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免费律师请不到，法官客气约原告

14】免费律师请不到，法官客气约原告
　　
　司马恒虽然如期去中级法院立案庭，上交了上诉状，但是他还想找到免费律师进行比较详细的咨询。于是他去了县司法局。
　　司法局钱局长听了司马恒的简单介绍，就介绍他找一名主管法律援助的李副局长。
　　李副局长说：
　　“自然钱局长说了，那就直接找法律援助中心王主任吧。”
　　司马恒找到法律援助中心王主任。简单说了一些情况。
　　王主任说：
　　“你放下一份详细的资料复印件，我们几个人联合起来认真的研究一下，下周什么时间你再来，我们给你一个指导建议吧。”
　　地球人都知道，研究问题需要时间，在研究问题的时间里，许多人打电话、写条子、托人情，甚至领导干部亲自出马作指示、写批示、威胁利诱、千方百计、软硬兼施，总之，深更半夜、周末假日等业余时间，来到背后，悄悄地活动，效果十分了得。
　　司马恒在这一段时间里，也学习了不少法律书籍，找法律援助中心，也可以说是亲自登门投师来了，看人家是怎么办事的，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当上律师了，也可以参考着律师的言行，取长补短，发挥优势。
　　又过了几天，司马恒又一次来到县司法局，刚走进大院，就收到了手机短消息：
　　【你想吃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吗？
　　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吗？
　　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脚老太太，
　　别一天到晚净是想美事啦。
　　人家领导才有资格吃免费午餐，
　　名人才能吃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呀。
　　小品演员：赵本山。】
　　司马恒看了短消息，马上回复一条短消息。
　　【别把村干部，不当一回事。
　　别把自己看扁了、看低了，
　　自己了解自己吗？未必呀。
　　了解他人困难，了解自己更不容易。
　　你想知道梨的味道，
　　你就要去亲口尝一尝。
　　不争取，你甘心吗，能有奇迹吗？】
　　司马恒发走短消息，就去了司法局法律援助中心办公室，见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说：“我们研究了一下，你的实际情况各种条件具备，可以说不在我们法律援助的范围，我们是为那些打不起官司的下岗工人，穷老百姓，孤鳏老人提供法律援助的。你有工资，过去是电视台里边的一名神气的编辑、记者，现在又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单位，你完全有能力，可以去地方的法律事务所，委托一名高级律师，最好找一名高水平的著名律师。”
　　司马恒笑笑说：“我过去是电视台的编辑、记者，如果我再来麻烦司法局的法律援助中心工作人员，老百姓知道我们的合作，会怎么看？记者打官司也不懂法律，老百姓有冤找记者还有什么用？记者自身难保，如何为老百姓伸冤主持正义？再说，被告广电局一把手知道了，又会怎么办？我理解你们的中立立场。”
　　王主任说：“那好吧，我们还一个会，再见吧。今天咱们已经认识了，今后如果你的亲戚朋友，有什么事，够法律援助中心规定的条件了，咱再联系吧。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提供援助。”
　　司马恒谢过之后，和王主任告辞走出了司法局法律援助中心办公室，这时正好看见上一个熟人。熟人热情的打招呼：
　　“你来司法局干什么？”
　　“我来司法局，找了法律援助中心的王主任，想咨询一些问题，请求法律援助。”
　　“你和广电局打官司，咱们县多少单位都知道了，谁想得罪广电局的一把手局长呀？广电局那一帮记者在局长的领导下，想去哪个局委单位，找一点毛病，曝光一下，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别人不敢参与你和广电局的矛盾，你是堡垒内部的敌人，也就是广电局一把手局长的对立面敌人，你应该已经掌握到手里许多第一手资料，你一出手，应该胜券在握呀！打官司的进展情况，怎么样啦？”
　　“开发区法院一审，我看了，当然我不满意了，我不服已经上诉到中级法院去了。正在等待我们的人民中级法院，选择时间进行正常的二审。”
　　“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们广电局一把手局长，现在更牛了，县法院已经无法过问广电局的官司了，司法局也不想插手，现在的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那就是说广电局一把手局长有权安排编辑记者来曝光，法院、司法局等县里的单位一把手没有还手机会呀。”
　　“看你说的，能把广电局局长高兴得跳五尺高。说不定局长一高兴，就会拿广电局的公款，邀请你喝好酒的。”
　　“好了，我们今天再见吧。”
　　司马恒来法律援助中心，前后二十天时间，带着希望来，有了失望，算告一段落。这也算是记者来司法局采访法律援助中心的实况吧。人家按规定办事，不能让人家违犯规定，去为你提供不应该提供的法律援助吧？强人所难是不好的。司马恒也体谅人家的难处。这时他的手机一响，又来了手机短信：
