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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博与“狗子”

作品名称:困兽斗      作者:译凡      发布时间:2014-06-27 19:50:25      字数:7043

  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的钱秃子和许光萍就这样离开了学校,或许学校要调查的人选并不是他们,又或许恰恰是他们俩。也许那一次许光萍去桃园找钱秃子这一幕被看到的那个老头子举报了,也许又不是,作为理智的人应当留下来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们俩都没有,他们都带着自己的私心离开了。
  钱秃子的家乡离学校虽然隔了一个省,但这个省是与老家挨边的,可以说是邻居。钱秃子却选择了坐火车,这个不正常的举动再一次影响了他的生活,他的生活中的场景看上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钱秃子选择坐火车就像是从上海到杭州坐飞机一样,唯一不同的的是火车没有飞机的安检程序复杂,所以坐上火车钱秃子只是睡了一觉就到家了。他感觉比上次他妈去世他赶回来要快得多。许光萍十年间全生活在大学校园里,没有亲人,没有家园,看到的只有城市里的喧嚣和孤寂。如今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乡下,一种久违的亲和感向她扑来,在此刻她把这里认定了是她的家。
  车站里到处夹杂着黑车司机和推销非法产品的不怀好意的人,许光萍见怪不怪。她捂着肚子问道:“小钱,我饿了,你的家乡有什么好吃的吗?”钱秃子背着沉重的行李,肩膀向一边歪去,他把背带向肩上提了一下说道:“我带你去吃牛腩面,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这个,每次我妈妈带着我去吃面,我都要吃三大碗,我妈妈总是笑着说我是头猪,可是我又不好说她是母猪,其实这句话我每次都差点说出口。”许光萍心里知道钱妈是钱秃子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依靠,可是现在钱妈不在了,许光萍在心里默默对自己发誓要与钱秃子生死与共。钱秃子见许光萍杵在那半晌也不说话就一手拉着背带,一手拉着许光萍往车站外面走。
  车站外面是大好的晴天,天气酷热,强烈的阳光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许光萍下意识地把目光从百米开外转移到了五米之处,这一转移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映入她的眼帘。许光萍扯开钱秃子的手,向着那个背影追去。钱秃子不知所以,一边追赶着许光萍,一边大喊着她的名字,身上的背包因为太沉重而屡屡掉下。钱秃子索性把背包扔在地上,大声地在后面喊着,“光萍,你去哪?”许光萍不顾钱秃子的呼喊,继续狂奔着,终于她赶上了那个背影。她伸出手,鼓起勇气地拍了那个“背影”的肩膀。“背影”缓缓地转过头来,许光萍看到了熟悉的脸孔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狗子,怎么会是他。难道她和光萍认识?”站在十米外的钱秃子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突然他一个箭步飞奔出去,5秒之内他便落在了狗子的面前。狗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钱秃子一把抱住,痛哭了起来。狗子也开始痛哭,并捶着钱秃子的后背带着哭腔说道:“你小子自从毕业之后就失去了消息,你这几年去哪了你?”钱秃子放开狗子,看着狗子的脸孔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几年去哪了你?”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双双又笑了起来。
  “你们认识吗?”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的许光萍问道。狗子也十分迷惑地问道:“怎么,你和光萍认识?”比他们二人更加迷糊的钱秃子也发问着,“你们俩也认识啊?”三个人都迷惑地看着,谁也没有回答问题。许光萍撒娇地说道:“先不管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了,我现在饿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要负责填饱我的肚子。”钱秃子和狗子笑着异口同声道:“好,去吃饭吧。”
