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她情系农民
作品名称:凄美官途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4-07-04 07:24:12 字数:3008
去往省城赴任的于文龙在苏妃稍停下语言时,他心里也默默地想着:这次出差大概是我最幸福的一次单程。但愿这次百十天别出差錯。于文龙在思维中,他也说不准对诗奇定位是在哪个层面上。外表华丽,内心的另一面在他面前从来没暴露过一次,让他对即将要接触的合作伙伴,心里很打怵。不准确的说,是怕诗奇将他软禁在某个别墅里。那样确实是彻底将自己毁掉。
于文龙的心情是外松内紧,他知道现在大款女性中,有一大部分包养小白脸。自己一旦被诗奇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苏妃难过是小、姐姐春兰会受不了的。也许会是对春兰姐一次致命打击。
苏妃和于文龙并排坐在后坐,两年来,在驱车长途跋涉中,还是第一次俩人挨着坐在一起,身边又没有别人,以往的同车外出,是有副乡长或妇女干部等人的。谈话内容也是天地各处猎奇,人多很少有正题。
今天他和苏妃靠的很近,两人的露在外面没有服装包裹地方的皮肤,是紧紧接触在一起的。在那个小车的闷房子里,接触在一起的皮肤已是汗水汪汪,虽是那在七月流火,也不显得热。挨在一起地方是在幸福的汗水溶解一起的浸泡着。
于文龙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嗅着她散发淡淡幽雅香型体味,他陶醉在梦幻中。对他身边这位与他同龄的俏丽上司,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评价,她的心里承受压力太大了,凉山镇是个破大家。积金没有,积怨到是甚多。
一个女孩家不应该承受那样繁重的载荷,她要有些闲情逸志,才能放松自身。她是真应该要放松,也应该在他这位贴身助理这里,得到放松。
当苏妃将于文龙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下方的那一瞬间,于有他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如五月杨柳飞絮。他觉得苏妃的小腹软如棉花、又如他的姐姐春兰每年都给他新做一次的被褥那样绵软。此刻他有一种接受在他青少年时代,由姐姐替代的母爱那种感受。苏妃那支纤细长指的手,是那样诱人那样秀美!每当他见到她那双纤细手指时,真如欣赏一副雕玉作品,心存一股甜甜的美。让于文龙想起她乍来那年,两人第一次在电脑前,查阅资料。那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双长指在键盘上舞动,像雕琢的美玉那样纤秀。常常呆呆傻傻地欣赏着。如同欣赏一副名人之作的美丽国画。
她那双手适合演奏的十指,在电脑键盘上灵活跳动着时候,象钢琴家在演奏美妙动听的乐章,是那样美不胜收,望一眼真让人心醉。此刻的于文龙,在静悄悄地回忆那段美好记忆。
于文龙在享受一大阵子苏妃镇长默默给予后,他在心里暗自说:苏大镇长,别人没有比您更强的。其实您比诗奇和诗恩两表姐都秀气,您自己的气质、自己的才华是凉山人有目共睹的。为什么自身的那些长处不去自我认识呢?苏妃,您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优点,才会更有自信。我并不敢班门弄斧,在一位优秀基层女上司面前,我于文龙更不敢放肆。我总觉得苏镇长也不是完人,您的缺点我认为您存在着严重的不自信。不常在您身边的人,是不会看得出来的,不知道苏镇长能否理解。现在您想听我说实话吗?您的俩表姐,论起来哪样都不如您。所以,您就该别用那样态度去说她们,更没必要去计较鸡毛蒜皮小事,听我一句劝好吗?您别让您的下属左右为难。
于文龙并不知道苏妃在想什么?在沉思中谁也想不到她心里在活动些什么?也许又在设计度假村?也许又在着手下一个精品玉米品牌?也许又在想在镇中心建设一个规模较大农工产品交易市场?总之,苏妃镇长从来没停止过对凉山经济发展的思考。他曾向全镇人民许诺过;在三年内,人均GDP值要在全省十强内。
