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什么叫才华横溢

　　“什么？你整晚都跟欧阳凡混在一起？”
　　大清早，路上都是匆匆奔向教室的学生，周妍的大嗓门引得无数惊讶目光。
　　“轻声轻声！”苏雨赶快捂住她的嘴，“你吊嗓子啊！”
　　“许皓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我找你找得急死了！”周妍压低了声音，“你却跟欧阳凡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
　　“你不早说许皓打电话给我！”苏雨大叫，“这可怎么办？一直找不到我，他会急死的。”
　　“你还知道他会急啊！”周妍白了苏雨一眼，“朗诵赛一结束你就不见了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一大早赶着梳洗上课，谁跟你心心念念记着有电话啊！”
　　“那怎么办？我得回宿舍去跟他打个电话！”苏雨急道。
　　“他不要上课的？说不定现在也和我们一样，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呢！”周妍道。
　　苏雨怏怏作罢，两节课后，苏雨冲到校内最近的电话亭跟许皓打电话，没有人接，许皓果然也在上课中。
　　中午苏雨让周妍带饭，自己狂奔回宿舍打电话。电话一通就是许皓接的。
　　“苏雨，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好担心你。”许皓又急又担心的语气。
　　“对不起，比赛一结束有同学非要跟我庆祝，之后又拉我去编辑部帮他们审稿子。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比赛多，所以编辑部的稿件也很多。”苏雨歉疚地说。
　　“哦！你没什么事就好！”许皓松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会急着跟我打电话，所以一放学就守在电话旁了。”
　　“许皓，我想你！”苏雨眼眶红了，“比赛得冠军后本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嗯，我的小雨儿好厉害！我下下周就来看你！”许皓柔声说。
　　“好，看我400米再拿个冠军给你看！”苏雨说着，眼泪悄悄地盈满了眶。
　　“好，等着我！”许皓说，“我一定会亲眼看到你拿冠军的情景。”
　　“许皓，我爱你！”苏雨脱口而出，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爱你！小雨儿！”许皓柔声说。
　　苏雨握着话筒，眼泪不停地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也控制不了。
　　“小雨儿？”许皓在电话那头叫道。
　　苏雨哽咽着答应一声，许皓急了：“你在哭吗？为什么？受什么委曲了？”
　　苏雨哽咽着说：“没什么，只是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许皓连声追问。
　　“没有！真的没有！”苏雨努力控制着说，“只是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把自己想哭了。”
　　“真的吗？”许皓半信半疑地说，“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去痛扁他！”
　　苏雨“扑哧”笑了：“嗯！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小雨儿，我也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许皓的柔情，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得到。
　　苏雨眼泪又出来了。“我会给你写长长的信的。”
　　“好，我也会给你写的。看咱们谁的思念更长些。”许皓笑道。
　　挂完电话，苏雨又呆呆地流了好久的泪。什么都没有想，眼泪自己就不停地涌出来。擦也擦不干。
　　周妍打了饭菜到宿舍，看到苏雨泪痕满面的样子，吓坏了，以为她跟许皓吵架了。苏雨解释半天，也无法让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另一个人想得流泪。只好焉焉地说声“相思还断肠呢，更何况流几滴泪”，才把她打发了。
　　此后，苏雨除了坚持每天做跑步锻炼，偶尔晚上去编辑部帮欧阳凡整理稿子，有时跟着他做做采访。欧阳凡每采访一个同学，事先都会做很多准备工作，采访时也就有重点有主题，也相当轻松。
　　有时候稿子不多，她就研究校报上那些明显是笔名的作者及文章，猜测欧阳凡的笔名到底是什么。直到有一次在他屉子发现一个剪报和一些杂志，剪报上作者都是同一个名字：慕秋阳。
　　苏雨很奇怪他会取这个名字，欧阳凡便很哲理地说他喜欢秋天，他相信他的爱情将会出现在秋天的阳光下。这无厘头的解释让苏雨嗤笑了好久。
