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原告如期上诉了，中院证实已收到

　　13】原告如期上诉了，中院证实已收到
　　
　　2006年正月初八，司马恒刚上班，春节七天长假刚刚结束，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息：
　　【面黄瘠瘦，放屁蔫臭；
　　块大膘肥，放屁如雷；
　　屁声较小，目标难找；
　　屁声太大，自己尴尬。
　　原告头可断，原告发型不能乱；
　　被告血可流，皮鞋不能不上油；
　　你是原告，上诉奔中院，不能停留！】
　　司马恒知道许多人想看中级法院的结果，但这是不由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写上诉状，举证、交上诉费，然后还得等中级法院安排时间，再开庭，或不开庭只看开发区法院交来的案卷。说不清又是几个月，才能出一个结果。这一个结果是最终结果，如果不满意，又要去检察院、去人大法制委员会，去省高级法院，反正一人跑这么多部门是很不容易的。司马恒也学习了不少法律书籍，这真是边学习边实践，摸着石头过河。想到这里，司马恒找了一条短信息发送过去：
　　【还记得我们风雨同舟同甘苦的日子吗？
　　还记得我们开怀大笑痛饮酒的时刻吗？
　　最重要的是还记得你欠我的钱吗？
　　我说一句话：
　　今天下班我空腹去找你！】
　　司马恒发过短信，就把相关证据拿出来去复印店印了五套，以备中院高院再用。总之，只要证据在手，不愁无人关注。
　　司马恒刚进复印店开始复印，手机就收到了新的短信息。
　　【朋友，你遇到困难了吗？
　　可千万不要着急。
　　古人云：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要说：再向前走死胡同。
　　你该说：有路是有路，再走回头路。
　　法官说：想撤诉就撤诉！】
　　司马恒复印完资料，付了钱，拿起资料回到办公室。刚过完春节，多数人还是沉浸在新春佳节的喜庆气氛中，所以许多的工作还没有开始，司马恒又在寻找合适的短信息，与朋友交流。
　　【短信息：有你开心省心，对你真心痴心；
　　为你担心痛心，也曾伤心醉心；
　　不敢变心花心，不必多心疑心；
　　提它我很费心，最怕你是无心；
　　区法院不在心，中法院才用心！
　　说不定高级法院才安心，
　　也可能北京最高法院才能舒心呀。】
　　司马恒如期写了上诉状，交了上诉费，把交费发票又递给了开发区法院的吴庭长，吴庭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笑容。也许他心中有事，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想下来有一点困难。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要想维持他的原判，就必须与被告同心协力，找中院和自己有相同观点的人，只有找到有共同观点的人，才能维持自己的一审判决。也才能组成统一战线，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天下坐江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胜了，坐一届江山也很风光。当然被告有的是公款，法院里有正义的法官，他们不为五斗米折腰，有骨气，但是世上万事万物，由量变到质量是有章可循的，水滴石穿。不为五斗米折腰，人家给你五百斗米！五百斗米仍然不折腰，给你五千斗米！你不折腰我不相信！把你压成肉饼总是可以的。
　　吴庭长早听司马恒说过，他和市中级法院赵院长见过面，院长在等着过问他的案子。他和院长是什么关系？吴庭长不便问，他们是金钱关系吗？吴庭长也不去问了。反正中级法院赵院长正在北京住院，具体什么病，内部人士传说：病得不轻，但是传言是真是伪，是检验手下人的忠心吗？吴庭长才是开发区法院的小庭长，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考验手下人的忠心，他知道他吴庭长不在被考验对象之列。
　　吴庭长说：“好了，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我们会按时把案卷交给中院。中院看后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中院找你，你就去。”
　　司马恒也礼貌地说：“好吧，谢谢了。”
　　司马恒出了开发区法院大门，又收到一短信。
　　【我和你一起上街，
　　突然窜出一条狗把你咬了。
　　我踢了那狗一脚，
　　那狗会说人话。
　　他说：只准你的狗咬我，
　　不准我咬你的狗。
　　法官：狗咬狗，人参战。
　　判人违规！】
　　司马恒一看，想起来已经来到狗年，所以也要寻找一条有狗的短信息才能发过去。
　　【短信息：想和你去看海，
　　却把握不住莫测的未来；
　　想和你去登山，
　　却充满对理想的茫然；
　　想和你去流浪，
　　却到不了幸福的天堂；
　　想和你去逛街，
　　却碰上警察说：别带狗。】
