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采药蛇神山（四）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李百实也不顾不了什么，左手扣住岩缝，右手把刚采的大接骨草放进衣兜中，然后抓住大杜鹃，慢慢把左脚插进岩缝，右脚蹬着小杜鹃，慢慢移动身子，最后李百实的双脚都插进了岩缝，身子骑到了大杜鹃上，李百实成功了，危险暂时解除了。李百实继续寻找脱身之道，李百实发现那条垂直的岩缝一直通到十来米高处，两都有可蹬、可抓这处，它的顶端是个三四米高的悬崖，只要爬上那道悬崖就可以回到采药地方了。
　　李百实骑在杜鹃树上脚插入岩缝，双手抓住石壁，坐在那里养了几分钟的神。这时从上面又传来了幺哥的呼唤：“李老师，李百实，兄弟你还好吗，哥哥马上下来救你。”
　　李百实立刻阻止到：“不可，你就在上面，把绳子从刚才采药的那个地方放下来，就行了，下面这一段我可以爬上来。”
　　幺哥在上面非常担心地说：“行吗？千万要小心哦，不能再有半点闪失了。”
　　李百实在下面充满信心地说：“我能行！”
　　李百实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抓岩缝的两边的植物或岩缝凸凹的地方，脚蹬着岩缝两边凸出的或凹进去的地方一寸一寸地往上爬，李百实每爬一寸左脚跟都钻心的痛。虽然爬得超乎想像困难，但是在李百实付出了艰苦努力后还是慢慢爬到了悬崖的下面。
　　这时绳子也放到李百实面前，上面传来了幺哥的声音：“抓得住绳子吗？”
　　“抓得住了。”李百实喘着气回答他。
　　幺哥在上面十分关切地说：“那你再等一下，我再放一点绳子，你最好用绳子把自己捆好，我拖你上来，如果不行就用绳上的钩子钩住裤带，双手握紧绳子。做好准备后，你喊我。”
　　李百实先是一手爬着石壁，一手拴自己，可是不好弄。后来，李百实直接把绳子从裤带里穿几圈打个结。做好，他叫幺哥：“拉得了。”
　　幺哥慢慢地收着绳子，李百实双手抓着绳子，双脚一点一点地向上蹬，经过艰苦的奋斗，李百实终于又回到幺哥的身边，他俩都发出了由衷的笑，这是对生命的欢呼。
　　幺哥和蔼地对李百实说：“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兄弟你竟然奇迹般地又回到哥的身边，来，哥哥看一看伤哪儿没有，哦！背上的衣服都给搓烂了，擦出了不少血痕。兄弟咱们不采药了，得找一个平一点的地方坐下，我得给你检查一下，最好是不要伤到骨头了。如果有骨伤那得立马采取措施。”李百实感到这时的幺哥特别特别的亲切，超过自己亲哥，李百实的眼泪都快包不住要，就要落下来了。
　　幺哥看到李百实的眼睛都红了就拉着他说：“兄弟，刚才那么困难的，差一点就……”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就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都没落泪，怎么却变个红眼圈，走到我们吃馍的地方，哥哥要摸一摸你。”
　　李百实很自信地说：“哥哥，虽然有点痛，但是我估计应该没有问题的，要不然我也爬不上来。”
　　医生拉着李百实走到了他们中午休息的地方，仔细地把李百实的全身摸了个遍，包括那个男人独有的地方。摸完后他欣慰地笑了。
　　李百实见医生欣慰地笑了，李百实也转要落泪为微笑：“幺哥怎么样？没问题吧？”
　　医生表现出对李百实的一丝敬佩：“兄弟我对的坚强非常表示敬佩，一般人在这时一定叫痛的，你的脚骨已经脱位，来忍着点，我给你复位。”
　　医生以非常快的动作，很快给李百实复了位，他感到猛地痛了一下，但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快脚上的痛苦比先前轻多了。医生把自己的衣袖撕了半截下来，扯成两半，一半撕成布条一半成了布片，又从衣兜中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布片上，又从壶倒一些水加上，调成糊状，然后把布片包在李百实脚上，用布条扎好。最后倒一些擦在李百实的其它擦伤较重的几个地方。
　　太阳开始向西偏了，他们开始下山，在下山途中，医生对李百实是倍加保护。李百实的脚虽然有伤但是他咬牙坚持住了，他们很快下到了昨天的宿营地。医生问李百实要不要休息一下，本来脚上是痛，但李百实心中始终想着冷紫霞的人，挂念着冷紫霞的伤，一分钟也不想在路上多耽搁，就说：“不用休息了，耽搁时间长了，回去药枯了不好用。”
