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秋波

　　幺哥李百实俩是又打又喊，豺狼见他们来势凶凶，被吓得一下了就没有了踪影，他们不敢大意，一边继续用蛇杖发出声音，一边高声大喊：“打豺狼哦，打豺狼哦。”给自己斗胆；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向公路冲去，不管前面是荆棘还沟坎都一阵猛冲，在摔了无数跤，划破了无数皮肉后，终于到达了公路，才算松了口气，他俩并排坐在路旁喘气，互相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也能嗅到对方的汗臭，李百实想他也是一身臭汗了吧。李百实这一身臭汗说不好意思的话，有一半是被吓出来的，不知他是不是这样。
这时月亮不知是来为他们壮胆还来看他们的笑话。也从云层中露出脸来了。
李百实问医生：“幺哥，你前面一会儿说，那个豺是如何如何凶，一会儿又说不用怕，刚才你到底怕不怕？”
他闷了半天才说：“哪个不怕，那可超级杀手嘞，就连老虎都惧它三分，何况你我，今天你我真是有神保佑啊!要不然早就给那些畜牲当点心了。”李百实估计，他之所以闷半天才说，是怕说出实话后，李百实会笑话他，不说实话吧，又觉得不妥。
危险过去后，胆又壮起来了，李百实又恢复了那种诙谐浪漫的本性：“幺哥，你看我刚才拖着蛇杖快速前进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像古代的侠客。”
幺哥在黑暗中回答李百实：“还侠客，刚才是在黑暗中，要是能看见那不知有多狼狈，如果有人看见那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你呀真是个打不死的程咬金，情况稍微好一点你就又乐呵呵的了，今天，你几次都把哥哥——我吓惨了，我的心都还在嘣嘣跳，你都屁事没得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百实笑出声来吟到：“弟弟不识愁滋味，呵呵地笑、呵呵地笑，为求爱情莫言愁。哥哥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道今天差点把命丢。”
“李百实啊李百实！你身上的书卷气真的还浓嘞！危险才去半刻，你就把辛弃疾的词改了吟出来。改得好，改得好，联系刚才别说，你还真的有点剑胆琴心嘞。好!你有兴致，那我也来一首，只是我没有你的才华，改不了，我吟一首现成的。”他沉思片刻后吟到：“日长天气，深深庭院，又是春愁滋味。池边昨夜雨兼风，战红杏、馀香乱坠。阴阴亭榭，暖烟轻柳，万缕黄金窣地。一双新燕却重来，但暗把、罗巾掩泪。你再不回去有人就要罗巾掩泪了。走吧，咱们得赶快回去了，夜深了，在这个地方也不安全，说不定红狼又悄悄地跟上来了。”
他这么一说，李百实刚平静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李百实转四看，心一下就到嗓子眼儿，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上冒出细汗，天哪！那被他们吓退了的红狼果然又跟来了。几双绿阴阴的光正在一点一点向他们儿移动。
李百实声音都有点儿颤抖喊到：“幺哥你看，豺。”
医生听李百实这样一喊，回头一看：“啊——！这畜牲！到了晚上胆子果然大。”
这时离他们最近的一对绿灯只有几丈远了，情况非常危急，但这时李百实反而比较镇静，他一边发出喊打声，一边用蛇杖的铁叉搞击石头，一边四处寻找石头。
幺哥见李百实这时镇静，就用左手拿手电照住最前面的红狼，右手紧握砍刀，嘴里先夸了李百实两句：“李老师，你真不错。”然后就和李百实一起发出吼声。
李百实一边找石头一边对他说：“你照住了，我用石头揍它，我看它还敢来？”
他们在做这一切是时红狼并没有停止向他们移动，只是速度更慢了。
他用手电照住了离他们最近的红狼，李百实瞄准了一石头打过去，打了个正着。那畜牲嚎叫几声，退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似乎在在等待什么，幺哥对李百实说：“李老师，好像事有点严重哦，怎么办？”
在公路上毕竟有现代文明的气息，进入了人类的势力范围，李百实这时到比幺哥镇定，他说：“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打伤或打退最前面这只，然后再反追后面那几只一段，就迅速撤离，撤离时把手电放打开照着它们。这是在公路上它们不敢追我们多远。”两个人边说边行动，这时幺哥把手电开到最亮，把那只红狼照得眼睛都睁不开，李百实的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那畜牲的身上和周围，那红狼一边转身夹着尾巴逃跑，一边发出一种拉长的，凄厉的，让人血脉翻腾的嗥叫，这种叫声引起了后面的几只的附和，一刹那，凄厉的叫声在旷野里久久回荡，非常渗人，但在这时他们知道坚决不能示弱，他们追击着石头如雨点般出去，后面的那几只中有两只跑得积极的，也被砸了几石头，叫声更加凄厉。整群红狼，在挨捧的几只的带动下一下逃得无影无踪，他们急速撤回，沿着公路向学校飞也似的奔去。
