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振《洗礼》自查四 感知市委

　　自查四感知市委
　　市委不只是一栋楼，几间办公室，一块牌子。在这些物化的背后，才是市委的本真。市委有他的宗旨灵魂，作风形象。感知市委，我更多的是从这些非物化的“魔力”中得到的。
　　市委二楼有一镜，同志一上楼梯，影像必照其中。我不解此处置此镜之意，问于科长。
　　科长说：照镜子、正衣冠。是要同志们正心、正身，勤廉从政。
　　（一三）宗旨：民心须畏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宗旨。
　　在当下，群众工作做的好不好，最直接，最显著的表现就是信访稳定工作做的好不好。
　　以前，乡镇干部两件事：刮宫流产，催粮要款。现在只有一件事：信访维稳。
　　在市委办公室，我每天要做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登记信访件，每天要做的重要工作是协助科长维持机关大楼的信访秩序。
　　多年的所见所闻，使我对信访工作感受颇深。有几件事给大家慢慢叙述，并在此自我检查。
　　第一件：抬人。来访者进入办公大楼先是大声喧闹;“要见书记，”或者说：“这是共产党的天下，领导要管群众死活。”
　　有的直接冲到二楼，冲到书记、副书记，或者常委的办公室，闹访。闹的厉害的，直接影响领导办公，就要制止。科长说：有事到信访办说。群众不赞同，仍大声闹活。科长说：带走！我瓷在那里，不知该如何。科长拉住群众双手，往一楼拉。我跟随着。群众往往又不愿下去。科长说：上手，瓷在那里干什么？于是，我抬两只脚，科长抬两只手，将人抬到信访办。科长先让群众坐下，倒水，再抚平情绪。
　　经常我们收到群众的信访件，我也会为之不平。闹活当时最厉害的一个信访老户叫李富贵，五十六七岁，他的独子独孙连同儿媳被黑车轧亡，黑车车主司机逍遥法外，老年丧子啊。每每信访，老汉情绪都很激动。接触了老汉的信访材料，在做思想工作的同时，也深感他的不幸。时日长了，经常见面，相互沟通，彼此聊天，我们也成了熟人。老汉经常闹访，我们照样拉人，抬人。但每每被“暴力”到办公室，仍先是嘘寒问暖，相互问好。一次吃完饭相遇，老汉要给我掏饭钱，我疾手掏钱为老汉付了账。老汉明显感动：共产党也有好干部
　　我们的群众是朴实的。
　　第二件：见群众。同舟榣书记魄力很大，一到办公室就门开的很圆，群众上二楼信访，工作人员阻挡。书记很生气：挡群众干什么，做群众的当家人，就是要为群众办事的，要为群众解决问题的。同书记一个群众一个群众的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群众说：同书记人真好。
　　书记刚出办公楼，有一赴京上访的人拦住书记，递上材料。书记马上叫出他的名字，说：老张，我先要批评你，是不是市委不给你解决问题，你跑到北京干什么？北京还是批到省上，省上批到渭南，渭南批给汉城，还是要市委解决嘛。老张显得理亏，说：“不该去。”又说:“部门不给解决。”书记说：“我在你的材料上批个意见，不解决问题，不给老百姓办事，要他们哪些局长，科长干什么？不行就免掉，谁给老百姓办事，就让谁干？谁不给老百姓办事，就不要干共产党这份差事了”老张很是激动。“书记，你真是好人，我保证再不到北京去了”
　　第三件：花钱买平安。同舟榣书记在信访工作会上讲的很激动：咱也是农民子弟，知道一分钱来之不易，每年要财政拿出近千万，解决信访问题，实在有些舍不得。但是，要牢记发展是硬任务，维稳是硬责任。必须要有花钱买平安的意识。
　　实际上，花钱买平安的信访处理办法，负面效果有时还大于正面作用，有些明大理的信访群众拿了钱，经济上得到补偿，息事宁人。但相当一部分老访户拿了钱，又生出了新的信访问题，甚至代人信访，形成了专业信访的现象。
