当着六十个人的面,把二世风流叫过来单独说话,并且时间很长。
  在狐狸王国记时某月的一天;那倒霉的更能先生在他们身旁。春暖花开小姐要求更能去图书室为她找那本谈日,月同辉之革命的书;更能迟疑了一下。她便对更能说:“您倒是什么都不急呀,”她这种说话语气和表情是一种令更能感到屈辱的一种高傲。而她对更能的这种高傲,对二世风流来说却是莫大安慰。
  “您注意到这小怪物的眼神了吗?”二世风流对她说。
  “他的伯父在这间客厅里侍奉了十一、二年,否则我立刻把他轰出去。”春暖花开说完笑了笑;意味深长中;仿佛她心在说;
  “我不知道他是谁;仿佛觉得过去在向我呼唤。
  流动的时间;只有穿过镜片才能看到现在的慰藉。
  各色记忆交融汇聚成为一体;
  在阳光柔情似水的溪流彼岸;
  肯定会欢迎我啊!”
  除这种已经乐开了的心情外;春暖花开小姐对鼓起勇气先生,山水画先生的态度表面上彬彬有礼;内心里几乎是同样地咄咄逼兽。她狠狠地责备自己,不该向二世风流说出那些隐情;尤其是因为她不敢承认;或说是她夸大了她对这些先生们,做出的几乎全无邪念种种好感。值到这时她才认识到;她不是置身于现在,那是她夫去自己的日子。片刻前钟声响了;确实把她推出了虚空里的垂钓。于是她要游向并不遥远的未来。
  尽管春暖花开有过种种美好的决心,然而她那天性的骄傲仍然每天在阻止她对二世风流说:“因为是跟您说,我才觉得描述我软弱是一种快乐。那一次鼓起勇气先生把手放在大理石桌子上;稍稍碰了碰我的手,我竟没有把手抽回来。”空灵的美时时刻刻在统治着她。在她的意识中;只要这些先生中有一位跟她谈上一会儿,她总有什么问题要问二世风流。她这是借口,好让他呆在她身边。
  春暖花开怀孕了,她满怀喜悦地告诉了二世风流。
  “现在您还怀疑我吗?这不是一个保证吗?我永远是您的妻子。”
  这个消息使二世风流深感震惊,他差点儿忘了他的行动准则。“怎么能对这个为了我而身败名裂之可怜雌性有意地冷淡无礼呢?”只要她稍有一点点痛苦的样子;哪怕是明智在向他发出它那可怕声音的日子里;他也再无勇气对她说出那些残酷的话了。根据他的经验;尽管这种话对他们的爱情之持续是不可或缺。
  “我要给我父亲写信,”狐狸王国记时的某月的一天,春暖花开小姐对二世风流说:“对我来说;他不仅是个父亲,而且是个朋友。因此想要欺骗他,哪怕是一时;我觉得无论对您还是对我,都是可耻的。”
  “伟大的天主!您要干什么?”二世风流惊恐地说。
  “履行我的职责,”她说,两眼闪动着喜悦。
  春暖花开比她情夫要来得大度。
  “可他会赶走我,让我蒙受耻辱!”二世风流焦躁地说。
  春暖花开仿佛有她自己的夜和黎明,她不假思索地说:“这是他的权利,应该尊重。我将让您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在大白天从大门走出去。”
  二世风流大吃一惊,他拉住她的手,恨不得把月亮捞到怀里。求她推迟—个礼拜。
  “我不能,”她回答说;“名誉说话了,我看见了责任,应该履行,而且是立刻。”
  “那好吧!我命令您推迟。”最后二世风流说。“您的名誉是安全的,我是您的丈夫。
  我们两人的状况将因这一重大举措而改变。我也有我的权利。今天是狐狸王国记时三月五号,再过十天是山水画公爵招待贵客的日子。晚上,耳闻目睹先生回来时,门房将交给他这封决定命运的信……他一心想让您成为公爵夫人。对此,我确信不疑,想想他的不幸有多大吧!”
  “您是说想想他的报复有多严厉?”春暖花开问。
  二世风流解惑说:“我可以怜悯我的恩人,因伤害了他而感到难过;但是,我不怕,永远也不怕任何报复。”
  春暖花开小姐服从了。自从她把她的状态通知他以来,他还是第—次用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她认为那个二世风流从未这样深地爱她。
  二世风流心灵里那一份温柔是兴奋地让他抓住以她身体状况作为借口。不再对她说些冷言冷语。仿佛她饮了纯净的泉水。鲜红的双唇;湿润的面庞。让他看着是多么甜蜜;仿佛她是新剪下的玖瑰,刚刚开放;汁液欲滴。但是想到要向耳闻目睹先生招认,他深感不安。
  “我和春暖花开小姐分开吗?”二世风流闩心自问世。“无论她看见我走时多么痛苦,一个月后她还会想我吗?”