已经快到十一点，学校门口怎么还有人在月光中晃动，走近一瞧学校的所有员工全部都在校门口，翘首以待，盼他们早点归来，李百实刚到门口，刘诚的高声喇叭就放开了：“唉哟，有人是望穿秋水啊！把我们也等安逸了，从四点就等到现在。”
李百实有点愧疚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大家了，让大家久等了，你大家不是也没吃饭了。”
袁校长解释说：“你莫听龟儿刘诚乱说，他只是没有喉咙管塞满了。我们都吃了只有冷老师为了等你们，一口饭也没有吃。”
吴秋芳接着：“是啊我们劝紫霞吃了再来，她说等你们一起吃。我们劝她这样晚了你们今天不会来了，叫她回去了。她却说你们今晚一定会回来，她的预感真灵嘞！”
邱月明接过话茬调侃到：“秋芳啊你不懂嗬人家这叫心心相应。”她调侃了吴秋芳又调头调侃李百实和冷紫霞：“李百实啊李百实，你好幸福哦，你才出去这样的两天，有的人是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邱月明说个不停，冷紫霞不耐烦了：“你那不停地兮，兮个啥，他们的肚子怕早就兮饿了。白大哥，走吃饭。”
刘诚说：“你们看，你们看，这不心痛上吧，幺哥你千万不要她的当，她是打你的旗号，心痛百实先生。”
袁校长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他们三个真的饿，走走走吃饭去。”
进了厨房在灯光下，同事们见了他们悬鹑百结，衣服是东一丝西一缕，这儿少几片那儿少缺一块，幺哥的袖子剩了半截，李百实的裤管成了两片时，是忍不住要笑，但一见他们身上这儿划了个口，那青了一片，遍体鳞伤的样子，却又想哭，特别是几位姐妹的表情非常丰富。其中又数冷紫霞的表情最为丰富，嘴角上翘挂着甜蜜蜜的笑，眼睛含泪有着道不尽的愁怨。放在面前的饭是一点也没动，只用水汪汪的眼睛秋波频频地看着李百实，仿佛有无限的深情要对李百实倾诉。
李百实看着她问到：“你怎么不吃饭，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看不够啊？”
她点头：“看不够，怎样吗？”
李百实微笑着：“那我让你看一辈子，可以吗？”
她脸红朴朴，嘴上说到：“我才懒得看呢。”眼睛却泄露了天机，目光一刻没有离开过李百实，那里面分明有万种风情。真如：眉尖早识愁滋味。娇羞未解论心事。试问忆人不。无言但点头。嗔人归不早。故把金杯恼。醉看舞时腰。还如旧日娇。
而幺哥和李百实却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了。在安全回到学校之后，肚子就迅速地闹起了革命，高唱卧龙岗。幺哥和李百实把那文化人的脸丢干净了。同事们说什么他们也不顾得了，只管往嘴中不停的送饭。吃完饭后，刘诚问到：“兄弟此行收获如何？”
李百实满意地一笑说到：“颇丰，既采到了很多好药，又体验了生活，饱览了胜景。”
“咋个胜景法？”刘诚、吴秋芳、邱月明异口同声地问。
李百实对他们说：“惜哉惜哉！你们不得体验也，一峰独秀拔地起，千种怪石显峥嵘。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青云白雾绕身转，高峰去天不盈尺，以手抚膺坐长叹。修仙修道也不过如此。美哉，真是美哉！”
同事们同时发出：“哦——”的一声惊叹。他们有些半信半凝地问幺哥到：“幺哥真的是他说的那个样啊？”
幺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一起不解地问他：“你为啥，既点头，又摇头？”
　　幺哥回答他们：“山是他说的那个样子，但是在我看来如果，只看山玩水，那它肯定是美的，但是要到它上面采药，那就是在跟阎王对着干了，一点美的感觉都没有了。”
　　接着幺哥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他们采药地过程讲给了老师们听，有的地方都把老师们吓得瞠目结舌，面如死灰。有的地方又搏得一阵阵的喝彩，你别说幺哥到底有家学渊源，不愧是翰林的后代，还真有舌头犁地的本事，讲评书的口才。
　　这里面把李百实和他自己都美美地赞扬了一番。
　　休息片刻后，医生把辛苦挖来的药除李百实用生命换来的那棵其余的都植入泥中浇上水后，幺哥和李百实到冷紫霞的寝室给她换了药。换药后，李百实一再挽留医生在学校内住，不过他看见李百实与冷紫霞那样，坚决不愿留下来当电灯泡，到亲戚去了。
