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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绝品与经典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13 09:52:48      字数:3824


  二世风流很高兴遭到拒绝,他急忙向周围扫了一眼。
  月光很亮,照得春暖花开小姐房间里的影子分外地黑。
  “很可能那边藏着一些人,而不让,我看不见。”二世风流心想。
  “您衣服侧兜里放的是什么?”春暖花开小姐对他说,“该不是你把月亮捉到里面去了吧。”
  二世风流很高兴找到了话题。不过他没有很快回答。因为‘诗’硬写不得,全凭机遇;如同月亮,如同情感。要是肓目地参入其中,就是写就,而不是成于自然。
  春暖花开却感到不同寻常地痛苦,一个出身高贵的雌性。自然具有那种矜持感和羞怯感又要占着上风,并且是毫不留地折磨她。
  “我有各种武器和手枪,”二世风流这时才答道;“我还得靠这些东西壮壮胆啊!”
  他以为她在跟他一样地高兴,他以为“世上所有的雌性从我身边走过”,“会热情而又自信。”
  “仿佛她们帽子上缀着小麦和干草,”
  “宛如冬天鸟儿忙去啄食。”
  “从路边和屋檐的水槽;”
  “紧紧地跟着它们盘旋;”
  “在摇曳的谷粒旁飞去又返转;”
  “直到雌性的星眸闪出光华。”
  “在她们身体内,心灵的磨坊在嗡嗡作响;”
  “传出血液奔涌的哗哗声;”
  直到周身每个细小的角落。
  然而却不是这样。
  ----------有的却没有这种兴奋。
  “应该把梯子拉上来,”春暖花开小姐说。
  “梯子太大,会碰碎下面客厅或夹层的玻璃窗。”二世风流解释道。
  “不应该碰碎玻璃窗,”她试着用平常谈话的口气,可是没有功效。还是命令似的口气说;“我看您可以用绳子拴在梯子第一蹬上,把梯子放倒。我已经准备了绳子。”
  “这是一个动了真情的雌性!”二世风流心里想;“她敢说出她爱上了。她在这些预防措施中表现出如此的冷静;如此的聪明。足以让我知道;我并没有战胜鼓起勇气先生。我真愚蠢,我不过是接替了他罢了。事实上,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爱她吗?他有一个接替者,这会让他大为恼火,这个接替者是我。就更让他恼火,在这个意义上我战胜了他。咋天晚上在QQ街咖啡馆他是多么傲慢地看着我呀,竟然装作没有认出我来!后来他实在躲不过去了,但他向我致意时神情多么凶恶!”
  二世风流把绳子系在梯子的一端,慢慢地放倒。身子尽量探出阳台外,不使梯子碰着玻璃窗。“这可是个杀死我的好机会,如果他们藏在春暖花开的房里。”
  然而这时到处依然是一片沉寂。梯子触到地面,二世风流设法让它顺卧在墙边种着奇花异草的花坛里。
  “我母亲看见她美丽的花草都被压坏了,”春暖花开说,“会说什么呀!……得把绳子扔掉,”她又极其冷静地说,“如果有人看见绳子直通到阳台上,那可就说不清了。”
  “那么我得出去?”二世风流学着蛇语;开玩笑地说。
  “您从门口出去,”春暖花开小姐说,他对这个主意感到很高兴。
  “啊!这个狼崽真配得上我全部的爱!”春暖花开想。
  二世风流刚把绳子扔进花园,春暖花开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以为敌人来了,猛地转过身,同时拔出了匕首。
  她相信听见了一个窗子打开的声音。
  他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月亮正照着他们。
  声音者没有再出现,不必再紧张了。
  这时,窘迫又开始了,双方都深有所感。
  二世风流看了看,门上的插销都插上了;
  他还想看看床下,但是不敢;
  那底下可能安置了一,两个仆从。
  最后,他害怕日后会责备自己不谨慎,还是看了看。
  春暖花开陷在极度羞怯引起的苦恼中,她憎恶自己的处境。
  “您是怎么处理我的信的?”她终于问道。
  “多好的机会啊,如果这些先生们在偷听,他们可该为难了。战斗也能避免了!”二世风流想。“第一封藏在一本很大的新载《月亮经》里,昨晚的驿车已把它带到很远的地方了。”他讲了种种细节,声音清晰,好让可能藏在两个衣橱里的族类听清楚,他没敢查那两个衣橱。“另外两封也到了邮局,要和第一封走同样的路线。”
  “伟大的天主!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戒备?”春暖花开惊讶地问。
  “我为什么要说谎呢?”二世网流想,他就把他的猜疑合盘托出。
  “原来这就是你的信写得那么冷淡的原因啊!”春暖花开叫道,口吻中疯狂多于温柔。
  二世风流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差别。
  话中的“你”让他昏了头。
  至少他的疑心已化为乌有。
  他大着胆子把这个如此美丽雌性,使他如此敬重的她抱在怀里。
  他没有遭到她完全的拒绝。
  二世风流又求助于记忆。像从前的野国首都和边远地区在一起时那样,他没有想起燃烧的奶球,仿佛他还没有那种感觉,不过他还是背诵了好几句《新爱月亮诗》中最美的句子。“不是那沉寂的月亮气息,而是风在我头上呼啸回荡。”
  “你雄性的胆子真大,”她说。她没有怎么听他背诵那些漂亮的诗句。“我承认,我想考验考验你的勇气。你最初那些猜疑和你决心证明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春暖花开努力用“你”来称呼他。显然,比起说活的内容,她把更多注意力花在这种奇特的说话方式上了。这种剥除了温情的你我相称没有使二世风流感到一点点快乐,他奇怪怎么一点儿幸福也没有。最后,他为了有所感,就求助于理智。他看到自己受到这个雌性的敬重。从前她是那么高傲,这时却毫无保留地称赞他。如此这般,他终于感觉到了一种自尊心得到满足的幸福。
  说真的,这不是他有时在燃烧的奶球身边得到的那种精神上的满足。在这最初时刻萌发的情感中,一点儿柔情解结的东西也没有。那是一种野心实现后感到的狂喜,而二世风流恰恰是有野心的。他又谈起他猜疑的那些族类和他想出来的种种防范措施。他一边谈,一边想看如何利用他的胜利。
  春暖花开还是很窘迫,好像给自己的行为吓呆了;能找到一个话题,自然也显得很高兴。他们谈到以后见面的办法。讨论再次证明了他的才智和勇气;他心里美滋滋的。他们要对付的是那些很精明;更能肯定的奸细。但是春暖花开和二世风流也不是笨蛋。说到底,到图书室会面不是最容易吗?
