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封建王朝的回光返照

第十七章、封建王朝的回光返照

“这能说明什么？”二世风流看到这个狼崽在手忙脚乱的。他想；
“这个狼崽是在为仪式作准备吗？”“也许是主教的秘书”，“他会像那些仆役一样无礼的”“我的天，管他呢，让我来试试。” 他向前走去，从这头到那头；走得相当慢。眼睛盯住那扇唯一的窗户，同时望着那个他。这个他继续降福，动作很慢；但次数多得个没完，而且一刻也不停。
二世风流越来越近，更加看清了他那不悦的神色。饰有花边的法衣很华丽；他不由自主地在距离豪华的镜子几狼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我有责任说话，”二世风流对自己说；“且看他如何开口？”然而大厅的美丽使那个手忙脚乱狼崽心情激动；他已经事先对有关族类所说的粗话感到气愤了。他在镜头子里面看见二世风流，转过身，不悦的脸色立刻变了。以最温和的口气说；“啊，先生，终于把它弄好了吗？”二世风流大吃一惊；这个他在转过身的那当儿。二世风流看见了挂在他胸前的十字架；原来他就是品质超群主教。
“这个多么年轻啊”二世风流想；“顶多比我大狼纪年六岁，或八岁”他为自己刚才的马剌感到羞愧。“主教先生 ”他畏畏缩缩地回答道， “我是教务会的老校长漂亮先生派来的。”
“啊！有族类向我大力举荐过他，”品质超群主教说；客客气气的口吻，使二世风流喜出望外。“不过，我得请你原谅；先生，我把你当成应该把主教寇送回来的那个侍从了；在野国时没有包装好，上面的银丝纱网损坏得很历害。那会给大家留下极糟糕的印象，”这个品质超群主教愁眉不展地说；“他们还让我在这儿等着！”“先生，我去年找主教冠，如果阁下允许的话。“
二世风流的漂亮眼睛产生了效果。“去吧，先生，”品质超群主教彬彬有礼地答道，“我立刻就要，让教会的先生们等着，我很抱歉。真的”当二世风流走到中央大厅时，回头看了看，主教又开始降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这大概是主教在将要开始的仪式前的，一种必要的准备吧”。
二世风流走进随身仆役的那个小房间，看见主教冠正在他们手中；这些仆役见二世风流目光专断，便不由自主地把主教冠交给了二世风流。二世风流能送主教冠，颇感自豪；穿越大厅，他放慢了脚步；毕恭毕敬地捧着，他看见主教坐在镜子前；可是右手还是不顾疲劳，时不时地做的降福的动作。二世风流帮助主教把冠戴上，主教晃了晃脑袋。“啊，很稳，”他对二世风流说。看来很满意；又说；“你站得稍远一点，好吗？”

