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雯上床

　　七、小雯上床
　　
　　农机大市场开业了，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来剪彩，还来了位副省长。周解放把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饭馆包了下来，招待各路领导和入驻大市场的各路客商。
　　副省长是本县人，副省长对自己家乡有了一个全省最大规模的农机大市场感到高兴，副省长主动要求来参加农机大市场的开业仪式。酒宴上，副省长了解到周解放和钱传松是师兄弟，更高兴了。副省长当年曾带队和钱传松一起去香港招商，对钱传松的学识和工作能力很是赞赏。副省长要周解放好好向师兄学习，一定要把这个农机大市场办成全国一流。周解放说：有县、乡领导的正确领导，加上省领导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大市场一定能办好。
　　周解放挨桌敬酒，小雯端着个酒瓶跟在后面。一半桌子还没敬完，酒却下去了大半瓶。
　　小雯悄悄提醒周解放：周总，我们酒瓶里是真酒。
　　周解放说：当然是真酒，难道供销社还敢卖假酒给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解放笑容可掬地带着小雯转战下一桌。小雯每次给周解放斟酒都扣一点，遇到老熟人周解放会说：满上！满上！和洪老板喝酒是要喝满杯的。结果，还有好几桌没敬，一瓶白酒就见了底，周解放让人再拿一瓶。小雯拿着空酒瓶去悄悄灌白开水，周解放发现了：开什么玩笑！我老周从来不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拿酒！并要服务员把酒瓶拿到桌上来开封。
　　大家纷纷夸周老板海量，也夸小秘书漂亮。
　　周解放醉了。周解放醉酒有个特点，从不乱说话，也不胡闹，只是频繁地哈哈大笑。师傅和几个师兄都知道他这特点，一旦听见周解放在酒桌上笑声多了，就知道老四喝到位了。周解放喝酒还有个特点，他能事先知道自己醉了，而且能知道今天喝了多少，说不喝就不喝了。周解放对自己到底能喝多少却不知道，有时一斤没喝完就醉了，有时喝了二斤也不醉。今天喝了不止二斤，周解放认为自己今天发挥得不错。
　　酒宴结束了，小雯要扶着周解放走，周解放甩开小雯的手：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去帮我卖一大瓶雪碧。
　　这是周解放醉酒的另一特点。
　　周解放从十六岁开始喝酒，二十五岁前吐过几次，最后一次吐酒是三十岁生日那天，后来从没吐过。周解放醉酒也不会当场吐或者当场睡倒。年轻时有次醉酒，他骑了十多公里自行车回家，路上下车吐了一次，上车继续骑。到家后把自行车放进车棚锁好，上楼时摔了一跤，还把手表面子摔破了，继续上楼，再吐一次后睡觉。第二天正常上班。那是周解放有生以来醉酒最狠的一次。
　　周解放醉酒后回家也不会马上睡。洗澡、看电视，一切正常，只是经常会开着电视就睡着了。三十岁以后，周解放发现了自己醉酒的另一特点。那就是，醉酒后无论睡得多晚，哪怕过了夜里一点才睡，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必然醒来，每次凌晨醒来都是这个时间。有时第一天晚上醉酒的感觉并不明显，凌晨醒来一看表，三点四十五分，周解放就知道，昨晚的酒大了。
　　醒来后就要喝甜水，要冷的。开水冲白糖口感不错，但是太热，到糖水凉了又等不及，雪碧是最好的。醒来后喝上小半瓶凉雪碧，撒一大泡尿，然后再睡的觉很舒服，一觉睡到天大亮，一切恢复正常。在外出差时如果房间里既没雪碧又没白糖，周解放就会抓耳挠腮。白开水没用，喝了白开水再睡的觉不舒服，第二天似乎酒还没醒。周解放平时不喜欢吃甜的东西，雪碧、可乐、果汁都不喜欢，咖啡也喝不加糖的。可醉酒后一定要喝雪碧。
　　小雯把雪碧买来了，周解放进浴室洗澡。洗过澡出来，小雯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雯，你怎么还没走？
　　周总，你知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吗？
　　多少？
　　整整喝了三瓶白酒。
　　呵呵，你认为我是个酒鬼吧？
　　小雯笑笑：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喝这么多酒，我怕你倒在浴室里起不来。
　　周解放认真地看着小雯，觉得这姑娘不但好看，而且可爱。
　　小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笑笑。
　　周解放猛地发现这一笑很像赵婷新婚之夜的那一笑。赵婷去美国快两个月了，周解放有点想老婆。一阵酒意涌上来，周解放朦朦胧胧地将小雯当成了老婆。
　　……
　　已经进入了正题，周解放的酒醒了大半。这时想刹车来不及了，周解放情不自禁地办完了事。完事后，周解放又看见了那朵鲜艳的桃花，周解放的酒彻底醒了。
　　小雯静静地偎在周解放胸前。
　　周解放问：小雯，你为什么……
　　周解放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可觉得这样问太不要脸了。怎么能把责任推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雯猜到了周解放想说什么，说：周总，你是好人，你和其他的老板不一样。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不要你什么，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周解放真的醉了，刚才的酒醒是假象，毕竟喝了三斤白酒，周解放又要不关电视就睡了。可是，怀里偎着的不是电视，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能自顾自的睡去，周解放强撑着不闭上眼睛，话是没法说了。
