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百姓心中秤

　　司机小王并不知道在他身后二位领导的手上动作，所以他插了一句不伦不类与气氛不胁调的话说道：“苏镇长做领导工作，那可是咱全凉山人民有目共睹的，是凉山镇最正派的领导。苏镇长，您的生活作风是全凉山人的表率，我们这些下属都认为，苏镇长不仅是书念的多、知识面广，而且在生活作风上也有高尚修养。”
　　“哎，小王也会阿谀奉承了哇？”
　　“真的，我和丁书记下乡时，常听到百姓谈起您。那些乡民不会溜须拍马，都是实惠庄稼汉子。都说咱苏镇长有正事，不摆架子，是一位正派的、清正廉洁、无任何生活作风的领导干部呢。”
　　苏妃听到小王说百姓夸她正派、无任何生活作风的领导干部时，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一阵，看她那俏美额头上，顿时渗出细细的汗珠，她抓着他的手那两支手还是没舍得放开。
　　于文龙看出苏妃心里有些尴尬状态，他明白他的上司，百姓心里称她清正廉洁她能接受。因为三年来没见她吃一顿公款饭，没收过一份礼。大概是小王说她无任何生活作风这句话，心里有了条件反射。因为在没有公开恋人关系前，现在正与生活作风有关系不检点那方面正在进行中。
　　他从苏妃手语中悟到的，他的心里也在暗想：苏镇长，您怎能有这种思潮呢，太极端了吧？
　　去省城一路上，应该是撒满一路诗篇。在凉山人人公认的一对情侣搭挡和谐的合伙下乡干部、上行下效的一对公务员。在一起出差办事，乡干部信得过，农民百姓一百个放心。
　　殊不知，五万百姓信赖的镇长心里时刻扔不下一桩重大心事；十三年前撞死妈妈逃逸凶手，还逍遥法外。虽然苏妃在暗中一直没间断调查，但仍然如石沉大海一样杳无消息。
　　这几年，在各地类事事件不断发生，开着杀人工具的轿车撞着人连头都不回，逃之夭夭，法对某些人形同虚设。这种畜牲，随着汽车时代的突飞猛进发展势头，他们也在不断繁衍。一想起这些，苏妃的其它闲情逸致还能有多少？
　　司机小王师傅悠闲的啍着流行歌曲，目视前方路面，司机目视前方路面无可争议。可是在三人小车子里，另俩人有趣对话他听沒听，沒人知道。
　　调皮的小王哼唱着《月亮之上》，他是否有意避开他俩对话，还是另有其它隐情，反正是不插言。车速又降了下来，约在每小时四十公里左右，他看得出来，小王师傅是有意把时间多放在路上一些。
　　“哎！二位领导，你们说啥，我可没听啊！”小王说这句话是多余的，由此可见，证实了他一直在听着，否则怎能插的这么准确。
　　于文龙还在劝解中：“苏妃，听我一句劝，放下一些事吧。有些事不能总是存在心里。会累垮人的，另外，千万别激怒一些百姓。”
　　“文龙，以后再说话注意。刚才这段话前一半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后半句干嘛还要说他呢？显得婆婆妈妈的。而且把那段本来不错的一句给抹去。”
　　苏妃在一路上，她的那支右手，一直握着于文龙的左手。放在她那几处温馨而幽静、无人碰过地方。和于文龙在攀谈着工作外和她的往事。于文龙在这一路上，觉得以前从未有过的幸福。这一路旅程，应该是于文龙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旅行。他把人工林白沙滩一事掩藏很严很深。于文龙知道那是他的鲁莽，在于文龙自我反省时，他觉得那是他人生中一次败笔。那也是两天来于文龙灵魂深处的痛。他的理解是苏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镇之长。他不该给心爱的人，在临别前留下更多思念。
　　另外，于文龙常为苏妃心里承载着、五万凉山百姓的生活与治安，一个出道不长时间的女孩子，不该承担的如此重任。尤其是凉山多年遗留问题太多，虽然在苏妃的工作方法上得手，处理的看似很轻松。但实际上、苏妃也是历尽心血才达到预期效果的。今天送行路上，在表面上看苏妃像是精神很松弛。于文龙知道，她的心里时刻都处在另一种思维状态。
　　离省会城市还有不远的一段路程，城市里高大建筑物的轮廓，大体已经隐约可见。省会城市标致性建筑电视塔，起初看见它模模糊糊的，也只能是看到它的顶端一部分。你用眼睛膘着它才发现，它在不断的加高、加粗，一点点可见到它整体上的条条框框，它的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