  三个人来到了一家小面馆,点上三碗牛腩面。牛腩面热气腾腾的烟雾使得整个气氛也像是要膨胀一样。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什么关系?”许光萍用筷子挑起面条吹着气问道。钱秃子抢了话茬道:“光萍,这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兄弟高博,小名叫狗子。”狗子接着说道:“你小子总是不忘记损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了吧?”“还是我来说吧。”许光萍吃着一口面含糊不清地说道。钱秃子和狗子都不说话等待着许光萍来解释。“小钱儿呢,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你懂了吧?狗子。”许光萍对着高博使了一个白眼说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钱秃子忧虑地问道。“我是她的前男友。”高博抢着说道。许光萍不敢看钱秃子的眼睛,把目光死死地盯着碗里的面。
  整个场面陷入僵局,三个人都沉默着。“哈哈哈,真是巧了!”钱秃子笑着说道。这一笑打破了整个僵局。高博也笑着说道:“是啊,没想到我们两兄弟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钱秃子忽然改了脸色问道:“你小子不会要跟我抢光萍吧?”“不可能!”许光萍和高博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三个字像定心丸似的在钱秃子的心里融化并吸收。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去了上海念电子工程去了吗?”钱秃子转移话题道。“是啊,我也纳闷呢,当年你一声不吭到底去了哪里?”许光萍插话道。“哎,一言难尽啊!”高博抽起了烟,吐着幽长的烟丝说道。
  燥热的天气转凉了下来,碗里的面只剩下汤水,高博开始回忆从前——
  高中毕业之后,高博考入了上海的一所理工大学。高博从小天资聪颖,在大学里也十分优秀,多次获得殊荣。学校为了奖励他,出资让他和一群成绩优异的同学去广西桂林旅游。这一次旅游让他遇见了许光萍。
  当时许光萍在做一个“文艺与社会”的座谈会,因为一篇关于张爱玲的演讲而广受追捧,所以许光萍也享受到了学校的斥资奖励旅游待遇。地点也是广西桂林。
  初到桂林的许光萍因为贪玩和队友们走散了,当时她的身上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站在岸边的许光萍急的直跺脚,撑着小船在水里漫游的高博团队看到岸边的一个姑娘在焦急的跺脚,高博命令划船的人把船划到了岸边。
  高博从一叶扁舟的船舱里缓缓走出来,许光萍正值青春,看到高博的伟岸身姿一见倾心。“你怎么了?姑娘。”高博用带有磁性的声音问道。“我和我的队友们走散了,你可以帮我找到我的队友吗?”许光萍依然跺着脚说道。“你和你的队友有什么联系吗?或者你们住在什么宾馆?我可以负责把你送到你的宾馆。”高博亲切地问道。“我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我只知道我们住在‘九天宾馆’,你可以把我送过去吗?”高博看了一下队友们,说道:“可以,我把你送过去吧。”说完他跑进船舱和队友们做了交代。许光萍一个劲地说着谢谢,这让高博产生了暧昧之心。
  和大多数爱情故事一样,都是其中的一个表现得超乎常人的呆滞或者无知,好让另一个主角来解救这一个待解救的主角。
  许光萍表现的呆滞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她既然知道自己和队友们住的地方,为何不干脆打车去宾馆,而在这里急的直跺脚。高博则在此刻体现无上的睿智和机敏,他问道:“我打车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站着,肯定身上忘记带钱了吧?”高博的这一问机智无比,一来她直接否定了许光萍在此刻是个笨蛋的事实,二来,他可以表现出绅士风度,这是高博唯一会使用的且有效的手段。许光萍对眼前这个小伙子一见钟情,就像对钱秃子那样,她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她忘记一个人却总是曲折百变,经历沧桑。
