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谁和谁都不是那么愚蠢

第十五章、和谁都不是那么愚蠢

至于二世风流，他还从未这样靠近过雌性，这支炮队的那些可怕的武器。“就是在野兔子空间，”他想，“也不可能有更漂亮的东西了”，于是，他对他的的幸福不再有任何异议。情妇的真诚的赞赏；她的狂风暴雨，常常使二世风流忘怀。那种对他们狼类来说，是完全无用的伦理。这伦理在这场私通的最初时刻使他变得是那么刻板，至可笑；尽管虚伪已成了他的习惯。
但仍有这样的时候，他觉得向这位钦佩他的高贵的雌性；承认他对一大堆小习俗一窍不通是一种极大的快乐。他的情夫的地位似乎使他超越了自己。燃烧的的奶球则觉得在一大堆小事情上开导才华横溢，个个都认为前程远大的狼仔；是一种最甜蜜的精神快乐。这个二世风流，甚至于专区区长绿肥红瘦先生也不能不佩服。为此，燃烧的奶球觉得谁和谁都不是那么愚蠢了。
至于与此相关，她可远远没有这样的看法。她对她自己已经猜中的事情感到绝望；眼见明智的劝告使一个实实在在的昏了头的雌性更为可憎。她不得不离开了吉详如意，没有说明原因；别的族类也不去问她。燃烧的奶球洒了几滴眼泪，很快就觉得她的幸福成倍地增加了。与此相关这么一走。燃烧的奶球几乎可以整个白天单独和二世风流在一起了。二世风流也很愿意沉湎在他的情妇的温柔的陪伴之中，因为他若独处的时间太长。定量分析的那决定命运的建议就会来撩拨他。
他新生活的最初几天，从未爱过。也从未被爱着的二世风流能做个真诚的狼崽；当然也不是那么的甜密愉快；他差点儿向燃烧的奶球坦白了自己的野心。这野心迄今为止一直是他生活的本质。定量分析的建议一直对他有一种奇怪的诱惑力。他想就此问问燃烧的奶球的意见，但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任何的坦诚都不可能了。

一天，日落时分。在果园深处，二世风流坐在燃烧的奶球身旁，远离了那些讨厌的族类，不禁浮想联翩。“这样甜蜜的时刻”他想，“会永远继续下去吗？”他一想着谋个前程的困难，慨叹这巨大的不幸，它结束了一个穷狼的童年。又断送了一个狼崽时代的最初几年狼纪年的年华。
“啊！”二世风流叫了起来，“马到成功的确是上天给野国青年派来的物以类聚。谁能代替马到成功呢？没有他，那些不幸的物以类聚；即使比我富有。刚好有几个狼受到了良好教育；但是不能在生命荣华时替他服兵役。不能从事一种事业；他们又能怎么着？无论怎么做，”他深深地叹口气； “这摆脱不掉的回忆使我们永远不能幸福！”他突然看到燃烧的奶球皱起眉头。燃烧的奶球神不守舍，神情变得冰冷和轻蔑。
在她看来；只有当仆役的才会这么想，她从小到大一直知道自已很富有。他觉得二世风流也是如此，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爱他胜过爱生命一千倍，她根本上就没有想到过钱。
二世风流万万想不到她会有这些念头。她的皱眉头一下子把他拉回到地上；二世风流的脑子够灵活的，话头一转；告诉这位挨着他坐在青草墩上的高贵的狼妈。他刚才说的话是他这次出门，在那位木材商朋友定量分析家里听到的。这是那些亵渎宗教的族类的说法。“那好，别再跟这些族类搅在一起了”。燃烧的奶球说着。冷冰冰的神色突然间取代了最亲切的温柔表情；现在还残留几分。她皱着眉头，或更可以说；她对这种冒失的悔恨，是二世风流的幻想所遭受的第一次挫折。
二世风流心想；“她善良，温柔；对我有强烈的兴趣。但她是在敌对阵营中教养成狼的。他们理应特别害怕这个；由受过良好教育却没有足够的钱奔前程的勇敢者，我。”
“这些贵族，如果我们以同等的武器与之搏斗；他们会变成什么呢？比方说我，假使我做了绿叶成荫市市长；我会怀着良好的愿望，比狼主冷冻知识先生更正直。看我不把胡思乱想和他们那些欺骗行为统统除掉！让正义的绿叶成荫取得胜利”，“他们的才干并不是他们的障碍，他们始终在瞎撞”。
这一天，二世风流的幸福看着就可以长久了。可是他缺的是敢于真诚；必须要有投入战斗的勇气，而且要说干就干。燃烧的奶球对于二世风流的话感到吃惊；因为在她那个圈子里的族类总是说。马到成功卷土重来的可能性主要在于，下等阶级的这些所受过教育过于良好的狼崽。所以，燃烧的奶球对于二世风流的冷淡持续得相当长久。而且，二世风流也觉得很明显；这是因为她先是对二世风流的错话表示厌恶。接着又害怕间接地对他说了一件令族类不快的事情。这不幸强烈地反映在她的脸上；当她感到幸福和远离那些讨厌的族类的时候。她的这张脸是多么地纯洁；多么地天真啊。
二世风流不再敢纵情幻想了。多了些冷静；少了些爱情。他发现去燃烧的奶球的房间里，看到她是不谨慎的，她到他那里去要好些，如果哪些个仆役看见她在房子里走动。能有二十种不同的借口加以解释，然而，这种安排也有不便之处。二世风流在定量分析哪里；收到一些书；作为一个学狐狸文的学生，这些书他是永世也不能向书商订购的。
他只敢晚上看。他常安安静静地读书而不被一次来访所打断，就说果园的那一次吧，他是因为等得心焦而无心读书，亏燃烧的奶球。二世风流才能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理解那些书。他曾经大着胆子向她问起许许多多的小事情，一个出生在上流社会之外的狼崽，如果不知道这些小事情。理解便立即停滞不前。不管别的族类认为他多么有天分，接受一个极其无知的雌性通过爱情给予的教育，是一种幸福。二世风流能够直接地看到；今日上流社会是一副什么样子？他的精神没有受到千载难逢，与和平利用的种种描述所蒙蔽。
他有说不出的喜悦，一重面纱在他眼前落下；他终于明白在绿叶成荫发生的各种事情。出现在前景中的是狼纪年近两年来；在市长身边策划的那些很复杂的阴谋。支持这些阴谋的是来自狐狸王国最著名的狐狸精之手的信件。目的是让一目了然先生，本地最笃信宗教仪式的狼；担任绿叶成荫市长的第一助理而不是第二助理。他的竟争者是一位很有钱的企业家；必须把他压到第二的位置上去。当地上层的族类有时到狼主冷冻知识先生家中吃饭；讲出这些遮遮掩掩的话。让二世风流是无意中听见；现在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特权阶层对于挑选一目了然先生担任第一助理极为关注；而绿叶成荫其他族类特别是东洋党，则根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这种选择的重要性在于；绿叶成荫大街的东边要缩进九狼尺多，因为这条街修成王家大道。一目了然先生有三幢房子要往后缩。如果他当上市长第一助理；再由于狼主冷冻知识先生被任为议员而继任市长。他就会闭上眼睛，让大家对那些占了公共交通的房子进行些不显眼的小修补；如此则可以历经百年而不动。尽管一目了然先生虔诚和正直谁都承认，但大家确信他会顺水推舟。因为他孩子多；在需要后缩的房子中，有九座是属于绿叶成荫市拨尖儿的狼族类家里的。

