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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集:调皮捣蛋

作品名称:怒放的生命      作者:水墨年花      发布时间:2014-07-07 16:55:14      字数:5773

  从外婆家回来,转眼就到了鸟语花香的春天了。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三月的春风,早已把冬天的寒气驱赶得无影无踪。山坡上争奇斗艳的映山红,田野里竞相开放的草籽花,土墙边嗡嗡直叫的野蜜蜂;道路旁互相嬉闹的小伙伴;组合起来自然就成了一幅春天绝妙的图画。
  正好刚满六岁的我,就已经是显得特别的“成熟”和霸道。这不,生产队像我这么大年龄的娃娃有五六个,但我绝对是他们的“领导”。我叫他们下河摸鱼,他们绝不敢在水中偷偷游泳,我叫他们上树掏鸟,他们绝不会因难受而爬到半途退下。看到大人们都把有步枪的我家的邻居叔叔叫做民兵连长,于是,我也让他们叫我连长。
  吃过早饭,我头戴别着红星的“八路帽”,腰里插了把自制的木头大手枪,手上缠了条从姐姐书包里偷的红领巾,威风凛凛地就早早站在了自家菜地围墙边的樟树上。我贼遛遛的眼睛,严密地注视着应该快来的“部下”们:一个,两个,三个……总算是全部到齐。
  “连长,我刚才来,看到斑鸠进了杉树上的鸟窝,肯定是里面下蛋了。”老流鼻涕,外号叫“红鼻子”的男孩用袖口擦着自己的鼻涕,口齿有点不清地对我说。
  “连长,昨天我跟我爸爸在仓库后面的屋子里拿东西,我看到里面有好多好多的红薯。”我的得力部下,家里父亲当保管员的“大脑壳”周为国,时不时晃动着他自己特别大的脑袋。
  “哥,哥——爸爸回来了,你快跑!”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弟弟,从家里菜园的后门口歪着身子对准樟树跑来:“爸爸手里拿了根好大的棍子,我很听话的,肯定是打你哟。”
  “嘘,有情况,马上进树林。”我像猴子一样,从树上一跳,就弹到了地下:“你们快跟我来,谁也不准做声。”我对伙伴们发号施令。
  “哥哥,我也要去,我不告诉爸爸的。”不满四岁弟弟的声音很幼稚。
  “听话,回家,哥哥带好多好吃的东西给你。”我骗着弟弟:“你太小,跑不动,我们大人有大事要办。”
  “我不……嘛?我就要去?”弟弟扭着身子对我纠缠不清。
  “给你,‘啪果’!哥哥的大手枪给你了好不?是好弟弟就听哥哥的话马上回家,哥哥就喜欢你。”忍痛割爱的我,只好把自己心爱的手枪交给了弟弟。
  “哦!我有手枪了,妈妈,我也有大手枪了,哥哥已经给我了……”弟弟高兴地接过我的手枪,大声地喊着妈妈的名字扭头就走。
  “红鼻子,你和小眼睛爬上树去看看鸟窝里是不是下蛋了?如果有蛋的话,把蛋拿好了马上赶回,快去。”见弟弟走了的我连忙安排要办的大事。
  “谭新和背背你们俩人,马上回家拿两个袋子到仓库的后门口来。”交代完他们两个,我又转向“大脑壳”。
  “你快点回去把你爸爸的钥匙偷出来,不要让他发现了。我到仓库那边去看看地形。”我周密的计划,超出了我自己年龄的范围。
  时间不长,“红鼻子”和小眼睛俩人,很快地掏出了树上的斑鸠蛋赶到了。偷钥匙的“大脑壳”,也把他爸的钥匙偷来了。谭新和背背拿的,则是他们家哥哥姐姐的书包。见人马到齐,我从“大脑壳”手上抢过钥匙,迅速地打开了仓库的大门。随即,跟着一脚就踢开了里屋的那张偏门。我的妈哟,真乖乖的不得了!里面藏了好大的一堆散发着诱惑力的香红薯。我立刻高兴地冲了上去,拍不急待地拿上一个大的在身上随便擦了擦,用牙齿就全力地咬上了。邪门,看到地上那么多的红薯,鼓着眼睛的他们几个根本就不等我的指示,也一窝蜂的冲上去抓着红薯,飞舞着牙齿就猛地啃了起来。舒服啊!每个人是连皮带肉的足足的美美的吃了两大个。
  眼看着渐渐鼓起来的小圆肚皮,我知道哥们几个,也吃得确实差不多了。于是,我立即叫他们停下吃,迅速打开书包使劲地装,不能装的就楼在怀里往外面拼命地搬。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小时,前前后后的跑了整三趟,终于把里面的红薯是搬了好大的一个洞。搬出来那么多的红薯往哪里放?放心,我有的是好办法:把红薯埋在山里我们经常办厨的灶底下,压上泥巴,然后再盖上草和树枝。一切做得天衣无缝,神鬼不知。完事后,我握紧拳头地交待哥们,这个事情一定要绝对保密。否则,谁说了,我就对谁不客气。打一顿不说,还要永远地开除和我们一起玩耍的资格。
