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滴血的伤痛

　　北方贸易集团农产部总经理诗奇女士，向凉山乡党委丁书记要个人，理由相当充分；驻东北农贸集团公司，做常期合作伙伴的代办员。
　　可是，诗奇是指名要于文龙于助理，干什么偏偏要他？诗奇自己和丁书记说：“丁叔叔，凉山农副产品要想走出凉山，并再闹个好价位。只有靠我诗奇了啊！”
　　丁书记思量再三，觉得太不尽人意，感到挠头的：“奇奇，换个别人吧？”
　　“呵呵……我董事长老爸再怎答应，也要我亲手签下字才生效。丁叔叔，这个？丁叔叔有问题吗？”
　　“啊，没什么问题，不过，文龙是苏镇长的助理，啊，没问题了。”
　　“丁叔叔，我的条件是，把于助理放在我农产部做助手，对凉山镇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以后再去做凉山的一切业务，我带上于文龙一起回家乡，一切都好办了吗！呵呵……”
　　凉山乡丁书记和王副书记兼副乡长私下一商量，知道于助理是苏妃的助手，也是没公开的准恋人。让丁书记确实好生为难。但在大小头上一掂量，还是凉山五万农民利益这一端太重。没别的办法，乡里两位主要领导，要考虑凉山五万口农民利益。诗奇主管七县五地农副产品、特色产品的收购及产量分配大权。
　　对农村农民利益影响甚大，两位主要领导下了决定，给人、放人。要做好苏妃镇长工作，有啥要求满足她。苏镇长要求很简单，要丁书记批准在于文龙助理去办事处以前，陪她两天，到各村的重点种植户走一走，多了解些基础情况。
　　丁书记了解这两位青年干部的关系，直接了当的告诉苏妃说：“这样吧小苏，于助理去办事处前的两天归你了，随便的走一走、看一看，说一说心里话吧。”
　　苏妃用电话把于文龙约了出来，两人走出镇政府大院，向人工森林——东山林海方向走去。
　　两人象恋人一样漫步在田间小路上，一边走一边说着心里话。苏妃讲出一段于文龙从来没听说过、不晓得的经历，是她人生那段艰苦岁月的概括。
　　是这段主题，姑父接她去省城就读初中，爸爸一直认为是姑父负责她的学费，及生活中的一切。姑父又听大姑和二表姐说，是大舅按月给她寄钱，不让姑父为她操心。
　　“文龙你看，我就这样被晾到那两间小砖房里。互相认为对方，结果是把我一个从13岁开始到22岁十年中架空，谁也没管的弃儿。”
　　“呀！苏镇长，十年里喝西北风，也不天天刮呀？”
　　“你先别瞎搅和，慢慢的听吧。对我苏妃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位幸运中最不幸运的人，我不说没人会相信这是事实。唉！可是，这十年中让我尝尽人间苦难与艰辛。”
　　“苏镇长，你不该存放这些事。过去这些年了，应该淡化了的。”
　　于文龙不想知道苏妃到底有哪些隐痛，在平常看到她那张美丽动人脸上，倒是有像历尽沧桑而才有的凄凉。又总想问一问她过去的十几年中发生过哪些事？怎奈她是自己上司、一位年轻美女上司，尽量别去打破她完美形象。
　　“文龙啊，不说那段事了。那我就和你说下一段，说一说我的男女私情的事吧。也许你听了以后会在心中恨我、骂我，也许永远也不理我。但我认为必须让你知道，你的这位姐姐我的透明度中有很多污泥浊水，不堪入目，说出来又不堪入耳。”
　　苏妃讲起一段往事。她的个人空间并不清静，下面这段更不开心。也许于文龙，会改变对她的看法。这段故事放在心里三年，始终想找机会说给他听。
　　机会今天终于有了，看在她俩还有友情的缘份上。说一说不该说的故事。也是一般女孩儿想永远隐瞒的过去，但她苏妃不怕丢丑，不怕朋友瞧不起她。尤其是于文龙，他必须要知道她大三大四两年里一段不完整的婚姻。
　　不单单是为了满足朋友好奇心，她豁出来做一次牺牲的目地，不该对他隐瞒这些不可告人的心事。让她自己的心，再流出一滴血，她不说也不会忘的，人生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
　　于文龙听苏妃讲出她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时，心往下一沉，又自己暗自在心里解劝着。他怀着极不平静的一颗心，在听心中暗恋的姑娘苏妃，继续向他讲诉着她那段恋爱。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也是真实的，而且是无法律效应的婚姻。应该不是爱情，那是最后的悲情。
　　苏妃有些伤情地说：“于文龙，你是没有结过婚的青年，而现在对夫妻生活，你也是一无所知的人。我的定语应该是准确的吧？”
　　“嗯，没錯，是的。”
　　“唉，文龙，我的个人空间也许你于文龙不爱听，听完后，也许会改变对我的人生全部看法，要有重新评价的必要。”
　　到底怎回事呢？那是悉尼奥运会刚结束时候，哪年哪月国人都知道。不向你详细的说出何年何月了，反正她的体会是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翻腾着！
　　那也是发生在她刚刚在东北学院毕业，还没离校的那几天，有一天突然接到她前男友李达一封用纸和笔写的一封长信，他是第一次用这样方式和她勾通。