　　【大盖帽，两头翘，
　　吃了原告吃被告，
　　原告被告都吃毕，
　　他在中间和稀泥。
　　原告被告没脾气，
　　最后双方私协议。
　　法官看后就烦恼，
　　计划严打再出招。
　　被告、原告后悔了吧？】
　　司马恒一看手机短消息，这不是广电局的记者吗？抬头一看，发送短消息的记者，已来到面前。记者主动打招呼问：
　　“怎么样？中级法院立案了吗？”
　　“刚接手，还不知谁来主管我的案子呢。”司马恒答道。
　　“别管谁来审理，反正他被告广电局一把手局长就要四处托人。有一个副处级干部，就生气地说：真这个司马恒，为他协调一个好单位调出广电局，他还不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真不知他是怎样想的？”
　　“这是你胡编乱造的？还是真有一些事实根据？”
　　“这还能有假？开发区法院一审的结果，广电局一把手很满意，就是这一位副处级干部亲自出马，首战告捷的。要不是副处级出面，他任局长一个正科级，开发区法院认识他是老几？”
　　“你说这话，我就有一点相信了。他副处级领导干部现在有一点生气，说明他现在的能力，去中级法院还是有一点吃力，还要再去托人。看来，他也不是诸葛亮，谈笑风生借东风，胜券在握呀。”
　　“你不要太轻敌了。一个副处级再托人情，找上几个副厅级领导干部，也是有机会的。说不清中级法院，你还是败下阵来。我这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
　　“谢谢你的提醒。我也赠你一条短信吧。”
　　【短消息：某君牙痛，找牙医想拔牙。
　　牙医：你有一点害怕，我能看出来。
　　某君：我见血就怕。
　　牙医：你先喝一点酒壮壮胆。
　　某君喝酒后大喊：
　　看现在谁敢再拔我的牙！
　　好心没有办好事呀。】
　　“好，收到。你这短消息很有意思。什么时间有了好消息，马上给我说一声。”
　　司马恒挥手再见，他把这事给战友马海军发了短信息，提到副处级领导干部从中作对。
　　很快马海军回复短信过来。
　　【短消息：不管正处副处，
　　只要违法说情，咱都不管不顾；
　　不管正局副局，
　　只要少给工资，咱都不去客气；
　　不管正股副股，
　　只要不给好脸，咱全给他屁股。
　　李秘书说看中院判决。】
　　司马恒看出来了，马海军说李秘书已请示军区领导，已列入议事日程，是正在关注，并没有来人或来函具体协商。
　　司马恒想想也不便再说什么，好像是自己参加一场战斗，奋勇杀敌，一马当先，只要大部队在关注也就可以了，在适当的关键时刻，首长将军一声令下，胜利的号角吹起来，胜利的红旗飘起来，那时，自己是孤胆英雄，披彩带，戴红花，做报告，也是很不错的。
　　司马恒又找出一条短信发过去。
　　【官场言论：
　　对上级甜言蜜语，
　　对舆论豪言壮语。
　　对外宾花言巧语，
　　对群众谎言假语。
　　对同事流言蜚语，
　　对下属狂言恶语。
　　对情人温言细语，
　　对老婆胡言乱语。
　　这样的昏官，你看见没有？】
　　发送了短信息，司马恒接到中级法院的电话，主审法官想约他谈一次。
　　主审法官在电话里自我介绍说：
　　“我姓耿名援朝，领导分给我这一个案子，我翻了一下，我想，咱们再面谈一次，加深一点印象。能庭外调解的，就不要闹那么僵硬。”
　　之后，定了约谈时间。4月28日上午，星期一。
　　司马恒得到了约谈的准确时间，心中高兴了。还是市里的人民中级法院办事效率高。还不到一个月，就安排好主审法官。第一个印象很好。听声音不错，看来有希望翻身做主人了。古时包青天断案如神，现在也应该有包青天那样的断案高手。
　　司马恒在4月28日这一天，早早地来到中级法院，找到了耿援朝法官。
　　耿援朝法官很客气，说：
　　“看了你的上诉状，你在广电局的工资500多元，真的不高，我很同情你，你保家卫国，在部队十几年，为国家也有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同情归同情，但咱还得按法律条文办案，在法律条文允许的范围内，尽量照顾弱者，为弱势群体争取合法权益。”
　　司马恒笑了，说：“照顾弱势群众，我过去还没有体会，我想法律是无情的，好像……”
　　“这个不矛盾。弱势群体，经常容易被侵权，所以，我会严格按照法律条文办事，公平公正，正义。你在部队十几年，转业回来应该拿十几万转业费吧？”
　　“转业是地方政府必须安置工作的，部队给的少，才五万元。如果是复员，部队能给十几万元。地方政府可以安置工作，也可以不安置工作，如果部队军转人员要求自主创业，地方政府再给两万元左右的创业补贴。”
　　“那你真不如复员算了。拿十几万元，干什么不行？何必去和广电局打官司上法院。生这份气也划不来。广电局转业军人应该有几位吧？他们不上法院，不得罪局长，你上法院是在为他们办好事。他们给你支持没有？”耿援朝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接起了电话。
　　司马恒的手机，也来了短信息，
　　【短消息：检查团未到，惊天动地；
　　检查团来时，铺天盖地；
　　检查团来后，花天酒地；
　　检查团走后，威信扫地。
　　当官靠后台，挣钱靠胡来，
　　真理在报上，清官在戏台。】
　　司马恒正在看手机短信息时，就听见耿援朝说：“你的手机还很高档，比我的手机好多了。”
　　司马恒一看，真是法官的语言很准确。笑笑说：