　　小雯发现周解放要睡觉，起身下床穿衣服。穿好衣服轻声对周解放说：周总，你没事吧？我要回去了。
　　周解放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喃喃地说：放心吧，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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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看表，果然又是三点四十五分。周解放起来喝雪碧，撒尿。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却睡不着了。周解放实实在在地想起了老婆，也实实在在地想到了小雯。还没想出头绪，周解放又睡着了。
　　
　　和张林同事了几年，周解放认识到销售工作的重要性。周解放认为大市场就是销售，本省的大部份农机生产厂都进驻了，这里能掌握农机市场的最新信息。周解放自己亲自抓大市场的工作，生产交给韩大贵管。
　　公司在南京注册了，旭日股份有限公司成了南京的企业。周解放从曙光厂里聘了两个人给他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务。公司总部实际上在县城的大市场里，南京就是个办事处。外地客商来公司总是先到南京，南京方面负责安排来客的住宿交通。本公司人员去外地出差办事也是要先到南京，南京方面也负责安排住宿交通。周解放规定：今后凡是公司经过南京的事都由南京方面统一办理。来客、出访，经过南京的产品和材料运输、仓储，南京办事处要建台帐，对经手的事情要登记整理。南京的信息渠道多，南京办事处还要负责收集各方面信息，汇总分析后写报告。
　　周解放发现，把公司注册在南京，南京有个自己的办事处其实挺重要的。这个办事处的负责人应该是个万金油，不但要了解各方面信息，还要认识各方面的人。公司要发展，南京是个重要窗口。周解放想找个更合适的办事处主任。
　　周解放的公司在南京注册后吴援朝就带队下来考察了一次工厂和建设中的大市场，贷款很快就放下来了。贷款的事是赵娟主办的。周解放认为款贷少了，赵娟说不少。
　　赵娟说：贷款不要还啊？还要付利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不要想一口吃个大胖子。
　　周解放想：赵娟在这一大摊子里看家守财都没问题，可是。让她去南京管个小办事处都不一定合适。虽然她能说一口正宗南京话，可基本不认识社会上的什么人，思想又是这样僵化。不过，赵娟的眼睛却很尖锐。大市场开业的第二天，赵娟来县城安排大市场的财务工作。小雯暂兼大市场的会计。
　　赵娟对周解放说：这个小姑娘虽然学过会计，但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她做会计行吗？
　　周解放说：暂时管个帐，有了合适的会计她可以兼出纳和统计。
　　赵娟说：我从厂里给你调剂个老会计来，把这小姑娘调到厂里去吧。
　　周解放说：人家从南京回来就是要在县城工作的，去村里上班人家干吗？
　　赵娟问：她在南京做过什么工作？
　　不知道。可这小姑娘挺机灵的，大市场里需要她这样的年轻人。
　　我跟你说啊姐夫，这姑娘长得太勾人，你别跟她搞出什么事来。
　　周解放笑笑，嘴上说：哪能呢。心里想：我的姨奶奶，你这警钟敲晚了，已经搞出事来了。
　　大市场开业后吴援朝又来过一次，赵娟做为公司财务总监陪着吴援朝，小雯也陪着。吴援朝认出了小雯，周解放向吴援朝使眼色，吴援朝笑笑。
　　兄弟俩吃饭时，吴援朝说：看不出来啊四哥，你还是个快枪手吗。
　　啥快枪手。小雯是本县人，家就在县城边上。她不想在南京做那种工作，想回县城来工作，她又是学过会计的，这不是顺手的事吗。
　　唔，这个小姑娘我在南京没见过几次，不知道她在歌舞厅里做多久了。不过，一旦进入那种行业的女孩是很难回头的。你能开多少工资给人家？在歌舞厅里做小姐每月收入是大几千的，想得开的一个晚上就能上千。她能从那种地方出来到你这儿来正经上班也不容易。也许小姑娘看上你了哦。
　　周解放笑笑：别开玩笑了，我都和她父亲差不多大了她还能看上我。
　　那不一定。那种场所里的女孩见过的男人多，对男人的鉴别能力也强于一般女孩。看上你不一定是要嫁给你，也许只是认为你是个靠得往的好男人。
　　周解放笑笑。
　　四哥，我说中了吧？不然你上午为什么对我使眼色？
　　呵呵，二妹在，她管财务。二妹问过我小雯在南京做什么工作我没说，你要是说漏了不好。
　　放心吧四哥，我不会说漏的。告诉你四哥，我经历的女人应该比你多。我们这个年龄在社会上做事的男人，不在外面玩是不现实的，除非这个人生理或者心理上有毛病。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定要搞清楚小雯的真实想法，如果她也愿意玩玩而已问题不大，如果她有非份之想就要趁早罢手。就算玩也不宜长久，女人日子长了一定会有非份之想，到那时罢手就难了。你不会抛弃婷姐重组家庭吧？
　　周解放说：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