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远程控制

　　忠诚亲王笑说了许多话，二世风流都没有回答。
　　因为他在忠诚亲王的说话中，他想起了常去耳闻目睹候爵府上走动的元帅夫人。那是一个野鸡王国的美人儿，嫁给一位元帅，而元帅一年后就死了。她毕生目标似乎就是让大家忘掉她是实业家女儿，为了在狐狸王国网络城修成一个伟大而有名望的雌性兽物，她就带头维护兽世间道德。她每天在“把这一切都给我吧！病痛苦难的岁月，窒息，失眠，煎熬；把这一切都拿去吧，雄性，家庭，还有蕴藏在我心底的诗歌才华。”
　　在想了元帅夫人的这一切之后，二世风流对忠诚亲王心悦诚服。为了多听些那些可笑的言谈，他有什么代价不肯付出啊！两个朋友说个没完没了。
　　忠诚亲王极为高兴，还从来没有一个狼王国狼崽这么长时间而且是老实地听他说话。
　　“这么说，”兴高采烈的忠诚亲王心里道，“我终于能给我的师上课了，他在听了！”
　　“我们一致同意，”他第十次对二世风流说，“您当着寸步难行夫人的面，跟丰收在望斯堡袜商年轻美丽的女儿说话时，不可有一丁点儿热情。相反，写信时要热情似火。阅读一封写得好的情书乃是正经雌性无上快乐，那是松懈时刻。她不演戏，敢于倾听内心呼声，所以，每天要写两封信。”
　　“不行！不行！”二世风流气馁地说，“我宁可被放在臼里捣碎，也不愿意造三个句子；我已是死尸一具；我亲爱的，对我别抱任何希望。让我死在大路边上吧。”
　　“谁让你造句啦？我包里有六本手抄情书，针对各种性格雌性。除这个方子以外，我还有针对最贞洁雌性的呢。您知道，理出不是在网络城三里远风景区追求过全狐狸王国最漂亮的贵族会雌性教徒吗？”
　　“我知道了”这时二世风流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道：“不要说了”
　　直到这时忠诚亲王对二世风流的爱情教唆才宣告结束。
　　蛇王国蛇记时早晨两点钟二世风流才离开忠诚亲王的住所，他再也没有感到什么痛苦了。
　　第二天，忠诚亲王打发仆役叫来一个抄写匠。
　　两天后，二世风流得到五十三封编了号的情书。都是写给最高尚，最忧郁和最贞洁雌性的。这封信象个神仙似的来到了二世风流身上。让二世风流短暂的冬天即将过去，翻耕过的田地还在散发着热气。
　　“不到五十四封，”忠诚亲王说，“因为抄写匠被撵走了。不过，你只想影响寸步难行夫人的心，受到袜商女儿冷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丰收在望斯堡无所事事的日子里，他们天天骑马，忠诚亲王发疯似地喜欢二世风流。他不知道如何向二世风流来证明这突如其来的友谊；就把他一个表妹，蛇王国最富有的雌性继承者许给他。
　　“一旦结了婚，”忠诚亲王对二世风流说；“我的影响和您这枚十字勋章可以让您两年内当上上校。”
　　“可是这枚勋章不是马到成功给的，那可差远了。”二世风流回答说。
　　“那有什么关系！”忠诚亲王说，“也还是他创立的吗？它现在仍然是野国第一勋章。”
　　二世风流差不多要接受了，但是责任要求他回到大兽物公爵那儿去。他离开忠诚亲王时，答应写信。问题是一收到给他送来的秘密记录之答复，他就急急忙忙地朝狐狸王国网络城飞奔而去。在他连续独处的这些天里，他觉得离开狐狸王国网络城和春暖花开小姐，对他来说是一种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
　　“我不会要忠诚亲王给我几百万蛇币；就和亲王表妹结婚的”他对自己说；“不过，我会听从他的建议。”
　　不管怎么说；诱惑艺术是忠诚亲王的特长。蛇纪年十五年来他只研究这么一件事，因为他现在还只有蛇纪年三十岁。不能说他缺乏才智；他精明，狡黠；可惜热情和诗意在他这种性格里不可能存在。他像个检察官，所以就更能保证他这一辈子不可能会犯有大的错误。
