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夫妻瞎聊天
作品名称:我家在城郊 作者:若花满溪 发布时间:2014-05-22 10:58:28 字数:3146
挖了一天的树回到家可真够累的,身子好像都快要散了架似的。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想自己虽是出身农村,可也却是耐不住苦、吃不了累。我平时干那个油漆匠的行当,那虽然脏一点,环境差一点,可是咱不累啊!无需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
我回到家原本指望吃完饭就躺下休息的。可是老婆却告诉我念初二的儿子张镇,在期中考试中英语一百二十分的卷才考了七十多分!当时我这个气啊!恨不得眼前就把他拖过来狠狠凑一顿!可是他放学回来后,却不知跑哪儿去了。老婆端上了饭,我胡乱吃了几口,弊了一肚子的火,都不知往哪儿发泄。桂花看我气得那样,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说:也没事,干脆看电视好了。”她就打开了电视。
她边开视边说:“今天怪累的吧?!挖树很累吧!”
我说:“是呀!我这腰都要累折了。我这才是英雄折腰呢!”我不时地幽了一默。
她说:“一个大男子汉,就这点能耐?”
我说:“那要看干什么呀?我挖树不行,可让我干油漆匠这一行很厉害的呀!”
我又说:“干油漆匠这一行是咱的老本行,那很好,一点也不累。”
她说:“好什么呀?整天爬高上低的像个猴似的不说的,一天到晚还脏兮兮的。据讲那个油漆里面主要是甲醛。”
她又说:“那个甲醛的毒性大呢!说是室内装潢后要七年时间它才能散尽啊?!”
我有点厌烦了,说:“每天也没个几句话,今天废话那来那么多呢?!”说着我就抬头看电视。
不开电视不知道,看了真正是吓了人一跑!唉呀!今早那个六组卖地打架的事竟然上了电视台新闻频道。电视对那个新闻给予了比较正面的报道。在报道中讲述了打架事情的经过,以及相关的后叙报道。报道中说是警方传讯了那个工地的老板。那个老板对找打手来打架的事情供认不讳。那个伤者都在医院里得到了救治,费用由那个老板承担,估计还有拘留他的可能。
老婆看到了这个新闻就说:“你还不知道吧!今早那个事,村里下午在六组招集群众开会呢!研究那个土地转让呢!其实,村里对这起事件是要负责任的。”
我说:“确实也是这样,要不是村里卖田不通过村民,怎么会发生这类的事情啊!我们村这个雍大赖子真不是盏省油灯!”
桂花说:“听大家伙讲,村里拿了那个小区开发商的不少好处呢?记得先前那个小区开发商一来到这儿搞开发,请我们这些个地方的头头脑脑都去饭店吃饭了。连我们这组的小组长都去了呢!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还不为人家开发商办事吗?”
“那有什么了不得?一顿饭算什么大好处?关键是那些实际性的好处。”,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多了,话也多了,我接着说:“今天我听那个挖树的工人讲,说他家那儿靠近殡仪馆。就是这个殡仪馆火化死人的地方还有好多故事呢!”
老婆说:“一个火化场能有什么么故事啊?!”
“那我就说个你听听!殡仪馆还是个事业编的单位呢?那个做得是龚断生意了,一天到晚没有个息着的时候!”,我说。
老婆说:“你别说这些个吓人的事啦!大天晚的。”
我说:“你听我讲啊!说是那么好经济效益的单位竟然也欠了一屁股的债!每个领导来都要搞建筑,那个楼房盖得一处接着一处,是一处比一处大,一处比一处豪华。这不,现任领导来上任了,也没个地方来搞建筑了,他就搞征地!征地也像我们这里开发商一样,与村民引发了矛盾!”
桂花问:“那么俩下开打了吗?”
“战争是矛盾冲突的最高形式。”我又拽起了文,“那是自然开打了,也是那个盖房的开发商来打的,结果把村民给打伤了。村民不让,集体去区里和市里上访!上面派下来调查组一查,结果发现殡仪馆没少花钱,钱却都被那个村干部捞去了。那个殡仪馆是肥单位,村里还经常去找人家要这要那的费用呢?其中有一项殡仪馆的排污费,每年都几千块呢,村民一个子儿也没见到!这不,村民又要改作和他们那儿的村干部打官司了!”
