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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霞光满天的晚祷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03 13:35:43      字数:5216

第四十二章、霞光满天的晚祷

春暖花开小姐和她的母亲侯爵夫人在一起。趣味性伯爵不时地来看看他父亲,父子间关系非常好,但彼此无话可说。耳闻目睹先生只好跟二世风流在一起,他发现二世风流也有思想,不免感到惊奇。他让二世风流给他读报。年轻的秘书很快挑选有趣的段落。有一份新报侯爵很是痛恨,发誓永远不看,却每天都要谈到。
二世风流笑了。侯爵对当今这个时代感到气愤,让二世风流给他读表达式的作品,把大熊猫文即席翻译过来,听起来很开心。 一天,侯爵用常使二世风流不胜其烦的过分客气的口吻说: “我亲爱的二世风流,请允许我作为礼物送您一件蓝色的礼服。当您高兴穿上它来看我时,在我的眼里,您就是忠厚老实伯爵的弟弟了,也就是说,我的朋友老公爵的儿子”。
二世风流不大明白个中消息,当晚,他试着穿上蓝礼服去见侯爵。侯爵待他果然视若平等。二世风流的的内心深处能够感觉到这种真正的礼貌,但是细微的差别,他还是分辨不出。他在侯爵起了这个怪念头之前,可以发誓说,侯爵待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多了不起的聪明才智啊!”二世风流心里说。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侯爵表示歉意,因痛风病发作,不能送他。 二世风流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是在嘲弄我吗?”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去请教豹子先生。豹子先生可没有侯爵那么有礼貌,只吹了声口哨,就去谈别的事情了。
狐狸王国记时的第二天早晨,二世风流穿着风衣,带着文件夹和待签的信件去见侯爵,他受到的接待又跟以往一样了。晚上,二世风流换上蓝礼服,候爵接待他的口吻全然不同,跟前一天晚上一样地客气。 “既然您好心看望一个可怜的、生病的老头而又不感到过于厌烦,”侯爵对他说, “您就应该跟他讲讲您生活中的各种小事情;但要坦率,不要想别的;只想讲得清楚、有趣。因为我们得寻开心啊,”
侯爵继续说,“兽生中只有这才是真实的。一个族类不能每天都在战争中救我的命,或者送我一百万狐狸王国币,野国流动币或者狼币;如果在这里,在我的长椅旁;我有野花,他就会每天为我解除一小时的疼痛和厌烦。流亡期间,我在野鸡王国跟她很熟。”
  然后,侯爵给二世风流讲里野花跟野鸡王国的一些趣闻;四个野鸡王国的野花凑在一起才能理解他的一句俏皮话。
  侯爵不得已与这小老师为伍,想让他兴奋起来。他用荣誉刺激二世风流的骄傲。既然大家要他讲真话,二世风流就决定把什么都说出来;但有两件事情他不说:他对一个名字的狂热崇拜,侯爵听见这名字会发脾气的;还有他那彻底的不信神,这对一个未来的大学校长不大合适。他和更有甚者骑士的那场小纠纷来得正好。侯爵听到在QQ街的咖啡馆里,车夫用脏话骂他的场面。笑出了眼泪;这是主子和被保护者之间肝胆相照的时候。
耳闻目睹先生对二世风流独特的性格有了兴趣。起初,他喜欢二世风流的可笑,为的是开心取乐;很快,他觉得慢慢地纠正这年轻的族类看物看事的错误方式更有意义。“别的外地族类来到狐狸王国网络市对什么都赞不绝口,”侯爵想,“而这个外地的狼崽对什么都恨。他们有太多的做作,而他却还不够,傻瓜们把他看成傻瓜。”
  痛风病的发作因为冬季的严寒,一直拖着,持续了狐狸王国记时好几个月。 “有族类喜欢漂亮的狼王国猎犬,”侯爵心想,“为什么我喜欢这个小老师却感到这么难为情呢?他与众不同。我把他当儿子看待,那又怎么样!有何不妥?这个怪念头,如果持续下去,我就在遗嘱中付出一粒值五百狐狸币的钻石。” 爵一旦了解了他的被保护者的坚强性格,就每天都派他去处理新的事务。
  二世风流注意到,这位大贵族有时会对同一件事做出矛盾的决定,他很害怕。 这可能给耳闻目睹候爵带来严重的损害。
于是,二世风流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登记簿,把他的决定写在上面,侯爵则签字画押。二世风流用了一个文书,由他把有关每件事的决定抄录在一个特殊的登记簿上。这个登记簿也抄录了所有的信件。 这个主意开始时好像荒唐之极,无聊之极。然而不出两个月,侯爵就感到了它的好处。二世风流建议候爵雇一个在银行家手下干过的文书,把二世风流负责管理的那些田地的所有收入和支出记成复式帐。
  这些措施使侯爵对自己的事务一目了然,甚至还能欣欣然进行了两、三次投机活动,而不必假手出面者,他们常常欺骗他。“您自己拿三千狐狸币吧,”一天,他对二世风流说。 “先生,我的品行可能受到诽谤。” 那您要怎么样?侯爵生气地说。