　　这天审完稿，欧阳凡对苏雨说：“你不是十分好奇我参加了哪些比赛么？明天和后天的比赛我都会参加，你要不要来给我捧场？”
　　苏雨赶快翻比赛日程安排，明天演讲比赛、后天歌咏赛，这两项他都参加啦，好厉害！
　　“当然来！”苏雨很义气地说，捧场这种事，她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况且她还特想看看欧阳凡在台上的英姿呢！
　　
　　就像上次朗诵赛一样，1号礼堂内坐满了人。苏雨作为听众，心情宽松了不少。坐在旁边的欧阳凡却是心思沉重的样子。
　　欧阳凡坐在李春绢和苏雨之间，李春绢似乎比欧阳凡还紧张，不停地看欧阳凡的演讲稿，恨不得帮他背得更熟。
　　苏雨旁边坐了一堆苏雨拉来的拉拉队员，除了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及她们的男朋友，周妍还拉了叶海林，叶海林又把他们宿舍的拉了来。苏雨班上还有其他不少人都来了，因为他们班的班长杜志远也将参赛。
　　苏雨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人群中发现了赵一宇、康文斌、吴筱菲、王珂洋等熟面孔，也不知道他们是参赛还是捧场的。
　　正想东想西间，身边走过来一个人，走到苏雨与欧阳凡之间不客气地挤坐了下去。本来两个人的座位，立时拥挤得很。苏雨愕然望去，不是风玲儿是谁。
　　欧阳凡皱着眉，往李春绢方向挪了挪，苏雨也很无语，也往周妍方向挪。
　　怕是欧阳凡内心实在是很喜欢风玲儿这样的吧？苏雨恶趣味地想。有心将座位让了她，但又没有多余的座位可坐。
　　风玲儿估计洒了不少香水，苏雨只嗅得阵阵香风扑鼻。阴笑着朝欧阳凡看去，却见欧阳凡神情严肃，正默然沉思。
　　风玲儿痴痴地盯着欧阳凡说：“凡，我也参加演讲赛了。你可不要输了给我！”
　　欧阳凡神色漠然，没有说话。
　　“凡，你现在话都不想跟我说么？”风玲儿黯然道。
　　“别打扰我，我在构思演讲稿。”欧阳凡不耐烦地说。
　　风玲儿红了眼眶，眼泪在眶中打了几转，硬是没掉下来。
　　苏雨冷眼看她伤心欲绝的表情，莫明的有些不忍。
　　“怎么，不见你的拉拉队呢？”苏雨忍不住搭话。
　　风玲儿呆呆不语，恍然神伤的样子。
　　“其实……”苏雨想说“其实欧阳凡还喜欢着你”，可是话刚出口又醒悟，此话应该凡欧阳凡自己说出来才有意义，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泄漏别人的心事，便及时刹住了。
　　可怜的孩子，就让她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多呆一段时间吧，否则将来她还是会很任性。
　　“其实什么？”风玲儿却又突然回了神。
　　“其实有些时候，你以为你身处地狱，却不知天堂就在前面。只要不停地走下去。”苏雨只好隐晦地说。
　　风玲儿眼中神光一亮。
　　“天堂是为知道珍惜的人准备的。每人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管怎么走，都只是浪费时间。”欧阳凡冷冷地说。
　　风玲儿脸色又一下子苍白，黯然神伤。
　　苏雨对欧阳凡怒目而视，这人怎么这么残忍！非要这么折磨人么？
　　欧阳凡森然看了苏雨一眼：“你天生喜欢多管闲事么？”
　　苏雨吓得一缩脖子，欧阳凡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罢，还挺恐怖！唉，好吧，本来就是，好好的插到赌气的小两口中间做什么！便端神肃色、正襟危坐了。
　　欧阳凡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倏忽不见，却落在风玲儿黯然眸中。
　　
　　演讲赛很快开始了。苏雨班上的班长杜志远是第五个，作为新人，表现得很是可圈可点，对爱国精神的诠释很是全面，引用了岳飞的《满江红》，倒是引起不少人壮怀激越、豪情万丈的情绪。苏雨无私地奉献了不少掌声。
　　欧阳凡是第9个上场的。苏雨是称职的拉拉队队长，带头用掌声将欧阳凡一直送到台上。
　　欧阳凡微笑着待得掌声停下来，才从容开口：
　　“之前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准备我的演讲稿。”他顿了顿，神色沉静，“可是，在前来比赛现场前几分钟，我看到了报纸上的那个倒计时。香港回归倒计时。”
　　台下一片寂静。
　　“香港要回归了。我们每一个人因此激动、自豪！可是，为什么要激动、为什么要自豪呢？是自豪于我们的国家终于强大了，有能力和平收复香港吗？是激动于漂泊的游子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了吗？可是，那些黑暗屈辱的历史，是有血性的中国人心上无法恢复的伤疤呀！”
　　“我们无法改写历史，如今我们又在见证着新的历史。我们无权去评判先人的是非得失，但我们可以以此为鉴，去谱写新的历史。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我们全省大骄子，谁能说自己不行？能考上省大，你们也欣慰、激动过吧，可是你们因什么而激动？只是十几年寒窗终于熬出了成果？还是有了更为广阔的认识到自己价值的空间呢？”