在二世风流的眼里，这个阴谋远比马到成功战役的历史更为重要。“阴谋”这两个字。二世风流还是在定量分析寄来的一本书中第一次看到到的。自二世风流出入校长漂亮先生家的狼纪年五年来，有许多事情让他吃惊。然而，谨慎和谦恭仍是学老师者首要的品质。所以，他一直不能就此询问。有一天，燃烧的奶球吩咐她丈夫隋身仆役，此族类是二世风流的对头。“可是狼妈，今天是本月最后一个星期五呀！“那仆役回答道。神情古怪。“算了，”燃烧的奶球说。“哼”。
二世风流说。“他要去干草仓库干吗？那儿过去是学校，最近又在里面举行会议了；可他们要干什么呢？这秘密我一直都没猜透”。“那是一个很有益的组织，但很古怪”燃烧的奶球答道；“不接纳雌性，我只知道里面大家都以你我相称；比方说，这仆役会在那儿见到绿肥红瘦先生；这个那么傲慢愚蠢的兽物；听见到谁跟自己讲话你呀你的，一点儿也不生气。也用同样的口吻回答他，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些什么？我去详细地问问一目了然和绿肥红瘦先生。我们为每个仆役付二十狼币，为了有一天他们不掐我们的脖子”，光阴似箭。回味着情妇的魅力，二世风流忘记了阴暗的野心。因为他们分属敌对双方。所以，他不能说令她不快的事情；也不能说合情合理的事情。这无形中增加了他得之于她的幸福，和她得之于他的控制。
孩子们太聪明了，有他们在场；他们俩就只能使用冷静的语言。这时，二世风流极其温驯地望着她，眼睛里情意绵绵；听她解惑交际场中的情况。常常是正说着某个涉及道路或供货的巧妙的骗局时，燃烧的奶球的思想会突然走神，发起狂来。二世风流因此不得不责备她，她竟让自己对他做出像对孩子那样的一些亲热的举动。
这是因为在有些日子里她产生了一种幻觉，觉得她像爱孩子一样爱他。她不是不断地回答他那些天真的问题吗？这许许多多的的事情；一个出身良好的狼崽，一出学校就全知道了。转眼间；她又佩服他如同自己的主子，他的才华甚至高到使她害怕，她相信他的这位年轻的老师身上。一天比一天清楚地看见了未来的一位伟人。她看见他成了总理，成了郁郁葱葱的首相。“我能活着看见你享尽荣华富贵吗？”她对二世风流说：“一个伟大的狼崽，自有其位置；王国和学校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