　　司马恒从开发区法院回到单位，心中了却一件事情，当然司马恒还是记得三五天给吴庭长打一个电话，问一问交给中院案卷了没有？
　　二月初二，农历上讲是龙抬头的日子。中国人想象天上有龙，睡觉的龙是低着头的，春天到了，龙就睡够了，他也睡醒了，睡了一冬天，也该抬头看一看，哪里有旱情，哪里需要他去干一点儿正经事儿。所以有封建迷信的人说：做恶多的人，在下雨时，龙就会从天空中认真看看，看清楚之后，马上下来，一把就抓住了恶人的头，让他七窍出血倒地而死。
　　现在科学发达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天上没有什么神龙，电闪雷鸣，其实就是大气层的阴阳正负电相撞形成。
　　司马恒在这一天，收到部队战友马海军发来的短信息：
　　【2006年预报：你将遇到金钱雨，
　　幸运风、友情雾、爱情露、健康云、
　　顺利霜、美满雷、安全雹、开心闪。
　　此天气将持续一整年。
　　欲知详情望及时回短信沟通！】
　　司马恒看了短消息之后笑了，看来中级法院判决下来，也是为期不远了，按法律程序一般为半年，也就是说在小麦成熟的季节，就可以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么小的案子。中级法院应该用两三个月时间，甚至更短的时间，但是司马恒没有挂急诊，所以按最长半年时间为期也在2006年之内，人们想挂急诊就要多出钱，法院不是医院，但法官也是有众多案子在手里，先审哪一个案子，后审哪一个案件，不是原告说了算的、也不是被告说了算的，人家法官有上级领导说话才先看案卷、没有领导安排，那就是法官自己说了算。他爱看不看，所以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想叫法官先照顾自己的案子，就要去央求人，俗话说：求人三分矮。说话低三下四低声细语，甚至请人吃喝，送礼行贿还要用红纸去包，那是红包呀。
　　司马恒针对马海军的预报，也找了一条天气预报短信息发过去：
　　【短信息：天气乱报：
　　今夜到明天上午有点想你，
　　预计下午转为持续想你。
　　受此低情绪影响，
　　傍晚将转为大到暴想。
　　心情降低一度，
　　预计此天气将持续到见你为止！】
　　司马恒发走短信息，就给开发区法院吴庭长打了电话。吴庭长说：
　　“这几天，两个打字员请假了，所以你的案件需要等一等。但是，我要请你一百个放心，只要我们的打字员一上班，我立即找他，叫他马上办理。”
　　“要么，我找外边打字店打印吧？”
　　“还是节约你几块钱吧，个人损失划不来。”看来，法院的庭长还是很为原告着想的呀。
　　又过了十天，司马恒又打了开发区法院吴庭长的电话，吴庭长说已交给中级法院了。
　　司马恒骑上自行车去中级法院，一问，中级法院查了查本子，说没有。
　　司马恒又打电话问吴庭长。
　　吴庭长答复也很平静，说：
　　“没有？那就是还在我们法院，我再叫书记员去催办。反正丢不了案卷，几个部门的事，经手人不少，两人交接都是有手续，放心吧。”
　　司马恒心中有气，但是现在想和吴庭长发脾气，是很不合适的，人家说的话无懈可击。责任也不在人家头上，所以司马恒白跑一趟，白去中级法院，浪费时间也没有脾气的。
　　刚出中级法院大门，司马恒就收到一条短信息。司马恒心中有气，但手机短信他还是看的。
　　【短信息：你勤劳得像蜜蜂，
　　漂亮得像蝴蝶。
　　忠诚得像小狗，
　　乘巧得像小猫。
　　憨厚得像老牛，
　　威猛得像老虎，
　　怪不得别人叫你禽兽呢。
　　中级法院像老虎，法官还怕你？】
　　司马恒每一次行动，只要请假就会有人关注，有人关注也不是坏事，有人想学习经验学习法律知识，也是法制社会出现的好现象吧。总比集体上访好吧？有的上访的老百姓挡住各级政府的大门，影响领导正常出门办事，不好吧？于是他也礼貌地给人家发送一条短信息。
　　【短信息：听说你被拐卖，
　　真的把我吓坏。
　　你虽从小痴呆，
　　却对社会无害。
　　谁人如此大胆？
　　竟敢拿你去卖！
　　我真替他担心，
　　来到中院门外，
　　犹豫之后进门，
　　咨询法官无害。
　　法官律师答复：
　　拐卖出去再来！】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司马恒办事顺路来到中级法院。一问自己的上诉案件，已经平安到了。案卷到了，就要等法院领导安排了，看看交给哪个法庭，然后由庭长再分出去，一个庭长几个副庭长，再分给具体主审法官，也就是某一个案件的审判长。
　　司马恒了解到这些情况，也不那么着急了，着急也没有用。法院里大案要案很多，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的案子算平常，上千万的案子也有。自己个人的一点工资算什么？有的一个大厂、大企业破产，几千名下岗工人的工资生活费影响是巨大的，但来到法官这里也得慢慢来。你破产你着急，法官不能感情用事，他会平静地面对着急的人。好像外科大夫平静地为癌症病人手术一样。
　　司马恒虽调出广电局，但两单位相距不远，时不时也能见上广电局的人。
　　询问最多的是：打官司能胜吧？战友能帮上忙吗？最近中级法院开庭没有？