  在车上,许光萍一直很腼腆,她的内心其实像李白所描写的“飞流直下三千尺”那样汹涌澎湃,但是此刻她却要表现得极为平静。
  车子从出发在不到五分钟里就到达目的地,这么近的距离许光萍也会走丢,可想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一场邂逅。高博反倒先问起来,“到了吗?是这里吗?”许光萍摘掉眼镜,眼睛眯起来看着车窗外,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这里吧。”高博付了打车费下了车,走到后门帮许光萍开了门。许光萍以一副清纯可人的姿态下了车,翩翩的裙摆摄入高博的眼帘,快要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许光萍往旅馆门前走着,高博跟在后面。“对了,就是这里,没错了,我回家了,太高兴了。”许光萍从一枝蔫了的花朵一下子变成了一朵开得正旺的娇艳的花儿。高博则闷闷不乐地说着:“既然安全地把你送到了,我也该去找我的队友们了,否则他们该着急了。许光萍不想和这个男孩失之交臂,他跑到高博的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高博的手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用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说道:“如果我们有缘,一定会再遇到的。”高博站在那里笑着欢送许光萍进了旅馆。许光萍打破了熟知的常规,他没有等到男主角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见面,就已经把自己的台词抢着说完了。这让高博的心里像有一千条虫子在爬。
  初次邂逅之后,高博在临走之际单独约了许光萍去了桂林的湖中央泛舟。
  两个人在一叶扁舟上大眼对着小眼,半晌都不说话。高博耐不住性子,拼着必死的心态说道:“你在短信中说你喜欢文学,尤其喜欢张爱玲,不如你跟我讲讲张爱玲的小说吧。”高博这一开头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点活了许光萍这条“卧龙”。许光萍一旦要谈起文学则表现得尤为亢奋,她问道:“你想听我说张爱玲的哪部小说呢?”高博是个理科生,对文学毫无兴趣,更是一无所知,只要许光萍开口说着,他就装模作样地听着。他说起文学,完全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说道:“那就讲你最擅长的。”
  许光萍戴上眼镜,思考了片刻,她要捋清脑子里混乱的知识系统。张爱玲生前的优秀作品,许光萍大多拜读了,只是她苦于没有钱钟书先生的敏锐的思维和超强的记忆力,能够过目不忘。许光萍读书,不能够取其精华,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带过,这就造成了她知识系统混乱的场面。
  船微微晃了一下,许光萍突然有了头绪,她开口说道:“那就讲讲《倾城之恋》吧。”高博对这毫无兴趣,敷衍地说道:“行,就这个。”许光萍坐正了说道:“这部作品是张爱玲女士的得意之作。大概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曾经祖上风靡一时的前清翰林白家遭受连年衰败,坐吃山空,家道中落到连日常三餐都捉襟见肘……”“你看,那是什么?”听得迷迷糊糊的高博突然打断道。许光萍把目光投向高博手指的方向,一条条的活泼的小鱼在他们眼前相互跳跃着,许光萍看得咯咯作笑。高博再也抵挡不住这诱人的笑声,趁势一把把许光萍搂在了怀里。湖面上微光印透了整个湖底,湖水清澈得就像此二人的爱情,没有任何瑕疵。
  年轻气盛的高博并没有像钱秃子那般“卑鄙”,他把许光萍的第一次留给了钱秃子。这一次他们就这样分别了。分别之前,许光萍拉着高博的手说道:“你一定要来找我,如果你想我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啊。”高博十分不舍地说道:“我会的,你放心,只要我有时间,就一定会来找你。”
  此刻高博对于许光萍的爱似乎要远远胜于现在钱秃子的爱,高博懂得给予,而钱秃子则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不会刻意去做什么,而是一味地索取。
  分别之后,期间高博前后找了许光萍三次,每次都是在黑夜里,但是他都没有拉着许光萍去宾馆,而是牵着她的手在广场的国旗下听着她说起张爱玲。原本不爱听故事的高博,时间久了,也爱上了这文墨的芬香。
  高博最后一次见许光萍的时候,许光萍拉着他去见了一大堆自己的朋友,这表示高博在许光萍的心里的地位彻底稳固了。
