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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阎六投奔壹龙堂 胖子拟劫黄百万

作品名称:元笛      作者:肖丰硕      发布时间:2014-07-16 22:49:39      字数:6517

  再说被朱老爷处罚的那个无赖阎六,自从被打了四十大板下到牢里,身上的伤没养几天,便被押到城南路桥去做苦役。这样一来,他可是吃尽了苦头,虽然屁股上的伤每动一步都剧烈疼痛,但他哪里敢讲,干活儿的动作稍慢些,马上就招来呵斥或鞭打。没办法,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在那儿苦撑苦熬,好不容易挨过三个月的刑期,人也瘦得皮包骨,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好在这厮还有几个臭味儿相投的狐朋狗友,每日都去照顾他,这样将养了月余,身体才渐渐复原。为此,他恨透了朱润卿,一心只想着怎样报仇,但是他左思右想也一愁莫展,无计可施。
  俗语云,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斗。因实力悬殊,斗也斗不过,只有吃亏的份儿,所以大凡明智之人都会选择韬光养晦,藏恨于心,择机而动。但是,阎六不同,此人是个亡命之徒,性格极其凶顽,做事心狠手辣,从来不计后果。他经过多日的冥思苦想之后,终于筹画出一条复仇的毒计。
  这日一早,阎六洗漱完毕,便离开家门。他先到附近的齐家粥铺吃了些早饭,然后就奔安平街东里巷的金福酒楼来了。
  原来,北宋年间的扬州,乃是南北水路交通的重要枢纽,全国数一数二的重要商埠和大城市。南方的漕粮由此入京,各地的货物也在此集散,商品贸易十分活跃,每日里往来商贾不断,街市上的各业人等更是摩肩擦踵。可以说非常繁华,非常热闹。
  有句老话说得好,渊深则龙生,米多则虫生。正因这繁华和热闹,使得一些地痞无赖、江湖败类以及社会渣子、恶棍等嗅到了谋些气味儿,寻到了发财的机会。他们狼狈为奸,杀人越货,欺压良民,无恶不作,专干不法勾当。其中有个叫刘二宝的地痞,纠集了二百多名党徒,组成的黑帮“壹龙堂”,在当地最为有名。由于这些人行事隐秘,外表常披着合法的外衣,因此官府也头疼不已,有时甚至是无可奈何。像这金福酒楼,表面上是个商家,日常经营与别的酒楼无二,但实际上这却是“壹龙堂”的总部驻地,那刘二宝十天便有九天在这里“办公”。
  今天,当阎六垮垮斜斜地来到金福酒楼门前时,有两个小厮正在阶前洒扫,还有几个小厮用抹布擦门窗,个个也不言语,只顾埋头干活儿。对于阎六过来,几个人连眼皮都没抬,仿佛像没他这个人一般。
  阎六心里明白,这酒楼说是生意场,实则是阎罗殿。这些干活儿的都小看不得,表面是伙计,背后却是夜叉,是小鬼儿,哪个也不好惹。因此,他离着老远就堆出笑脸来,走到阶前时,早把衣服巾帻整理端正,然后一揖到地,道:“给各位请安了,各位小哥儿,小的敢问一句,宝爷他老人家……”
  未等他说完,一个小厮的扫帚便打到他脚面上。另一个提簸箕的小厮道:“这位客官,本店早上不营业,吃饭请到别处去吧!”“我不是来吃饭的……”“不吃饭来这儿干啥?”“我……我是来……”“来啥来?走吧,走吧,走吧,别耽误我们干活儿,打扫不干净,一会儿老板过来,我们可吃罪不起!”不等阎六解释,几个人连推带搡,将他驱出老远。
  阎六仍不甘心,还想上前搭话,但见伙计们早已横眉立目,只得暂时作罢。小厮们只顾埋头做事,把门前收拾停当,又进到店里去忙。阎六站在店门外很远的地方,东张张,西望望,有心再去打听打听,又怕伙计们撵他。正在为难之际,就听身后一阵马的銮铃声,扭过脸去一瞧,只见一位四十出头儿的汉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由一帮凶神恶煞般的人护拥着来到了近前。看见他,阎六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原来此人便是“壹龙堂”的堂主刘二宝。
  只见刘二宝生了个五短身材,脸上长满了横肉,刷子眉,三角眼,狮子鼻,大嘴岔儿,连那副短髯也特别,长得又粗又硬又密。平时要是高兴还可以,倘或赶上发怒,便全如钢针般扎煞起来,样子十分吓人。此时,阎六已高兴得喊出了声儿:“宝爷,是宝爷,宝爷您可来了!我……我给您施礼了!”说着,跪到马前,不由分说一连就是三个响头。
  这会儿,刘二宝在马上不由得一愣,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子,才认出阎六来,不由得嘿嘿地笑了。“原来是你呀,猴崽子,你又来干啥?找我有事?”阎六爬起来,一把抓住马缰绳道:“宝爷,您不是说,考验一下我的胆量,要我做件惊天动地的事,这关过了,就收我做徒弟吗?您可一定说话算话呀!前几个月……我都照您的话做了……把朱知府的轿子也拦了,板子也挨了……您可一定要收下我呀!”他的话,把人们全逗乐了。