　　“有血性的省大人，就该做谱写新历史的人！就算我们全省大的大学生不够，我们还有全国几百所大学的学生，还有亿万中国人民！如果每一个人都能下一个小小的决心，那么国家强盛，又岂在言词之间！”
　　……
　　苏雨听得呆了。她是看过欧阳凡的演讲稿的，可是他现在在台上讲的内容，根本与演讲稿无关。他完全是即兴演讲，所以才能全情投入，而且完全是真情流露吧！虽然自己平常也没蹉跎过多少时光，可是，听他发自肺腑的呼唤，她的内心竟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国家的强盛史，将由我们来书写！全新的光芒万丈的中国现代史，毫无疑问将由我们来书写！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写下的历史，将会成为我们下一代、再下一代、无穷无尽地下一代的自豪史！因为，这个历史是国家的，这个国家，是我们的！因为爱她，所以我们有责任让她更美好！”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直到欧阳凡在台上鞠躬，台下才惊醒似地响起狂热的掌声。包括评委团的各位老师。
　　苏雨无限崇拜的眼光一直跟随着欧阳凡，直到他坐到自己旁边。不愧是一句话可以引起一阵热潮的人啊，真够有才、真能煽情！看这群情澎湃的情形，后面演讲的人估计压力大了去了！
　　没想到下一个就是风玲儿。风玲儿姗姗走到台上，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对着评委鞠了个躬，从容地说：“听过刚才欧阳凡同学的演讲，我才觉得自己写的演讲稿如此苍白无力。我选择放弃。”
　　台下一片哗然，但还是有很多人报之以掌声。
　　在评委谅解的目光中，风玲儿没有回来抢座，径直走出了礼堂。
　　苏雨感动的目光投向欧阳凡，看到欧阳凡淡然的脸上少了些许冷硬，不由欣然笑了。
　　之后的演讲竟无人可以超过欧阳凡，加上风玲儿当众直接认输，所以后来的人首先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只有王珂洋，这个同样有才高傲的男孩子，气势如虹想赶超欧阳凡，奈何输在顺序上，如果他在欧阳凡之前，也许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如今想赶超，只恨时运不佳。
　　比赛结果很快出来了。冠军欧阳凡，王珂洋是亚军之一，杜志远竟挤进了三季军之一。
　　李春绢吵着要欧阳凡请客，苏雨则厚颜无耻地说不用请客，只把自己欠的那一顿抵消就行了，被李春绢和周妍强烈谴责鄙视。
　　“明天不还是有歌咏赛么，到时候拿了奖一起请啊！”欧阳凡微笑着说，“况且今晚如果喝了酒影响嗓子，明天唱不出来怎么办？”
　　“你是怕喝醉了明天上不了台才对吧！”苏雨鄙视地说。
　　“欧阳，你明天唱什么歌？”李春绢笑嘻嘻地问。
　　“保密！”欧阳凡笑着说，“还请期待！”
　　“谁期待啊！”众人一起大叫。
　　“我期待！”李春绢笑盈盈地说。众皆无语。
　　
　　学校3号礼堂，是专门用来文艺汇演之类的，歌咏比赛就在此进行。
　　苏雨及她的拉拉队员们来得比较早，在最靠舞台的前几排占了好大一块位置。苏雨还有心地多占了一个，省得风玲儿又来抢位置。
　　欧阳凡怀抱着吉他，旁若无人地反复试着几个音符，曲调陌生却又很好听。众人好奇又期待。李春绢与苏雨坐在一起，满脸桃花，满怀期待。苏雨也是十二分的好奇，只恨自己平常听的歌实在是少，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曲子。
　　风玲儿果然又来了。坐在离苏雨不远的地方，苏雨指指自己留的那个空位，朝她招招手，风玲儿犹豫半晌，还是坐了过来。
　　苏雨四顾张望了一下，说：“没见你的拉拉队啊？”
　　风玲儿淡淡地说：“我很厌烦那些人！”
　　天天围着的生厌，远离了的又想追回来。这是典型的美女心结吧！苏雨笑笑不再搭话。
　　风玲儿也没与欧阳凡说话，只是神情淡然地坐在一旁，全副身心却在欧阳凡试调的音符上。
　　“把‘索’音调低一个音试试。”半晌，风玲儿突然出声。
　　欧阳凡看了她一眼，调低了一个音，仍是有点不流畅，沉思片刻，调慢半个拍，一下子顺畅多了。
　　苏雨很奇怪，欧阳凡竟然没把曲子弹熟吗？可惜对于音律，她是全然不懂。
　　看歌咏比赛真是一种享受。但凡能上台比赛的，水平都是不错的，五音不全或水平一般般的谁敢上台自取其辱啊！
　　所以观众们就是免费看演唱会的心态，有唱得很好的，卖力地鼓掌，偶尔畅谈一番感受和见解。
　　欧阳凡这次抽的签比较靠后，倒是风玲儿，居然又参赛了，而且是第五个出场。苏雨总算总结出来了，有欧阳凡的项目，风玲儿都参加了，估计一方面想以竞争者的姿态引起欧阳凡重视，另一方面也是想找机会与欧阳凡呆在一起吧。
　　风玲儿演唱的歌曲苏雨也会唱：
　　昨天的我们感觉依然那么真
　　今天的眼神它已经有点不诚恳
