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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还兽前一个承诺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09-24 12:57:17      字数:4030

第三十三章、还兽前一个承诺

这样的诗句空洞无益,
一如大海的浪花;
在沙土上止息,
失去目的。
这样的诗句是浪花的音乐,
跌落在海滩上,
迅即沉寂。
所以;稍晚。

二世风流走进一个狼农的家里,那个狼农同意卖给他一个梯子,并且扛着跟他一直来到俯瞰绿叶成荫忠诚大道的那片树林。 他准是个可怜的逃避兵役的族类……或者是个走私犯,那狼农跟他告别,心里说; “管它呢!反正我的梯子卖了个好价钱,再说我自己这辈子也不是没有做过买卖。” 夜很黑。快到狼记时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二世风流忘记了‘我;’还是昔日;一抹骄阳而冷寂,是星星而没有光亮。他扛着梯子进了绿叶成荫。夜色是吸食无尽的深壑,是永恒宇宙和宇宙原始的漩涡。
二世风流尽早下到急流的河床里;这条急流穿过冷冻知识先生的漂亮花园,比花园低十尺,夹在两道护墙之间。那恃傲的信天翁,正待飞越岁月侵蚀的悬岩上的雨空,却无翅膀。但是他有梯子,他是很容易地爬上去了。“看家的狗将怎样迎接我呢?”他流想。全部问题就在这里。狗叫了起来,冲着他飞奔过去;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它们就对他表示亲昵了。 他登上一块台地又一块台地,尽管所有的栅栏门都关着;他还是很容易就到了燃烧的奶球卧室之窗下。窗户朝着花园,距地面仅八尺到十尺高。 护窗板上开有一个心形小洞,很熟悉。可是这个小洞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一盏守夜灯从里面照亮;这使他大失所望。
  “伟大的天主!”他心里暗说道;“今天夜里燃烧的奶球难道没住在这间房子里!她睡在哪间房子里呢?全家都在绿叶成荫这没问题,因为我看见了狗;可是在这间没有守夜灯的房子里;我可能会碰上狼主冷冻知识或另一个陌生的家伙!那将会引起怎样的一场风波啊?” 最谨慎的上上之策是后退。可是这个主意让二世风流立马感到非常拭目以待厌恶。
“如果是他,或者一个陌生的他;我就丢下梯子撒腿跑掉。如果是她呢,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接待?她正沉浸在悔恨和极度的虔诚中,这我不能怀疑;可她总是还记得我,既然她刚给我写过信。”这番推理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他的心还是在颤抖,然而他的决心还是要么死要么就见到她。想到这里他就朝护窗板扔了几块小石子,没有回音。他把梯子靠在窗户旁,伸手敲护窗板;开始很轻,越敲越重。“不管天多么暗,他们还是能朝我开枪,”二世风流心想。想到这里,他的疯狂之举就已成了一个胆子大小的问题了。
  “今天夜里这间屋子没有人住,”他想,“不然的话,无论谁睡在里面,现在也该醒了。因此不必再瞻前顾后的了,只是要注意别让睡在别的屋子里的族类听见。”
  他下来,把梯子对着一扇护窗板放好;又上去,把手伸进心形小洞。幸运地很快摸到系在关住护窗板的小钩子上的铁丝。他拉了拉铁丝,觉得护窗板动了。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一使劲就拉开护窗板,“要一点一点地开,让她识别出我的声音。”他把护窗板开到可以把头伸进去。低声反复说道; “是朋友。”他仔细听了听,确信没有任何声音打破屋子里的沉寂。然而壁炉里确实没有守夜灯,半开着的也没有。这是一个不妙的迹象。
  “小心枪子儿!”他考虑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用手指敲了敲窗户:没有回答;他使劲敲了敲。 “就是敲碎破璃窗,也得干到底。”
他敲得很使劲,在极端的黑暗中;他相信恍惚看见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穿过房间。终于,他不再怀疑了;他看见一个影子好像在极慢极慢地往前走。突然,他看见半个脸贴在他的眼睛凑得很近的那块玻璃上。
  他打了个哆嗦,稍稍离远了些。然而,夜太黑了,就是离得这样近,他也不能分辨出那是不是燃烧的奶球。他害怕她惊叫起来,他听见狗围着梯子转悠,低声地吠叫。
“是我,”他反复地说,声音相当大,“一个朋友。”没有回答,白色的幽灵消失了。 “请开开窗子,我得跟您说说,我太不幸了!”他使劲敲打,玻璃都快碎了。一记轻而脆的声音传来;窗子的插销拔开了,他推开窗户轻轻一跳;进了屋子。
  白色的幽灵闪开,他一把抓住它的胳膊;是一个雌性。他的种种想表现得勇敢无畏的念头顿时化为乌有。 “如果这是她,她会说什么?”,当他从一声轻轻的叫喊中听出那正是燃烧的奶球时,他是何等地激动啊!他把她抱在怀里,她浑身打颤;几乎没有力气把他推开。
  “无耻之徒!您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都变了,勉强说出这句话。
二世风流看出了她的最为真实的愤怒。为了缓解她的愤怒,就用温和的声调解释说; “我来看看您,这残酷的分离已有那个什么记时十四个月了。”
  “出去,立刻离开我。啊!漂亮先生,为什么阻止我给他写信呢?我本可以预先防止这种可怕的事呀。”她推开他,力气的确大得不同寻常。 “我对我的罪孽感到悔恨,蒙上天垂顾,让我迷途知返。”她反复说,声音断断续续。 “出去!快走!”
  “那种什么记时的十四个月的不幸,我不跟您说说决不离开。我想知道您做了些什么。啊!我爱您爱得够深,我配听到您的知心话……我要知道一切。”
  不管燃烧的奶球愿意不愿意,这种专横的口气还是在她的心上发生了效力。
  二世风流满怀激情地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挣脱。然后稍稍松了松胳膊。这一动使燃烧的奶球略感放心。 “我去把梯子拉上来,”他说,要是有哪个仆从被响声惊动起来查看,它会连累我们的。“啊!那就连累吧,您出去,出去,”她对他说;她果真生气了。