　　她当时觉得奇怪，他怎么忽然丢下手机，写起纸质信来？当时她真觉得有些意外，是指她和李达那段事实婚姻的意外。
　　但那段不成熟婚姻没有任何结果，也不用任何手段去加以掩饰，只要说一声再见，互相摆一摆手，关系又恢复到同学之间。因为以前的几年里常在一起上课、郊游、购物。用不着手机联络，礼拜六礼拜天是昼夜在一起过夫妻生活。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她和李达两人该做的一项沒落过，只差一纸登记证书。
　　文龙他大概也是一无所知的，她不用听他细说，她都知道他没做过那些事。或许他现在想，她苏妃这个家伙很烂。原来她苏妃也没想在百姓中，要众人对她在女人评论上是如何贞洁，她也不想去做贞洁烈女，做那种女人，她认为白活一世，也太累。
　　这是她在读大三时，准确的说是与李达接触以后的做人准则。她的艰苦生涯，也是从那时结束的。可能以后在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发生这一切的。因为她淡化了结婚、家庭、生子这一连串的烦心事。简单地说，她喜欢独善其身，也叫单身主义。
　　当她接过李达那封信的刹那，她拿着李达给她写的那封信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定是一封分手的通知书。还赖着同学间那一点脸面，做都做了，说出来为什么还这样难？
　　那天那一阵子她的心情糟透了，在那之前的一夜里，她和李达俩人还是在一张床上，还是甜心爱意的亲亲爱人、诉说心中夜话共枕的心上人。
　　此刻突然间递过一封信，她的第一感觉是；她们的婚姻厄运既将降临。她的第一反映就是他李达在面对着和她一定是有难以启齿的事。
　　她心情虽然不好，脸色也很难看，可是为了维护仅有的一点点尊严，她表面上装的很平静。所以就很自然的接过来李达递给她的那封信。
　　当她接过李达递过来的信笺的一刹那，李达低着头快速转身走开去。她望着李达离他而去的背影，当时真想大哭一场，而却没有哭出来。
　　是一个信念——这样负心汉，不值得骗取她的泪。稍后、她自己又静了一会儿，前后左右仔细的看了一下找个同学看不到的地方，打开信封，取出那封如同绝别书一样的信笺。
　　李达低着头，两只眼睛看着他自己的鞋前脸，象似做完一件亏心事那样沮丧。一个富二代子弟，在同学之中有很多事他能用钱摆平。他的朋友可以组建一个加强连，女生围着他屁股后转的也够一个加强班。
　　可是他在众多人中选中了苏妃，并也有过那么多海誓山盟。当时她就想到那些海枯石烂心不变、地老天荒到百年的话哄女生的话可信可不信？
　　果不其然应了她心中预言，海没枯干、石也没烂、地还没老、天也没荒，仿佛昨天誓言余音还绕梁回旋。可是，起誓发怨的人，却改变了昨夜观点。
　　以前李达从没有过的这种表情，昨天见到她时两只眼睛还放射着带电的光芒，一夜间还在一床被下亲亲密密探讨美好未来。清晨，两人虽已醒来，但还舍不得对方体温的关暖，还在腻腻歪歪的亲热中舍不得起床。李达接到他做老总爸爸的一个急促电话。
　　李达和他爸爸说些什么她没听到，是她不想知道他们父子间的秘密。李达收起电话他没有敢怠慢，慌乱穿好衣服，也没有洗漱。推开门回眸眝望她一下，说了声：“亲爱的小懒猫，睡够以后自己弄点吃的，在学校等我。”
　　刚刚午睡过后，李达给她发来信息：“苏妃，出来一下，到操场讲台西侧找我，有要事通知你。”我看完信息，走出女生宿舍。
　　在操场讲台西侧找到李达，她发现他脸色很难看。她们周围有稀稀拉拉、三俩成群的同学在走动。所以她没有任何关爱的问侯，此时的李达也在无言中。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她的六感神经告诉她，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通谍。她接过信一眼就认出是李达的亲笔，他的字她看的太多了。
　　“我亲爱的苏妃，请允许我再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恕我不能陪你去清江岸边做基层干部。我李达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当官的材料，也从来没有那份奢望。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一定会恨我，也许会骂我，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咱俩从大三在一起两年中，我李达从未听到过你的骂人声音。恨也好、骂也罢，总之我是要说的。否则，让你对我这种负心汉猜测一辈子，我反到心里不安。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我爸下了最后通牒。‘达达，为什么不快做决定呢？爸爸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永远别见我，要么现在带着你那位苏妃来公司来做事。接过一亿五千万元资产公司。做李氏集团接班人。爸爸多希望后者’苏妃，我爸的公司急用人，否则也不能发那样大的火气，他老人家也真不容易，在圈子里拼搏三十年，有了丰厚积业，是为我而拼搏攒下的家业。你看咱俩走到这一歩，这是咱俩相处这些年谁也不会想到的。我尊敬的苏妃，你的那种谁也无法改变的强硬态度，是真的让我感到很无奈。我的多次劝说，也说服不了你的回到清江市里，去做清江公务员的决心。你不去公司有你的道理，就象我不去乡里一样。可是，我不能让我爸太伤心。他毕竟己是快到花甲的老人了。也毕竟就我这一棵独苗，我是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所以，咱俩关系改成普通朋友吧。真是对不起了，另外我告诉你，咱班的郭敏愿意和我同去我爸公司。再次说声对不起了苏妃。让我们记住这一天吧，你曾经的男友——李达。××年×月×日。