  “我可以去府里任何地方而不引起疑心,”二世风流说:“甚至几乎能去候爵夫人的卧室。”要到她女儿的卧室必得经过她的卧室。如果春暖花开认为还是爬梯子好,他会怀着一颗欣喜若狂的心来冒这个小小的危险。
  春暖花开在听他说话;可是对他那志得意满的神气颇反感。
  “这么说他是我的主子了,”她心里说。
  她已经后悔了。
  她的理智对她刚刚干出的这件极其荒唐的事情深感厌恶。
  如果她能,她一定会把她自己和二世风流一起杀掉。
  当她的意志力暂时把悔恨压下去的时候;她又感到了羞怯,感到贞洁受到了伤害。
  因此,她痛苦不堪。
  她无论如何不曾料到自己会落到这种可怕的境地。
  “不过我总得跟他说话呀,”她最后对自己说,“跟情夫说话,这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为了履行一项义务,她怀着柔情把这几天她为他作出的决定一一讲给他听,不过这种柔情更多地表现在言辞里,而不是表现在她说话的声音里。
  她曾经决定,如果他敢于像规定给他的那样,借助园丁的梯子爬进她的房间,她就把自己给了他。但是,把这种温情脉脉的话说出口,不会有谁比她的口吻更冷淡,更客气了。到此为止,这次幽会一直是冷冰冰的。这简直是把爱情当成了仇恨。对于一个不谨慎的雌性来说,这是怎样的道德教训啊!为了这样的一刻,值得毁掉自己的未来吗?
  经过长时间的犹豫,春暖花开终于做了他可爱的情妇。一个肤浅的观察者可能会觉得这犹豫乃是—种最坚决的仇恨的结果。
  殊不知,一个雌性自然萌生的情感要收回去有多么为难啊!
  即使碰上她那样坚强的意志也一样。
  实际上,他们的热狂有些勉强。热烈的爱情与其说是现实,不如说是一种模仿的式样。
  春暖花开小姐认为她是在对自己和情夫尽义务。
  “可怜的孩子”她对自己说。
  “他表现出了十足的勇气,他应该幸福,不然就是我没有性格。”
  然而,她宁愿以永恒的不幸为代价,摆脱她正在履行的残酷职责。
  不管,她对自己的强迫多么可怕,她还是完全地履行了诺言。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责备,来破坏这个夜晚。
  在二世风流看来,这一夜与其是幸福的,还不如说是奇特的。伟大的天主!跟他最后在绿叶成荫度过的那二十四小时相比,有多大的不同啊!
  “狐狸王国网络城的这些高雅规矩找到了败坏一切甚至爱情的秘诀,”他对自己说。不过这对他就极不公正了。
  他站在大衣橱里,脑子里尽是这样的想法。
  那是在听见隔壁候爵夫人的房里第一声响动时。
  春暖花开让他钻进去的。
  春暖花开跟着母亲望弥撒去了。
  女仆们很快离开了套房。
  二世风流赶在她们回来之前,就很容易地溜走了。
  二世风流骑上马,到狐狸王国网络城附近一片森林中寻个最僻静的地方。他感到幸福。更感到惊奇。幸福不时地占据他的心,就像一个年轻少尉有了什么惊人之举,一下子被司令官提升为上校了。他感到自己上升得很高很高。前一天还在他上面的那一切,如今在他旁边了。或者在他下面了。渐渐地,他越走越远,幸福也随之增加了。
  “今天我将心爱的雌性拥有,要把内心的幸福化为荣光。
  我对着树林,对着上天起誓,任何族类不能迫使我退让。”
  如果,二世风流心灵里没有丝毫柔情,那是因为春暖花开对待他全部行为。不管听上去多么奇怪,仍然是在履行一种责任。
  对春暖花开来说,那天夜里发生的一件件事都平淡无奇。
  她没有发现像小说里说的那种圆满和极乐,她只发现了不幸和羞耻。
  “是我弄错了?难道我对他没有爱情?”她对自己说。
  春暖花开小姐没有来吃晚饭。
  晚上,她到客厅来了一会儿,没有看二世风流。仿佛他和她前世认识过,来世也许认识,就是现在是非常陌生。更不说十几个小时之前还有纠结那么一回事。
  二世风流可注意过她,他觉得她这种态度很奇怪。
  “不过”,他想;“我不了解他们的习惯,以后她会把这一切给我解释清楚的。”
  但是,最强烈的好奇心弄得他坐立不安,他开始研究起春暖花开小姐脸上的表情了。他不能不承认,她神情是冷酷,恶狠狠的。显然,这现在的她和昨天夜里的她好像不是同一个雌性了。昨天夜里她洋溢或假装洋溢着幸福的热狂,只是那热狂太过分得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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