  刘二宝更是乐得前仰后合。他下马后,拍了阎六一把,骂道:“傻蛋,谁让你去劫刘大人的轿子了,那不找打吗?你真比猪还蠢!”人们又是一阵哄笑。阎六羞得满脸通红,道:“您……您不是让我去验胆量吗,我就去了……”刘二宝把缰绳交给下人,又拍了他一把道:“傻瓜,检验胆量也没鸡蛋往石头上磕的,你真是蠢,行了,别在这儿吵吵了,里头说去……”说着,迈步走进酒楼。
  阎六见让他进店,便觉出事情有了眉目,不禁乐得鼻子眼睛都纵一块儿去了,屁颠屁颠地跟着这帮人走了进去。
  金福酒楼是一座传统的临街两层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十分气派。楼的后面有个不小的院落,建有无数间房舍,其中仓廪、磨坊、宿舍、马棚、水井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在院子最里端还建有一座两层楼房,与前面的门面楼并无二至,只是金漆彩画淡了些,有点像民居,又不十分像。其实外人不知,这便是“壹龙堂”的总部驻地,议事厅和香堂就设在里面。这是常人难以涉足的禁地,只有刘二宝等高层头领才有资格来议事。
  今天,阎六随着刘二宝等人来到议事厅,见这里早就来了许多人,大家正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见堂主进来,立刻全不言语了。他抽眼四处观瞧,只见这是一处很大的厅堂,地面和家具擦得十分光亮,北墙正中有一大的匾额,上书“议事厅”三个大字。在匾额下面,则是一副很大的猛虎下山图。图的两边配着对联。在图的下方放了张蒙着虎皮的高大座椅。阎六猜想,这一定是堂主坐的位子。东西两厢也排着无数乌漆座椅,可能是供头领们坐的。在椅子背后,每隔不远便点缀着花木盆景或花瓶摆件。在屋顶处,还吊着无数盏古朴的宫灯,非常的豪华气派。
  就在他东张西望的工夫,刘二宝已坐在了虎皮交椅上。只见这刘堂主先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眯起三角眼道:“今儿,该来的人,都到齐了没有?”“到齐了,到齐了!”有人回应说。
  刘二宝先从左到右地逐个打量了这班人一遍,说:“今儿,又快到月底了,兄弟们跟着爷也都辛苦月把了,苦没少吃,累没少受,罪也没少遭,但是我看值个儿,因为给爷卖力气的,银子不让他少拿!有功的,功劳大的,还得多拿……”听这话,人们都沸腾了。刘二宝拍着椅扶手让大家静了下来,他接着说:“你们拿了钱,养家,吃馆子,逛窑子,享太平,要记住这好生活是哪儿来的,要多想点儿爷的事儿,只有把爷的事儿更上心,你们才更得利益实惠,才能得更多好处,更多银子,才会明天更美更好……”他白话了好一阵,才停住口。
  人们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之后,管账的孙账房开始对着薄子念分银的名册和数目。他念完之后与众人核对了一番,见没有差错,这才命人抬过几大箱银子来,开始照册子分银子。一时间,厅堂上下欢声笑语不断,人们个个都眉飞色舞的。等分完银子,也快中午了。
  这半天,阎六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就像傻了一般。他一边瞅着大伙儿你来我往地包着银子走开,心里一边暗自嘀咕:这些年白活了,太白活了!你看看人家,人家过得是啥日子,我可倒好!只会靠欺负个小商小贩过活,有啥出息?有啥作为?跟人家一比,我的妈呀,我不是个要饭的还是个啥?看来呀,要发财还得跟着宝爷才行,你看人家,那大箱小箱的,那才叫惬意,那才叫痛快呢!他坐在旁边,不住地叹气。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刘二宝在远处招呼他了。“我说阎六你个猴崽子,你愣在那儿想啥啦?”阎六一惊,马上回过神来,嘻皮笑脸地道:“爷,我没想啥,在这儿正候着您呢!”说着,跑过去跪下又是三个响头,道:“爷,今儿您一定要话复前言收下我,当初我表弟赵三带我见您的时候不说好了吗,只要能证明我有胆子,不孬种,您就收下我吗?这回我的事您也听说了……这还不能证明胆量?您……您一定要话复前言哪!爷!”说着,又是一连几个响头。
  刘二宝撇了撇嘴,笑道:“你那算个啥?那也叫胆量?撅个屁股挨打谁不会?你问问你表弟赵三,谁入这个门儿,没经受过考验?胆量关,谋略关,忠义关,是必有的三关,哪一个也不例外,你的第一关么……就算你过了吧!”他说着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第二关,你还想不想考?不想考,就趁早滚着吧,别在这啰里八嗦的没完了,像你这样的,想进来的多着呢……”阎六听这话,连忙磕头道:“我的爷,只要您老让我进来,别说第二关,就是第八关我也考,小的就等您吩咐了,您说咋考都行!”
