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一路闲话中

　　于文龙纯属在没话找话，还在婆婆妈妈的劝说着：“镇长，那些娱乐场所角落，时刻都有花边故事，哪天都在发生。这两年是好多了，沒有为这类事斗欧或成官司的，但在隐藏的污秽不堪勾当，还未见减少。”
　　苏妃仍不耐烦的解释：“横向八万里、纵看五千年，哪件故事也离不开的那个情字。你说的这些，我认为也是情字含盖之中。”
　　于文龙还在说：“有很多的是隐藏很深，只是没被发现罢了。这种事没有一个标准定论，古往今来都是那样含混不清，咱别劳那份神为上策。”
　　“文龙，说下去，说的集体一点，指出一些滋生土壤地方。”苏镇长又在提醒于文龙把这段话说的清楚一些。
　　“那好吧，镇长，我就再说几句。凉山镇的几处歌厅，舞厅，麻将馆，那些男女交叉地方，每天都有不可向外渲染的故事。尤其是舞厅，咱一个农村乡镇，有素质的人有限。您看舞厅那些红男绿女，有几个是纯粹是为娱乐而娱乐？有几对青年男女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甚至还动刀动枪的。可是，政府又不能行令禁止开舞厅。人家那是合理合法的正经生意场所。有的几对中年男女去舞厅，她们目地就更明确，就是与情人约会。不过吗，这部分有家室的男女隐蔽很深、也很严实，冷眼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但是他们的肢体接触，是为达到意识心态满足。”
　　“这个倒不是你说的那样，有绝大部分是缓解工作压力而去娱乐场所。”
　　“我的苏大镇长啊，咱凉山这块，那些事一划拉一大把，准够写两百万字的，怎么能算绝大部分是缓解工作压力呢？另外，咱这地方这几年，也不把这种事当回事，尤其是近几年，男人外出打工，咱凉山的留守女人，故事更多。”
　　苏妃指着于文龙鼻子尖儿小声微笑着说：“呵呵，于文龙，你可千万要注意！别丑化凉山镇，小心点儿别让我拿你做典型示范啊，我管辖的地界不许你汚辱她！”
　　“岂敢、岂敢！”
　　你自己可要注意了啊，孤身在外，沒说没管的。尤其是咱一会儿要到的这座城市，美人多、美女多，心灵美不美，现在没人太在意这些，反正咱乡的同事在这座城市里，有过先例，有人已经为之付出了代价。”
　　“苏镇长，这些我一定会注意的。”
　　“你要在日常工作中，注意自己行为。文龙，我忍不住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现在去的办事处，美女就多，你的上司我的表姐诗奇，人长的俊俏是出了名的，咱暂且不说她了，就她办公室里的九位女青年，都是露的比穿的多的女士。”
　　“也许那是九零后赶时髦吧？”
　　“这么说吧，有几位冷眼一看便知道是不检点的女性。她们对你的欣赏，大概可不是今天昨天了吧？去年来的那几次，她们的眼神就告诉过我，她们是喜欢你的。说不准这次点名要你也有那些人的因素呢？”
　　“让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小心行事。”
　　“文龙，你长一副招风的外表，这次又是诗奇点名和找丁书记要的你，我不得不给你打上预防针。我看诗奇这次点名向乡里要你于文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多加提防吧。也许在你心里是巴不得呢？”
　　“唉、唉、唉，我的苏大镇长，用你说我的话，咋又跑题了呢？什么呀我心里巴不得啥呀？乱扣帽子。难道说我于文龙在你苏妃心里，就那么肮脏吗？”
　　“你看，你看！一说起让你注意，你就急了。还是那句话，急了就证明我点到正穴上了是吧？”
　　“苏妃，中国有那句古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估计你也走不出中国，我也离不开地球，二十年后再对我于文龙品头论足吧。”
　　马上到了省会城市郊区，小王把车速减了下来。狹窄路面、拥挤车辆象蛆虫一样往前蠕动着。一路上，于文龙的身心都是那么舒服。
　　虽然美女镇长在这三百公里旅途一路上，总是用尖刻的言词训导他。但他知道她內心想的是，怕他一到大都市省会，被灯红酒绿所迷惑。最关键的是，怕他在办事处做总经理的表姐，也抓住他手不放开，或怕他和诗奇去舞场搂抱着说悄悄话。
　　虽然他始终处于被苏妃用语言控制中，但她一直用香艳的体温在暖着他这颗孤独寂寞的心，他的精神始终是在愉悦中度过旅途中的四个小时。
　　“苏乡长，是直接到办事处，还是先到招待所？”小王师傅问。
