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一》第十四章田中英雄和山口佐治

　　
　　第二天，石原四郎觉得自己已经很久了，自己都扑在“工作上”。让这样的工作，像吸盘一样，把他乐此不疲的精力，把他为了“科学的高峰”的了不起的大脑，快耗尽了。他觉得，在哈尔邦的郊外走走，把自己紧张的身心放松。他已经向下面的人交代。瓦斯毒气实验在中午后开始实验。
　　这时，他看见窗外，一排纯净的蔚蓝色天空，没有一丝云片，能洗涤人的身心和每一个毛孔。就穿上毛绒的灰白色和服，腰间系一块蓝腰带，还穿两双厚袜子，穿着日本的木屐，不怕中国哈尔冰的严酷的冬天，不过，今天是晴天，就和一个就赫尔副官和他心灵相通的，跳蚤班的班长，长的一副马脸，眼睛有些斜，当他的有些浑浊的老是发红的泡眼睛，看着中国人时，就像猎狗看到猎物，胡子就竖起来，窄小的小鼻孔就朝着猎物扩张，一对门牙，似乎要往外伸出，而只有看见部队长一一石原四郎，在乖起来。他就是本部很关键的第一实验室跳蚤饲养班班长田中英雄。这是本部大楼最重要的细菌项目一一鼠疫菌的制作基地。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哈尔冰的郊外。
　　石原四郎走在地上有枯死发干的野草地上，看到身边或远处，一片片深入明净天空中的相互交叉的细条的土灰色树枝，就像是在他的眼前铺开的一层土黄色的尘埃一样。走在脚下的一些枯黄的叶子时，叶子就发出簌簌的声响。哈尔冰山林静静平和的浑厚的冬日魅力，略有些暖和的阳光，从他身边的高高的树顶上，洒在他的身上。石原感到是那样的愉悦！
　　他说：“多么漂亮的风光！”
　　在他身后的田中英雄也说：“我感到，比我们日本山形县的山林一样的美。”
　　石原转过脸，不悦地看了眼田中的喜悦的长马脸，说：“你怎么还认为这是支拿的土地。它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他停了些，做出结论嘴皮一张：“是我们日本的。”他说时。脸自信往天上一伸，把它拿在手里的武士刀，往地下一顿。
　　田中没有再说，被石原的威严吓着似的。
　　“岳西岳西。”田中英雄又说。他想到了目前在进行的细菌研发的情形，敷衍般就说：“所以，我们要加紧研制细菌武器，远远不断地投入到支拿战场，把那些敢于跟我们大日本对着干的支那人灭掉。”他说到这里，一个长马脸立刻凶起来。就像一条狗张口就犬叫一样。
　　石原提出自己设想，说：“我们要留下一些支拿人，来进行奴役和享受。你知道支拿首都吗？”
　　“南京。”田中英雄如融会贯通说。
　　“我多么想变成一个天皇的士兵，加入到这场伟大的轰轰烈烈的圣战里，拿着天皇发得武士刀，把那些支拿军人的头砍下来，把他们的肚皮划开，拿出他们的肠子、肝子，肚子拿来烤干，”说到这里，石原把把脸转过来，看着田中英雄，带着曾加的笑脸，颇有兴致地说：
　　“把支拿人制成熏排骨，像板鸭一样，制成熏板人，一定不错。”
　　田中说：“我都吃过了。”
　　“哪尼（什么），你都吃过了，”石原非常惊诧，看着田中无独有偶的没有一丝觉得他吃了中国人的后悔的感觉。而是非常的津津有味，好像他还要吃人肉似的。
　　然后，田中露出无耻的笑容，好像他吃中国人，就如吃了一点肉那样普通。
　　石原顿时兴致大发，就像他也要吃，好像他的面前就有烤熟的人肉。“快跟我说说。”
