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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拨开迷雾

作品名称:原始溪流      作者:情满珠江      发布时间:2014-07-18 06:07:45      字数:2932

  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你看了一眼,却影响了你一生;有的人热情的为你快乐,却被你悄悄的冷落;有的人让你拥有短暂的开心,却得到你思绪的连锁;有的人一厢情愿了好多年,却被你拒绝了好多年;有的人无心的一个表情,却成了你永恒的思念;这就是人生……让人们感到叹息的人生。
                   —— 题记   

  一帆婚后生活也算平静。因为师傅的大恩,让他接纳了师傅的女儿洁琼。可是,一帆知道自己把玉芳藏得更深了。
  
  一帆岳父拄着拐杖也常常出现在采石场,石刻的工作基本让一帆做了主力,遇到工程难度大或者要求高的,自然还是岳父亲自上阵。
  后来,琼海县很多右派一批一批被摘帽了。一帆也与家里取得联系,知道爸爸也被平凡摘帽,调回老家。
  而一帆岳父却迟迟不见动静。于是老人越发沉默。
  在一帆婚后第三年,琼海县终于接到孙哲等六人被平凡的通知。文件说这是海南岛最后一批为右派摘帽平凡。经统计,海南已划为“右派分子”的204人中,有192名属于错划,直到孙哲一批为止,已全部予以改正,并做好了安置和补偿。
  接到通知,一帆岳父喜极而泣!他当即电邀同期几个也被打成右派或被划为右倾分子、现分在山西、内蒙等地的老朋友,回广州相聚。到广州的当晚,他们下榻一处,不约而同各人都带来了好酒,又去街上买来一大堆冷热食物,以示庆祝。几个人喝了一夜,聊了一夜。次日早上,一帆岳父坐不住了,满脸惨白,鼻息微弱,众人赶紧送他进了广州南方医院,终因抢救无效,遽然而去。
  一帆和妻子得到通知赶紧赶到广州。参加广州市委领导组织了规模盛大的追悼会。
  这件事令一帆感慨万分。师傅一生坎坷,生前所愿终于实现却撒手人寰。一帆的妻子哭成了泪人。岳母原本身体不好,经过这个打击,便一病不起。
  一帆成了一家的顶梁柱。为了师傅,一帆也要好好善待这个家。

  后来,一帆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久病的岳母见到外孙女后,终于含笑九泉去和孙哲相会。
  接连失去父母,做了母亲的洁琼,性情完全发生了变化,或者以前就是这样,一帆已经记不清楚。也许刚刚接触不久就匆匆结婚,一帆还没发现。总之洁琼的越来越暴戾,因为手里有了父亲一大笔补偿款,她根本不想也不用上班。连女儿也不想照顾,一直请着保姆,从孩子两岁开始,她干脆把孩子放托儿所全托,每个周末由一帆下班顺路接回。
  洁琼要做的事就是打牌,她对牌局贪恋的程度与日俱增。
  一个周末,一帆工作很累,直接回到家里,看看女儿不在,又看到洁琼还在打牌,实在忍不下住,上去给掀了牌局,就听得“哗啦”一阵响声,麻将牌散落一地。一帆说道:“打打打,就知道打牌,女儿也不要了嘛!我上了一天班,累死累活,你,连女儿都不知道接!你……你还像个母亲吗!”
  几个打牌的人见此情景马上知趣得离开了,洁琼觉得自己没了面子,气得同一帆大吵大闹,哭着喊着,就是不去接女儿。
  看着这个皮肤黝黑,颧骨高高长者典型海南特点的女人,一帆想:这就是要和自己度过一生的女人吗?她身上哪里有吸引自己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师傅,何苦娶了她!
  一帆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也不用再歇斯底里,你就不想女儿?她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你还是不是她的妈妈?”
  “你以为我想这样?三年里,父亲没了,母亲没了,你看看我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刚好了一点,可怜我的爸爸却没那福气。没想到他高兴得连命都没了,补发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能换来一条命吗?不如让我都赌了去!你嫌累你也不用上班好了,爸爸补发的前够我们一家一辈子不完。你信不信?”妻子继续说着、哭着、闹着,
  听到妻子说道师傅,一帆又说:”知道你失去父母难过,但也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吧?你看看,世上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
  一帆不想再听她吵下去,转身出来,打个的士去幼儿园接女儿。
  来到幼儿园门口,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孤零零只剩下她一个孩子,一名女老师牵着她的手等到那里。一帆心痛万分,赶紧跑过去,向老师道歉说:“对不起,我刚刚下班,耽误你了。”
  老师说:“我倒没关系,可是看到别人的家长早都来了,一个个接走自己的孩子,你女儿等不到你们来接,她多难过。你工作忙,让她妈妈来接也好啊,怎么总不见她来呢?”
  一帆苦笑一声说:“她妈妈也忙。对不起。我下次早点。老师再见!”
  于是,抱起两岁多的女儿,打车回家。
  看着女儿,一帆心疼。这样的日子令一帆苦不堪言。但是,每每想起师傅,一帆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放弃,一帆用全身心的投入来拯救这个家庭。
  后来,在网上遇见含露,一帆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充盈起来。
  不知不觉,一帆就把当含露当成了玉芳,她们两个太像了,含露说话的语气、对蒹葭迷恋以及她深厚的古诗底蕴,这些都令一帆觉得她确是玉芳无疑。可是慢慢试探几次,含露都没有什么反应。尤其是把自己名字刻入镇尺也没见含露有什么异常。这令一帆内心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即使含露不是玉芳,一帆也将错就错,将她当成了玉芳的替身,因为她的确太像了。所以一帆依然和含露保持着联系。
  一天晚上,一帆看到含露头像亮着,一阵欣喜。镇尺寄出之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了。一帆马上过去打招呼:“你好,含露!最近很忙吧?一个星期没见你上来了。”
  这一个星期,含露陷在严雄残忍打死小猫手的感伤中难以自拔,所以一直没上网。见孤舟此问,刚好手里正把玩着他送的那对镇尺,一时自失起来,随手打一句话:“我没事,你好吗?一帆。”
  
