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振《洗礼》自查三 时风之弊

　　自查三时风之弊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荣光，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弊病。有光就有尘埃，这就是和光同尘。
　　犹如一棵树木，生长期间，刺出斜枝，不可避免，重要的是要及时进行修剪，促使主杆茁壮成长，支撑生命。
　　（四一）酒弊：流浴之饮
　　饮酒失去驱寒、风雅、壮胆之效，附加了阿谀奉承，以有所图之后，酒便成了交际花；如果，饮者毫无节制，酗酒醉酒，醉后诳语，吐天哇地，酒便成了恶俗之举；再次，喝天价酒，一瓶酒，一头牛，一宴数瓶地饮，酒便成了罪孽。
　　在山村成长时，就是不知酒的。遇红白喜事中有酒，闻到那味，心中老觉得是一种怪味，是要掩鼻的。
　　村中有一工人，姓张，时常醉酒。醉后，如疯子一般在巷道间癫癫狂狂，疯言疯语。乡亲们见如此，都笑：老张喝酒了。老张听如此便更起劲，在地上躺，学驴打滚，见妇女浪笑，见小孩做鬼脸，吓得我们不敢接近他。
　　读五年级时，有一学霸叫狐岭六赖。
　　这六赖平时就不好好读书，经常捣蛋，顶撞老师，欺压同学。一夏日午休，狐岭六赖不知在何处饮了白酒，喝的大醉，在操场上耍疯，招引的同学们围观。六赖更是发了疯，提了一个凳子腿，满操场的追着同学打。我的心目中，这就是恶人，是恶劣品行之人。
　　师范读书时，饮些啤酒。毕业那刻，我们喝了许多啤酒，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哥们喝的无形了，纷纷脱了短袖耍疯。我也脱，十几条汉子，当着许多女同学，疯。后来酒醒，想起自己赤膊的样子，真是觉得羞耻。
　　进城后，在卫生局工作，有了酒场。团委换届，自己跑前跑后，准备材料，筹备会议，会开的很成功。会后，局领导宴请团市委的书记，答谢。一个小屋子，是一个小包间，聚了满满的一包间人，抽烟、喝酒，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我为领导们敬酒，一杯接一杯，不知喝了多少。第二日清晨，我坐在太史园的石登上胃空的难耐，头疼的难耐，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醉酒。
　　工作中，每每也要喝酒。作同志的，要一一敬领导，时常是礼节性的敬酒，不至于大醉。
　　到市委工作后，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为了表示热情，一杯表欢迎，二杯表示崇敬，三杯表示诚意。如果，办公室领导觉得氛围不够，还会将小杯换成大杯。如此，三番五次，三番五次的敬上级领导的酒。每每是上级领导喝满意了，自己也是喝醉了。
　　每年年终，办公室都有聚餐，工作辛苦一年，压抑一年。此刻是可以放松的，同志们可以借此宣泄一番。领导为同志们敬酒，得喝；同志们又得向领导回敬，要喝；同志们之间相互敬酒，不能不喝。相互之间，感恩之心，感谢之心，都表达到了，酒也是喝到位了。经常有个别醉酒的同志，喝的吐呕狼藉，让司机背着回家。时间长久，便落得一个酒疯子的名号。但集体活动又少不了如此的酒疯子，大伙们以他为乐，没了他们还真少了活跃的气氛。就是如此的喝，如此的乐，如此的宣泄。