　　第四件：依法治访。此时，市委成立了信访接待大厅，来访一律在信访接待大厅处理。在市委常驻了公安，不接待信访。
　　五四村的群众因财务问题，发生集体访，公安派出十名警察维持秩序，要群众到接待大厅反映问题。群众不去，要见领导。新任书记作出指示：依法处理。财务问题由纪委查处，信访问题到接待大厅反映，市委不接访。公安先用广播播信访条例，后，划警戒线，然后要求群众离开市委大院。群众不让步，要进攻市委大厅。公安将领头群众强行带入警车。群众边走边对女人交待：“管好娃，我是就坐监狱，也要把村上的事弄清楚，把贪官搬倒。”群众在镇长的劝导，工作人员引导，公安机关疏导下，不情愿的走出市委大院。公安从警车放出抓去的群众。给他们讲道理，劝其到信访大厅依规信访。
　　这四件事，其实也是近十年解决信访问题的四个阶段。
　　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转型期，大量的矛盾纠纷是以信访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一部分问题解决起来还相当棘手，尤其是大量的涉法涉诉案件长期难以解决到头，这些都考验着我们共产党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信心、能力和水平。
　　（一四）偶遇：亲历务实
　　坊间流传一谣：
　　市委有个皇冠，里面坐两坏蛋，
　　不是银河吃饭，就是金塔胡转
　　谣是群众对干部作风最直白的描述。
　　反映了群众对领导干部吃喝享乐，惰了政务的深恶痛绝。
　　其实，对于社会民谣，甚或谣言，大多数的群众只是听听而已，说说而已，说不信，也信；说信，也不信。
　　市委办公室坚持同志班外值班制度。
　　班外值班，就是值班同志从周一八时接班到下个周一交班，要住在值班室，在班外，接听电话，收接文件，确保机关正常运转。
　　通俗的讲，就是守着市委的值班电话不能离开。晚上，还要睡在值班室。
　　这是我第一次班外值班。
　　周三晚，突然停电，没有了电视，我倍感无聊。
　　突然，电话铃响了。
　　“喂，我是办公室文奇，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李风云”
　　“哦，李副书记，我在值班，你有什么指示”
　　李副书记说他在办公室修改材料，突然停电了，要我买根蜡烛。
　　我到商店买了两根蜡烛，一个打火机，敲开李副书记的办公门。
　　办公室一片漆黑。
　　我打亮打火机，点上蜡烛，办公室亮出了一片空间，光晕四闪。
　　李副书记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是正在修改的材料，笔放在旁边。
　　壶里的水尚热，给李副书记杯子里续了水，问李副书记还有什么事没有。李副书记问：“什么时候到办公室的?”
　　我倒不好意思，
　　我说“一个多月了，很抱歉，没有及时向领导汇报”
　　“哦，我知道你被调进来了，具体时间又不太清楚。现在，在哪个科室？”
　　“文秘科”
　　“年轻人，文字功底尚可以，核心是要能吃苦，好好工作”
　　“我一定吃苦，为领导争光，为组织争光”
　　我没有思考，就说出了如同革命年代电影中表态的话
　　“好，你去吧”
　　我下楼，回到值班室。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进市委，自己是毛遂自荐，是李副书记向办公室推荐的。进了办公室，自己应该及时向李副书记汇报自己已调入办公室，这是基本的下数。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不喑世事。
　　我盯着黑夜里的钟表，秒针在一格一格的走，哐当，哐当的响。蜡烛在黑夜里燃烧的毕毕巴巴的响，火苗时不时扑扑闪动。八时、九时，我透过值班的玻璃小窗时刻关注着楼道里的动静。