　　幺哥走后，冷紫霞一头扎进李百实的怀中，真是千娇百媚，李百实的脚伤有些吃不住劲，差一点倒了，她发觉有些不对，就开始追问哪受伤，李百实掩示着：“哪里都没有受伤，幺哥刚才是吹牛。”她非要查看，最后脚上的伤被她发现，她又是埋怨，又是抚摸，又是落泪，闹够了就紧紧靠在李百实肩头，非常温柔地说：“你呀你真是，敢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个情种。”
　　到这时李百实有些困了，就对她说：“我去把这一身叫花子衣服换了？”
　　她又撒娇到“不行人家想你都想两天了，我在校门口都等你两天了你得陪两天。”
　　李百实打着哈欠说：“真的不行了，我太困，我要睡了。”
　　她顽皮地：“那也不准走，要睡你就在这儿睡。”
　　李百实有点诧异地：“那你睡哪儿？”
　　她的胆子比李百实想像的大得多，她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矜持，很坦然地说到：“我陪你睡怎样。”李百实知道在只有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一个最真实的，是一个最一尘不染的，最阳光的女孩子，值得用李百实的生命，李百实的一切去爱，去呵护。在李百实面前她圣洁得像那冰山的雪莲一样，让李百实不敢有一丝蹂践这心，半点玷辱之举。
　　他犹豫了半天，闷了半天，只是望着她，不是因为李百实要当道学，也不是因为他要做君子，更不因为他是性无能。李百实是被她的大胆弄蒙了，成了胆小鬼。
　　她秋波含情，面带微笑，一脸的幸福。这是一种最让男人销魂的幸福。
　　说句实话，做为男人谁不想拥有这样的女孩。李百实的哗喉结开始蠕动，不停地吞咽口水。
　　李百实轻轻地问到：“你可想好了？”
　　她很大方地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做好准备了吗？”问她也是问李百实自己。
　　她又一秋波扫来，好像是在问：“你怎么还不行动？”
　　李百实再次问到：“真的可以这样？”
　　她再一次无力地点了点头。李百实是欲火中烧，刚想做一回男子汉，可他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理智又在一次提醒李百实做了就要负责，不然就要害人害已。他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遵守社会道德的典范，千万不能给自己心爱的人带半点伤害啊！
　　李百实再次问到：“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感恩。”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要是为了感恩那就更不能做了，爱情不是恩情，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报答的。爱不是为了索取，也不是为了占有，爱是一种奉献。是一种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以为之生，可以为之死的奉献。看来她还没有搞清对李百实的感情是爱情，还是感激，李百实还得加紧努力，用自己的才华，能力和感情去征服她的心，让爱情之花，水到渠成，自然绽放。以免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李百实笑笑对她说：“你是在考验我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说实话吧，哪个男人不想那天，李百实也是个男人，但是他不想在爱情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把禁果摘了，那样的果实可不好吃，李百实要等到它熟透了，再摘下来甜甜蜜蜜地吃一辈子呢。”
　　她听李百实这样说就越发地撤起娇来，索性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仰脸望着李百实，她的脸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石榴，真是柔媚娇艳无比。修长的食指轻轻点李百实的脑门一下，樱桃小嘴轻轻一动说：“傻瓜哦，我的傻瓜哦！你真的傻得太可爱了，那有女子自己送上门还不要的，古人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你是不是那个不行哦？”说完又送来一个似秋波似挑衅的眼神。
　　被她这样一说，李百实着急了说：“那好，为了证明给你看，那好把你的身体借我做试验怎样？”说着李百实像个男子汉一样，把她抱起来放到床，动手去解她的衣衫、裤子。
　　她慌了神，忙问到：“要来真的？”
　　李百实很果断地：“当然。”
　　她连忙说：“你刚才不是说要等到爱情的果实自然成熟了，才摘吗，怎么现在又这样性急了。”
