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谈婚论嫁

　　第十三章：谈婚论价
　　人们之所以习惯的把婚姻称作是人生中的大事，因为，婚姻才是你人生的根本转折！婚姻的价值，一旦和金钱、物质、利益挂上了钩，就会变质而爱意，真的一文不值了。幸福和金钱无关，婚姻和物质无关，男欢女爱，真情无价。
　　如何能让家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是夫妻二人的责任和义务；夫妻之间，应该同甘苦，共患难；风雨兼程，百折不饶，去战胜各种磨难，迎接各种挑战；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共同的努力，创造财富，享受起来，才有滋、有味、有道理。
　　恩爱夫妻：恩就恩在，生死相依，爱就爱在，不离不弃。无论贫穷富贵，无论老弱病残，相互搀扶走过人生路，战胜艰难险阻，勇往直前，令世人爱戴和敬仰的夫妻，才是真正的恩爱夫妻。
　　为了找寻知心爱人，男人和女人，一生都能和你相依相伴的老婆老公。男人们为之努力，女人们苦苦的追寻。有的青年男女，甚至是“大逆”不道，不惜伤害父母，冲破世俗织网，以死相逼。为的是，能娶到一位，志同道合，心满意足，至真至爱的佳人，才是我们想要结婚的真正目的。
　　人类的意识形态，是社会基础的产物。人的命运，又是和国家的命运同步发展的。三十年前，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如今的尚氏家族，今天已经有一多半的儿孙，都是快乐幸福的个体户，包括我自己。
　　她更不会想到：她对儿女的婚姻，价值、观念、做法，一错再错。她包办、支持、看好的婚姻，都不幸福。她歧视、阻扰、迷信不合的婚姻，家家幸福美满。母亲的婚姻观，不攻自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用来比喻婚后的男女间生活，最恰当不过了。
　　现在中国的老百姓，在也没有万元户这个概念了，极其普通的上班一族，每年的纯收入，一般都有五万块钱左右。现在的一万块钱，对一个家庭来说，连最起码的生活费用都不够。
　　
　　尚氏家族里，拥有百万元资产的人，不记其数，在当今的中国，在也不是什么奇闻异事，在也不能叫他们是富人了。拥有千万元资产的人，满大街都是，也不能称作是富翁，只能叫他们是富人而已。
　　尚氏家族，七个儿女的家中，只有小妹的家里，现在还不到百万元的资产，其他的家庭，都是拥有百万资产以上的人家。
　　大哥家中，两个儿子，都在经营着，具有时代特色的朝阳事业，旅游业，形势越来越好。两年就有百万元的收入，住别墅，开豪华轿车，已是他们的正常生活，再也不会因为吃饭穿衣量家当。人们为吃穿而拼命的那个灰色年代，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二哥家中，在上海工作的女儿，一套住房就三百多万元。毕业于名牌大学，高学历，高收入，是白领，靠自己的拼博，打下了赫赫家业。
　　三哥家中，在北京的女儿，有楼有车，资产也是超过五百万元的。靠自己多年的艰辛积累，拥有了财富。
　　我的儿子，在太阳城也拥有两套住房，资产也早就过百万了。以车代步，是孩子们的交通工具。有房有车，早已是现代年轻人，再正常不过的现实生活。
　　母亲没有看到，这惊喜一幕的出现，就命归西天。在天有灵，一定会看到的，孙子、孙女们的美好生活，都是自由恋爱的结果。
　　我们的六弟，是尚氏家族七个儿女中，第一个资产过百万元的人家。下海经商，靠的是他自己多年经商，积攒下了这份家业，正向千万元进军。
　　尚氏家族六个儿子中，只有老五家的资产，虽然，也超过了百万元，但并不光彩！他不是靠自己的劳动，发的家，致的富，所得到的家业，都是抢掠豪夺个各兄弟们的财产。
　　年迈的母亲，为了把他引上正道，倾其所有，心力憔悴，偏执、同情、怜悯、错爱，种下了祸根。让他们一家人有了可乘之机，肆无忌惮的巧取、豪夺、侵占家中所有的财产。为我所有，为我所用，而且手段卑鄙、恶劣、令骨肉兄弟们震惊！
　　兄弟们能感受到他们一家人，拥有百万财产后的疯狂喜悦！却没有看到今后的前途在那里？希望在那里？如果你的儿孙没有前途可言，再大的家业，也会有花光的时候。
　　他们此时此刻，正享受着拥有百万财富的兴奋！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失去亲情的痛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并没有成为他们家的警句名言。
　　家人能看到的是，他们家富裕后，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苟且生活。并没有看到坦然、心安理得的快乐和幸福。