　　李副书记没有改完。
　　十时，市委大院的蛐鸣声很清，大院很静。
　　十一时，外边道路上的车辆已是很少了。
　　我不能休息，盯着电话，随时等候领导改完材料，交待事项。
　　十二时已过，我觉得十分困乏。在卫生局工作，很少加班，一般九时左右就会休息。
　　这个夜晚，电是不会来的。
　　我本想在这期间，上去给领导加加水，跑个闲腿，但还是没有在思想上做通自己的工作。于是就一直固守在值班室里，等。
　　半个多小时后，十二时三十多分，电话响了，是李副书记打下来的，叫我上去。
　　我进入李副书记的办公室，见领导正伸懒腰，蜡烛已剩少半根。
　　李副书记说：“你来，我给你说”
　　我走到办公桌前。
　　李副书记将修改的材料交给我，说：
　　“明天一上班，你将修改的材料交给综合科科长，让抓紧在电脑上打出来，十点钟，我开完会后立即让我再看一遍”
　　我听懂了，拿了材料。
　　李副书记说：走，休息。
　　我问要不要叫司机，领导说,他家就住在市委附近，坐了一晚上，走两步，活动活动，就到家了。
　　回到值班室，在烛光下，打开领导修改的材料.天哪，这那是在修改材料，只见几个大叉、叉叉、叉叉，划光了，在材料的背页，写的密密麻麻，是重新进行了起草。
　　李副书记是分管政法稳定的，这是一个关于维稳方面的材料。
　　我认真阅读着修改后的材料，对于维稳的意义，领导只是做文字上的修改。
　　对于下一步如何抓好维稳工作，领导完全是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思考，进行着工作部署，从源头治理，纠纷排查，矛盾解决，稳控机制，依法打击，责任追究，进行了详细的安排。
　　举措部分，也都是大实话，领导小组，工作责任，相互配合，注重实效，很是实在。
　　没有亲历过如此情景，都认为书记、市长就是整天喝酒吃席，跳舞打牌，逍遥得很，享受的很。这一夜，我是亲眼见证了李副书记的工作，见证了一个领导干部的工作，见证了一个党员的工作。
　　真的，我党的事业只所以能坚如磐石。就是因为从上到下，有一批兢兢业业，踏实肯干的干部在奠基。
　　（一五）身教：材料首课
　　一个单位的风气如何，关键取决于单位的“一把手”
　　秦主任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敬畏。
　　秦主任是办公室的“一把手”。同志们都非常敬畏，暗地里称“老古板”。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工作非常规范，为人非常严肃，做事非常认真。对于秦主任这“三个非常”我是有耳闻，并且是有亲身感受的。
　　约谈，是秦主任对同志工作存在问题进行提醒的家常菜。我进办公室两个月，秦主任由文秘科通知相关同志，约谈过数次。
　　第一次是刘欢。女，不是唱歌那个同名不同性别的刘欢。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年轻，由于衣着有些怪异，耳饰发型有些扎眼，被秦主任约谈，要求着装戴饰要符合办公室的严肃环境。
　　第二次是薛大伟。一信访群众谎说是某副书记的亲戚要见此副书记，薛大伟信以为真，让见。结果，办公室工作因此受到市委副书记的批评。薛大伟被秦主任约谈，要求遇事多请示。群众要见市委领导，首先要征得市委领导的同意。处理意见是：薛大伟在科室会上做检查。
　　第三次是综合科长。把领导在人口与计划生育会上讲话的标题写成“人日与计划生育”，在与会干部中造成不好影响。秦主任约谈了综合科长，在办公室例会上对相关起草同志进行通报批评，给科长记工作失误一次。