　　“我不能让你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来哦！”李百实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脯，胸脯上的双乳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最精美的几何体，是生物进化的杰作，它白如雪，润如玉。李百实被这美艳绝伦的几何物惊呆了，手不自觉地摸了上去，接着是贪婪地把脸和嘴帖了上去，她发出了幸福而快乐的呻吟。他得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他所接触的最美丽、最柔软、最神秘的物体，，它此时此刻正在让李百实一步步地向一个真正的男人走去！
　　此时此刻她也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忘情地呻吟着。
　　她难难地说：“吻吧亲吧，我知道你渴望那个，也能那个，但那个今天不行，还是等以后吧，慢慢来我们的爱情才会更加甜蜜，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你亲吧吻吧摸吧，我知道你为了我辛苦，受罪了，累了那就让我用身体来抚慰你吧。”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呻吟着。
　　情欲是一浪高过一浪，两个人民教师就要成流氓教师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灵魂怕要被别人修理。
　　她涨红了脸，大着胆子一边把李百实的手引向她那神秘的地方。李百实的手被她的手牵引着，缓缓地滑过她的腰，滑过平坦的小腹，滑向那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神秘所在。一边羞答答地说：“你好坏，把人家的那个地方都弄出水了，不信你摸，你摸。不过你只准摸，不准有其它的想法哈。刚才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你，你的色狼本性露出来。”
　　李百实笑说：“你不色，是谁说要陪我睡的？”
　　“我只说陪你睡，又没有说让你动我？”她诡辩道。
　　李百实追问：“那是谁把我的手朝那个地方拉的？”
　　她嗔到：“占人家的便宜，还反咬一口讨厌。”
　　他们呻吟着，抚摸着。
　　她那个地方有一些细密的毛如那柔嫩的春草，软软的滑滑的，大腿的肉细腻而有弹性。摸着摸着，他们的都快被情欲撕开，李百实恨不得一下爬在她身上，马上进去。就开始解她的裤带，被她发现，她立刻制止到：“别！别！别，身子我今天是可以给你，但你不是要吃最甜最美的果子吗，那就等等吧，我早晚是你的人，何须在此一时呢。”
　　她把李百实的手抽了出来微笑着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急也没用，你为我做了的一切，我看在眼记在心里，此生此世，我的心已经被你捆牢再也跑不了了。好了不玩了，你累了，来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后去休息了。”
　　李百实依依不舍地把手从她身上拿了下，她爬起来，把李百实全身看了个遍只差裤里面没看，抚摸李百实的伤口后，一拐一拐地给李百实端来一盆水，不让动手给李百实洗了脸，满含深情地说：“你呀你究竟前世欠我多少，这世这样来还我，我真该死？”
　　看到她这样，李百实一把她搂在怀里，又亲又吻，先抚摸一阵乳房，又把手伸向了她的私密花园，抚摸一阵弄得不停的呻吟。后来右手竟然偷偷地去解她的裤带。
　　被她发现，“啪”李百实的手挨了一下，她嗔道：“色鬼，你竟然想偷袭，没门。”她改变了语气：“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吗？”
　　李百实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说我没那个能力吗？我今天非常要证明给你看不可。”
　　她双手护着裤带，苦苦地哀求到：“别这样呀!我的好哥哥，亲哥哥，心肝哥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她噘着小嘴，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
　　李百实真的不忍心再强人所难，细细想来他们的爱情并不成熟，这禁果还不能摘，等吧，还是等到它瓜熟蒂落吧！但李百实存心逗她一逗：“那哪个叫你怀疑我的那个能力的呢？不行今天就要一试，云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