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婉转的拒绝

　　苏妃在得到丁书记批准两天假期里，准备和于文龙诉说完以前在省城求学、十年里八年中的艰辛打工求学路。结果把话题倒插进三年前她在读期间，和李达那段婚姻历史。和于文龙手牵手一边走，一边聊，又象回到大学校园。
　　她与他像同学、像情侣，更象热恋中或刚举行完婚礼的新婚小夫妻。她还在一直不停的诉说，于文龙静心侧耳细听。
　　说起那件喜忧参半往事，苏妃的心里真如打翻五味子药罐子，也觉察不到是什么滋味儿？苦、辣、酸、甜、涩，一起向她涌来。
　　念书在贵族子弟学校。生活来源及学费要靠自己两只手创造财富去解决。在读中学六年里，在大一大二共有八年漫长岁月。
　　校园内她是一名贵族子女，无论从衣着、气质、各种层次修养，都要披上伪装外衣。享受着优良生活条件、和上好教育条件。
　　只要她走出校门回到她的两间小砖房里，摇身一变，又是一位打工妹，捡废品、擦皮鞋、做洗碗工、收银员、家教等等人员。
　　她的第一次恋爱婚姻，是在这座城市，失去初恋的，也是在这座城市。今天和于文龙倾吐心声，她要说一说城里十年求学路中，前八年她是怎么布置她人生那些事。
　　现在她和他说句心里话，刚刚与李达分手时候，她对省会这座城市很讨厌，因为她的情感是在那座城里升成，而且也是在那座城市又丢失的。
　　确切的说，她也是在那里受到过最大伤害。所以，在那时候，那里的一切看着都不顺眼，产生过逆反心理。
　　她现在想起来这一段尘封往事，在她朋友面前只能说，苏妃真幼稚，也真好笑。这家伙也太好欺负，一张纸她就会拱手相让。文龙，你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李达和郭敏早就勾搭成奸，她不退出又能怎样呢？
　　已经构成无法挽回的事实，一个满脸是灰的人，用两只满是土的手再去抹擦，其后果是越擦越脏。当时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死心塌地的被失恋而击倒。另一条路是爬起来，站直了，朝着自己心里设定的目标，继续走下去。
　　她是带着这种心情，来到她现在工作所在地，清江市所辖凉山镇任镇长，是凉山镇有史以来第一任女镇长。
　　她们那届毕业生，没有几位走仕途的。有两位也是下到乡镇任副职，还是要经过公务员考试才被录用。苏妃一直在纳闷，她那一阵子也怀疑过，莫非说人们常说的情场失利的同时，其它场合会得利的？难道说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真理吗？不然在官运上怎么那么顺呢？
　　刚到市府报到那天，到市府各科室办手续时，自己觉得就象众星捧月一样对她。自已也没弄明白，莫非清江市府的科室人员，认为她苏妃是生在市长家的女孩儿吗？不然怎么会如此热情？那天她很迷惘。
　　接到校方派遣书时就开始怀疑，都不分配，都没有派遣证，校方偏偏通知她去校务室，校长递给我派遣证时还说：‘苏妃同学，你被分配到清江市。这是你的档案和派遣证，本届只有一张此证书，希望你不要向同学泄漏此事。’到清江市以后，一路绿灯便把她发佩到凉山镇政府。并交待，镇乡两府合一，要在她手中完成。
　　到凉山镇时，丁书记找她谈话时，曾叮嘱她说：‘小苏啊，和同事交往时千万注意一下自己是第一位女镇长，以前有过的前车之鉴。
　　啊！她想起来了，去凉山前听到过以前凉山乡来过一位女领导，是副书记，叫什么？对了，叫王红菊。她只是一位副书记，在政府部门没实权。
　　于文龙听到苏妃乡长已经知道凉山镇、凉山乡以前的一些事，他惊诧的说：“原来苏镇长听过王红菊副书记的事了？真要是对凉山不了解，来这片地广人稀不毛之地，情有可缘，可是你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竟然还是来了。”
　　那天苏妃也是信口搭言的一说：“是市府命令，我不来不可以的。”
　　“苏镇长，您刚来时候，政府那些官油子们在观望，谁都不会认为您能这样成功。文龙佩服您的胆量，现在看还可以了。”