  事情往往超出了想象。偷吃了一天的种红薯,原本就不干净,有的还坏了,加之没有洗,还连皮带肉吃的,不出问题那才真是邪门。这不,到晚上吃饭时,我就明显地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头。坐在饭桌上,肚子里面的肠子咕噜噜地搅得我翻江倒海是直冒冷汗,随即,豆大的汗珠顺脸而下。本来,倔强不低头的我,首先还想死死地抵抗。可终究扛了没多长时间,就痛得倒在了地上大喊大哭地满地滚。一见这阵势,可把父亲吓得要死。他二话没说,翻箱倒柜抓了一点钱放进口袋。然后,赶紧把我抱在怀里,就不要命地往外面冲。
  一路上,我的叫喊声和父亲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眼睛高度近视的父亲高一脚,低一脚的就奔跑在模糊不清坎坷不平的羊肠小道上。突然,一不留神的父亲,踩在了田埂边的口子上。随着他的身体一歪,抱着我就跌倒在满是水草的稻田里。可父亲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捞起眼镜护着我的他,爬起来只是继续拼命地向前奔跑。确实,在父亲的心里,儿子就是他的全部,胜过了他自己的生命。
  终于,满身淤泥大汗淋漓的父亲,抱着我奔跑了十来二十里地,总算是赶到了人民公社的卫生院。而接诊的,正好是位刚从县医院退休了的老医生。只见老医生头发已经透顶,戴着眼镜,脸蛋下面是长着很长的灰白胡子。看着他那比父亲还要深邃的眼睛和已经透顶了的脑袋瓜,立马就让我想到了在小人书里面看到的古代神医,原版正宗的就是这个模样。于是,我估计,这应该也是一个和他们一样同样厉害的老医生吧!不然,为什么会是这种打扮?而且,就凭着他那光光发亮的脑袋顶,肯定就是传说医道高手中的顶尖的高手吧。呵呵,还真让我猜着了。
  果然,只见他用手摸了摸我涨得顶瓜顶瓜的大肚皮,在上面敲锣鼓似地连敲几下问我痛不,我点头。随即,低下头用耳朵对着我的肚皮是听了又听,问我难受不。我又点头。然后,再用两只滑下来的手,用力地扳开了我带牙齿的嘴巴问我吃了什么,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他有点问题:“傻不?你明明用力地扳开了我的嘴巴控制住了我的脑袋,我还怎么摇头和点头啊?”于是,带着疑惑的我只能鼓着眼地瞪着他,意思是:你的这个动作比我的肚子还难受。谁知,他理都不理我,只是将他的鼻子连同那带老人味的脑袋,是死死地顶在了我嘴边的牙齿上,苦苦不停地思索着,到底吃了什么……好长时间过去了,就在他抬头时眼睛的镜片,几乎是顶着了我父亲眼睛的镜片时。感觉不妙而又松松垮垮眼睛一斜的他,这才脑袋一缩,总算是对着我着急的父亲发话了。
  “这位同志啊!你知道不?我们的祖师爷教导我们:看病一般都要望闻问切,这样才能找到病的根源。可我今天只闻了一下,就已经知道你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了。你听着啊:肚子里面咕咕地老响,呼出来的气味又不是那么好闻?而且,还有一股很重的烂馊味。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孩子一定是吃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才引起的,这就是医学上说的食物性中毒。至于你孩子到底吃了什么,他自己应该心中有数,我不说他也完全明白。是不?”老医师果真是老奸巨猾,一语双关。只见他用那捉摸不定游离的目光,对着我面目狼狈的父亲接着说。
  “吃下去太多。也就是说,不干净的东西,肯定是消化不了。加之时间长了,自然就会转发成肠炎,现在需要马上做手术。你打算怎么办?带钱了没有?”老医生说完话可不管我,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父亲的脸。父亲一听老医生说是要变肠炎还要做什么手术的,一下就吓得脸色全都白了。他身体哆嗦,浑身颤抖,歪歪斜斜地抱着我站起来,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捏住了老医生的右手。