“雄性与我有什么关系?是天主看见您跟我吵闹得这样可怕,并因此而惩罚我。您真卑鄙;竟滥用我对您曾经有过的感情,这种感情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您听见了吗?二世风流先生?” 他慢慢地把梯子拉上来,生怕弄出声音。 “你的丈夫在城里吗?”他问她,倒不是要冒犯她,实在是出于旧有的习惯,脱口而出。 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求求您,不然我要叫我的丈夫了。我没有不顾一切地把您赶走;已经是犯了大罪了。我可怜您;”她说,试图刺伤他的自尊;她知道他对自尊是多么地敏感。
  无情地拒绝他;粗暴地斩断如此温柔而他还在信赖的关系;这反而便二世风流的爱的激情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怎么!这怎么可能,您不爱我了!”他说,那发自内心的声音,让他听了很难再保持冷静。 她不回答;而他呢,伤心地哭了。的确,他没有力气说话了。 “这么说,我被唯一曾经爱过我的你完全地忘了!此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不再害怕碰见一个雄性有什么危险了;他的勇气完全地离开了他;除了爱情,一切都已从他心中消失。他幽幽地哭了许久。他抓起她的手,她想抽回,然而,几番痉挛地动了动,还是随他去了。夜黑极了,他们并排坐在床上。
  “这与什么记时十四个月之前是多么地不同啊!”二世风流想: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么说,雄雌两个生命不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不能谈到所谓的一切感情了!请跟我谈谈您的事,二世风流终于说道,沉默使他发窘;声音也抽抽噎噎地。
  “毫无疑问,”燃烧的奶球回答道;声音严厉。语气中有某种无情和责备二世风流的味道;“您走的时候,我的失足已为全城的族类所知。您的举动里有那么多的不谨慎!不久,我陷入绝望,可敬的漂亮先生来看我。很长一段时间,他想让我坦白,然而没有用。一天,他有了个主意,带我去野国首都那座我初领圣体的教堂。在那儿,他大胆地先说了……”
燃烧的奶球的话被泪水打断。 “多么羞愧的时刻啊!我什么都坦白了。这个先生多善良啊,他没有把他的愤怒压在我身上,反而跟我一起伤心。这期间,我每天都给您写信,可我不敢寄出;我小心地把信藏好。当我痛不欲生的时候,就躲在卧室里重读那些信。” “最后,漂亮先生说服我。把那些信交给了他,其中有几封;写得略微谨慎些,就寄给了您;您一封也不回。
  我向你发誓,我在师范学院从未收到过你的信。二世风流说。 燃烧的奶球道;“伟大的天主啊,谁把这些信截了?
  你想我有多痛苦吧,在大教堂里看见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天主可怜我,让我明白我对你;对我的孩子,对我的丈夫犯了多大的罪。”燃烧的奶球继续说; “我以为你从未爱过我,而你却爱我,
  他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的确是没有预先的计划;是不由自主地。
然而,燃烧的奶球还是推开了他,她相当坚决地继续说下去: “我的可敬的朋友漂亮先生让我明白;我和冷冻知识先生结婚;就是做出保证,把我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他。甚至包括我所不知道的;在一次不祥的关系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那些……自从我把那些信交给了他;这些信对我来说是那样地宝贵;我的生活过得如果不幸福。至少也相当平静。别再搅乱它了;做我的一个朋友吧……最好的朋友。”二世风流在她手上印满了吻;她感觉到他还在哭。 “别哭了,这真让我难受……该您告诉我您的事了。”
二世风流说不出话来,“我想知道您在师范学院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又说 ;“然后您就走吧。” 二世风流心不在焉;先说了他开始时遇到的无数阴谋和嫉妒。又说了当了辅导教师后较为平静的生活。
  正在这时候,他补充道: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那沉默显然是让我明白您已不爱我了,我对您无关紧要了”。他抓紧了她的手;“正在这时候,您给我寄了五百狐狸币。
  “我从未寄过,”燃烧的奶球说。 为了打消怀疑,那封信盖着绿叶成荫的邮戳,署名是二世风流。 他们中间起了一阵小小的争论;争论那封信有可能的来源。他们的精神状态于是为之一变。
不知不觉中;燃烧的奶球和二世风流已不再用庄重的口吻说话,口吻中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友情。黑沉沉中,他们谁也看不见谁;然而说话的声音已说明一切。他伸开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这举动很危险。她试着推开他的胳膊,而他想当巧妙地用叙述中一个有趣的场景引开她的注意力。他的胳膊仿佛被遗忘,呆在了原来的地方。
  对那封寄来五百狐狸币的信做出许多推测之后。
二世风流又继续说下去。他讲到过去的生活,变得稍稍能控制自己了;与眼下发生的事相比,那生活已引不起他多少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这次拜访将如何结束。
“您快走吧,”她总是时不时这样跟他说,口气也很生硬。 我要是被赶走,那对我是多大的耻辱啊!那将是毒害我一生的悔恨。他想;“她永不会给我写信了。谁知道我何时再回到这个地方!”
其实;兽世间抒情的诗篇车载斗量,可现实的情势却迥然两样。那怕一字一行谁也不屑于写下,敢情她们两的学问与众不同。仿佛一个捉摸不透的迷语,想必有某个字眼能在那儿激发旧情。天啊!漂亮先生怎不知道呢?旧情是可以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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