　　“我得这么做，去追无帅夫人。”在回程的路上，二世风流在心中谋划着；“她很可能让我感到厌倦，但是我会望着她的眼睛；那么美，多么像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那双眼睛。
　　“她是野鸡王国雌性，这是一个需要观察的新性格。”二世风流心里念叨说，又道；“我疯了，我要淹死了；我应该听从一位朋友劝告，不能相信我自己。”
　　刚刚回到狐狸王国网络城，二世风流就去见耳闻目睹侯爵；
　　侯爵对他带回的答复显得大惑不解。
　　二世风流走出候爵办公室，立刻跑去见远景规划伯爵。
　　这位漂亮非狐狸王国的族类，占了被判死刑的好处；又兼有颇为庄重之仪态和信教虔诚之福气。加上伯爵这种高贵出身；十二分中元帅夫人的意。
　　因此，她常常见他。
　　二世风流郑重其事地向远景规划伯爵承认；他很爱她。声明在他的心境中；“苍天大地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活着也不是在嬉戏歌唱。她既象在地狱又象在天堂，把自由自在我的心剥夺精光。”
　　“她是个最纯洁，最高尚，最有道德的雌性。”远景规划回答道。“只是有点儿伪善和夸张。有时候；她用词我懂，可是连成句子我就不懂了。她常常让我觉得我的狐狸王国的国话讲得不那么好。你要认识她，可以使您出名；加重您在社交界的份量。不过，我们去找喷出吧。”他对二世风流说，“他可是个头脑家伙，他曾经追求过元帅夫人。”
　　喷出先生让他们把事情原委详加解释；他自己则一言不发，俨然是坐在事务所里的一位律师。他有着一张道士的大脸。留着小黑胡子，无比地庄重；此外，他还是一个很好的西伯利亚党成员。“我明白了，”最后他对二世风流说，“元帅夫人有过情夫吗？还是不曾有过！因而，您有成功的希望吗？问题就在这里。我应该对您说；我嘛，我失败了。现在我不再感到恼火，我这样说服自己：她常常发脾气；我很快就跟您讲，她还挺爱报复。”
　　“我不认为她是胆汁的气质；此种气质是天才的气质，是涂在一切行动上的一层激情的光泽。相反，她那稀世的美和鲜丽的颜色来自野鸡王国的粘液质的和沉静的气质。”
　　野鸡王国的慢性子和不可动摇的冷漠；让二世风流急得慌，时不时从嘴里不由自主地蹦出几个单音节词来。
　　“您愿意听我说吗？”喷出先生严肃地对他说。
　　“请原谅狼王国狼崽的急性子，我洗耳恭听，”二世风流说。
　　“元帅夫人因此非常喜欢憎恨，她毫不留情地控告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族类；律师啦，像写歌词那样的穷文学者啦，您知道吗？”
　　“‘喜欢虚席以待’那是我的癖好……”
　　“癖好是‘你叫我百看不厌，可是又那么神秘感。我日复一日更加听从你，可是你----严峻考验的爱情啊！犹如烈火和镣铐，使我备受煎熬。’”
　　二世风流只得把这整首歌听完。
　　野鸡王国的鸡就用狐狸文唱得津津有味。
　　这首绝妙歌曲还从未被这么不耐烦地听过。喷出唱完了歌，说；“元帅夫人让人把这首歌的作者解雇了：”
　　“有一天情人在酒馆……‘你不准我唱又不准笑，祈祷早被列为禁条。但只我们两永不分离，一切可以不必计较！-------”
　　二世风流真害怕他又要唱下去；还好，后来他只是分析了歌词。因为这首歌确实亵渎宗教，有伤风化。
　　“元帅夫人对这首歌发怒的时候，”喷出说；“我提醒她，她这种地位的雌性根本就不应该读那些无聊玩艺儿。不管宗教的虔诚和风气的严肃如何发展，在狐狸王国总会有一种酒馆文学。当元帅夫人把作者，一个领半饷穷鬼一千八百狐狸王国币职位撤掉时候。我对她说：‘您用您的武器攻击了这个拙劣的诗人，他会用他的诗回击您：他会写一首关于道德高尚雌性歌。‘金碧辉煌客厅会支持您’可是喜欢笑的族类却会把这些俏皮话到处传唱。’您知道元帅夫人怎么回答我吗，先生？‘整个狐狸王国网络城将会看见我为了天主的利益而不惜殉道，这将是狐狸王国网络城一大奇观。兽众将学会尊重品德。那将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日子。’此刻，她的眼睛比什么时候都美。”