　　“文龙你看到我的后台了吧？其实质我是一位有过婚史的女人。也是受婚姻伤害过太深的女人，我更是一位有婚姻恐惧症的女人”
　　“苏妃，你在我于文龙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姑娘。”
　　“我自己知道外表和内在美，我是极不谐调的女人。我已经不是二十几岁青春姑娘，用一句最简单的说词，我早已失去处女贞洁身的青年女人。青年姑娘美称，只是我的过去。”
　　于文龙听到苏妃的这段刻骨铭心婚史后，觉得这位女性更加神圣般的伟大。为了追求自己理想中目地，舍去爱情，没有被一点五亿元资产继承人所诱惑。单从这两点看得出她人的品质更是难能可贵，真让于文龙更加敬仰。
　　想到这些的于文龙说：“这个李达也太不是东西了！苏镇长，真沒想到，你在恋爱婚姻上经历这样不平坦的一段路程。说忘掉也太难了，等我找到他，非给他一顿拳头不可，他李达这小子也太不负责任了。”
　　苏妃听到于文龙的两句感慨后，对于文龙刮目相看。估计于文龙知道自己已经有过婚史，会情绪低沉，或者出现一些反常现象。没想到，他于文龙会站在自己一边，去憎恨李达的不负责行为。于是说：“文龙，也不能全怪李达，其实我不坚持回清江市，他可能也不会提出和我分手的。现在再去说谁对谁错，已经是沒有半点意义了。”
　　“好，咱不说他。”
　　“文龙，我的同学、前男友李达，上次在省城你见过的，就是上次去省城，我介绍给你的那位李达和郭敏，郭敏和李达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你沒看出来吧？我们四人间是有过不平凡历史的同学。用现在一句时髦的话去说我们之间，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三角恋爱故事。”
　　李达和她相处三年。同学们都说苏妃和李达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她们也觉得她俩做夫妻，除家庭背景外，其它方面真的很般配。
　　所以，夫妻该过的生活，凡是李达有要求的时候，她一次都沒有过拒绝。她和李达在大三那年开始，他父亲给她两人在学校附近买套住房。
　　她俩住进去以后，夫妻生活的事，她不说你也会想到的，是样样不差的，因为她们都不受家长的管制。轻松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学习在一个学校。幸福中完成大学学业，也走完了夫妻生活全程。
　　没想到的是，太快太早结束婚姻。她说了这段故事，向于文龙问道：“可能你的心里堵上一团麻吧？”
　　“苏妃，您是这样看我的吗？我不再乎你的过去，我喜欢您的现在，有可能的话，我于文龙心甘情愿陪您度过一生。”
　　“别傻了，你会寻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现在想起那段往事，真让我痛心疾首，也令我没想到，李达他是这号男人。和郭敏很早前有过勾搭。我知道，但我並没有去极力反对。我认为没有那份必要，都是同学，如姐妹般相处。”
　　因为郭敏她也知道，她和李达已经是事实夫妻，郭敏也常去她我和李达在一起生活的那套房子。她很适合李达，郭敏一生最大追求是；要有许多钱，她要好房子、好汽车。郭敏要的这些，李达完全能给她，气味相投、一拍即合。
　　郭敏适合李达这一点她早也看了出来，虽然她在姿色、气质逊她一筹，但她会妩媚的引诱。郭敏所具备的那方面，她不具备。李达能给予的物资条件，是郭敏人生追求目标，那些不是她的追求。
　　一个把同学、朋友看的重于一切的苏妃，竟然会在最要好朋友面前跌倒、甚至好像摔掉满口牙，而今才勉强爬起来，是站了起来。在大学四年里，郭敏真是她要好朋友，所以她并没太再意她对李达的额外关照。更不会对她出入她们房里而烦恼，她每次都笑脸真诚的迎来送去的。
　　也是令苏妃万万没有想到，郭敏从上一年和她接近越发频繁，是有预谋的。可能也是和李达有过预约的，她没有考证过，不能下定语，现在她也没必要去想这些。
　　她的频繁出现在她们之间，起初她象他们搭跳板似的，她就是人家脚下那块跳板。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郭敏的目地是，达到迈向一亿五千万元财产继承人李达身边。想起这些往事，苏妃就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