　　第四是约谈文秘科长。一日中午，某书记醉酒，电话打到值班室，值班干部回家吃饭，通讯员值班。副书记说：“办公室嘛？”通讯员说：“是”“我是刘伶书记”。通讯员一听，这分明是一个喝醉酒的骚扰电话，心里支吾：你还敢冒充刘伶副书记，便随口而出：“你是刘伶，我就是刘伶他大”。刘伶副书记顿时气的难耐，打电话给秦主任。秦主任要求辞退通讯员。
　　经过这些事情，一听到电话响，只要是秦主任打来的，我就高度紧张，腿肚子发颤。
　　秦主任来电了——
　　要求我和科长到他办公室去。
　　我拿着本子和笔，如履薄冰，尾随科长去见秦主任。
　　办公室的空气是静止的，秦主任端坐桌前，见我们进来，放下手中报纸，把桌上的剪子放在笔筒里。很明显，秦主任是刚剪辑完机关报纸。
　　“叫你们两个来，是要对办公室目标责任考核工作进行一次系统性的思考。”秦主任抬眼对我们说话
　　我屏息凝神，听领导的安排，科长点着头，说着“对、是”一类的话。
　　“鸿升，你带头，文奇主笔，先拿一个提纲，尽快让我看”。
　　领命下楼，回到办公室，我舒了一口长气。
　　经过数月的接触，我感觉鸿升科长是一个脾气大，心思细，敢于出手，干事利索的中层领导。
　　科长打开柜子，拿出办公室目标责任考核的相关文件。说：文奇，你是按照文字材料岗位的要求调进来了，最终要配到文字科室去，就从这个材料开始，参考前段时间我给你的相关杂志，拿出提纲，详细一些，咱们先讨论，明早和秦主任说。
　　提纲倒是顺利，秦主任让起草。于是乎，我翻看杂志，充分借鉴，先入题，引用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论述，再阐释相关政策，再加一些官话套话。洋洋洒洒五千言，写出一篇自认为是“鸿文”的大作。
　　秦主任交代科长，他要看初稿。
　　因为这个稿子，我再次光顾秦主任办公室，提心吊胆。秦主任说：理论意识有，文字功底好，工作情况不熟悉，要求我好好修改。
　　我拿回稿子，请教科长，科长为我讲明了办公室目标责任考核的具体操作情况。我先逐项归类，按项填鸭，修改一次；再进行题文吻合，修改一次；下来进行逻辑廓清，修改一次；接着给予结构标新，修改一次；最后，文字润色，修改一次。
　　五改之后，我将稿子给科长。科长说他一直在文秘岗位工作，对理论文章不是很内行，只稍作修改，便呈送秦主任。
　　秦主任说了一个字“虚”
　　我起草的文稿被秦主任留下。
　　两天后，第三次因这稿子到秦主任办公室。领导将稿子递给我。我触目材料，天哪，又是同李风云副书记修改的材料一样，除了提纲确定的话，理论高度的话未加大幅修改之外，工作做法和经验都是叉叉、叉叉。秦主任在文稿空间和留白处进行了密密麻麻的修改。
　　我一身冷汗。
　　秦主任说：文章不说半句闲，根本在于指导工作。以后，好好学习。
　　鸿升科长说：秦主任是从综合文字岗位上成长起来的，作风硬，文字更硬。
　　秦主任叮嘱鸿升科长，提前思考明年市委办公室工作要点。
　　（一六）思想：清洗提升
　　同志们，进入办公室工作的小半年，我感觉简直是在卫生局工作的一大年，太严肃、太紧张。
　　春节前的一月，要筹备市委全委会，办公室工作总结会，春节假日值班安排会。
　　全委会是市委办要组织的最为重要的会议，相当于农村人家要过的喜事。全室同志都是高度重视，直接反映在文秘科，就是印发会议通知一个字都不能出纰漏，通知会议一个人都不能有遗漏。
　　我打了半个早晨的电话，一个领导一个领导的打，说着相同的话。电话打的我口干舌燥，听的我耳朵发鸣。
　　会议当日，我们早早来到会议室，科长拿着签到册，市委委员、党委书记，局长，镇长一个一个签到。
　　会场前悬挂横幅，主席台后是党徽，主席桌前摆放着花草，会议没有开始，黑眼眉副主任坐在话筒前，强调会议纪律，音响里播放着《万泉流水》等革命歌曲。
　　会议第一项是奏国歌，下来市长作报告。我坐在会场最后一排的工作人员席位上，翻看着文字材料，感觉这些材料真是费了事，从立意，结构，层次，用词上，都非常有高度，非常有力。
　　使我为之一清醒的是，书记讲话时强调，春季将至，大家不要公款拜年，不准送礼，