　　“有什么好佩服的，没有你于文龙帮忙，我还会做些什么呢？”
　　“苏镇长，在五年前，咱凉山镇没人愿意来当地方官来，都是怕；一是绯闻，二是排挤。您说苏妃，两年了，这些刺头怎么不排挤您一个姑娘家呢？也没人说你的绯闻。”
　　“这些我还真没感觉到。”
　　“尤其是男女私情的绯闻，一旦传到男方家属耳里，是要到镇政府、乡政府里来闹翻天的。王红菊就是这样被挤兑到市妇联去做一名一般干部的。”
　　“哎，文龙，这一点我也听说过，可是我已经是这样过来的女性，还会怕那些我已尝试过的绯闻吗？还好，到目前为止，咱凉山地界还没有说我这方面新闻的，也许是我听不到？”
　　苏妃也听说过这位女副书记，她工作尽职尽责。可是工作不到两年的王红菊，愣是被花边新闻给挤兑的出局了。她来凉山之前，根本没把这些闲话放在眼里。舌头长在人家嘴里，人家愿怎说那是她们的自由。也许是她不在乎，她们也就没有了兴趣？
　　苏妃今天也来三年多了，按规律也该滚蛋。可是，从那方面要传出绯闻挤苏妃，那他算打错主意了，因为她爱听那种传闻都有故事。苏镇长曾说过：“有故事咱才好去了解来龙去脉嘛。”
　　“苏镇长，我这可不是拍马屁，目前还沒人敢造你的谣呢。到是听到一些人说您有的是一身正气。是您的工作及做人的行为，征服了好多人，他们甘心情愿的给您当上马石。”
　　于文龙觉得说完“您的一身正气”时候，心里翻江倒海的，因为他的手还被我按在他不该放手的地方，两年前她的那地方是李达专署。
　　苏妃也觉得文龙这句话有些滑稽，也有极大讽刺性。文龙说此话，大概唯恐怕她多心。他一下子低下头，脸红红的，额头上还渗出一些细小汗珠。
　　她看着这个可爱又有几分腼腆的大男孩，笑出声来说：“呵呵，真逗！你于文龙拍不拍马屁无所谓，可是，我还真不听那份邪。说吧！我到要看看，咱凉山乡这里唾沫星子有多深。同时，我从来也不会觉得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苏妃今天可是第一次也是向第一个人，说了一个女人不该向外传说的心事。也是第二个男孩子的手，在苏妃胸前按动心音频率。
　　两天里不单是于文龙归她苏妃，她苏妃已经开始归了他的。所以她的八年艰辛历程必须听。不单是与李达那一点点事，那点事毕竟还有两年欢乐，两年青春的兴奋。她这也算是向外界透露着，已经不是隐私的隐私了。
　　她不能在亲密朋友心中装圣洁。让他知道苏妃己经是把贞操给过一个男孩的女人，她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姑娘。所以她对家庭、婚姻、以至于对婚姻有了恐惧症的人。可是遇到于文龙之后的近两年里，一般女孩儿那种青春欲望，有渐进性增长。
　　于文龙听她推心置腹的说出自己不该向外人透露的隐私。他安慰我说：“苏妃，不要这样，那不是你的错。您在婚姻恋爱中有戳折我早都感觉到的，我分析过您一定是受过恋爱婚姻刺激很深的人。应该说出来，我说的是应该早一点和朋友诉说出来才为妙。”
　　“谢谢你啊文龙，谢谢你的理解我已经不是处女的女人，女孩儿和姑娘的称呼对我已是历史。文龙，这回该放心了吧？不，应该说是死心了吧？”
　　“苏妃，您想错了，我更加对您敬佩您的涵养。您是一位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假如不嫌弃我于文龙家庭背景低卑，我正式向您求婚，希望您能答复我？”
　　“呵呵，真逗。我刚说完哪一会儿啊？单身主义，独善其身。哎，别闹了文龙，咱只做朋友一生，不过嘛，两天之中我会满足你的一切。到东山林海深处，什么都可以的。我苏妃也是凡人，七情六欲什么都不缺。和咱乡下人的爱情方式一样，注重结果。不绕弯子，到什么时候该做不该做的，我苏妃心里有度。呵呵……”
　　于文龙对苏妃的暗恋，镇、乡两府同僚早有耳闻。但于文龙并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他给苏妃当助手三年中，从来没摸过苏妃的手。