　　酒风兴起，单位各种会议之后，总要略备薄宴。于是，便有了喝不完的酒局。无论生熟，坐于桌前，总有由头。先喝三杯的门前酒，三杯过后尽开“宴”。要么，先敬领导；要么，女士优先。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敬酒的先喝，喝了的又得回敬，如此反反复复，连绵不断，一个酒场，一两小时。时常，中午喝酒，便会连绵到下午；下午班后，聚在一起，十一、二时结束，便是常事。
　　酒喝得凶了，酒风盛了，自然会生出许多行酒的文化。先是划拳，如梁山泊的英雄好汉，挽袖亮腔，屈伸手指，动脑溜眼，鏖战酒桌之前。后，又有了老虎、杆子，比大小的技法，或许酒徒们觉得技术含量低，或是觉得如此过于传统，没有广泛流行。于是，历史的便生出了摇色子，或吹牛皮，色子摇的惊天动地，牛皮吹的神乎其神。大概是由于桌上男女同坐，不能冷却了半边天，又创新出了“摇皇上”。于是乎，无论男女，坐于桌前都有事做，有酒喝，其乐融融。
　　乐极生悲，自然之道。
　　自有嗜酒之徒，喝的身体出了毛病，甚或丢性命。
　　小城间，一年半载就会传出新闻，某某肝癌晚期，主要是喝酒过量；某某急促逝去，喝酒之故；某某更甚，直接酒后倒地，一命呜呼。酒徒们不免兔死狐悲，便誓言戒酒。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誓言铮铮，但逢酒又管不住自己，只能举杯自嘲：“喝死算了”，仰头灌下，一饮而尽。
　　醉酒时常闹出许多笑话。
　　酒后，难受难耐，用指抠喉，爬在马桶上哇哇的吐，吐出了美味佳肴，吐出了千年陈酿，吐出了胆汁胃液，鼻涕满脸，眼泪直流，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醉后，时常难以回家，躺于公园，躺于小区街道，不省人事，也是有的。
　　醉倒于床的，迷迷糊糊，满口乱语，将衣橱当厕所，将妻儿当服务员的也有之。
　　嗜酒伤身，酗酒丧德。
　　（四二）饭罪：浪费恶习
　　受过饥荒的，不能浪费粮食；刚吃饱饭的，更不应糟蹋粮食。
　　我是略经历过吃不饱饭的年月的。
　　馍，吃白馍是一件幸福的事，但又是奢侈的愿望。日常，家里是黑馍，玉米面馍。遇到亲戚家有红白喜事可以碰上一次吃白馍的机会。那一刻，白馍蘸稀油辣子，或者白馍蘸辣子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饭食了。
　　能借谁家的红白喜事吃上一顿席，便是改善生活的最高向往。
　　时常，姑母为孝敬我祖父母，从集市上买了油糕，从县城买了小笼包，祖父母总是将我记在心里，我顺口吃一两个，味道真好。
　　走出山庄，我总共进过两次城。一次是配眼镜，没顾得上吃饭；一次是中师复试，我与同学孙孝章在死牛坡顶一人吃了一碗拉面，我觉得那味道真是美不可言。
　　父亲把我送到同州师范后，他要乘车回家，顺便带我在学校对门的面馆吃炒面，我印象很深，那一盘炒面的味道我觉得就是绝妙。我吃的很饱，味道很好，难以忘怀。
　　永超是我的伙计，同是巍山里成长而起的，他进城早，混的好。进城后，我找到他，他请我吃东北炖菜，满桌子的菜、拉皮、酱排骨、小鸡炖蘑菇、炒肉，我和俊子，还有几个乡党。这一桌菜，我觉得比农村人家过事的席面都好。永超给我们每人叫了两瓶啤酒，可谓有酒、有菜、有肉。我们有说有笑，放开肚量，大吃大喝。我肚子吃的很饱，准确的讲是吃的有些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这一桌子的菜，我们是吃不完的。我问这些剩菜怎么办？永超连瞅都不瞅一眼：走你。似乎我这一句话特别显得乡巴佬。他这一句话，回答得很有气派，很有势。永超要了一个牙签，掏着牙，品咂的嘴丝鲁丝鲁的响，并横披了衣服，接打着电话走出饭馆。
　　事物的发生，总是从小到大，从低级到高级。我吃的饭食也是如此。由吃不饱，到吃白馍，吃拉面，吃炒面，吃炖肉菜，进而达到温饱水平。