　　苏妃抬起头看着司机小王说：“谢谢你小王，感谢你的提醒，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名人，也不是什么圣女。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虽然没有结婚。那只是一个仪式，一次向世人公开的秘密场面，也是一次炫耀自己的一个仪式。我认为在这种事上的一切行为并不认为荒唐。只要自己不认为是丑陋行为，别人要说我沒办法阻止，索性就不去阻止他，就随他随便说去吧。现在你们俩人也该知道我苏妃了吧？一个自己不认为有婚姻行为是丑事的姑娘，你们二位说说看，我还怕什么唾沫星子啊？”
　　一路上，于文龙和苏妃的对话中，司机小王共插两次嘴。于文龙才觉得他和苏镇长谈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听。所以他在关键时的插话恰到好处。
　　苏镇长又继续的说着：“我的一切行为，我自己并不认为荒唐，从理论上讲，无论哪种现象的真爱以至行成事实婚姻，都不该是万人唾弃。所以也不是什么荒不荒唐之丑陋之事。”
　　苏妃说这段话时候，小王说：“镇长，我还是那个观点，注意点一些人的行为不是什么坏事，说真的是沾身上的腥味儿咱划不来，更不上算。”
　　您看，小王师傅应该是已经听完了全过程。否则他的劝解不会那样恰到好处。不过他是没看到，他身后两位地方官员手上还有动作。于文龙接过来继续对话：“苏镇长，小王说的对呀，咱犯不上趟那股浑水。虽然不怕沾身上腥味儿，和一些胡搅蛮缠人去辨证任何事，都不会有好结果。”
　　苏妃笑着说：“咯咯……弄来弄去两位还为我提心吊胆。还是别劝我了，我在恋爱中受到的极大伤害，应该是罪有应得。现在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事后诸葛亮、过时的悔悟，不该在在读期间有过的，急着草率的做了，后果应该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奇怪。二位也不必担心，我不会和一些胡搅蛮缠人去辩证任何事，沒那必要，也是没用的。我初来凉山那年，在精神上一度产生过极大扭曲。”
　　小王听的懵懵懂懂，他不知道身后两位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于文龙和苏妃这次长途旅行很兴奋，他得到一次爱情延续的关爱。是友谊与恋人临界不清的爱。让他体会到除婚姻以外的男女交往。他在內心和自己说：“苏镇长，我认为，可以从白沙滩开始，再这样至终。只要不继续发展，更好地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会产生更多友情，对一切都不起破坏影响。最主要一点是不去破坏他人家庭，虽然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家，今生今世咱俩人，你苏妃不提出来组建家庭，我于文龙再也不敢冒犯您。
　　实事求是的说，这样也是一件其乐融融的事，可是这里的分寸是极难把握。能允许他一生都享受在这样朦胧感受中吗？
　　小车在通往省城路上，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三人狭小空间里又充满欢声笑语，司机小王，又开始哼唱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月亮伴我独行》看得出来，司机小王这小伙子也是从心里喜欢苏妃，只是因她是镇长，不敢轻举妄动而己。
　　于文龙看得出来，离省城越近，苏妃的情绪是越加內心烦躁。但表面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文龙笑着说：“苏妃，您说的这套理论，我于文龙举双手赞成。也应该看做这并不是伤风败俗，但一般人很难达到界线边缘戛然而止。所以这是含混不清的临界线，以我个人见解还是不提倡的好。”
　　“哎，没有谁去提倡，又不是什么原则的国计民生问题。只是饭后茶余聊天卓料而已。”
　　“对呀，提倡也许没什么效果，这种事应该是舆论界的事，您是行政长官，实不妥而为，还是让笔杆子们动一动心事为佳。大家都有事做，何乐而不为呢。”
　　苏妃插上一句说道：“文龙，这类话题说起来很沉重，它是有一方或者是两人有共同愿望，才会走向那种含垢忍辱状态，并不是得寸进尺。不要走向极端，那是友谊的死胡同，千万走不得。尤其是有知识领导者，最好别去尝试，最后会身败名裂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