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志士途上风和雨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0-01 10:09:27 字数:4478
第四十章、志仕途上风和雨
应该说象豹子先生这样的雄性最具魅力。因为他成熟深沉,内涵丰富;神情中带着有深入社会体验兽生有百般磨练之从容和豁达。他比二世风流沉稳和风趣。 不过两者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特别怀旧,特别不服输。他们立足之本是事业,如果事业对他们来说能体验他的能力;才华和价值,使他充分地运用自身的优势去独挡一面并取得成绩。那么事业就是他的精神寄托;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他骄傲的资本。
他们对于事业的重视程度源于对国家浓厚感情。他们不再心猿意马,不再孤独无依,不再有飘浮不定的感觉。有了事业,他们心踏实而温暖。他们放心的走出去打拼属于自己的那一方世界。因为他们把生活作为动力,于是苦也就不觉得苦,累也就不觉得累,仿佛他们是心甘情愿的。苦累不怪谁。
那知这样的豹子先生却也不被兽世间的现实所容忍,他也只得向那一派做出重大让步;他利用了他一个仆从,而且穿得很好。每每做出妥协状态;只有如此,他的灾难性才能被转让。也确实被转移走了。 因此二世风流注意到客厅里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们不是把所有的眼睛都朝向豹子先生,而是都把眼睛转了门口,谈话的声音也骤然低了一半。仆从通报臭名昭著的披星戴月男爵到来,最近的选举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二世风流走上前去,想把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披星戴月男爵主持着一个选区:他想出一个高明的主意,把投某一党派票的小方纸片偷出来,为了补足,再用同等数量的其它纸片替换;上面写上他中意的名字。这个决定性的花招被几个选民看破,他们急忙向点石成金男爵表示祝贺。这件大事之后,此公的脸色到现在还是苍白。有些居心不良的族类甚至说出了苦役这个词。耳闻目睹先生冷冷地接待了他。可怜的披星戴月男爵逃之夭夭。 他这么快离开我们,是为了到瞎指挥先生家里去。趣味性伯爵说;大家都笑了。
在几位沉默大贵族和一大部分声名狼籍阴谋家中间。更能在初试身手。虽然他还没有精细的眼光,但是他有力的言辞,大家就会看到,足以弥补这个缺点。 “为什么不判此者十年监禁?”更能在二世风流走近他那一堆族类的时候说,“关毒蛇的应该是地牢;应该让它们在黑暗中死亡,否则其毒液会变得更猛烈更危险。罚他一千狐狸币有什么用?他穷,就算是吧,那更好;他的党派会替他付的。应该罚款五百狼币和地牢监禁十年。” 善良的天主啊!他们说的这个怪物究竟是谁呢?二世风流心想。他很欣赏这位同事激烈的语气和急剧而生硬的手势。院士心爱的侄子此时小脸枯瘦憔悴,显得很丑。
二世风流很快知道他们说的是当今最伟大的诗人。 “啊,坏蛋!”二世风流喊道,声音挺高,愤慨的泪水湮湿了眼睛。“啊,小无赖!”他心里骂道; “我会让你为这番话付出代价。”
不过,他想, “这些族类都是侯爵为其首脑之一的那个党派的敢死队呀!他诽谤的这个杰出对象是朝圣;如果他出卖了自己,我不是说出卖给平庸的手工艺品先生的内阁;而是出卖给我们看见一个接一个上任的勉强算正直的部长们。那么会有多少十字勋章。多少清闲职位得不到呢?”
豹子先生远远地向二世风流示意;刚才耳闻目睹先生跟他说了几句话。二世风流正低垂着眼晴听一位主教哀叹;当他终于能够脱身,走近他的豹子先的时候;可是他被更能缠任了。这小坏蛋恨自己成了二世风流得庞的根由;便过来向他献殷勤。 “死亡何时让我们摆脱这些老废物呢?”更能当时就是用的这种措词;以伟大般的力量谈论可敬的了不起勋爵。他的长处是熟知许多族类的生平;他刚刚急匆匆地评论了一番所有那些能够希望在野国各王国的统治下获得一些权势的族类。“我有事呢!”二世风流不接他的话题,豹子先生到隔壁一间客厅里去,二世风流跟着他。
“我提醒您注意,侯爵不喜欢耍笔杆子的族类;这是他唯一的反感。通晓狐狸文,如果可能,还有野兔子空间文,通晓蛇王国历史,豹子王国历史,等等,他就会敬重您,像保护一个学者那样保护您。但是,不要用狐狸文写一页东西,尤其不要写重大的超出您的社会地位的问题;不然他会把您称作要笔杆子的,让您交一辈子恶运。您住在一个大贵族的府上,怎么不知道保荐公爵关于闷骚和跑龙套的名言:此辈什么都要议论,却连一千野国流动币的年金也没有!”