　　司马恒说能胜，有人不信。有先例为证，不是说开发区法院能胜吗？为什么又上诉中院？
　　司马恒说战友能帮忙。仍有人不信：转业几年了，谁还记得司马恒是老几呀。
　　司马恒说：“我转业时，战友官太小，这几年，战友又升了大官，能帮上忙。”
　　“你认识大官，看电视时，你认识北京的主席，也认识那几个副主席，但是主席、副主席是常委，是政治局委员，是书记处书记，那么大的领导，会认识你吗？”
　　司马恒笑笑不再说话。
　　“司马恒呀，今后谁来采访你，必须先交费，你不能白白透露消息，他们是想免费学经验的。他们不去法院想学打官司，他们不交起诉费，想等你打胜了，一起去分享胜利成果。他们是希望你是董存瑞，你是黄继光，炸了桥头碉堡，堵住了敌人的枪口，他们才去呼喊胜利呀。”
　　司马恒说：“都是自家兄弟，适当传一点经验也是人之常情。”
　　“亲兄弟，明算账，适当收一点咨询费也是应该的吧？但是关键技术，是核心技术，那必须申请专利，卖一个高价钱。”
　　几个人都笑起来了。
　　司马恒笑着就听到手机一响，又来了短信：
　　【短信息：清晨你轻轻地走近我的床前，
　　深情地吻着我的脸。
　　你那深邃的眼眸始终注视着我，
　　实在不忍拒绝你。
　　我马上起身，对你说：
　　狗狗乖，我一会儿带你散步去。】
　　司马恒看完短信息，抬头四处看看，没有发现手机短信的主人。于是也想发过去一条手机短信息。但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更好的关于狗的短信息。便找了一条鱼的短信息。
　　【亲爱的鱼：
　　吃你是因为需要你；
　　需要你是因为爱你；
　　爱你是因为心中有你；
　　心中有你说到底无非是想吃你。
　　狗狗也吃鱼。
　　你也别生气。
　　告到法院，也无人理你！】
　　司马恒笑笑，看看手机短信息，最好是一笑了之，也不必那么计较，老单位的人见面打一声招呼，或咨询几句，或激将一下，也不是太过分的，听之，任之，看之，任之吧。这时又有人来了短信息：
　　【乌鸦：我是天鹅中烧炭的。
　　麻雀：我是孔雀中抽鸦片的。
　　鹦鹉：我是燕子户坐阵的。
　　烤鸭：我是一心练功不怕死的。
　　我说：你是去法院专门找道理的。
　　你说：道理和钱，全都要也行！】
　　司马恒看后想，真是会说话，怎么全都要呢？是我的，我就去要。法迷功李骗子的妖言惑众。于是找了一条短信息给予还击：
　　【那一天上午，我俩还没有提起来裤子，
　　你就匆匆忙忙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门了。
　　你看见我们两个狼狈样子，就破口大骂，
　　我和他心里都感到羞愧极了，手足无措。
　　他不敢抬头去看你，也不敢和你说啥话，
　　我冷静片刻之后，终于鼓足了一点勇气，
　　我反对你不问青红皂白，我和你讲道理：
　　小姐，你没有文化吗？你文盲走错厕所，
　　谁请你来到我们的男厕所，你大胆无理，
　　真是欺人太甚呀，你为什么还来骂我们？】
　　中级法院收到案卷，是进行了一个终审程序。是胜是败，由中院说了算。原告不服，有权申诉，被告别无选择，只好陪着将官司进行到底。被告委托的律师文先峰也有了生意。
　　律师是靠打官司收费致富的，无人打官司也就不能收费。文先峰律师很高兴接手这个广电局的委托。广电局是公款请律师，在花钱方面不会太计较。局长是法定代表人，工作忙，再说局长能有多少法律知识，他不懂就好办，请来的是上帝，上帝说什么，他局长能不听？他不在乎多花几块钱，目的是要胜，要保面子。官司败了，说明原告小小员工胜了，自己是一局之长，怎么甘心败在一个小小员工手里呢？
　　中级法院一接手，被告也就不能被动坐等下去了。他们有过去胜利的经验，在开发区法院一审时，长了见识，开了眼界，知道去法院应该怎么干。在中级法院打官司，又多了一个同盟军，那就是开发区法院的吴庭长，一审胜了，二审如果败了，就会证明吴庭长执法水平不高，制造了一起冤案。谁能乐意留下这样一个名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司马恒听到人们的分析，也认为有道理。是呀，电视上，报纸上也在经常说：存在着执法腐败！
　　腐败也是拉帮结派，团伙犯案，共同分利。再结合自己的这个案子，就是被告的公款，尽情花费，一切手段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千方百计一定要打赢官司，不惜一切代价。
　　司马恒想着这些，忽然间就看见老白。
　　老白说：“中院接手了吗？”
　　司马恒说：“已经接手。但还需等待。”
　　“别太着急了。我又收集了一个顺口溜，你看这个《妙哉小偷偷贪官》怎么样？”
　　“谢谢。那我就看看吧。”司马恒一边谢，一边从老白手中把稿纸，接了过来。
　　【短信息：贪官贪，钱加权，逍遥自在赛神仙，
　　内有十层护心甲，外有围墙圈套圈。
　　背靠大山搬不倒，头顶铁杆保护伞，
　　反贪难于上青天，惩贪难过鬼门关。
　　小偷能透护心甲，小偷能把围墙翻。
　　被偷有口不报案，贪脏枉法怕揭穿。
　　以毒攻毒看好戏，妙哉小偷偷贪官。
　　我愿小偷全在编，组成小偷肃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