  “请您做一个决定,亲手写在登记簿上;这个决定写明给我三千狐狸币”二世风流说,又道; “况且,是豹子先生想到要记帐的。”
侯爵带着防范侯爵听管家先生报帐时的那种厌烦神色,
就写下了他的决定。
  晚上,当二世风流穿上蓝礼服出现时,他们绝口不谈事务。侯爵的关怀使二世风流那一直痛苦着的自尊心感到那样地舒服,很快,他就不由自主地对这位可亲的候爵生出一种眷恋之情。这并不是说,二世风流易动感情,如狐狸王国的狐狸所理解的那样;
但二世风流并非没有心肝之族类,自从老外科军医死后,还没有谁像侯爵那样亲切地跟他说话。他惊奇地注意到,侯爵很有礼貌地照顾他的自尊心,而他在老外科军医那里却从未见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军医对他的十字勋章要比侯爵对他的蓝绶带更感到自豪。侯爵的父亲是一位大贵。
  一天早晨,二世风流穿着黑衣,为了谈事务来见侯爵,谈话结束时,侯爵很高兴,多留了他两个钟头,一定要把出面者刚从交易所送来的钞票送几张给他。 “我希望,侯爵先生,求您允许我说句话而不至于让我背离我理应对您怀有的深深敬意。” “说吧,我的朋友。”
  “我拒绝这份礼物,望侯爵先生俯允。这礼物不该送给黑衣的我,它会让您好心地容忍蓝衣的我种种态度蒙垢。”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 这个举动使侯爵很开心。晚上,他讲给豹子先生听。
  “有一件事我得向您承认了,我亲爱的先生。我知道二世风流的出身,而且我允许您不为这段隐情保守秘密。” “他今天早晨的态度是高贵的,”侯爵想,“而我要让他成为贵族。” 不久,侯爵终于可以出门了。 “到野鸡王国住上两个月,”他对二世风流说,“特别信使和其他信使会把我收到的信连同我的批语送给您。您写好回信,连同原信再给我送回来。我算了一下,要耽搁也不过五天工夫。”
  在通往野鸡王国的大路上一站站地赶;二世风流觉得奇怪;现在让他去办的那些所谓事务都与鸡王国无关。
  二世风流是怀着怎样一种仇恨、近乎厌恶的感情踏上野兔子空间这片土地的,其它的,笔者就不去说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前世一世世风流的故事。
那个一世风流怀着狂热的激情。帮助王国东征西讨,那时候他就把每个军官都看成叫苦爵士;他就把每个大贵族都看成西装革履勋爵,底子薄上那些卑鄙的事就出于他的命令;他得到的酬报就是当野兔子空间纪年的十年内阁大臣。在他准备要当内阁大臣的前不久,一次不经意的战斗就拿走了他的生命。内阁大臣没有当成,当然也没有成为贵族。
  现在他回到了前世失败过的土地上;经过二世风流的一番经历,特别是在狐狸王国,耳闻目睹候爵府;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贵族的自命不凡。
如今他又来到了前世的这个野兔子空间;他对这块土地也不再感兴趣。他结识的是几位年轻的蛇王国的贵族,他们为他指点门径。 “您生来不凡,我亲爱的二世风流,”他们对他说,“您天生一副冷脸,距现时的感觉千里之遥,我们用尽千方百计而终不可得。”
  “您不理解您的时代,”目的地亲王对他说,“您要永远和人们对您的期待背道而驰。我以名誉担保,这是时代的唯一宗教。勿疯狂,勿造作,因为大家期待于您的正是疯狂和造作,而那条格言也就实现不了了。” 有一天,唉声叹气公爵请二世风流和目的地亲王吃晚饭,他在客厅里大出风头。大家野兔子空间记时等了一个钟头。二世风流在二十个等待着的族类当中的举止,至今驻野兔子空间大使馆的年轻秘书们还津津乐道,他的神态真是妙不可言。
  还有,二世风流不顾那些浪荡朋友的反对,一定要去看望著名的哲学家接踵而至,他见他的时候,他正要结束第七年的监禁。
“在这个野兔子空间可是不开玩笑的,”二世风流心想;“而且,接踵而至已经声名扫地,备受诋毁……” 二世风流发现他精神饱满,贵族的狂怒消除了他的烦闷。“瞧,”二世风流走出监狱时对自己说; “这是我在野兔子空间看见的唯一的快活者。”
  “对暴君最有用的观念是上帝的观念,”接踵而至对他说。 “他的犬儒主义的体系的其余部分,我们略去不谈了。” 接踵而至继续道;
二世风流不置可否,他回来后,耳闻目睹先生问:“您从野兔子空间给我带回什么有趣的思想?”二世风流没说话。“您带回什么思想了,有趣还是没有趣?”侯爵又急急问道。
  “第一,”二世风流说,“最明智的野兔子空间的野兔子每天都有一个钟头是疯狂的;都要有自杀这个魔鬼光顾,此为空间之神。”
  “第二,在野兔子空间上岸后,机智和才华都要贬值百分之二十”。
  “第三,世界上没有什么地区比野兔子空间的风景更美丽、更动人、更值得赞赏。”
  “该我说了,”侯爵说,
  “第一,为什么您要到豹子王国大使的舞会上去说,蛇王国有三十万蛇纪年二十五岁的年轻族类渴望战争?您以为这种话是国王们爱听的吗?”