　　单位的会议餐让我知道什么是桌饭。桌饭也很讲究，凉、热、汤，主食，小吃都要全。酒杯满后，凉菜先上，先喝酒吃菜，待酒意兴足，再上热菜，在酒兴之中品吃主食，服务小姐借此机会开始分汤。这一桌饭，各类常见菜品，鸡鱼肉类是可以见全的。菜后是小吃，包子、花卷、菜盒之类，也可以上面食。饭毕，总是能吃一半，剩余一半。我觉得这是一种浪费。
　　宴席和桌饭又是有区别的。如果说桌饭讲的是热情，属接待层次，平民消费。宴席，讲的就是品位，高档消费。什么燕窝，鲍鱼，海参。宴席的碗碟没有桌饭的数量多，但个个是精品。桌饭的菜品是桌论价。宴席则是以位论价。
　　桌饭座位很满，吃起来讲热闹。宴席客人不多，吃起来讲庄重，讲档次。桌饭一桌十几个菜，加起来，一两千元。宴席一个菜，就一两千元。桌饭如叫浪费，宴席就是奢侈。
　　浪费是极大的犯罪。高层次的，讲品位的浪费就是犯罪中的犯罪，是大罪。
　　有一种奇怪的理论是如果没有公款吃喝，酒店的生意暗淡了，餐饮业就会萧条，影响经济的发展。
　　这是一叶障目的混账观点，公款吃喝，浪费的是公共财政，如果这种吃喝得到杜绝，则可节约出公共财政，投入民生事业，改善老百姓的生活。
　　这种以公款为基础的吃喝经济，是经济发展中的毒瘤，应该尽快斩除。只有毒瘤斩除后，以为平民服务的大众消费，大众餐饮才能兴旺兴达。只有大众餐饮发达了，才能避免浪费。你想，谁愿意花自己的钱，点一桌子菜，吃不完，去后倒掉。如果有，除非脑子有问题。
　　现在的男人，大肚子很多，什么原因？吃出来的。肚子的大，不是一天能吃出来，是日积月累的结果。其实，人的胃本就那么大一点，能吃多少呀。人的一生吃多少饭是有数的，胃运动的次数是有数的。吃够数了，喝够数了，就该结束阳寿了。
　　同志们，改革开放三十年，回头看看，我们才吃了几天的饱饭？我们真的就忘记了饥饿的滋味了？真的就忘了饥荒岁月的历史了？
　　忘记不仅是背叛，更是一种厄运重复来临的先兆。
　　饥荒，是千万不能忘却的历史。
　　（四三）陋习；膨胀浮躁
　　物质稍加宽裕，稍加充盈，就会围绕物质的丈配，变着花样，产生自我膨胀和精神浮躁。
　　人立足社会，需要人群认可。用直白的话讲，就是要活出个样子。表现这一理念，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家庭中的红白大事，这是家族，是一个人奋斗成果，是一个人混的好坏，在社会上的亮相。
　　结婚是儿女大事。如今的婚礼是越过越大。有钱的人要提前几天开灶。旧社会，富人、地主家中有事，要放舍饭三天。现在，富人也是如此。在村子或小区安灶，谁人都可以吃。婚礼仪式是复古和现代相结合，几十辆宝马，要统一外型，统一颜色的，爆竹随迎亲的队伍一路响去。待客要用中华香烟、中午酒水要茅台。请城市最好的锣鼓助兴，有的甚或请秧歌、社火。滑稽的是，一煤矿主为儿子结婚，秧歌人物竟是“胡汉三回来了”的人物造型。在此，只有热闹，至于表演的小丑，闹剧，无人考虑。新娘回到门前要坐花轿，新郎骑高头大马，新人穿古代龙凤衣袍，“衙役”两班，敲锣回避，好不热闹。迎新的拱门，全部鲜花，从南方空运而来。主持人要名人，省、市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席间要有知名艺人演唱助兴。总之，势一定要扎起。