　　过了昨天的宿营地路难走起来，每一次都是先固定好绳子，然后医生下去找好站的地方，再接李百实下去。等李百实平安到达后，再用竹竿取了绳子再往下走。麻烦是有点麻烦还算顺利。
　　可到了昨天荡秋千的那个地方，就出点小小的波折，他过去后，李百实由于脚上有伤力量不够，荡了几次都荡不过去。最后还是他想了个办法，把上面掉着的绳子捆在李百实身上，再把另一根也捆上，李百实向前荡的时候，他把拉过去。
　　他们下到山下的盆地时，太阳也快下山了，他把所有要拿的东西都自己拿，长竹竿上的铁叉取下后，只留了蛇杖给李百实做拐杖。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用红油漆作的标记穿过了森林，翻过了盆边，下了长坡。
　　这时的李百实是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就好像几年没有见到他心爱的人儿了，一路上李百实是忍着剧痛冲锋在前，巴不得生出一对翅膀，一下就飞到冷紫霞的身边，和她亲热一番。幺哥在后面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他不停地喊：“兄弟，脚，你的脚。”
　　李百实毫不在乎地说：“没事的，我们要尽快下山才是，要不然天黑了不好走。”嘴上这么说，心里确想，我们要尽快赶回去，好让她早点用上药，当然这里边也还夹杂有，其它一层说不清的意思。
　　坐下休息片刻，又越过了三四道山梁，天已经黑尽了，再过两、三道山梁就可以上乡村公路了。李百实们正准备拿出手电，继续赶路时，对面山梁上出现四盏绿阴阴的灯。李百实高兴得跳起来，高声喊起来：“对面的人等一等。”
　　幺哥听见李百实喊声，有些颤抖地说：“兄弟别喊了，我们遇到危险了。”从医生的声音中李百实听出恐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见到那几盏绿阴阴的灯就这样恐惧呢。幺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见到对面山梁上那几盏绿阴阴的灯就有些恐惧，李百实有些不理解。就问到：“幺哥，你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怕那几个小亮点？”
　　幺哥仍然十分恐惧对李百实说：“兄弟你可知那是什么光吗？”
　　李百实非常坦率地回答：“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医生用颤抖的声音对李百实说：“那是豺嘞，又叫红狼，对面的豺最少也有四、五只，弄得不好周围还有嘞。，它的鼻子耳朵又特好用，行动快速诡秘，凡是与它们遭遇的大小动物无不畏惧，就连百兽之王也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兄弟——你敢跟它们打招呼。”
　　这时李百实才感到危险，心跳开始加快，不知如何是好：“幺哥怎么办？怎么办？”
　　幺哥听见李百实有点怕了，就笑着对他说：“没事我刚，逗你玩呢，百兽之王怕它，咱们人是不会怕它的，红狼这种东西，是欺软怕硬，我们绝对不能示弱，你手中有蛇杖，再拾几块石头拿着，我把手电开到最大，迅速迎着它们走去，它们很快就会退下去，动作要快，你看它们都到沟底了，再不行动，它们会认为我们怕它们那我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到时候，我用手电照着它们，你就甩石头，还有就是要防止它们背后偷袭，你把蛇杖拖在后面，把声音弄响一点。”
　　他们边说边走，李百实把蛇拖在身后发出叮叮当当，有时还顾意，搞打路旁的石头和树木，弄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山野里，久久回荡，传到很远前了，前面的绿阴阴的灯在稍停后退了，慢慢地退了，他们是越走越快，前面的灯也加快后退。
　　幺哥对李百实说：“我们要加快速度，追上那几只豺，用石头赶跑它们，然后迅速冲上公路。不要让豺有思考的时间，豺很狡猾，它们很有可能是想拖时间，再从背后包抄我们那样就遭了。”
　　说着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李百实跟在他面一路小跑。他们很快就追上前面的绿灯，绿灯们正在后退，幺哥用手电照住了它们，它们是一群像狗，但比狗大一些，长一身油亮的漂亮红毛的动物，如果不是在这样危险处境中李百实一定要好好观赏一下这些美丽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