这时，主教快步走到大厅中央，然后慢慢地走近镜子，又作出生气的样子，开始庄严地降福。二世风流惊得一动不动，他真想弄明白；可是不敢。品质超群主教站住了，望着二世风流神情很快缓和下来，“你觉得如何？合适吗？”“非常合适，主教。”“不太朝后吗？太朝后会显得傻乎乎的；不过也不应该太低，压在眼睛上像军官的筒帽。”“我觉得非常合适，”“国王见惯了德高望重当然也有非常严肃的教士。”“我不想；特别是由于我的年龄显得过于轻浮。”品质超群主教说着又开始走动，一边做着降福的动作。“现在清楚了，”二世风流终于明白，“他是在练习降福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品质超群主教说；“我准备好了。先生，去通知教长先生和教务长先生们吧。”很快，漂亮先生带着两个最年长的在职的校长，从一扇雕刻华美的很大的门进来。这扇门二世风流竟没有发现。这一回他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即最后一个；老师们挤在门前，他只能越过他们肩膀看见品质超群主教。
品质超群主教缓步穿过大厅。他行至门口时；各学校的校长们正在排着仪式队伍。一阵短时间的混乱之后；仪仗队伍开始唱着狐狸诗先进。计射击队走在最后；夹在漂亮先生和一位很老的学校校长中间。二世风流作为漂亮先生的助手；紧贴着品质超群主教大人。队伍沿着阴阳怪气修道院那些长长的走廊行进；外面阳光灿烂，走廊里仍旧阴暗潮湿；终于到了内院门前的柱子底下。如此壮丽的仪式使二世风流赞叹不已；直发楞。他被品质超群主教的年轻所激起野心，开始消退了。因为这位高级神职者的敏感和温文尔雅。互相争夺着二世风流的心。这种礼貌与狼主冷冻知识先生的完全不同，包括狼主冷冻知识先生心情好的时候。“越是靠近社会的最上层，”二世风流心中说，“越是能遇到这种迷狼的风度。”
队伍从边门进入教堂。突然，一声可怕的巨响震得古老的拱顶发出回声。二世风流以为拱顶坍了；原来是那门小炮八匹奔马拖着，刚刚到达；野猪王国的炮手们迅速架好，狼纪时每一分钟五响；仿佛前面有许多非野国族类。不过，这令大家赞叹的声响；对于二世风流已不再起作用。他不再想马到成功，不再想从军的荣耀了。“这么年轻就当了不起的教主！”二世风流想，“可了不起在哪里呢？能有多少收入？也许有二，三十万狼币吧。”
主教大人的仆役带着一顶富丽堂皇的华盖来了。漂亮先生举着其中一根竿子；实际上是二世风流替他举着。品质超群主教站在下面；真的，他果然使自己显出老相。二世风流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机灵真是无所不能啊！”国王来了。二世风流有福气；能够就近看到他。品质超群主教满怀热忱向国王致辞；同时没有忘记带点儿，面对陛下的那种极为得体的诚惶诚恐。再不用重复那些关于阴阳怪气的仪式的描绘了，狼记时一连半个多月以来；全国各报的篇幅都被它占满了。
二世风流从品质超群主教的致辞中得知；国王仍表现形式之后。后来，二世风流职责之一就是核算这次仪式费用的帐目。一目了然先生为他的侄儿品质超群谋到一个主教职位。为了表示大方；就承担了全部费用，单单阴阳怪气的宗教仪式就花费了三千八百狼币。
品质超群主教致辞和国王答辞之后，国王陛下站到华盖下；极虔诚地跪在祭坛旁的一张垫子上；祭台周围是高出地面两个台阶的神职祷告席。二世风流坐在台阶的第二级上，在漂亮先生脚旁边。差不多像狐狸王国中的狐狸靠近红衣主教一样。有感赞美诗，有缭绕的香烟；有频频发射的火枪火炮；狼农们陶醉在幸福和虔诚之中。这样的一天足以毁灭掉西洋党，东洋党，西伯利亚党各党派的报纸，一百期的工作量。
二世风流离国王六狼步远，国王确实在诚心诚意地祈祷。他第一次注意到一条狼，身材矮小，目光敏慧，穿着一件几乎没有绣花的衣服。不过，这件很扑素的衣服上有一枚天蓝色缓带。他比许多族类离国王都近。而那些上层族类的衣服上绣了那么多金钱；用二世风流的话说，连料子都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知道那就是耳闻目睹候爵先生。他觉得这个耳闻目睹候爵先生神情高傲，蛮横无理。“这位侯爵不会像那个漂亮先生一样有礼貌，”二世风流想“啊，老师的身份使狼类温柔敦厚又聪明能干。不过，国王是来瞻仰遗骨。可我看不见遗骨，九霄云外在那呢？”
身边的一位小老师告诉二世风流，可敬的遗骨放在这个建筑物的高处的一个火焰殿里。“火烟殿是什么？”二世风流想。然而，他不想多问；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在国王参拜的时候。按照礼节规定；议事司官不陪伴主教。可是在向火烟殿走去的时候；品质超群主教先生却叫上了漂亮先生，二世风流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登上一段很长的楼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外；门极小。但野兔子空间式的门框涂得流金溢彩。看上去仿佛昨天才完工。门前跪下二十四个雌性狼女，她们都来自绿叶成荫城最显贵的家庭。开门之前，品质超群主教跪在个个都很漂亮的姑娘中间。他高声祷告的时候，她们欣赏着他的美丽的花边；温文尔雅的风彩。如此年轻又如此温和的面孔；好像怎么看都没能看个够。这场面让二世风流那仅有的一点理智丧失殆尽。这时门开了，小小的殿堂一片光明；如在火中祭台上可以看见一千多支蜡烛。分成八排，中间用花束隔开；质地最纯的乳香散发出最好闻的香气；一团团从大殿的门口涌出。新涂了金的殿堂极小，但是位置很高。
二世风流注意到祭台上的蜡烛高过十五狼尺，姑娘们禁不住发出赞叹的叫声。殿堂的小门厅里只准这二十四位狼姑娘，两位教父和二世风流进去。很快，国王到了，许许多多的族类跟着市长冷冻知识先生和侍奉类；侍卫们都留在外面，跪在地上；同时举起武器致敬。
国王陛下快步上前，简直是扑倒在跪凳上。二世风流紧贴在涂金门上，只是在这时通过一位姑娘的裸臂下看见可爱的九霄云外的雕像。他藏在祭台底下。身着年轻的狐狸王国的服装，脖子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好像在流血。垂死的眼睛半闭着。但是很美。艺术家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初生的唇髭，一张迷狼的嘴半张着；好像在祈祷。二世风流身边的一位狼姑娘见壮不禁止热泪盈眶，一滴泪花落在二世风流的手上。万籍俱寂，无比深沉；只有遥远的钟声从方园十狼里外的村舍传来；祈祷了一会儿，品质超群主教方才请求国王准许他讲话。他的讲话短而动情，结尾的几句很简单，但效果反而很好。
“永远不要忘记，年轻的雌性学生们；你们看见了尘世上最伟大的的国王之一。跪在万能可怕天主这些仆从面前，正如你们从九霄云外还在流血的伤口中看到的那样；这些仆从是弱小的，在尘世中受到折磨和杀害；然而他们在天上得到了胜利。年轻的雌性学生们，你们将永远忠于这位如此伟大；如此可怕的；然而如此仁慈的天主啊。”说罢；品质超群主教站起来，态度凛然。“你答应我吗？”他一边说，一边伸出胳膊；一副受到神灵启示的样子。“我们答应，”雌性学生们说；她们泪流满面。“我以可怕的天主的名义，接受你们的应允！”品质超群主教的声音雷鸣一般。仪式到此结束。

国王也流泪了。过了许久，二世风流才冷静下来；打听从野猪王国送来绿叶成荫的圣主，九霄云外的遣骨放在什么地方。有的族类告诉他，九霄云外的遣骨藏在那个迷狼的腊像里面。承国王恩准；那些在火焰殿里陪伴过国王的姑娘们，可以佩戴一条红缎带。上面绣着这些字；“憎恨渎神，永远敬神。”一目了然先生散给狼农一万瓶葡萄酒。晚上，在绿叶成荫市，西洋党想出一个理由来装灯结彩。胜过西伯利亚党和东洋党一百陪。
行前，国王看望了一目了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