  “老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不管用多少钱我都要救我儿子,倾家荡产我也要救我儿子,求您了。儿啊,你要是得了什么肠炎病,那你让为父的还怎么活呀?”父亲泪流满面焦急地望着老医师,随即就回头抱紧我大哭。
  “屁话,尽说屁话!你这位同志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起我的医术和人格?你不要大惊小怪危言耸听好不好?你知道什么?简直就是胡说!人又不是猪,猪得了肠炎病是活不了。但人得了肠炎病,又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不?不就是个很小很简单的洗肠手术吗?只要是医师谁都会做。你放心好了,你儿子的命包在老夫身上,只要你带钱了我就把这个手术做好,行不?快松开你的手,用那么大的力抓得我手都动不了。”老医师边说边摸着自己的右手,见父亲一只手已经在翻着自己的口袋,他也就着手准备医疗器戒。
  说那手术也真的很简单,很简单。老医师在父亲抱着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好大的一盆凉水,从药箱里拿了根好长好长的软管子和一个塑料漏斗,倒出热水瓶里面的开水淋了淋后。随接就把泡好了的软管子和漏斗,丢进了那大盆的凉水里。眯着眼睛的老医生又从药箱里拿了点药的什么,放进了那大盆的凉水里。用手狠狠地搅动盆里面的水好一阵后,这才叫我父亲用手死死地箍住我的手和脚,说什么一定不能让我动弹,否则出问题他就不付责了。直到父亲点头同意,他才大声地吩咐医院另一个大夫夹着我的脑袋扳开我的嘴巴。终于,我的嘴巴在两只大手的围攻下,我只得无奈地吐出自己的舌头和露出满口的牙齿。准备好了的他,从桌子上的凉水盆里拿起那根软管子就往我的喉咙里面捅……
  “我这才知道,他说的小手术,就平时给猪插管子那样的插。妈的,那老光头纯粹就是装神糊弄人。小手术?几个人夹住一个六岁小孩,居然还说什么小手术?妈的,我们家里的一头大猪病了灌药也只要三个人夹着呢。老光头,尽说瞎话骗小孩。”父亲愤懑地说。我十分伤心和难过,眼泪也就不停地往下掉。
  管子是一点又一点地往我的喉咙里面插,我的喉咙涨痛得是想吐什么东西的但又吐不出来。我的妈哟!那种难受我不好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只记得当时我只能用惶恐害怕的眼神来乞求他,抗议他。可无动于衷的老医生,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感受,他只是不停地用他的手捅着,捅着,好像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渐渐地,我从自己的嗓子和肚子感觉难受的过程中,我估计那长管子肯定已经插进了肚子里的最深处,如果管子再往下插,管子肯定就会从底下破“门”而出。我完了,我惊恐无力可怜兮兮的呻吟着,呻吟着:老光头,你再灌水,我就死定了哦……
  好不容易地盼到了他拿着管子的手,总算是松开不再往下插了。满以为捅在肚子里的管子,就能很快地把我鼓胀的东西全部地吸出来,让我舒服一点。谁知,那老光头是不但不吸,反而还一只手在盆里掏了一大瓢的凉水,另一只拿着一个漏斗就套在了那根管子上。于是,他拿水瓢的手一抬,水就顺着管子是源源不断地流了进去。不得了哦,我听到了管子里面咕隆咕隆的水响声,那是像和我平时听到的生产队的牛生病要灌药那样的响声是一样的。妈的,这老光头缺德啊,竟然把我和牛是同一样地对待。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老光头的娘……水的响声还是在接连不断的响着,而哀鸣的我还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奈。
  越来越难受的我只能是用嘴巴狠狠地骂着,可让管子堵着的,我的嘴巴是怎么骂也骂不出声来。慢慢的,身上的力气已经完全消失,没有任何半点反抗的力气了……水还是顺着管子,接连不断的流进我的肚子里。眼看着盆里的水是越来越少,而我的肚子就像是老医生在用抽气筒不停地打着气:“噗”,“噗”。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鼓越高,我看到差不多已经有我妈妈开的南瓜那么大那么圆了。我估计再加水的话,肯定我的肚皮就会立刻爆破。老光头,我错了,我求你停下来还不行吗?我还小,我可不想死哦!看到自己鼓胀的肚子,我是越来越惶恐和不安了。