  “嗯,我很好!”一帆回答之后立刻就愣住了,他马上打过去一句话:“你叫我什么?”
  玉芳把话打过去就觉察到了,马上道歉说:“对不起,看着你的送的镇尺上有一帆两个字,心里总是不由想起我一个故友,所以,一时乱了心绪。将他的名字错发给了你,对不起。孤舟。”
  “镇尺?一帆?故友?你是说你有一个故友叫一帆?你看到镇尺想到他?”一帆的心剧烈跳着。禁不住发过去一连串问题。
  “是的。我曾经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叫一帆。所以特别珍惜你送给我的镇尺。真的谢谢你。孤舟!”含露说道。
  “对不起。含露,能不能让我猜猜你的真名,如果猜错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以吗?”
  “啊?为什么?孤舟。”含露显得很吃惊。
  “不为什么,只是想猜猜,可以吗?”一帆再次问道。
  “好吧,随便你。”含露发来一个笑脸。
  “你是不是曾经下乡在响水河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玉芳?你说的故友一帆不仅仅是好朋友,他曾经是你的恋人。对不对?”
  “你……孤舟,不,你就是一帆?!对,你一定是。我早就觉得你是他。你真的是吗?
  你就是一帆?”含露激动得语无伦次。
  “是的,是的,我就是一帆。玉芳,你难道想不到吗?孤舟就是一帆啊。你既然早已经感觉到了,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又怀疑?”
  “可是,一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书法?什么时候又会刻出那么漂亮的石刻?除了古文学你依然如故,其他的,哪里还能看到你当年的影子啊。一帆,快说你现在哪里?你还好吗?”
  “玉芳,我还好,你呢?你好吗?你幸福吗?”
  玉芳想到了自己“可忍”婚姻的,想到了所有的不愉快,特别想到了子曦。玉芳说:“一帆,我们见面说吧,我想见你。”
  过去这么久,一帆又如何不想见到玉芳呢?于是两人约好。三天后,他们在天涯海角相会。
  
  人们大都在人生的字典里寻找“爱情”这两个字,而这两个字总是忽明忽暗、忽远忽近、迷迷离离,总是你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猛然刺痛你,而在你以为拥有时才明白其实你还未曾触及。
  三天后,在祖国的南端在海角天涯将会有一场怎样的相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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