　　在大家的潜意识里，早就把他们一家人，从尚氏家族家谱中，注销了。这是做人最大的失败！这是尚氏家族最不应该上演的悲剧！
　　做人应该想到，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你又能带走什么？你又会留下什么？带不走的是金钱，留下的是美名或者是骂名，仅此而已。
　　历史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小说好比沿途搬运的镜子，而展现在诸位面前的，有时是蓝天，有时是泥泞，有时鲜花怒放，有时枯草败柳，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然而，背负这面镜子的人，则是作者本人，那被照亮的，灵魂深处的，思想和意识的透明。由此，激发了我对社会，对家庭，真善美的歌颂。假丑恶的声讨和抨击，是每个作者的责任和义务。
　　世界本来只有一个，你从悲观方面看，所以多愁善感；你从乐观方面看，便觉得一切都可为了。
　　1980年，爱妻小芳，开始转运。真正转大运的，则是我即叫三妹，又叫三姐的小芬，当时就连她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她会成为：姜、尚、吕三家子女中，真正拥有千万元财产的富人！
　　有失，便有得，有得，便有失，似乎很有生活哲理。然而，命运！则是每个人的造化所致，这和迷信无关。所谓的造化，在我看来，就是用人的智慧、才干、机会、勇敢和辛勤的劳动，换来的丰硕成果，使自己命运彻底改变。
　　小芬，比我小两个月，我自然叫她三妹，她又比小芳大一岁，我又不能不叫她三姐。刚刚过完五一节，姜老师，则被平反、返城，从新落实了政策。回到他阔别长达十七年之久的松江县城，二中，办理退休手续。
　　此时的姜老师，已经超过了退休年龄，返城只是享受待遇而已，在也没有用武之地。按当时的政策，补发了工资，分到了一间家属房，还可以把没结婚的子女，落户在城里。
　　五一节那天，刚刚举行完婚礼的小芬，就注定了她，一生都是农民的身份，没有资格在进城了。当时国家的政策，的确就是这样规定，和现在不同，所以成为了历史。人们都说小芬是傻子！我却从心底里敬佩、赞美，这位为爱执着、真诚、勇敢的超凡的女子。
　　其实，过年的时候，吕县长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姜家。小芬还是毅然决然，放弃了进城的好机会，好前途，决定和心爱的人，相爱厮守，在农村一辈子，不离不弃。她知道，只要自己踏进城门一步，就等于亲手断送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美好爱情。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力，将心爱人的农村户口，落到城里去。就是当时任官的吕县长，也不敢违背国家的规定，犯如此重大的原则性错误。
　　设身处地的为爱人想一想，即便是落上了城里户口，他又能在城里干什么工作呢？没有容身之地，没有用武之地。发挥不了他的才华和潜能，他的作为，他的天地，在农村，只有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里，才能使他大有作为。
　　当时国家，还没有完全改革开放，出了残疾人，老年人，特困户，这些小商小贩外，起早贪晚，挣几个辛苦钱，养家糊口的小营生，大众群体，是没有经营个体执照的这个特殊待遇。所以，小芬和王军，进城吃饱饭都难，哪还有什么好的前途可言。
　　如果没有正式的工作，没有房子居住，没有供应粮食可领。连吃饭、睡觉栖身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进城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包括小芬自己，还不如在农村过得舒服，有吃、有住、有前途。
　　
　　小芬和王军，是两个极其聪明且有智慧的年轻人，高瞻远瞩，把自己的将来，运筹帷幄之中。不会因为世俗偏见，眼前看似美好的前途，而一时发高烧，就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大好前程。
　　最让我和小芳觉得，永远亏欠小芬的是，她留住了岳父岳母继续在林场居住，这样就把唯一的一间城里住房，让给了我和小芳结婚用。更令我们感动的是，她把父亲唯一一个子女可以接班的名额，也无私的让给了小芳。她的无私壮举，感动的我痛哭流涕，无以言表。