　　“私款，个人间相互拜年也强调一下”，一位副书记插话。
　　“私款也不行，市委要给全市干部作出榜样，过一个廉洁的春节。
　　会议最后一项是奏《国际歌》。
　　全体起立，乐曲响起。这歌曲我是第一次听到，直戳人心，让人警醒，热血沸腾。
　　这就是共产党人前进的曲子《国际歌》
　　我受到了一次党课教育。
　　人的思想进步，主观因素是起决定作用的，但环境，这一客观因素绝对不能忽略。在一个唱着《国际歌》，严肃的会议场合中，理想就会油然而生，正气就会上扬，邪气就会不由自主的得到祛除，灵魂就能得到一次清洗。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理想教育不是过了，而是不够，甚至存在缺失。想一想，基层党员，农村党员有没有很长时间已没有听过《国际歌》的现象存在?有没有很长时间已没有参加严肃组织生活的现象存在。
　　我不仅是参加了一次会委会，更是参加了一次理想教育会。
　　市委全委会开完，同志们明显轻松许多。
　　会后，秦主任便安排了市委办公室工作要点的起草工作。
　　我翻看着近几年的市委办公室工作要点:综合文字，督促检查，信息调研，会议协调，财务后勤，机要保密，队伍建设，就是这些事情。粗看，几乎每年都是相同的内容，细看，又各不相同。
　　科长让我说一说意见，我还真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科长说：办公室就是这几件事，年年都是如此。打个比喻，市委是个人，综合科就是大脑，思考讲话出政策；信息科就是耳目，全市干什么，及时上报；督查科就是手脚，把市委的决策安排下去，落到实处。除此之外，后勤科就是生活保障，管这个人的吃喝拉撒；机要保密就是这个人对外联络的天线，保证领导能及时准确得到上级党的的工作指示。
　　我觉得市委办工作很奇妙，并感到我们的工作很神圣。
　　我一直纳闷，市委又没有脑，没有口，没有手，怎么能做到市委认为，市委强调，市委要求，市委号召。
　　听了科长的讲解，我茅塞顿开。
　　科长说，“对于办公室的工作，我们先思考，具体工作先按各科室提的进行谋篇布局。明年工作的总基调，最后按领导的指示定。”
　　我将各科室报送的新一年工作设想分类归纳，形成了一个初稿。
　　秦主任阅后，召集各科室负责同志开会。说：新形势下搞好办公室工作，既要做到规范工作，更要注重开拓创新。明年工作的总基调就是“规范管理，创新工作”。具体要求是“以大带小，以事辅政、以外促内”。用综合调研的大文字，带动信息，督查，文秘整体文字水平的提升；用事务服务，机关管理，保密机要工作保障办公室整体服务水平的提高；用对口学习，外出交流，借鉴先进管理经验，开阔干部视野，激发干部活力，推动办公室工作再上新水平。
　　科长对我说：好的吧？
　　我说：好！
　　科长对我说：高的吧？
　　我说：高！
　　科长说：这就叫思想
　　我说：哦！
　　过了小年，办公室召开总结会，小结了一年的工作，说了一年的体会。工作了一年，总算可以舒一口气。从同志们的脸上可以看得出、心情像石头一样，总算落了地。
　　会末，秦主任强调，大家不准给领导拜年，注意是——不准，而不是——不要。
　　如果有给他拜年的，收假后，将在全体干部会上进行通报批评。
　　其实，我很犹豫。苏子老兄给我说过“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说有一个笑话，部门两个同志年前相互询问：过年给领导拜年吗？都说：不去。结果，正月初四晚，两人均给领导拜年，在领导家门口相遇，尴尬之余，互相说——请。
　　我问科长：办公室不拜年是真的吗？
　　科长说：真的。
　　会议结束，领导给大家拜了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