　　“是这样的。”
　　然后，他田中英雄饶有兴致地回忆：
　　大约是十一二天前。在陪养跳蚤的繁殖班的旧房子里。田中英雄和他的一个同乡，一起从日本山形县当兵的山口佐治，他上去有30岁，跟田中英雄在做完了一些工作后。两人就站在门外边有一些碎石渣的地坝上，在他俩的身后东侧的是：灰土砖墙。把旧房子从门前围起来，侧边有一条到别的731的各房子的过道。这房子如农民的破旧房。两人在那里聊天。看来，对于自己能在这里干了一件使帝国昌盛的事，都觉得太自豪了。在一番感慨后，面貌温文尔雅的山口，又说到了吃方面上的事。他好奇地说：
　　“牛排，听说好吃。”
　　“是呀。”田中英雄说。
　　“你吃过没有？”山口看着田中问。
　　“我在山形的老家吃过，有一次，是我爸爸带我去镇上，一家西餐馆吃的。”
　　“嗯，一定好吃吧！？”山口顺话而问。
　　田中英雄没有回应。然后，好像是受了启蒙。温文尔雅的山口佐治说：“要是把人制成排骨，一定挺有意思。”
　　田中对这话，就好奇地，把他的有些斜眼和斜的短细眉毛的马脸，靠近山口君些说：
　　“这一定不错。”他又把马脸略缩回，遗憾地说：“可惜没有人！”
　　温文尔雅的山口，好像一下就想起，还伸出他的手一拍田中的左手背，兴致盎燃地说：
　　“我们也要吃人肉排骨。”
　　“嗯，这是一个挺棒的主意，山口君，你真是聪明！可我们怎样做呢？”田中英雄迷糊了。
　　“找吉村队长，跟我们精心挑选一个健壮又肥的马路大。”
　　“哦，这不错。”田中说。
　　“我们马上去找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并且说干就干的日本人那种信心十足的劲头，一脸的奸笑……
　　过了半个小时，吉村队长让两鬼子，押来了一个有29岁到30岁的壮年男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在他宽厚背上的土色衣服上印有号码：147号。
　　
　　“田中班长，队长让我们押来的。”他们用的是日语。也有一两个会讲点中文的鬼子，马上用日语，在中国人的面前居心叵测地这样做。
　　
　　“岳西，这块人肉不错，我喜欢！”田中说（用日语）。他非常的满意，他是非常的满意的。
　　还略凑近这个中国青年男子。好像他在菜市场挑选跟前挂着一块快竖着用钩子挂在木杆上的，从中间砍开一半的，一匹匹在发白的血红的创面里侧的一条条勒骨的猪肉。
　　“岳西，太棒了！”山口都颔首赞成。
　　而被带到他们房内的中国男子，不知道他们讲什么，就奇怪的，看着他们和这个房子。他们说的话更是听不懂。他同样不知道，自己被押到这里，要把他怎么样？
　　再这样觉得是不是好事的心绪里。一个鬼子，（就是把他押来的两个鬼子，其中一个）就举起步枪枪柄，朝这个身材剽壮男子的后脑打去。就听到一声“啊！”喊叫。然后，这个男子的叫声没有完，站在他后面的两个鬼子，朝他的后脑再次打去，这个男子就痛得摔倒在地上，在滚动。两个鬼子又打他的头，这个男子就昏死过去了。
　　“快，把他抬到术台上。”田中英雄马上说。
　　两个鬼子把头、后脑勺在流血的中国男子，就抬到木台上。田中和山口就把中国男人的土色发皱的衣服脱掉，就露出这个男人强健富有单性的隆起胸部，光滑而性感的肚皮。据历史记载：被抓到这里的中国人、军人，都吃的好。日本鬼子这样做是从细菌实验的条件考虑的。因为，这样实验，必须要一个健壮的男人。