　　今天是苏镇长主动的捧起他那双大手，放在自己前胸。于文龙那一阵初始，觉得周身血液沸腾、心跳过速，但他在自己浅意识中一直在控制着冲动。
　　于文龙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觉察到苏妃象有过婚史的女孩。但是又不能追问，所以他一直控制在压抑中。
　　今天苏妃镇长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女人私密、又公开的双峰间，于文龙心里明白苏妃此举用意。所以他才敢大胆的向苏妃求婚。
　　当苏妃听到于文龙求婚后，她一串笑声以后的表白只是一种托词。以前她的下一个目标确实是于文龙，只从二表姐诗奇从省城北方贸易集团、农产部来凉山后，她对于文龙的特别关怀，苏妃一度又一次放弃。
　　为什么苏妃会有如此意念，她不想和不讲情面的诗奇斗。她与她之间故事太多，现在咱只知道苏妃一切都躲着诗奇。
　　对于她要抢走于文龙，苏妃也从来没想和诗奇明争暗斗。只是想用两天时间，让陪她在凉山走过三年官路的于文龙，知道苏妃十年里不为人知求学路。
　　苏妃心里也有过打算，她并不想守贞保洁。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和于文龙亲密接触。
　　苏妃从镇政府大楼宿舍，走去乡长办公室。和于文龙在乡政府大院里走出来，离开喧哗镇中心后，便一直朝东山林海坨子走去。
　　东山林海坨子是国营生态林区，品种多样化林地，大约在四千亩之多。郁郁葱葱林间，枝丫杈叶遮天蔽日。有少量太阳光线穿进来地方，生长着奇花异草，只要走进东山林海，保你留恋忘返。
　　东山林海是一处比较幽静去处，只有闲情逸致的人走进去，才会体会到人与自然合为一体的乐趣。东山林海只从成林以后，除雨季有人去林中采蘑菇以外，很少有人踏进林中。现在是旱季，那里几乎是无人区。
　　凉山镇是一条从市区直达省城公路，贯穿整个镇子。两人走出中心街，将身就进入农田区。凉山是以农业为主轴线，带动几项以农产品加工业镇。
　　郊区平原是玉米带，坨子地全是与北方贸易集团，农产部签暑协议的制干白萝卜地，约一千亩左右。满目青山是大片大片的玉米田。在七月中下旬，己经给平原构成青纱帐。没有来过农田的游客，用他们自己的形容词说：“尤入仙境，恰似走进迷宫。”
　　假如长期居住都市里的人，能到这地方走一走，真是别有风趣。若是站在高处往下一望，微风吹过的条条块块农田，荡起绿色波浪，给人的感觉是心旷神怡。
　　但从前年最后一伙人的遭遇以后，近两年很少有人游东山林海。那是前年发生在东山林海一次不堪回首的事故，从城里来过几拨游客，最后那一伙游客，他们真是留涟忘返；原来是迷了路，在林海中转了一天一夜，结果夜里碰上了狼群。一共四男三女七人，他们四位男士把三位女士围在中间。
　　七个人被十几老少不一恶狼围有半小时，一位男士抛一石块激怒一支恶狼，那支恶狼向他扑过来，将他按倒在地。老兄用双手抱着头趴地下一动不敢动，结果屁股蛋儿子被恶狼撕下两大块肉。七位里六位没有了主意，都吓的蹲在地下。哎！还别说，他们这一蹲，真把撕咬人的恶狼也吓跑了。有人掏出香烟点着后，才想起狼怕火。
　　胆子大的两位，搂起一堆树叶与干柴点着后，狼群才自然散去。被狼咬的老兄回到市里住进医院，最后医治无效死亡。这一伙郊外游东山林海的团体，还是电话求救才走出来。
　　从那最后一伙野游团遇狼传说以后，市里的游人几乎没人再敢来冒险。今天苏妃和于文龙是被苏妃强制性的拉进东山林海，但没敢往纵深走。
　　现在是旱季，林海中无一人。因是农闲季节，田里无人劳做。在东北的松辽平原上，此期间在田野漫歩最宁静的空间。进入青纱帐的田间小路后，苏妃是第一次抓过于文龙的手。
　　是苏妃来凉山三年期间，除日久离别相见后握手外，还是第一次拉起于文龙的手。苏妃将于文龙一支胳膊挟在自己腋下，用她两只纤细秀长美指的手，捧着于文龙那支手，放在她丰满的前胸间。初始时面带微笑和于文龙漫步在青纱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