  他几乎同样地害怕侯爵对他进行公正谴责。
  晚上,二世风流向春暖花开承认了第二个苦恼的原因,接着,爱情让他昏了头,竟把第一个苦恼的原因也说出来了。
  春暖花开的脸色陡然变了。
  “离开我半年,对您真是一种不幸?”她说。
  “巨大的不幸,那是我在这世界上怀着恐惧看到的唯—的不幸。”
  春暖花开小姐感到非常幸福。
  二世风流认真地扮演他的角色,竟让她觉得雄雌两性当中还是她爱得最深。
  要命的星期二到了。
  午夜,侯爵回府时看见一封信。
  写明本人亲阅,而且要在身边无任何族类的时候。
  我的父亲:
  我们之间的一切社会关系都已破裂,只剩下自然关系了。除了我的丈夫,您现在是,也将永远是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的眼里满含着泪水,我想到了我给您造成的痛苦;但是,为了不使我的耻辱公开,为了让您有时间考虑和行动。我不能把应该向您招认的事情拖下去不说了。我知道您对我的友谊极其深厚,如果您出于这友谊愿意给我一笔小小签约年金。我将和我丈夫去您愿意要我们去的地方生活,比方说去野鸡王国。他的姓氏如此卑微。不会有谁认出二世风流太太,绿叶成荫一个木匠儿媳妇就是您的女儿。这个姓氏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写出来。我真为二世风流害怕您的愤怒,看起来这愤怒是多么公正啊。我当不了公爵夫人了,我父亲,但是我爱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因为是我主动爱上他的,是我引诱了他。我从您那里继承了一颗高尚心灵,不会把我的注意力投向庸俗或我觉得庸俗的事情上去。为了让您高兴,我曾属意鼓起勇气先生;然而没有用。为什么您要把真正有价值的他置于我眼下呢?我从邻地回来时,您自己对我说:这位年轻的二世风流是唯一让我开心的雄性;如果可能的话,这可怜的孩子对此信给您带来的痛苦将和我一样地感到难过。我不能阻止您作为一个父亲生气,但是像以往那样作为朋友爱我吧。
  二世风流尊重我。如果有时他跟我说话,那完全是出于对您深深的感激之情。因为他性格中天然的高傲使他只在正式场合,去理会那些远远高出于他的族类。他对社会地位差别具有一种强烈的,天生感觉。是我,我承认,红着脸向我最好的朋友承认,这我是对任何族类也不会说的,是我有一天在花园里拉住了他的胳膊。
  狐狸王国记时二十四个钟头之后,您为什么还会对他生气呢?我的错误无法补救。如果您一定要的话,将由我转达他深切的敬意和使您感到不快的遗憾。您不会再见到他,然而他去哪儿,我就会去哪儿跟他会面。这是他的权利,也是我的责任,他是我的孩子的父亲。如果您的仁慈愿意给我们六千狐狸币以供度日。我将怀着感激之情接受,不然的话,二世风流打算去野国首都居住,在那儿开始教授狐狸文和文学。无论他的起点多么低,我确信他会起来的。跟他在一起,我不害怕默默无闻。如果发生革命,我确信他会但任主要角色。在那些向我求婚的族类当中,有哪一个您能这样说呢?他们有肥沃的土地!然而单凭这一点,我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赞赏的理由。就是在目前的制度下,我二世风流也会有很高的地位,如果他有一百万狐狸币和我父亲的保护……
  春暖花开小姐知道侯爵是个一触即跳的人,所以她就整整写了八页。
  “怎么办呢?”耳闻目睹先生读信的时候。在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啊?”
  二世风流正在暗自捉摸;“第一,我的责任在哪里?第二,我的利益在哪里?我欠他的太多了,没有他我只会是个地位低下的无赖。而且还不能无赖到不受人憎恨和欺侮的程度。他让我成了上等族类。我不能不干的无赖事将会;一,更少些;二,不那么卑鄙。这比给我一百万狐狸币还要强。是他给了我这枚十字勋章和使我轰动效应的表面上的外交服务。”
  “如果他拿起笔来指示我的行为,他会怎么写呢?……”
  耳闻目睹先生的老仆从来了,二世风流的沉思突然被打断。
  “侯爵让您立刻去见他,不管您是否穿戴整齐。”
  仆从走在二世风流身边,低声对他说:
  “侯爵大发雷霆,您小心点儿。”
  候爵大怒,对他来说这是毫不奇怪的。还有一个毫不奇怪的是,也许这位贵族生平第一次顾不上文雅了,他必定要破口大骂二世风流。并且是嘴上来什么就骂什么。即使有这么多的毫不奇怪。可是二世风流还是吃惊了,还是不耐烦了。不过,他的感激之情丝毫不曾动摇。“这可怜的我,长久以来思想深处盘算着多少美好计划啊?如今竟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倾刻间垮塌了!不过我应该回答他;我的沉默会增加他的愤怒。回答是我现在这个角色自己提供的,必不可小的。”
  晴朗的寒冬,那冷峻清澈的时光,犹如他双颊的冰冷。------
  在悄悄地潜透他临近的苦楚。失落的残梦,是猛然向他逼凌。“我不是天使……我尽力地为您效劳;您慷慨地给我报酬……我很感激。但是我无论那个王国纪年都是二十多岁了……在这个家里,理解我思想的只有您和这个可爱雌性……”
  可是那天造的神态,并非是白昼的幻境。
  “恶魔!”侯爵一见他就叫道,“可爱的!可爱的!您觉得她可爱的那一天,您就该滚蛋。”
  “我曾经试过,那时,我请求您让我去二黄。”二世风流强打精神地回答着。
  侯爵气得走来走去,累了。也被痛苦压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二世风流听见他低声自语:
  “这倒也不是个坏家伙。”
  “不,我对您不是个坏家伙,”二世风流大声说,他跪下了。
  然而,他感到这一举动极为可耻,很快又站了起来。
  侯爵的确是气糊涂了。看见他跪下,侯爵又百般辱骂起来。骂得凶且俗,与车夫无异。
  辱骂用词新奇,也许能化解愤怒。
  “怎么!我的女儿叫二世风流太太!怎么!我的女儿不是公爵夫人!”每当这两个念头同样清晰地呈现,耳闻目睹先生就痛苦难耐。他的情绪也就无法控制了;
  二世风流担心要挨揍了。
  侯爵渐渐习惯他的不幸了。在清醒的间隙,他也对二世风流提出相当合情合理的指责:
  “您早该走啊,先生,”
  候爵对他说:
  “走是您的责任……您是最卑鄙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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