　　田中英雄就亲自拿起有些细薄发亮的手术刀，对山口说：“你注意他。”
　　以就在这时，这个被打破后脑勺的男人，有29岁。被脱光衣服后就死了。
　　田中英雄看了看中国男人的强健光滑的肚皮，他以为他没有死，不忘提醒山口，说：
　　“把他按好。”他认为等会一下刀，这男人就会挣扎，这样，他就做不成。
　　“嗨。”山口回答。
　　然后，田中英雄用右手的拇指食指握紧手术刀，从这个死去不久的男人的剑突(（医学用语）开始，从他略挺的胸部侧下略鼓露的一根根胸肋往他胸部中间斜斜光滑而性感的肚皮上放下，他一使力，刀片就往这个男人光滑的肚皮往里窝点，然后从他的上肚皮划到他的小肚皮，肚皮中间有一细条呈“1”字形流血的伤口。
　　然后，田中又在这个男人的肚皮上，从左边往这男人的肚皮上腹肌，划开一点皮，就对山口说：“你把他肚囊皮帮我拿稳。我好割开。”
　　“嗨。”
　　然后，山口就从这个男的肚皮上一浅皮拿着，这时，手指上已经沾有血迹的田中，就用手术刀，沿着肚皮的左侧，在割皮般地，往这个男人的左侧肚皮至他腰间，如剔皮，又像他切割胶皮一样。
　　
　　这时，被割开的左侧腹肌，露出了红殷殷的胃，和其周围交接般乳白色的经脉和地图线条般的富有弹性的血管。从胃大弯和胃小弯（医学用语)下面伸进又向下（小肚皮里连接。）
　　“把胃抬起，我把它割下来。”田中英雄说。
　　“嗯。”
　　然后，山口用沾着不少鲜红透亮血迹的带有白手套的双手，放进这个中国人呈正方向的血糊糊的肚皮里，像捧一块肉般，把这个中国人的带鼓囊般的胃略抬起，然后，田中英雄就把身子和他冷酷的如冻肉般脸，往一侧略斜一下，把他带血的右手，进入男人的肚皮里往胸上在食管和胃管的连接处，用刀隔断。山口就双手捧着有些实重软滑的猩红色的胃，从这个中国壮年男人的肚皮里拿出来，放在木板上。田中英雄之后，又把十二指肠和小肠的连接处隔断。山口就捧起有血从白花花的就像一卷草绳的柔滑肠子的他双手背上，滴落进这个中国男人空出的血肉红白相混的小肚皮里。这一侧的肚皮，就像挖过泥土和石子的紫红色土炕一样。
　　田中英雄就从这个中国29岁到30岁之间男人的划开的肚皮里，取出了带米黄色的肝脏和红色的胃，放进一个在木台下的水桶里。
　　接下来，他拿稳沾有鲜红血迹的手术刀和捏住沾有块状的点状的右手指关节是血的右手，放在这个中国人的掏空的经脉和内脏的红中间杂荀白的血糊糊的肚皮处，因为小肚皮还没有剖开完。
　　然后，田中英雄把手术刀再次沿着这个中国男人的小肚皮往下，很有力道地划向这个男人的带膀胱（医学用语）处上。对山口说：
　　“把他的腹肌捏住。”
　　之后，山口就伸出手背和手心是零散血的双手，拿着这个中国男人的被田中割开些的腹肌，他就把手术刀在这个男人的肚囊皮和连接的鲜红筋脉和薄薄的小肚皮下的肉之间，在发出刷刷刷的如割皮般的声响里，这个男人的小肚皮，就忽地全敞开了。你能看见他的白花花的卷曲在小肚皮里的肠子和沿着小肚皮的边缘的，围绕着盘在中间的小肠过来些的诺白色胀鼓鼓的大肠。
　　然后，山口就伸出双手，把小肚皮里的还有一半的小肠，在连接十二指肠和大肠处，把还温热的小肠捧起，田中英雄就低下脸，把这一处隔断，然后，山口就从一些血红莹莹和乳白色的交叉的筋脉，就像烂泥土坑一样的小肚皮里，又起捧一团还在往下滴血的肠子，放在下面的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