  刘二宝瞅他一眼,笑了笑说:“既是这么的,那么有件事儿,你给我跑跑去,今儿你就到瓜州找你表弟赵三去,那边儿正好有桩重要的事儿要办,也正好考验你的谋略……干我们这一行,你以为容易呀?傻子是干不来的!脑筋慢点儿的都不行……算了,和你说这干啥,你下去吧!头过去,你去找一下孙账房,向他支五两银子带着,就说我说的,你去吧!”说完,他挥了挥手,便不再言语了。
  见他如此表态,阎六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出了议事厅,到前楼找到孙账房,拿上五两银子,径直奔瓜州去了。
  瓜州,是个著名的地方。在扬州南三十里,长江的北岸,乃江中小岛,因地形如瓜而得名。由于扼南北水上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故历代设镇,并据重兵把守。至北宋年间,这里已相当繁华。城内有十四坊,居民不下万人。街道两旁买卖商铺户林立,人员往来整日不断,非常的热闹。那江上更是航船如织,络绎不绝。
  如此繁华重要之地,壹龙堂的人自然早将触角伸到了这里。在瓜州镇的越河街,有一处不大的茶楼,名曰宜兴茶楼,便是他们的情报搜集站。具体的任务就是通过南来北往客人间不经意的言谈,获取有用信息。待时机成熟,便组织人员或敲诈勒索,或明抢暗夺,实施犯罪。这是一股十分恐怖的邪恶势力。
  今天,当阎六赶到宜兴茶楼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整座小镇都笼罩在暮色中了。现在他无心别的,只想着快点见到自己的表弟赵三。他进了茶楼,跟人说明来意,伙计马上领他去见这里的掌柜。这掌柜姓王,名永兴,绰号王胖子,今年三十几岁年纪,中等的身材,刚过而立之年就已发福,肚子向外便便着,那头肥得如肉球一般。今天,他头上戴一顶逍遥巾,身上穿了件青色对襟褙子。从表面上看,此人非常和善,见人不笑不说话,很像一位老诚的生意人。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他那双眯着的小眼睛,不经意间就会发出凶狠的贼光。
  此时,王胖子正在里间屋里的几案后面算账,他舞弄着胖指头把算盘打得噼啪响,还不住地摇头晃脑,间或停下手,打开帐薄思考些什么,接下来又算。就在这当口,伙计把阎六领了去。
  阎六先给王掌柜施了一礼,把堂主刘二宝的信递过去。王胖子看过信,马上咧开嘴笑了。“唉呀呀!原来是阎老弟!真是久仰啊,久仰!你快请坐!快请坐!”他一转脸吩咐一个伙计道,“去,你去外面把赵三找来,就说他表兄来了!”伙计应了一声,当即就去了。
  他们说话间,早有人送来了点心茶水。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阎六道:“听兄台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王胖子笑了笑道:“贤弟耳力不错!我乃江对岸镇江人,从二十几岁就跟个堂主闯天下……一晃来这儿也有十年了,要非本地人,是不好听出来的,看来我家乡话还那么重?还有那音儿?”阎六道:“有点不多!不仔细听,听不出来!”王胖子睁大眼睛道:“这么说,我还真的要好好改改,认真向你们多学学!”阎六拱手道:“那里,那里,你已经说得很好了,就是本地人了!”王胖子摇头笑道:“贤弟太客气了,我呀,不用说,肯定是和你们不一样,口音非好好改不可……”
  两个人谈得很投机,欢声笑语间,不觉得把话题扯到了阎六身上。王胖子问:“你知道堂主这回派你来,是做啥来了吗?”阎六摇摇头,拱手道:“不知道,他也没说,请兄台赐教!”王胖子向窗外张望了一眼,诡异地笑了笑道:“不瞒贤弟说,我和你表弟这么多年的兄弟,都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这回……活儿很棘手啊!”阎六把眼一瞪道:“能有啥难的?不就打一打,闹一闹,吓唬吓唬那帮软蛋商人和平头百姓么?”王胖子摆摆手,叹口气道:“哪儿啊?哪里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堂主要你来考什么吗?”“考智谋呀!”“对啊!”王胖子用手指了指脑袋,“这回不走这个,是决不会得手的……”他停了停又道,“另外有件事,我还得提醒你,干这行随时随地都有蹲进去的可能,砍头的危险也很大,咱们兄弟不见外说这话……你要不行,就干脆回去算了,这碗饭可不好吃啊!”“哪儿啊!”阎六一拍胸脯道,“不满兄台说,怕的话,我就不来了,来了就不怕,蹲个大牢算啥,我又不是没进去过……那板子也挨过啊!”“好好好,不怕就好,不怕就好!”说到这儿,王胖子不住地乐。
  两个人说得正热闹,忽听外面伙计喊了一嗓子:“赵爷回来了!”话音未落,门帘一挑,有个三十上下的汉子走了进来。一见此人,阎六马上笑了。原来这人便是他表弟赵三。