　　如果没有这一间公房和城里户口，如果没有小芳在二中后勤部的这份工作，我和小芳的婚姻，还得在纸上谈兵。何年何月再相逢，能不能再继续，我自己都被时间磨蚀的没有了信心。一千多个日夜日夜的等待，何其痛苦！
　　这也是小芬坚决不进城的另一个理由之一，我和小芳心领神会，永远都报答不完她对我们的恩赐。为了一脉相承的骨肉亲情，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能早一天的过上城里的幸福生活，她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说起小芬和小芳的恋爱经历，算是人世间的奇闻奇缘了，都是命苦艰难的经历，都是不被老少亲朋所看好姻缘，都是不被家人所支持的危机婚姻。
　　世俗之网，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们的情爱，阴霾总也挥之不去。
　　离奇的是：小芳，这个农村的姑娘，想进城；小芬，这个即将成为城里的姑娘，却要留在农村；而且是发生在一个家庭中的亲姐妹，这在当时，是不被人们所理解，所接受的，是违背客观规律行事的。人们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无可奈何花落去。
　　一波三折的婚变，没有让她们放弃自己的所爱、所求，坚强、执着，勇敢的冲破重重阻力，捍卫了忠贞不渝的爱情，她俩都是被世人赞美的好女子，是我和三姐夫的好妻子。
　　反右派运动，文化大革命运动，使原本都是城里人的姜老师和我，在无法抗拒的政治宿命驱赶下，走进了农村。天赐的命运，使我从新结下了，原本就是一脉相承的血缘亲情。
　　现在，又是这无法抗拒的命运，把姜老师他们一家人，分割成现在的状况，一半城里人，一半农村人，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历史结果。
　　姐俩的恋爱方向，正好相反！小芳，只有进城，才能与爱人结缘，与爱同行。小芬，只有留在农村，才能与爱生死相依，比翼双飞。
　　从姜家世俗阻碍的情份上说：小芬的恋爱经过，比小芳的还艰难，付出的更多。
　　至少，小芳的恋爱，是自由的，姜家人是同意、鼓励、支持、赞成的。小芳和王军的处境一样，精神都是解放，心是自由愉悦的。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世俗认为，小芳和王军，都是在往高处走，攀龙附凤的青年男女。
　　而小芬的恋爱，是被父母桎梏的，家人反对，阻扰、鄙视、打击、为难的。她和我的处境一样，精神是被束缚的，心情是压抑的。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老鼠，就得永远去打洞！我和小芬，都是人往低处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白马王子娶了灰姑娘，不般配。
　　多年以后，母亲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儿媳小芳，又说了一句俗话：“凤凰落配不如鸡，有着一日翎毛起，凤凰还是凤凰，鸡还是鸡”！
　　
　　悔恨当初自己，有眼无珠。现在的小芳，在她的眼里，就是凤凰！
　　多年以后，姜妈妈十分忏悔的对姑爷王军，也说了一句俗话：“真金不怕火炼，是金子埋在那，都会永远发光”！
　　
　　悔恨当初自己，无情的难为自己亲骨肉女儿的婚姻，老天有眼，心好，命！才能好。现在的王军，在她的眼里，就是金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笑两位可亲可敬的老妈妈，当年是如此的糊涂，不开明，逼迫自己的儿女受煎熬。
　　
　　天底下的母亲，大多数，为自己的儿女找对象，首要条件，就是看双方的经济地位和人品，为的是日后儿女们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像她们那样受苦遭罪。
　　没有那个好母亲，想通过儿女们的婚姻，为自己大捞钱财。之所以为儿女们在争房子，在争地，在要钱，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心疼儿女才不得已而为之。理解我们的父母吧。也有极个别的父母，想靠儿女的婚姻换点钱财花，那都是极少极少没有人性的另类。
　　我和大队书记王军，现在的三姐夫，下乡时，一直就是最要好朋友，他和三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是在我和小芳的坚决支持鼓励下，勇敢追求神圣爱情的。
　　小芬今天，能成为拥有千万元财产的富人，有王军一半的功劳，正所谓；夫唱妇随，家和万事兴。三姐夫，品貌端正，英俊潇洒，是农村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转业后不久，就当上了大队党支部书记。