　　“我现在和你换手机，不太合适吧？”
　　“哎、哎，别说这些，我只是随便说说。千万不能换手机。刚才我说，你转业拿五万元也不少呀？前几年转业的，才拿几千元。”
　　司马恒说：“人家转业，到地方有福利分房。”
　　“那也有不少转业军人没有福利分房。现在有不少转业军人还不如你，你分在县城，又是电视台，名声好。你说工资低，领导又为你换了单位。所以，你的心里应该平衡了。”
　　“那耿法官的意思，是不必打官司啦？”
　　“也不是那一个意思。我今天先找你谈一谈，摸一摸情况，下周我找一个时间，再找被告谈。我要听两方面的意见，你说什么，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说什么，我也要全面分析。总之防止片面，要公平公正，最后达到双方基本满意。”
　　东拉西扯，很快到中午了，司马恒也没有说要请客的话。耿援朝一看这情况，也就不再说什么，说：“快中午了。怎么……今天咱们两个先谈到这里？”
　　司马恒起身，说：“谢谢。什么时间开庭？”
　　“二审，我们可以开庭，但是，也可以不开庭。”
　　“不开庭，你怎么判案了？”
　　“了解你的情况，再了解被告的情况，看一看开发区一审之后，送过来的案卷材料。”
　　“好，我知道了。再见。”司马恒告辞。
　　刚走出中级法院的大门，司马恒就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息：
　　【短消息：开会内容不清楚，会后干啥很清楚；
　　干部好坏不清楚，哪个要提很清楚；
　　谁送的礼不清楚，谁没送礼很清楚；
　　小姐是谁不清楚，谁派来的很清楚。
　　中午请客吗？】
　　司马恒一看就笑了，这帮记者真是的，知道我到中院，想陪法官喝酒，非常关注我的法院官司进展情况，长见识吗？
　　于是，司马恒马上回复一条短信息：
　　【短消息：中级法院水平高，
　　约请原告见面了。
　　我本无意请法官，
　　法官又说见被告。
　　下周就找被告谈，
　　估计吃喝少不了。
　　君若有幸陪法官，
　　我想被告一定笑。
　　酒风是作风。】
　　“五一”黄金周到了，许多人要外出游玩，游山玩水，各地门票收入也不少，同时带动了相关行业的经济收入，经济有商业机密，也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公费游，他人出资自己游，为什么有人为你出资，让你去游山玩水，那是有求于你。为什么无人出资让乞丐去游玩，甚至乞丐向他要一元钱，他也不给。
　　有人说：广电局请律师旅游，也请法官旅游。
　　司马恒说：“有什么证据，老是猜想不行。法官律师知道如何取证，更知道如何拒绝取证，让你老虎吃天，无处下嘴。”
　　“别管人家游不游，只要公平判案，你就有话说了。请也公平判，不请也公平判，弱智才去白请他们游山玩水呢。”
　　司马恒想想也是，刚想说点什么，手机上就有了短信息：
　　【跟你认识这么久了，
　　你一直对我很关心。
　　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下辈子做牛做马的话。
　　我一定拔草给你吃，
　　下辈子做狗狗的话，
　　我一定把你培养成哈巴狗。】
　　狗年流行与狗相关的短信。司马恒也认真想了一下，发现狗有许多特点，有优点也有缺点。狗在撒尿的时候，一般是找一棵树，在树根处撒尿，相当于浇树根，可以说有利于树的成长。于是他马上编写短信息，发送过去。
　　【短信息：多年来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
　　今天我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你：
　　你在撒尿时，爱伸左腿还是伸右腿？
　　哈巴狗是伸右腿，
　　普通犬是伸左腿。
　　如果你喝醉了，一定会忘记伸腿！】
　　司马恒在“五一”放假期间也没有忘记学习法律知识，他要参加考试，去圆他的律师梦。
　　5月9日，刚一上班，人们还在议论黄金周的时候，司马恒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让他心中有了一些不快，同时也在为他的对手鸣不平。
　　【短信息：我昨晚梦到你了，
　　我们漫步在小河边，
　　相互依偎着。
　　你抬起头，凝视着我的眼，
　　深情地说话：汪汪汪。
　　广电局的玻璃又被砸碎！
　　局长在发火！
　　众人在议论在愤怒。】
　　司马恒可以想出来，上一次砸玻璃的时候，就有人议论怀疑他，这一次砸玻璃，还会有人怀疑他，当然如果能火速破案，一切水落石出，种种疑点即可真相大白。但是自己不是公安民警，有能力为他破案吗？自己有时间为他破案吗？人家不请你司马恒，你亲自到广电局主动要求破案，是否多此一举呢？
　　许多不解之谜，慢慢会成为生活常识，但是需要时间。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是想不清楚，但短信息还是应该回复的，礼貌待人不是过错。
　　【短信息：有才华的女人，可以吸引男人，
　　善良的女人，可以鼓励男人。
　　美丽的女人，可以迷惑男人，
　　有心计的女人，可以累死男人。
　　砸玻璃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家议论纷纷，能气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