　　丧礼，也是要讲排场的。最显著的标志是花圈要多。就有一局长丧了岳父，给办公室领导讲：不要你上门户，关键要花圈。花圈要讲档次，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四大家都要有，那势就算大了。如果，市委书记、市长等有头有脸的脑席再能赏个脸，那花圈摆在首位，可谓是主人家无上的风光。花圈排放在门口，一溜烟的排去，排成花圈队伍，花圈海洋，都是某老先生千古，党政首脑，企业总裁，社会名流，各级干部，要的就是这个阵势。花圈从村东头一直排到村西头。过事当天，各路人马驱车而来，各类公车都有。行政、立法、司法都有，要的就是这个排场。村中的乡亲便会不由自主的说：你看，人家娃这几年真的把事干大了。
　　过寿，是一种新的扎势样式。用黄金一样颜色的纸，装饰了大树，搭上充气拱门，中间一个诺大的“寿”，要名流撰写对联，撰写寿词，文化的创新出别样的礼仪，唱《我的老父亲》、《母亲》歌曲，子女给老人跪拜，献寿词，弟兄姐妹、社会朋友，单位下属得依次拜寿。这还不过瘾，再要势大一点，杀十只羊、两头牛，唱几天大戏。这还不够，不过瘾，为了达到“扯破天”的效果，到文物景点寻找国家领导用过的物品。比如坐过的花轿，让老人也坐一坐，沾沾天子之气，达到至高的礼遇和享受。
　　咱，有的是钱。
　　富人是社会的导向，富人给子女结婚花一百万元，老板就得花五十万，工薪阶层就得花二三十万。咱老百姓也要高兴，至少得花十万。
　　穷人是怎么死的，富人帮死的。
　　如此，奢靡之风，便如火上加硫，火上浇油，愈燃愈旺。
　　有的官员，与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商人的红白喜事中奔走左右，上理事单，自主入局，担任角色，为其增光添彩。自然，官员手中的资源比商人更为丰富，真的玩起来，要比富人“异”的多，“高”的多。富人有钱，为富，但不能显其贵。官员有权，为官，来朝的人本来就多，再加上商人的捧场，就更显势大，是大红大紫，将人世间的权势富贵发扬的淋漓尽致。老百姓无法效仿，只能叹气，心中诅咒：看把他张的，盼反腐败能如暴风雨一样，大些，再大些。或者，干脆放言：怎么不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
　　各类红白喜事愈演愈烈，会如戏一般，一幕未完，一幕又演。过去，只是结婚、送老人，现在演变为过寿，乔迁，完灯，满月，乱七八糟，各类门户，犹如牛毛。
　　身在局中，难以解脱。我的工资不高，又从事的是综合文字这虚事情，没有一分钱的额外收入。进入领导岗位以后，说门户的人又多，你还不能犹如桃源居士，或者愤世嫉俗，不去迎合，只能随其波，逐其流。结果，每月工资有三分之一，要去随礼。
　　有时，自己也想不通。你说中央领导人去世了，火化，举行个追悼会，大家鞠一个躬，以表哀思。也没有见哪一个中央领导去世要唱几天大戏，吃几天舍饭，守灵七天，写一篇四六句组成的八股祭文，制成广告牌，寄托哀思。中央层面的如此简洁，怎么到了省、市、县等基层，竟变得如此铺张浪费。
　　乡亲中，因为结婚、丧葬，倾其积蓄的有之，借贷返贫的有之。风行于上，成于下。这没有错，在基层，应从领导干部做起，从富人做起，不准大操大办，铺张浪费扎势，移风易俗，加强监督，引导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
　　让我们的民众生活的澹定，心灵宁静，静享盛世清平。
　　（四四）糜乐：心灵迷失
　　官吏是社会的楷模，以道德力量，知识能力吸引、凝聚、团结、带动民众。
　　科举之前，选拔官吏，采取的是举荐制，举贤才，举孝廉，把民众心中，道德、能力、知识、品行方面的模范，选拔出来，担任社会栋梁。
　　科举采取的是考试制，考的无外乎还是道德、策略，对学子的潜品德、潜能进行考核。如此考试制度，是否科学，能否将人群中的精华选拔出来，且不去议论。但是，他提供的这种方式，可以无论贵贱、无论出身、无论贫富、无论背景、无论靠山，都为你提供了一个公平的入口。这种制度的潜台词是：一是有本事你去考。二是愿考服输。