  回到学校的高博受了许光萍的熏陶,艺术细胞不断催生,开始读起了鲁迅的小说。这小说越读越增加了他内心叛逆元素的生长,终于在一次论文事件中已经到了胶着状态。他在论文中误把“许广平”写成了“许光萍”,并且把许光萍说给他听的“鲁迅与阿庆”的故事负载在论文中,论文一经上交,高博不仅遭受了处分,还被全校师生嘲笑了大半个月。心中气愤的高博把矛头都指向了许光萍,他决定与许光萍分手。
  他在心中想象了十几种与许光萍分手的的场面,都觉得太难为情,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见面,在电话里就把这件事给了结了。他在晚上排了一个多钟头的长队,终于拿到了发烫的公共电话,拨通了号码。电话刚刚拨通,许光萍就接了电话,甜蜜的声音让高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半个月来的嘲笑让高博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
  “喂,你说话啊。”许光萍不停地催促着高博那头,高博长吸了一口气,摸着心口说道:“我们分手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说完他果断挂了电话。他走到宿舍里躺在床上发呆,一直到天明。许光萍在完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失恋了,她很苦恼,苦恼的是这件事情不能够主动去挽救,因为她除了知道高博的名字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段恋爱就在匆匆与云雾之间结束了。
  失恋之后的高博心里空落落的,正值这时候赶上了美国“9.11”事件,此消息传到国内,引起广泛关注。学校组织了“反恐反暴青年团”,正处在瓶颈时期的高博毅然跻身于这个社团当中去。
  青年团成立之余,学校决定要从实际出发,从根本上培养出团员们勇于奉献,敢为人先,坚决与恶势力作斗争的高贵品质。这也是校领导在青年团成立当天发表讲话的重要内容。
  高博和室友们则曲解了校领导的核心指导,他们偏激地认为从实际出发就是要亲自去解决掉一些危害社会的恶势力。
  坐在宿舍会议桌上的高博拍着桌子说道:“校领导这次是让咱们去干掉一些恶势力,你们怕吗?”受了高博蛊惑的室友们纷纷士气高涨,都纷纷怒吼道:“生又何难,死又何惧!”高博再次拿出将领的风范说道:“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们面临的是龙虎帮,你们怕吗?”“不怕!”在场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此声音足以震慑整座高楼。
  鼓舞完士气之后,所有人坐定开始商讨起来。高博首先说道:“驻扎在我们校门外附近的龙虎帮是一个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的帮派。他们屡屡侵犯我校的女生,殴打和敲诈我校的弱势群体,使得我校人心惶惶。现在谁愿意和我一起出征去剿灭他们?”在场人除了一个矮子华军没有表示决心外,其他人都表现出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来。高博拍着桌子说道:“你怎么回事啊?华军。你该不会是害怕想退缩了吧?”华军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跟随着大家拍案叫好。
  解决掉群队里的临阵脱逃者,高博整装待发。
  出发前,其他的队友还找来了一些管制刀具,高博接过刀具又扔在地上说道:“咱们这是去执行正义的任务的,不是去打群架的!”其实他如果带上这些刀具倒不会有现在的结局。
  因为熟门熟路,高博一伙人很快出了校门找到了龙虎帮的一些小喽啰。按照事先定下的规矩,由矮子华军来负责喊话。矮子华军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抖着喉咙说道:“你们,你们,你们,们,是是,是龙虎帮的吗?”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四个纹身少年一起站了起来,嘴巴里叼着烟,一个短发的说道:“是又怎么样啊?”这个声音吓得矮子华军向后退了两步。高博用手顶住了华军,上前说道:“是就对了,找的就是你们!兄弟们,上啊!”将军发了将军令,士兵们奋不顾身地勇往直前,场面顷刻间化作一团乱麻。
  拿惯了笔杆子的文弱书生们哪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们”的对手,原本杀气腾腾的高博部队立刻被处于劣势的龙虎帮众给反击了回来,肉搏战愈演愈强烈,声势浩浩汤汤,犹如百万雄狮搏击。
