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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无花果传奇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28 08:55:48      字数:3920


  我得推荐,
  我残缺的身材,
  充满深渊与幻化的灵魂。
  
  我得推销,
  我歪斜的身影和憔悴的站姿,
  时刻披着地衣。
  裹在风里,
  一个色盲似的错误。
  盛入血液,
  那将是有形的开始。
  
  由中分到紫再到无形,
  从红土地上到山脚下。
  再到狂野的城市边缘,
  留下脚印,
  -----我。
  
  二世风流感到的是惊奇多于幸福。
  春暖花开的辱骂在向二世风流证明,忠诚亲王的策略是多么明智。
  “少说话,少行动。这是我获救的唯一希望。”二世风流扶起春暖花开小姐,不说话,让她坐到沙发上,渐渐地,她哭成个泪流满面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春暖花开小姐把元帅夫人的信拿在手里,慢慢地一封封拆开。当她认出元帅夫人笔迹时,身子不禁神经质地动了一下,很是明显。她一页翻看,没有读,大部分信都有六页。
  “至少您要回答我,”最后春暖花开小姐用苦苦哀求的声调说。
  但是,她不敢看二世风流。
  “您清楚地知道,我骄傲,这是我的地位甚至我的性格带来之不幸,我乐于承认。这么说,元帅夫人是不是已经从我这儿把您的心抢走了。老实告诉我,这要命爱情驱使我做出的所有那些牺牲,她也为您做出了吗?”
  一种忧郁的沉默就是二世风流的全部回答。她有什么权利,”他想,“要求我做为正派兽所不齿的泄露隐私之事呢?”
  春暖花开小姐在试着读那些信,但是不行,她的眼敛里满是泪水。一个月来,她一直很不幸,然而这颗高傲的心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有了的感情,所以就偶然地引起了这么一场大瀑发。一时间,嫉妒和爱情战胜了骄傲。她坐在沙发上,离他很近。他望着她的头发和白皙的脖子。
  突然,他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如何做了。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几乎把她紧抱在胸前。
  她慢慢地朝他转过头,二世风流大吃一惊,她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痛苦,已经认不出她平时的那个样子了。
  二世风流感到他的力量正在离他而去,他强制自己采取的勇敢行动使他痛苦不堪,难以坚持。
  “如果我让自己沉浸在爱她的幸福中,”二世风流心里说,“那最后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
  其实不然,在二世风流的生活中被元帅夫人插曲占去的这段时间里,春暖花开小姐一直需要克制自己,尽量不去想二世风流。
  她灵魂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斗。有时候,她庆幸能够蔑视这位如此愁苦如此的年轻族类了。然而,她又身不由己地被他的谈话俘获了。尤其使她感到惊奇的,竟是他那十足的虚假。他对元帅夫人说的句句是谎言,或者至少是他的思想方式的一种丑恶的伪装。
  因为他在几乎所有问题上的看法,春暖花开小姐都一清二楚。
  这种狡猾主义令春暖花开感到震惊,“多么深刻啊!”她对自己说,“跟持有相同论调的更能先生那样夸夸其谈的傻瓜;或者平庸粗俗的骗子相比,又是多么不同啊!”
  然而,二世风流却有时也过些可怕日子。为了履行最艰难的职责,他每天都得在元帅夫人的客厅里露面。他为了扮演一个角色而付出的努力终于使他的心灵疲惫不堪。夜里,他穿过元帅夫人府的巨大的院子时;常常是靠着性格的、理智的力量才免于陷入绝望。
  “在师范学院里我战胜了绝望,”他对自己说;“而那时我的前景是多么可怕啊!我或是飞黄腾达,或是横遭厄运;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必须和天底下最可鄙!最可厌的族类朝夕相处,度过我的一生。然而,第二年春天,无论是什么记时反正是短短十一个月以后;我成了也许是我那个年纪之族类中最幸福的一个。”
  但是,这些严密的推理碰上可怕的现实,往往不起作用。他每天都在吃午饭和吃晚饭的时候看见春暖花开小姐。从耳闻目睹先生口授的许多信稿中,他知道她就要跟鼓起勇气先生结为夫妇了。鼓起勇气这个可爱而又年轻的狐狸崽已经每天两次来耳闻目睹候爵府上了;而遭到冷落的二世风流嫉妒的眼睛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每当二世风流以为看出春暖花开小姐善待她的未婚夫时;回到房里以后,他就情不自禁地深情地望着两把自己的手枪。
  “啊!”他对自己说,“把内衣的标志去掉,到个距离网络城二十里远什么僻静的森林里。结束我这可憎的一生,不是更明智吗!当地没有什么族类认识我。我的死半个月内不会有什么族类知道,而半个月后谁会想到我呢!”
  这番推理很明智。
  然而第二天;他又隐约看见春暖花开小姐的胳膊,只消袖口和手套之间那一段。就足可以把这位年轻的哲学家投进残酷的回忆中去;而正是这种回忆才使他还留恋兽生。
  “好吧!”他这时就对自己说,“我要把忠诚亲王的策略坚持到底。那会怎样结果呢?”
  “至于元帅夫人;抄完这五十三封信,我当然不会再写别的信了。”
  “关于春暖花开小姐,我如此艰难地这么演了六个礼拜的戏;或是她的愤怒丝毫无改,或是我得到片刻的和解。伟大的天主啊!那我会高兴死了!”
  二世风流想不下去了。