　　在这种制度的安排之下，全社会成员要实现上升梦想，必须在道德、才学、能力等方面进行自觉的提升。也就是自觉进德修业、达到德才兼并，实现仕途之梦。
　　当然，在下不是在此美化科举制度。我读过的书本中就有《北山移文》、《范进中举》、《孔乙己》等文章，科举制度是害人的，这已是盖了棺，定了论的。
　　不过，通过科举制度，会把人的趣味不知不觉引导到笔墨文案上，形成雅趣。
　　在过去的时代，官吏不通笔墨文章是不可想象的。他们在生活之中，工作之余，吟诗作文，濡墨书字，形成一种风雅士气，整个官场自然弥漫的是一种书卷气韵。
　　翻看中国文学史，有几个是专业的诗人、散文家、小说家、戏剧家。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官吏。文学只是他们教化民众，抒发情怀，工作之余的技艺而已。而这种业余的技艺，对社会的忧患，对民众的关怀，对情感的拓展，对心灵的触摸，又是那样的深切和广阔。在庙堂和民众，在上进与修养，在浮沉与尊严，在世俗与心灵之间的吁唱又是那样的感人和深刻。
　　通过文学史，我们可以隐约看出，中国官吏们的生活气场和爱好习趣。
　　如今，干部队伍是务实了，以实干、干事为主，不需要你先成为一个文人，再而进阶升级，领导民众。我们更加注重的是专业化，综合修养只是个人范畴，修亦可，养亦可；不修亦可，不养亦可。于是乎，就有了干部乐于各类娱乐场所，沉醉于灯红酒绿，留恋于牌场赌局，忘返于绿茵球场。
　　领导们的爱好直接决定官场的风气。
　　一个地方的书记，如果爱好书画，地方的干部定会主动学书习画：一个地方的书记，如果爱好乒乓球，地方的干部的球技定会大增，各类乒乓球俱乐部，单位乒乓球活动室一定会很多；一个地方的书记，如果爱好跳舞，那单位的接待室定会有舞厅，社会上的舞场定会异常繁华。
　　汉城作为一个居于偏陋的北方小城，就有如此的历程。
　　一医卫系统的上级领导好色，下来检查，汉城的局长，就在舞厅门口放风。上级领导在搂上宽衣解带，消遣人生。
　　市委书记爱好跳舞，市委机关便专门开设舞厅。上有所好，下必奉之。书记的爱好具有明显的导向作用，一时间，全市舞场风靡，多少家庭因跳舞而土崩离析，多少人妻因跳舞而与人私奔。
　　市委书记爱好乒乓球，有能士便在家中设乒乓球室，领导每天晚上必要亲躬。此人便仕途顺利，得到重用，快速提升，一批乒乓球爱好者，一批能接得住领导球的，并能为领导准确送到预定轨道，让领导自然扣杀的便得到晋升。
　　第一个例子是讲，上级领导的爱好，决定下级的作为。与人下手，不做不行。
　　第二个例子是讲，领导的爱好决定官场的风气，社会的风气。
　　第三个例子是讲，领导的爱好决定着干部的爱好导向，甚至影响选人用人的视野和导向。
　　爱好对于领导干部非常重要，如果领导爱喝名酒，品佳肴，吃喝风必不得禁；如果领导好桑拿，喜按摩，低靡之风必不得禁。
　　没有健康向上的习趣，心灵必定会狂躁，心中定会充满躁动，思想中定会是极端的个人主义享受，人生观中必定会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观念。如果，手中握有权力，定会在各种各样充满靡乐和光怪陆离的阴暗角落里，让美色，金钱拉下马，定会使道德、品行、尊严化为云烟。
　　不是要让所有的领导干部都以文为乐，以文怡情，成为文人，成为文学家，书画家。我只是提倡一种审美情趣，班后，空闲，可以读书，可以习文，可以结社雅集，以此让领导干部形成良好的志趣，不断修养性情，提升道德，规范行为，引导全社会形成风清气正，和谐康乐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