  曹操在《却东西门行》中写道:“奈何此征夫,安得驱四方。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神龙藏深泉,猛兽步高岗。”其中说的便如这般壮烈。高博队落的下风却拼死顽抗,尤其是矮子华军一改懦弱之风,杀的敌人纹丝不动,威武如初。无奈矮子华军怕遭报复,心生一计,往地上一躺,装作在激战中牺牲的状态,以获取自救。此招数果然奏效,敌人见矮子华军昏死过去,便不予理睬,对其他人则是猛敲重击。
  抵挡不住的高博率领部下一路撤退,退至一堵水泥墙边,高博见已无路可退,决定杀身成仁,号令部下拼死一搏。众将士个个英勇,临危不惧,纷纷拿上砖头做好最终拼杀的准备。高博站直了身躯,大吼一声,“兄弟们,杀过去!”随即场面再一次陷入混乱,惨叫声接连不断,高博部队的拼死顽抗使得他们成功突围,但还是扭转不了处于劣势的状态。高博带着残兵败将一路逃窜,奔跑在大街小巷。龙虎帮众乘胜追击,一路死追不放,并放出狂言,“你们再不停下,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高博和他残兵们丝毫不受敌人的恐吓,继续逃窜。
  终于在一条胡同里,高博看到了四五个垃圾桶,突然计上心来,他喊道:“快,咱们快躲进这里。”残兵们原本十分不愿意躲在垃圾桶里,可是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只好屈身钻进了垃圾桶里避难。龙虎帮众一路跑着经过垃圾桶旁,向着前方直奔而去。高博部队见已经安全,纷纷从垃圾桶里爬将出来。
  出师不利的高博部队苟延残喘地回到了学校里重整士气,准备复仇战。可是天不遂人愿,踌躇满志的高博和他的部下们在筹划战略部署时,被叫到了教导处。
  教导处里庄严的光芒打亮每一个角落,使得高博等人赤裸裸地暴露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教导主任搬出一副肃穆的态度说道:“你们这几个人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说说吧,都分别交代一下自己的错误吧。”矮子华军经不住教导主任三两句话的威逼利诱,弓着腰埋着头哈赤地说道:“这不是我的本意,都是高博逼着我去做的,主任,您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高博在关键时刻遭兄弟出卖,心中思绪万千,更多的是气愤。
  “高博,你说说吧。你的同伙已经举报了你,你还有什么好交代的?”教导主任瞅着高博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天算不如人算,我只能认栽。”高博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呢?你们也没什么说的吗?”主任指着其他人说道。剩下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三个一起走到教导主任跟前,哭着说道:“我们是被逼得,都是高博这小子怂恿我们去干的,我们其实不想的。主任,您饶了我们吧!”已经被出卖过一次的高博再也忍不住第二次被出卖。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逮住个头最小的矮子华军,拳头高握于空中,卯足了劲将要朝着矮子华军的脸上挥去。
  教导主任一个起身外加一个箭步飞身来到高博跟前,拧住高博紧握的拳头。高博的拳头正如在大火中淬炼而出的玄铁,迫不及待地要经受捶打。他贯通身上的神经,遗经接脉,倾注所有的力量于右臂,将右臂狠狠地甩了出去。教导主任猝不及防,被突然袭来的重拳打倒在地,造成股椎粉碎性骨折。
  高博丧尽民心,惨遭出卖,迫使大打出手造成诸多伤害使他成了校园里的焦点人物。这并不是风光的体现,而是落魄的前兆。高博被学校冠以怂恿室友围殴黑社会,造成人员重伤,危及他人安全;殴打教导主任,违反校风校纪的罪名开除出校。
  高博这个有志青年怀揣梦想来到这所学院,本以为能够实现报复。世事无常,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把一切的罪责都赖给鲁迅,认为鲁迅是个民族的祸害,写了一些祸国殃民的书籍来祸害后世。理想破碎的高博只好带着铺盖卷返回家乡,如今已经一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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