　　“那她的眼睛肯定是真的美极了，”二世风流叫道。
　　“我看得出您爱她……总之，”喷出很庄重地说，“她并没有那种驱使族类进行报复之多胆汁体质。如果说她喜欢伤害族类，那是因为她感到不幸；我疑心那是一种内心不幸，这是不是一个对以卫道为己任感到厌倦之正经雌性呢？”
　　野鸡王国的鸡问后；望着二世风流整整一分钟，不说话。
　　“全部问题就在这里，”后来他又郑重其事地说，“从这里您可以得到一点儿希望。在我充当她谦卑仆从的两年中，我对此想了很多。您整个前途，恋爱中的先生，取决于这一重大问题：她是一个对以卫道为己任感到厌倦、并且因感到不幸而变得凶恶的正经雌性吗？”
　　“或者，”远景规划说，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就像我跟您说过二十遍那样，干脆就是出于野鸡王国雌性虚荣心？是对她父亲，著名呢绒商之回忆造成了这个生性阴郁冷酷者的不幸。她只可能有一种幸福，就是住在狐狸王国网络城接受一位仟悔师折磨；他每天都让她看见洞开的地狱。”
　　二世风流离开时；喷出先生神色更加庄重，他说，“远景地规划告诉我，您是自己人。有朝一日您会帮助我们重获自由的。因此，我愿意在这小小消遣中助您一臂之力。了解一下元帅夫人的风格对您有好处，这是她的四封亲笔信。”
　　“我去抄下来，”二世风流叫道，“再还给您。”
　　“绝不会有族类从您那里知道我们说的一个字吧？”野鸡王国的鸡说。
　　“绝不会，”二世风流高声道；“以名誉担保！”
　　“那就愿天主助您！”野鸡王国的鸡说，默默地把远景规划伯爵和二世风流送到楼梯口。这一幕使二世风流略微有了点喜气，差不多要微笑了。
　　“看这个虔诚的远景规划，”他心里说，“竟帮助我与人通奸！”
　　在跟喷出进行这场严肃谈话过程中；二世风流一直注意喷出府中的大钟报时。
　　晚饭的时间快到了，他又要看见春暖花开小姐了！他得回去仔细地穿好衣服。
　　“开始就干蠢事，”他下楼时心想，“应该严格遵守亲王的医嘱。”
　　他又回到房间里，换上一件简而又简的旅行装。
　　“现在，”他想，“要注意目光。”
　　这时才到狐狸王国记时五点半，晚饭是六点钟；他想去客厅看看，没有族类。看见蓝色长沙发，他心头一热；眼泪就上来了，随即脸颊也热得烫手。
　　“必须打掉这种愚蠢的敏感，”他生气地对自己说；“它会出卖我的。”
　　他拿起一份报纸，想静下心来，从客厅到花园走了三、四个来回。
　　他浑身发抖，在一棵大樟树后藏好，才大着胆子看春暖花开小姐的窗户。
　　窗户关着，颇神秘。
　　他几乎要晕倒，久久地靠在橡树上，然后，他踉踉跄跄地去看园丁的那架梯子。
　　先前被他拧断的那个链环还没修好。
　　唉，事过境迁了！一阵疯狂的冲动，二世风流不能自持，把它压在了嘴唇上。
　　从客厅到花园，二世风流来回走了很久，感到极为疲倦，这是他强烈地感到的第一个成功。
　　“我的目光将是暗淡的，不会出卖我！”
　　渐渐地，吃饭的族类进了客厅，每—次开门都在二世风流的心里引起一阵要命的慌乱。
　　大家入座。终于，春暖花开小姐露面了，让久等的老习惯坚持不误。她看见了二世风流，脸腾地红了。
　　没有谁没告诉她二世风流已经回来了。
　　根据忠诚亲王嘱咐，他看她的手，那双手在抖。
　　这个发现也使他慌乱得无法形容，他相当高兴，他只显得疲倦。
　　耳闻目睹先生称赞他。
　　过了一会儿，侯爵夫人也跟他说话，对他那疲倦的神色安慰了几句。
　　他时时刻刻对自己说；“我不应该多看春暖花开小姐，但是我目光也不应该躲避她。我在不幸发生前一个礼拜是什么样子，现在就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有理由对成功感到满意，留在客厅不动。
　　他头一次向女主人献殷勤，尽力让她那个圈子里的雄性说话，并让谈话保持活跃。
　　他的礼貌果不其然得到了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