　　就是家庭太差，父母都是不会过日子的窝囊人，是村子里，出来名的穷吃狂喝族。拮据的日子，总是借盐、借油、借米、借面，是常有的事，属于下等农民。人言可畏，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啊！难怪我岳父岳母瞧不起他们家！父母的落魄形象，贫穷的生活状态，给王军的爱情带来了严重的伤害和危机。
　　是他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辛勤的汗水，浇灌出了伟大的爱情。改写了什么样的家庭，就出什么样的子女，这一错误的谬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而，改变命运的是我们自己，而不是神！
　　村里的人们，现在看他的眼神，都是仰视着，嬉皮笑脸的说：“你爸妈上辈子积了什么样的大德了？生养了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好儿子”！
　　言外之意，是在贬低他的父母，也是在褒奖他的成功。准确的说；他的父母，这辈子没有积下什么大恩大德！因为村民们，没一个能瞧得起，他那一双好吃懒做的父母。只能自圆其说，要说积德，也是上辈子积的大德，轮回了。
　　要我说：是他自己不懈努力，是小芬伟大的爱情，从新塑造了他们的儿子，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小芬之所以决定在1980年，五一节这天结婚，是向命运宣战！之前一天结婚，就注定是一辈子的农民！之后一天不结婚，就注定是城里人！
　　小芬，冲破了世俗，改写了自己的人生，就是有意错过进城的好机会，以表示对王军爱情的忠贞。
　　娇媚光艳的小芬，体型优美，身材高挑，白净的皮肤，唇红齿白，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炯炯有神的镶嵌在粉红色的瓜子脸上。貌美如仙，内心宽广强大！文静高雅，确有着超凡脱俗的远见，惊人的毅力和决心。小芬说话柔声细语，骨子里却流淌着先祖强大的血脉，脑子里蕴藏着先祖的精华魂魄，改造了自己的灵魂。
　　语出惊人，胸怀大志，做事惊天动地！有着伟人的思想，英雄的胆识，君子的胸怀，道德的典范，平民的心境。为人至亲至爱，做事高瞻远瞩！
　　她的经典语录是：“人生在世，不是为了能带走多少而活着；而是为了留下多少而努力。能为心爱的人付出自己的全部，而活着，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能为家人付出自己的艰辛而生活，是对父母给予生命，最好的报答；能为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所在，才能死而无憾。”
　　
　　小芬：则是目前姜尚吕三家，子女中最优秀的代表人物，人人学习的楷模，她不但造福于家人，还对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1980年的中秋节，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节日！欢乐伴着泪水，兴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爱妻小芳，接到家中过中秋，介绍给老少亲朋了，准备结婚。
　　这是小芳第一次来我们家，也是她进城工作后，所过的第一个中秋节。爱妻小芳，一夜之间，变成了城里人，有了户口、粮本和房子。她是姜老师家，唯一进城落户的幸运儿。她是为了爱情，苦苦等我三年，三年后的今天，不但拥有了真爱，还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此时的我，理直气壮的，迫不及待的，向母亲提出了结婚请求。婚礼定在1981年元旦。母亲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没有看到惊喜和满足，堂而皇之的搬出了她的老黄历：“结婚事宜与她无关，一切费用自理”！
　　按我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我的婚事，应该比大哥、二哥、三哥的婚事，办得都要光彩气派。
　　其结果令我寒心至极！母亲在小芳身上，一分钱没花！
　　前来贺喜的人还没有走完，母亲就一反常态，当着老少亲朋的面，和我算总账！
　　出人意料的，没收了我们的全部礼金！
　　出入意料的，将没有一斤存粮的粮本给了我。因为她提前购买得一斤不剩！