  大梦之后。他又能推理了,就对自己说:
  “那么,我会得到一天的幸福,然后她的冷酷重新开始。唉!就是因为我不能讨得她的欢心;那我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我毁了,永远地完了……”
  “就她那样的性格,能给我什么保证呢?唉!在她看来我一无是处,这就回答了一切。我举止不高雅,我谈吐笨拙而单调。伟大天主啊!为什么我是我呢?”
  “为什么我是我!”二世风流这样一种叫唤;作为一个雄性,也确实是能够惊天动地的。
  大叫唤,小叫唤,男男女女的艺术家,此词此诗献给你。
  所以当春暖花开小姐猛地朝他转过身。
  听见他的声音却成了她的一大幸福,她原本几乎不抱希望了。
  此时此刻,她想起她的高傲,就不禁要加以诅咒。她真想找到那些不寻常的令兽难以置信的举动,向他证明她崇拜他,向他证明她自己厌恶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也许是因为是你这种骄傲,”二世风流继续说,“您一时对我另眼相看,肯定是因为这种勇气十足的与雄性相配的坚定,您此刻才尊敬我。否则你当然知道我可能有情于元帅夫人……”
  春暖花开小姐听着不禁止打了个哆嗦,她的眼中有了一种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就是她马要听见二世风流宣布对她的判决了。
  这个变化没有逃过二世风流的眼睛,可是他却感到他的勇气正在消失。
  “啊!”二世风流心里说,一边听着他那些空话的声音,他的嘴里仿佛发出的是些不相干的噪音:“如果我能在这如此苍白的脸颊上印满了吻,而你又感觉不到,那有多好!”
  他心里想着,“我可能有情于元帅夫人……”他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弱“当然,我还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说明她对我有意……”
  春暖花开望着他,他经受住了她的目光,至少他希望他的面孔没有出卖他。他感到爱情已经渗透进他的心最隐秘的皱襞中去了。他从未崇拜她到这种程度,他几乎变得和春暖花开一样疯狂。
  如果,春暖花开有足够的冷静和勇气,耍个手腕,二世风流一定会跪倒在她面前,发誓放弃这无意义的做戏。
  不过,他还有点儿力气能够继续说话。
  “阿!蛇王国的忠诚亲王,”他内心深处发出叫喊;“您为什么不在这儿!我多么需要您说句话指导我的行动!”
  同时他心里的声音在说:“就算没有别的感情,感激也足以让我眷恋元帅夫人,她对我表现出宽容。别的族类轻蔑我时,她安慰我……她做的某些事情无疑非常讨我喜欢。但也可能是很不持久的表面现象,我可以不抱有无限的信任。”
  “啊!伟大的天主!”春暖花开叫道;“那好吧!您给我什么保证?”
  “什么保证?”二世风流说,语气激烈而坚决。“哪个神灵能向我保证!”
  他仿佛要抛弃外交上一切谨慎和礼仪。道;“您此刻似乎准备让我恢复的地位能存在两天以上吗?”
  “我的极度强烈的爱情,如果您不再爱我了,那就是我的极度强烈的不幸。”春暖花开小姐说说,她抓住了他的手,朝他转过身,她刚才动作太猛,短披肩稍稍动了。
  二世风流看见了她那迷他的双肩。她那略微散乱的头发又勾起他甜蜜的回忆……
  二世风流要让步了。
  “一句话不慎,”他心里说;“我就会让那一长串在绝望中苦熬的日子重新开始。燃烧的奶球是找出理由来做她心里让她做的事。而这个上流社会的雌性;只有在有充分理由向她证明她的心应该被感动时,她才会让她的心受到感动。”
  他是一瞬间看见这个真理;他也是一瞬间重获勇气。他抽回被春暖花开紧握着的手;带着明显的恭敬稍稍离开她一点。雄性的勇气也不能走得更远了。接着,他把散落在沙发上元帅夫人的信一封封收起来。作出极其有礼貌,在此刻他还是如此残酷模样说:
  “请春暖花开小姐容我考虑这一切。”他说完便迅速离开,走出图书室;他远去的脚下步声仿佛在说;“雄性艺术家,永远是代言者。他有翻天覆地信念;永葆闪电精神。”
  春暖花开听见他陆续地关上了所有的门。关门声仿佛是;“男人被封死在墙里,女人被烧死火堆中;爱情象蚂蚁,在白骨上舞着发狂。”
  “这恶魔无动于衷,”春暖花开心里想。“可是我说什么呢;恶魔!他聪明,谨慎;善良,是我犯了多得无法想象的错误啊。”
  这种看法一旦在这样持续下去,那么春暖花开小姐这一天所感到的几乎都是幸福。因为她是全心全意地爱,简直可以说她的心灵还从未被这种不许骄傲搅动过。而且是怎祥的一种骄傲啊!搅得是这样的难能可贵。
  晚上在客厅里,仆从通报元帅夫人到。
  春暖花开不禁陡地一惊,她觉得仆从的声音颇有不祥。
  她看见元帅夫人她就觉得她受不了,很快离去。
  二世风流对他自己的那艰难的胜利并不感到自豪。他很为自己的眼神担心;并没有在耳闻目睹候爵府用晚饭。
  随着二世风流渐渐远离战斗的时刻,他的爱情和幸福迅速地增加了;他已经开始谴责自已了。
  “我怎么能抵制她呢,”他对自己说。“她若不爱我了怎么办!一瞬间便可改变这个高傲的心灵;应该承认,我那样对待她真是太可恶了。”
  晚上,二世风流觉得必须在歌剧院元帅夫人的包厢顶露面。
  她特意请了他,春暖花开不会不知道,他是到场了还是无礼地缺席了。
  尽管理是这个理,他却没有力气在晚上一开始就进入社交场合。
  因为他害怕他一说话,就会失去一半的幸福。
  古希腊神话中的地狱里有一条河,河水能使灵魂忘却死前的苦难。
  当然二世风流没有落入忘却的河流,可也是掉进了语言的大江之中。
  在他那沉思的面容上,才不是长篇大论。
  好似他在寻求正品,------未画完的雌性。
  而非赝品,为真实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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