离省会城市还有一百多公里,路边的百米标桩,一个个快速向身后闪去,像是在和她们逆向赛跑。司机小王看了一下时间,他计算一下,又马上将车速提起来。小车象一架绞盘机似的,把凉山镇与省城之间柏油路,在快速的往一起巻,一圈圈地巻起来。巻的前面的剩余路面在不断缩短、缩短、再缩短。把省城往小车前逐步拉进,拉进、再拉进。
于文龙看着路边的路标,心在想:这条路,这辆车,永远走不到终点多好。被乡长苏妃握着的那只手,也已被她手上出的汗,弄的湿漉漉的。于文龙在苏妃面前是真不敢乱说话,因为这位苏大镇长的性格是并不坏。只是爱与任何事物求真,尤其和于文龙叫起真儿来,每次他都甘拜下风。于文龙很早就领教过,她的思維相当敏捷。稍有语音不当,她马上就有反映,所以,他在苏妃面前说话,像是咬文嚼字似的,给人感觉并不舒服。
去省会城市一路上,让于文龙自己认为是:知道苏镇长心里不好受,理解她那颗在婚姻上受到的伤害,那处被划痕还沒有愈合,还在滴血。三年中的近几天来才知道,她在深深的隐藏着那震痛。凉山镇所有人,除于文龙,再就没人知道这位女强人的后台。她的少年、青年是那样悲惨、是那样凄凉。现在于文龙才悟到,苏妃平时的气质里有一种凄美的内涵。
当近两天知道她一些悲惨遭遇尽在青少年时,再去望一眼与他肌肤紧靠的苏妃,他才深深体会到儒家词里“凄美”的定意。只有在艰辛困苦中,挺过来而造就出来天然气质,她的举目投足,才配有“凄美”称呼。他的亮丽女上司、好朋友、深藏永远的事实爱人苏妃青少年的凄美经历。永远震撼他的心灵。
他知道,他对她的劝解,认为是多余的。苏妃看着他的脸,他不敢抬头去正视她,现在苏妃镇长,又换作低八度语调和他道情。
他只能乖乖地听她说:于文龙,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姐仨从小一起长大,说话就那样。是诗奇总在夺我之爱中,两人矛盾加剧。直至现在,我和诗奇的关系越演越烈,已经到了冰炭不相容的份上。上几年我在省城上学时侯,诗奇和我大姑,在我生命中命运进入低谷时候,处处用尖刻语言踩踏我,我的心已经被她伤的百孔千疮。可是,一个弱不禁风小女孩在无助的环境中挣扎,命运总是在无情地捉弄我。每到难处,诗恩保证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回想起来几处关卡时,没有诗恩表姐伸出母爱般援手,我苏妃可能很难在那艰难环境中一次次站起来,挺直腰走到今天。
她瞬间在想:想一想大概这就是命运,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我不得不相信缘字。我在危难面临生命尽头的十几次,诗恩表姐说她的心上下翻江倒海难受,不立刻到我身边,她说自己象要垮掉似的。
她又突然想到,于是说:“文龙啊,我发现你的胆子太小了。放心吧文龙,诗奇毁约不管用,还有总裁呢。我姑父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咱的货色质地必须要好,量要按定单给够。诗奇不会怎招的。”
“苏妃,我说出心里话你可别笑我,我还真是怕字当头。怕搞砸了对不起凉山百姓,不随和一些,我怕诗奇的笑里藏刀那张脸。她那双眼睛深不可测。”
“文龙,以后在办事处放开手脚,别往坏处想。尤其和诗奇之间的对话,要有一点修饰。别光看表面现象,诗奇其实也挺好的,我俩性格不一样。”
他知道苏妃这段话里隐去很多私密,虽然和他是挚友,但她是不愿意让他把诗奇想的太坏,怕合作中引起不必要麻烦。
苏妃不太同意他的评语,所以直接了当的回复了他。可是苏妃握着他手的那支手,在做无语言暗示,并乜斜着眼睛,意思是别往下再说了好吗?
此刻小车里的两人谈话,显得很尴尬,又出现了暂时的有一阵沒有语言空间。一路上就这一点点空当,象似不给他人插话余地。
于文龙偶然想起在上坎村查验白萝干那次和乡亲们发生冲突;农民群众的觉悟并不都是那样高,参杂是没有,因为那是明摆着,一眼便看得出。有人少切顶,夹着水分大的在包装中底部,被于文龙发现,当场吵起来。幸亏苏妃从另一村骑自行车赶来,当场召开群众现场会,苏妃并未难为那位老伯,并且当众说:乡亲们,咱今年是第一次与集团合作,必须诚恳守信,才能有下一次订单。质检员过来一下,对,就是你,上次来有人推举你做质检员。大家听着,这次是初次有人故意捣乱,责在质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