　　出人意料的，还没等我们走进洞房，就把六百块钱的欠条，当着大家的面，赠与给我和小芳！
　　出人意料的，说出六百元钱的欠款理由，这就是你们此次婚礼，花销的全部费用。
　　出人意料的，在小芳身上，犯着大错，终身无法拟补。
　　小芳的身价，连最起码的，八年前、六年前，四年前，大嫂、二嫂和三嫂的待遇：五百元钱，到两千元钱，到五千元钱，一套家具，四大件，结婚礼服，都没有得到。还欠了六百元钱的外债！
　　姜家对我们的婚事，全力支持，和母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用最好的木材，为我们打了一套最流行的家具，做了四套绸缎被褥，给小芳做了一套，城里人最时髦的结婚礼服。大姐、二姐、三姐，为小芳买全了所有的生活日用品。
　　我却惨不忍睹，穿着二哥送给我的一套旧的深蓝色的中山装，护住了脸面，棉衣棉裤，内衣内裤，都还是穿旧的。
　　婶母看到后，含泪说：“结婚怎么能穿旧衣服呢？新人，就是从里到外都要穿新衣服。嫂子，你这事做的有点不尽人情”！
　　婶母，忙了两天两夜，给我做了一套新的棉袄棉裤。内衣内裤是旧的，没人发现，皮鞋、帽子也都是旧的。我没有穿成人们所说的，我所向往的，里外三新的新人！
　　小芳，后来知道后，心痛的哭了好几次，没有怨天怨地。在公社、在大队，小芳都是人见人夸，人见人爱，出了名的女才子，女干部，骄傲的女性。
　　在家里，小芳一直都是在父母、姐姐们，百般痛爱，千般呵护中生活的，如同公主般待遇和娇惯长大的宝贝女儿。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他的婚礼会是这般的凄苦和无法忍受，没有感受到结婚的喜悦和幸福！
　　婚礼结束后，她就无奈的看着母亲的脸色行事，强忍着，老少亲朋对她不公正的议论。
　　什么？属鸡和属猴的结婚，夫妻不到头，生活泪交流！
　　什么？结婚下大雪，日子要倒霉，生活贫困又潦倒！
　　这一切风言风语，都来自母亲的一面之词，和她意念中的迷信理论。她心中最忌讳世人说的，鸡、猴，不能婚配；姜、尚本是一家人，不能结婚；两项大逆不道的歪理学说，在我今天的婚礼上，真的灵验了。因为屋外还在下着大雪，不吉利！似乎得到了证实，老天显灵了！
　　我和小芳，都是党员，都是无神论者，极其反对用封建迷信，来左右自己的人生。真要是能感动天地，那我们就成神了！因为我们相信，人不吃五谷杂粮，就会死的，所以我们还是有血有脉的人。我心里最明白，其主要原因，是我没有听从母亲的安排，没有娶她为我选中的好媳妇，给我施加压力，把一切怨恨，都发泄在小芳的身上。做了作为母亲不该做的错事。
　　多日的忙碌，吃不好，睡不实，不开心的婚礼，母亲百般刁难和羞辱，让刚强自尊，见多识广的小芳，超过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底线，突然昏倒！小芳的休克，在次给这个不和谐的婚礼，划上了惊叹号！
　　在场的人无不惊慌失措：“结婚当天就晕死，真是太不吉利了！以后的日子会有大灾大难的。”
　　母亲此时好像更自信了，没有一点自责和悔过！小芳的晕倒，完全是她施压所致。为了保住她的慈爱之心，勉强留下了我们在她的家里过了一夜，自己和父亲住进了我们的洞房里。
　　1981年的元旦，雪下的确很大，那时都是露天婚礼，没等我们举行完婚礼仪式，人们就都变成了雪人！
　　如果不是结婚，人们会说：“瑞雪兆丰年，好兆头’！真是在举办婚礼，赶上下雨，下雪，着实的不方便，弄的大家没了好心情！
　　如此寒冷、凄美，担惊、受怕、略有一点恐惧的新婚之夜，那还有什么兴致和睡意。诚惶诚恐的抱这爱妻小芳，坐到天亮！只有摸着他的鼻子，感受到她的气息，我的心才踏实！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天开始放晴，太阳出来了。房屋、树木、街道，全都笼罩上一层白茫茫的厚雪。极目远眺，江山万里，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一阵寒风袭来，树木轻轻地摇晃着，那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就簌簌落落地抖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沫儿，随风飘扬，在清晨的阳光下，幻映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我牵着爱妻小芳的手，走在用白雪铺成的，且无一人走过脚印的，不在拥挤的金光大道上，欣赏着白雪世界的美丽与宁静。
　　回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