“什么也藏不住,”二世风流心想,“这里和师范学院一样!”他写了一篇八到十页的东西,相当夸张;这是一种对老外科军医的历史性赞颂,他说是老外科协军医把他培养成英雄。“而这个小本子,”二世风流心想,“一直是锁着的呀!”他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烧了手稿,又回到客厅。那些声名显赫的混蛋已经离去;只剩下那些戴勋章的族类了。
在仆从刚刚搬来的摆满吃食的桌子旁,围了野国记时七、八个三十到三十五岁很高贵。很虔诚。很做作的雌性。光艳照狼的元帅夫人一边进来,一边为时间已晚致歉。狐狸记时午夜已过,她在侯爵夫人身边坐下。二世风流非常激动;她有着燃烧的奶球一样的眼睛和眼神。
春暖花开小姐那一伙族类还没走。她和她的朋友正忙着取笑不幸的号召力伯爵。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大象国王的第五个儿子,这号召力的出名是靠了借给国家钱向野猪国开战而获得的财富。他国王父亲刚去世;留给他每月十万野国流动币的收入和一个姓氏。唉,一个太著名的姓氏。这种特殊的地位需要一个族类具有单纯的性格和坚强的意志力。
不幸的是号召力伯爵只是个老实族类而已;充满了被他的奉承者们陆续激起的种种欲望。 山水画先主声称有族类给了他向春暖花开小姐求婚的意愿。鼓足勇气侯爵会成为有十万狐狸币年金的公爵,也在追求春暖花开小姐。 “啊,不要责备他有一个意愿,”趣味性怜悯地说。
这可怜的号召力伯爵最缺乏的,可能就是意愿的能力。就他的性格的这一面来说,他无槐于当国王。他不断地向所有的族类讨主意,也就没有勇气始终听从任何一种意见了。
春暖花开小姐说,单单他的相貌就足以引起她无穷的快乐。那是一种惶恐不安和灰心丧气的奇怪混合;然而不时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阵阵骄傲自大和那种大象国最富有的象,特别是当他长得相当好;并且不到中年时所应有的专断口气。
“他既傲慢又怯懦,”鼓起勇气先生说。山水画伯爵,趣味性,还有两、三个留胡子的年轻族类。都尽情地嘲弄他,他却听不出来。最后;狐狸王国记时一点钟响了,他们就把他打发走了。 “这样的天气,在门口等您的是您那些大中型马吗?”趣味性问他。
“不!是一组新买的拉车的马,便宜得多。”号召力伯爵答道,“左边那匹花了我五千狐狸币,右边那匹只值二百野兔子空间币;但是我请您相信,它只在夜里才套上。它小跑起来和另一匹完全一样。”
趣味性的想法使号召力伯爵想到;像他这样的族类理应爱马,他不应该让他的马被雨淋着。他走了。那些先生们片刻之后也走了,还一边取笑他。
“就这样,”二世风流听见他们在楼梯上笑,他心想; “我有机会看见了我的处境的另一端!我没有二十个野国流动币的年金,却跟一个每个钟头就有二十野国流动币收入的族类站在一起。而他们嘲笑他……而我却受到尊,为什么呢?睹此可以医妒。”
经过狐狸王国记时几个月的试用,二世风流总算站脚住了。一天,管家吹鼓手给二世风流送来了第三季的薪水。耳闻目睹先生让二世风流监管底子薄和局部地区的地产。二世风流因此常去那儿旅行。他还负责和无足轻重的那桩著名讼案的通信工作。这宗案子由豹子先生告诉过他。
另外耳闻目睹侯爵在他收到的各种文件的空白处草草写上几句批语,
二世风流据此写成信,这些信差不多每一封都可以签字了。 在网络城师范学院;老师们和同学都抱怨二世风流不用功;但仍把二世风流看作最出色的学生之一。