　　“咱先到招待所找个落足点，然后你自由活动，记着小王，手机不要关机，便于有事联系。我和于文龙坐公交去办事处。就这么定了，直接开招待所吧。”
　　司机小王在凉山镇、小车班里做了三年。小王在乡镇干部眼睛中，是个最懂事儿的一位小青年，他是镇长苏妃的专职司机。
　　三年来他对苏妃的暗恋程度、不亚于苏妃助手于文龙。在司机小王的记忆里，今天在他后排坐的两位领导，三年里从沒有过如此对话气氛，有时像是有种火药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又和风细雨的将语言轻轻的落在着陆点。
　　对了，小王没看见两人的手在亲近着呢。他思考片刻说：“苏镇长，还是我送二位领导去办事处吧。挤公汽让办事处人员小瞧咱乡下人。别在都市人眼睛里掉价，咱在城里人的眼里，可是很土很俗气的，可是在咱农村乡镇，村屯中，咱也是有身份的人吗。”
　　“好吧，随你，到招待所再说吧。”苏妃和小王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复着。
　　此时于文龙发现，苏妃的眉宇间拧个小包包，像是佛顶珠那样俏皮的点缀在那张天生俊美脸上。于文龙对身边这位美女镇长产生好多疑惑：“一位二十多岁姑娘，孤身在外念了十年书，又在乡镇一把交椅上坐了三年。没回去几次宋家洼老家探过亲。宋家洼的老爹苏运来，在女儿来镇里就任镇长以来，除那年秋天摔茶杯，再就一次沒来看过她。总觉得不正常，这两年于文龙为此事一直在疑惑中。苏妃在镇政府三年工作中，也沒常去宋家洼子村。用常规眼光看有诸多不合乎情理，像是不太常规，但谁也不知其中。
　　关于她不回老家看老爹，只有小弟苏振与她有亲密往来。凉山镇这位美女镇长，有很多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也成了凉山人饭后茶余的闲聊时佐料。在某些事和凉山一带女人又有天壤之别，像是神密女郎。但在执政上，从不偏不依的作风，赢得百姓称赞。在不吃公款饭上，也够上清廉。就是和同僚们相处时，有些太古板，在机关内，从来不说笑谈。
　　在镇高中念书的小弟苏振，倒是每月都找姐姐一次，是来拿生活费。家里老爹苏运来尚未续贤，存款已在七位数。小弟苏振也不回家里去取生活费，难道说苏运来老汉有什么蹊跷不可告人吗？难道说真像苏妃说的那样视钱如命吗？
　　苏妃在镇政府的每个星期天，她都要到市交通局，查阅十几年前的档案。不知道她心里是为哪桩事而烦恼。难道说对撞死妈妈的肇事逃逸司机还在查找吗？
　　苏妃和小王说话时候，于文龙侧过头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真不该看，他心里又嘣嘣紧张的狂跳了一阵子，满脑子刚才收录的图像，象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串来串去的。
　　这儿张二十多岁姑娘的脸蛋儿，太美了哇。他在想，我于文龙是真的爱上她了吗？每逢有此念头时，他的心跳都会开始加快。苏妃把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腹部，不断挪换位置，偶尔动在上方突出胸外两处驼峰地方，但又急忙挪开，可是，被她两支手抓了一路的那支手。
　　快到省城时侯，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于文龙看到这位美女镇长有些不安，大概她恨到达省城的路程太近吧？又开始对他唠叨起那一挡子话题。
　　“唉、唉、唉，我的苏镇长，苏妃同志，我还是要插一句。怎像个家庭妇女那样，婆婆妈妈的？几年来，怎么以前没见到您是这样子啊？”
　　“看看，看看，我一说她你就这个德行。于文龙，急了吧？那就又证明本镇长又点到正穴位上了，不然急什么？”
　　“好了我的苏镇长，明天签完合同我和您回凉山吧，免得您为我劳神成疾，后果文龙担待不起……”
　　小车已经到了省城郊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路，逐渐的加密起来。从四面八方来省会城市会集的车辆，越来越稠密，现在的车速在里程表上是0。
　　越是临近市区时候，于文龙发现他身边苏镇长的情绪，越是狂躁不安。尽管他捡她平时最爱听的话哄她，也无济于事，嘴里不停的唠叨，但抓住他手的那支手，始终还是没舍得放开。他还在不断地劝解，他从侧面看见小王那张脸，他在偷着笑。于文龙的话並沒停下来，
　　这是凉山镇驻省城经济开发办事处，于文龙和镇长苏妃两人，在去办事处路上，两人这段长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