　　我沉醉那么深比谁对你都还认真
　　为何你对我不再心疼
　　风玲儿唱得很动听也很动情，似乎已忘记了在比赛，而只是向一个人表达她的诸般悲哀心伤。直至唱到“忍心看我爱你十分泪七分，你却毫无眷恋地转身。不能爱也不敢恨，无法平息的伤痕”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台下多数女性同学已眼含热泪，男生也都心怀恻然。
　　苏雨眼神幽怨地朝欧阳凡看去，只见他眼神柔和，竟似坚冰欲碎的神态，不由内心大慰。
　　美人连哭带唱，铁树也开花了，冷疙瘩欧阳凡也终于动容。
　　风玲儿下台回座后，欧阳凡出奇地掏了纸巾由给她擦泪，风玲儿更显激动，满的脸水竟是擦也擦不尽，只糊得满脸的胭脂眼影粉不分，看得欧阳凡莞尔无奈。而一向与她针锋相对的李春绢，则已双眸噙泪，说不出任何让人不快的话。
　　苏雨长长地吐了口气，风美人的春天，终于又要来了！
　　继风美人掀起了感动的高潮后，之后的选手表现也是高潮迭起。风玲儿得分目前居第三名。
　　欧阳凡在苏雨及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从容登台。
　　“这首歌是我最近创作的，也许不是很成熟，只是以此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希望有一天她明白我的心。”欧阳凡说。
　　台下一片寂静，欧阳凡自创的啊！不愧是声乐专业的！可是，那位幸运的“她”是谁？
　　苏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原来他要唱的是自己才创的歌啊，怪不得刚才一直在试音。现炒现卖呢！端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九车哇！
　　欧阳凡在一片讶然的目光中，轻弹着吉他慢慢地唱起来：
　　还记得那日与你初见
　　你眉眼如画眸光清亮
　　眼中光芒将我心照亮
　　我故作从容谈笑有方
　　却始终不敢看你方向
　　
　　第二次树林与你偶遇
　　你靠着大树笑得好傻
　　那笑容竟晃得我眼花
　　我沉默静坐远处树下
　　听秋色中树涛声沙沙
　　
　　为何我从来没有注意
　　这秋色竟是如此美丽
　　只希望时间就此停息
　　秋日树林温馨又甜蜜
　　我安静看你仿似梦里
　　
　　你就这样悄悄偷走我的心
　　我无法控制自己向你靠近
　　冷漠的心无法再恢复平静
　　日日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
　　你无心笑容总嘲笑我多情
　　
　　我该拿你怎么办
　　甚至不敢放肆看你双眼
　　怕你不接受会离我更远
　　就让我以好朋友的身份
　　收起所有骄傲在你身边
　　
　　我该拿你怎么办
　　静静呆在寂寞房间
　　夜夜竟想你千万遍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从此后只爱萧瑟秋天
　　从此后最美只在秋天
　　
　　我该拿你怎么办
　　被偷走的心千回百转
　　是否你没有想过要还
　　
　　苏雨终于发现他刚才一直在反复调试的那一句，就是“我该拿你怎么办”这句的旋律，这一句唱出来，竟是如此情到深处化不开的忧伤无奈，字字声声敲击在人心上，竟比他上次醉酒时在自己耳边说的，还要情浓万分。
　　情到深处，无法言述。怪不得他总是不跟风玲儿废话。也只有风玲儿这样美丽的女子，才当得如此才情与深情吧！
　　这首歌旋律简单，配上吉他纯净饱满的音质，演唱者情至深处如泣如诉，竟让人瞬间浑然忘我、如痴如醉！
　　热烈的掌声，伴着女生们的尖叫，礼堂里掀起了更高潮。苏雨傻笑着朝风玲儿看去，风玲儿像傻掉了一样，似乎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这两个人，一个借歌问情，一个借歌传情，唉，把比赛当什么了！也不知道评委们怎么想！苏雨朝评委们看去，却见他们正交头接耳，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苏雨不管评委的分数怎么打，她的心里，欧阳凡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人！这可不是作为朋友的偏爱，而是打心底的拜服。这场比赛中，有谁有才华自创如此动听的歌？即便能创，又有谁有胆量拿过来比赛？所以就谈才华与胆气，无人可比！更何况他的音域如此出色、情感的溶入如此自然真挚呢！
　　什么叫才华横溢？作为欧阳凡的竞争者而存在的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感叹为什么要与他同生一个时代！
　　欧阳凡的表演，又给后来者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幸亏他这次比赛顺序较后，只影响了后面的几个同学。
　　评委们也没有让苏雨失望，欧阳凡终是以无可争议的高分稳居榜首。而风玲儿，是亚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