二世风流怀着痛苦的野心激发出的全部热情抓紧各种各样的工作。很快便失去了他从外地带来的那种鲜丽的气色。他脸色苍白在师范学院学生眼中,倒成了一个优点;他觉得这里的族类远不像野国首都师范学院的同学那样坏;那样拜倒在一个野国流动币面前;而这里的族类则以为他二世风流得了肺病。耳闻目睹侯爵还送了他一匹马。 二世风流担心骑马出去被同学和同事碰见,就对他们说进行这项活动是遵医嘱。豹子先生带他去过好几个豹子派的团体。
二世风流感到惊奇;原来在他心里,宗教的观念是和伪善的观念;有望发财的观念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钦佩这些虔诚、严厉的族类。他们不想钱。好几位豹子派教徒待他很友善,给他出主意。一个新的世界敞开在他的面前。他在豹子派教徒中认识了一位听取伯爵,此族类差不多有六尺高,是一个在他自己的国家里被判处死刑的西洋党徒,而且笃信宗教。笃信宗教和热爱自由,这种奇特的对比使他大为感动。
二世风流和趣味性伯爵疏远了。趣味性觉得他对他的几位朋友的玩笑,反应过于激烈。二世风流确实有过一、二次举措失度;他决心永不再跟春暖花开小姐说话。在耳闻目睹候爵府上;大家对他一直是彬彬有礼的。然而,他自觉失宠了。他那外地族类常用一句俗谚解释这种结果,“新的就是好的。” 也许是他二世风流比初来时看得稍微清楚些了;或者是狐狸王国这种网络都市的风情所产生最初的狂喜已经过去了。
他一放下工作,就感到不胜厌倦;这是上流社会特有的礼貌所产生的一种,使一切都变得枯燥乏味的结果。
这种礼貌是令大家赞赏的,却又根据地位分得极为细腻;极为有序。一颗稍许有些敏感的心都会看出它的矫揉造作。 当然,大家可以指责外地族类举止平庸,或者礼貌不周;谁知,外地族在回答这种指责时,总还有点儿热情。
在耳闻目睹候爵府;
二世风流的自尊心从未受过伤害。但是他常常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想大哭一场。在狐狸王国外的其它王国,或说在这个网络都市的外地都市。当您走进咖啡馆时若发生意外,咖啡馆的伙计会关心您;当然,如果这意外令大家不快或有伤自尊心;也会有族类一边安慰您;一边把那让您难受的话说上十遍,在狐狸王国的网络市;就没有谁会如此好心。反而大家会注意躲起来笑,因为您永远是个外来者。永远不会成为这个都市的一员。
一大堆小事情,现在就略去不讲了。倘若二世风流多少是那种可笑之兽的话,这些小事情会使他显得可笑的。异常的敏感让他干出许许多多笨拙的事来。他的全部消遣都用在了防范上:他每天都去打枪,他是那几位最著名的击剑教师的好学生。他一有空,不像从前那样用于阅读,而是跑练马场,并且要最劣的马。他跟骑术教师骑马出去,几乎总要从马上摔下来。
由于他工作努力,不多说话;聪明,侯爵觉得颇顺手;渐渐地派他接办各种有些棘手的事情。侯爵虽野心勃勃,总有空闲的时候。这时他就很精明地做生意;他消息灵通,搞公债投机得心应手。他买进房屋、森林,但是易动肝火。他白送几百狐狸币,却为了几百野国流动币打官司。有钱心气高远,在官司里寻求的是乐趣,不是成果。侯爵需要一位参谋长,能把他的财务安排得井然有序,一目了然。 耳闻目睹的妻子虽然生性审慎,有时却也嘲笑二世风流。敏感产生的意外之举,是贵妇最反感的,那正是礼仪的对立面。有两、三次,侯爵为他辩护:“他在您的客厅里是可笑的,可他在我的办公室里却是成功的。”
二世风流呢,他认为掌握了侯爵夫人的秘密。只要一通报别有用心男爵到,她就突然对什么都上心了。那是一个冷冰冰的,不动声色的族类。身材矮小,瘦削。丑陋,但穿得极好。整天泡在宫里,通常是对任何事情都三缄其口。这是他的思想方式。耳闻目睹夫人如果能让他当上女儿的丈夫,那她一生中将头一次感到幸福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