  只见赵三长了个大个子,多少有点水蛇腰,体型偏瘦,长方形的脸上还挂着几个麻子,一身猥琐相。他今天穿了一身鹦哥绿的直衫,头上戴了顶深绿色荷叶巾,脚上蹬了双皂色筒靴,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他瞅见阎六在这儿,马上笑得连眼珠儿都看不见了。三个人相互见过礼,接着便亲热地寒暄起来。
  赵三道:“前阵子,听说你被罚去做苦役,我找了许多人去衙门里上下打点,可是这帮混账东西,一听说是朱知府亲断的案子,谁都不肯去说情,所以我有劲儿也使不上,让兄长受委屈了……”一提这个,阎六恨得咬牙切齿,道:“这个,不怪兄弟,都怪那姓朱的手太黑,他妈的,走着瞧吧,看我以后怎么叫他血债血还!”
  王胖子安抚他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依我看,这个咱先往后放一放,早晚有找他算账的一天,不瞒你说,自从这个家伙上任,搅了我们多少好事!不要说你,咱们堂主也恨死他了,这个人太坏了,害得我们弟兄们,差不多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太难了……这家伙不除去,我们多会儿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赵三苦笑道:“这人最混账的就是一点儿盐酱不进,外财一点不收,他要像前几位似的,咱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皱眉道,“这家伙太厉害了,听说前一阵子,他把江上的水军和各衙门的人来了个联动巡查,这一下又害得我们不轻,眼瞅着这口饭都快吃不上了……”王胖子此时也愁眉不展,他唉声叹气地道:“形势这么紧,可堂主还非要按原计划动手,这……不是拿鸡蛋王石头上碰吗?”见他扯到了正题上,赵三道:“你说到这儿了,那咱们正好商量一下,这事情该咋办……”
  阎六听得到头不到尾,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道:“你们说的是啥事啊?我咋听不明白呢!”赵三瞅了他一眼,解释道:“前几天,咱这儿得了个情报,说咱扬州的首富黄百万有一笔粮款要运回瓜州银号,堂主让咱们择机下手,他在旁边接应我们……”说到这儿,他眉头皱了个疙瘩,“依我看,在镇里动手,肯定是不行,先不说城中的官军有多少,就那帮巡逻的皂吏也不好对付,单黄家的打手还好说些……我看,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江上拦截,得手后快速转移……可是,那押运银子的也不知是怎样的身手,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更何况水上的官军巡查得紧,这个……难度不小啊!”
  王胖子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沉思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拍手道:“对了,咱能不能这样,就在镇外,等她们上了码头以后,干他一下子……”赵三垂头丧气地叹气道:“行是行,可岸滩上不都有铺兵守着了吗,咱一动手,这帮铺兵肯定报警,到时候水陆包抄,咱不就全完了?”
  王胖子微微一笑道:“贤弟,你咋这么好忘事呢,那铺兵里头不也有咱们的弟兄吗?到时候让他们暗里做些手脚,事情不就搞定了?”赵三还是疑惑,道:“有咱们的人顶啥用,只是些小兵子,做手脚能做啥?别人还能听他们的的?又不是官……”王胖子笑了笑,附在他耳边嘀咕一阵。赵三一边听一边点头。等他说完,也笑了。双挑大指道:“高,太高了,真有你的,王兄!照这个办法去干,准能成功!”王胖子道:“咱万不得已才行此下策,不过,也得小心谨慎,稍有大意,出点纰漏,咱就全完了,这个还得好好商量一下……”说着,他找来了张地图,铺在桌上。三个人指点着,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起来。直讨论了半个多时辰,才最终敲定了行动方案。
  当晚,王胖子让伙计备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请来了十几个同党陪阎六喝酒,他们推杯换盏、胡吃海喝地一直热闹到深夜才散。夜里,阎六就住在了宜兴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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