  终于在我恐慌不宁浑身颤抖的关键时刻,看到肚子涨得差不多的老医师,望了一下盆里的水,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水瓢。只见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是不急不忙的把管子慢慢地拔了出来,随即就拿了个大马桶放在我的屁股底下。这才用手摸了摸我还在流泪的脸蛋,眯着眼睛的很滑稽地对着我。
  “喂!小朋友,你的圆乎乎的肚皮好可爱哦!简直可以让爷爷当球踢了。”以为我有动静的他一见我没半点反应,连忙又立刻改口:“小朋友,你知道我头顶上的头发到哪里去了吗?”有意引起我注意的他,是隔着镜片地对着我接连不断连续眨了眨他的眼睛。“不知道吧!那爷爷告诉你啊,全部都是让那可恨的虱子咬断的。虱子咬下来的头发,怎么办呢?爷爷可不想白白地浪费了,就只好把它一根一根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就成了现在的长胡子。你没有长胡子是吧!那你看看爷爷脸上的胡子,是不是比你的头发还长啊,来,你摸摸看?”老光头说完后,就用自己的手拿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胡子。
  一下来了兴趣的我,立马就被他的言语打动了我。奇怪呀,我只看到我妈妈给姐姐头上捉虱子,根本就没见到虱子咬断姐姐的头发?胡子也能贴上去?那我父亲怎么老是用刀子刮,有时还要用手用力去扯?果然,天真顽皮被他深深吸引住了的我,当时也就忘记了肚子的难受。我借着他的力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就迅速地抓着老医生下巴的一大把的胡须是狠狠地一拉。妈呀!根本拉不动啊,我望着自己手上的胡子有点木然。那个眼睛不好的老医生,也没料到我手术后还是那么的顽皮,根本也没想到我还能用那么大的力。他望着沾在我手上的大几根花白胡子,痛得他张着嘴巴是连连说。
  “哎哟!真是个调皮鬼,你真是个淘气鬼。看看?你要陪我的胡子哦。”老光头说完,也同样对我鼓起了自己的长嘴巴。一个大人用长嘴巴对着我装可怜?我可不上你的当:心软。谁叫你自己说话糊弄人?再说,我的手是你自己拿上去的,无非就借了你的一点力,你怪谁啊?哼哼,老光头,你刚才欺负我连长小?我不但要报复你,而且现在还要狠狠地骂。于是,我翘着自己的嘴巴就对着他放声大骂。
  “你这老光头,死光头,尽骗人。你的胡须不是贴的,是长的。爸爸,老光头说他的胡子是贴上去的,可我怎么扯不动啊?你告诉我!”我骂完随即问父亲,老医生和那位男医生包括我父亲就同时笑了。他们三个一笑,于是,我就跟着他们傻笑。我一笑,可就不得了,果然就引起了自己的连锁反应。
  “噗通,噗通,噗通……”终于,坐在父亲身上笑着的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底下的闸门:光屁股对着马桶就开始了连续不停的轰击。“噗通,噗通……”接连不断,肚子里面的东西是从下直冲入桶。储存酝酿了一天能量的没有休息的肚子,在这个时候有如山洪全面爆发是势不可挡,刹那间就泻了一大半桶。气味难不难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还来不及交代的老医师和帮忙的那个大夫,赶紧用手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鼻子,两人几乎同时都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房间。房子里面的灯光下,就只乘下父亲抱着几乎虚脱的我。而竭尽衰竭的我。好不容易地泄拉完后,轻松了许多,就昏昏沉沉地靠在父亲的怀里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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