  “跟我们那些大外交家们说话,真不知如何是好,”
二世风流说,
“他们动辄进行一本正经的讨论。如果说些报纸上的老生常谈,您就会被当成傻瓜。如果胆敢说些真实的、新鲜的东西,他们就会大吃一惊,不知回答什么好,而第二天早上不知如何记时七点钟,他们会派大使馆一等秘书来对您说,您失礼了。”
  “不坏,”侯爵笑着说。“尽管如此,我敢打赌,思想深刻者先生,您没有猜到您为什么去野兔子空间。”
  “请原谅,”二世风流说;“我每个礼拜一次去国王的大使那里吃晚饭,他是个最有礼貌的人。”
“您是去找这枚勋章呀,”侯爵对他说。“我不想让您脱掉这身黑衣服,而我己习惯于和穿蓝衣服的族类用那种更有趣的口吻说话。在没有新的命令之前,请您听好:当我看见这枚勋章时。您就是我的朋友公爵的小儿子。六个月之前就被雇用在外交界工作。不过,自己并不知道。请您注意,”
侯爵补充说,神色很严肃,并且打断了二世风流感激的表示,
“我决不想改变您的身份。对保护人和被保护人来说,那都是一个错误和一个不幸。什么时候我的那些官司让您厌倦了,或者您不再适合我了,我会为您请求一个好的大学,像我们的朋友豹子先生的那个大学一样,仅此而已,”
这枚勋章给二世风流招来了一次不寻常的拜访;那就是绿叶成荫的胡思乱想男爵先生;他来到狐狸王国的网络市,是为了向内阁感谢封他为男爵;并与之修好。他很快要取代冷冻知识先生,被任命为绿叶成荫的市长了。胡思乱想先生告诉他,他们刚刚发现冷冻知识先生是个东洋党狼。二世风流暗自觉得非常好笑。事实是这样的:选举正在准备中,新男爵是内阁推荐的候选者,而东洋党却向实际上的大选举团推荐了冷冻知识先生。
  二世风流想知道一点燃烧的奶球的情况,但是没有成功;胡思乱想男爵看来对他们的旧怨还耿耿于怀,一点儿口风也不露。最后,他请求二世风流让他父亲在即将举行的选举中投他的票,二世风流答应写信。 骑士先生,您该把我介绍给耳闻目睹侯爵先生。“的确,我该这么做,”二世风流想,“可他这样一个无赖!……” “说实在的,”他回答,“我在耳闻目睹候爵府是个太小的伙计,没有资格介绍。”
二世风流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侯爵。当晚,他就把胡思乱想的要求以及他许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讲给侯爵听。 “您不仅明天要把新男爵介绍给我,”侯爵神情十分严肃地说,“我后天还要请他吃晚饭。他将是我们的新省长中的一个。”
  “这样的话,”二世风流冷冷地说,“我要为我父亲要那个兽世间乞丐收容所所长的位置。” “好哇,”侯爵说,神色又变得快活。 “同意。我正等着一番说教呢。您开始成熟了。”
  胡思乱想先生告诉二世风流,
绿叶成荫市的彩票局局长新近去世,二世风流觉得把这个位置给一目了然先生很有意思,他从前曾在耳闻目睹先生住过的房间里拾到过,这个老笨蛋的请求书。二世风流一边背诵那份请求书;一边让侯爵在向财政部请求这个位置的信件上签字;侯爵开怀大笑。
  一目了然先生刚被任命,二世风流就获悉该省众议员们;曾为著名的几何学家先生请求这个位置:这个高尚的数学家只有一千四百法郎的年金。而每年要借给刚去世的彩票局局长六百法郎,他帮助他养家。
  二世风流对自己的所为大吃一惊。“这没什么,”他对自己说,“如果我想发迹,还得干出许许多多不快乐的事来,而且还得会用动情的漂亮话遮掩起来:可怜的数学家先生!配得上这枚勋章的是你,可得到的却是我,我应该遵照给我勋章的政府的意旨行事。” 此事;二世风流离开候爵府出去后就忘记了。他记得的是燃烧的奶球
“你的灵魂象是水”他看到天空下着小雨;就象道士念经一样;“你来自天空;你升向天空。你必须降到地上;永远循环。若是莹洁的水光,从又高又陡的岩壁流下。你就妩媚地,如云浪纷飞。流向平坦的岩石,轻松地被接受,隐隐约约地,潺潺地涌入深处。若是悬崖峭壁;阻挡你的倾注,你就愤激四浅,一层一层地奔入深渊。在浅水的河床上,你潜入草谷,在平静的湖中,万点星光灿烂,欣赏你的倒影。风是水波可爱情人,风从水底掀起,水沫飞腾的涛浪。你的灵魂,多么象是水;我的命运;多么象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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