“民告官能告得赢啊?”,她问。
我说:“告不告得赢谁知道呢?反正那个人就讲说他们村要凑钱请律师打官司呢!应该是还没告吧!”
老婆说:“真想不到殡仪馆和当地老百姓也有这类事情发生!那个律师愿意兜揽告干部的事?”
“嘿嘿!说你妇道人头发长见识短吧!现在律师开的律师事务所,都和自己做生意开门市一样!他们那个行业是整天就找要打官司的人呢!那些要打官的人都可以称作他们的客户了。他们帮助原告起诉官司,不管原告胜诉与否,他们都能拿到一笔起诉费:官司赢了,被告出钱;官司输了,原告出钱。反正律师一行是典型的不吃被告就吃原告。”
顿了一下,我又说:“只要有官司,他们都像蚊子见了人一样,或是说像苍蝇见了血一样,拼命往上粘。他们只要揽到官司,不管输赢他们都得利。像我们盐丰镇上那个红枫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整天就是寻着谁家有官司。”
我又说:“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的?哦,‘大盖帽两头翘,不吃原告吃被告。’现在的大盖帽被改成律师帽了。”
桂花说:“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就蛮多的。”
我打断他说:“只要有理,民告官现在也能告赢。你听说白马镇上次那个民告官的事了吗?”
桂花说:“什么事啊?我不知道。”
我就继续给他说:“一个在外地打工的村民回来了,晚上去朋友家喝酒回来。他开个摩托车,也不知道村口的小桥坏了。他开车冲过去,人就摔河里去了。人摔成了重伤,躺在医院里两、三个月,那钱是没少花。他家就请律师和镇政府打官司了。”
“结果赢了吗?”桂花问。
我说:“确实是打赢了。那个桥的修理费上面已经拨下了,可镇政府把钱给挪用了,没修桥。乡镇府败诉吃了官司,当即就赔了该村民三万块钱。”
“那个村民走时了,”桂花说。
我说:“还走时呢?他要被摔死了,恐怕这钱他就没命花了。”
“嘿嘿!那能那么不见死?”
我很文艺的说了一句:“人的生命就像一张窗户纸,那是一捅就破的。”
哈哈!哈哈!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我已经把儿子考试的事给忘了。我接着给他说刚才殡仪馆的事:“听那个人讲,殡仪馆生意也分淡旺季呢?每到冬天和夏天,那个是特别地忙!”
她说:“不讲了,别讲了,临晚了你怎么尽讲这些个让人害怕的事情!”说着她就往我身边挪了挪。
我见她有点怕了,越发想逗她玩一下,就说:“听那个人说,先前他不干挖树、栽树这类绿化上的事情。他是电瓶三轮车载客的。
“有一个晚上他都骑车回家了,走到了殡仪馆那儿,碰巧有四个人拦住了他,让他把他们捎到邻村的某人家。他不怎么愿意,认为四个人太沉了,车子又小又挤不下,天又晚了。可那四个人愿意出高价钱啊!真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把他们四个人载去邻村了。
“那车子虽载着四个人,可好像没什么载重量。车子跑起来特别省力,也没费什么电。他当时感到奇怪,平时坐三个人的车就很挤很沉了,就很耗电了,那晚竟然没感觉出来。
“到了目的地,四个人下车后,给了他一张五十的票子,连找零也没要他打找,就往那家去了。”
老婆说:“这有啥稀奇的?”
我说:“你听我讲话,别打叉啊!你还不知道后面的故事呢!那个人收好钱骑车返回,在半道上又碰着了两个客,让他拖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结果他把那俩个拖到那儿了,人家不但没给钱,还要敲诈他。在他身上翻来翻去,翻了他半天的收入,在那一张张或大小的票子里面竟还夹着一张五十元那个‘鬼票子’,即是冥国银行发行的。那个歹徒气得要命,当时就打了他几下子。他那个冤啊!”
我又说:“他第二天就去邻村找那个人家了,问那家昨天晚上来了什么亲戚朋友,为什么要用‘鬼票子’糊弄他!那户人家更糊涂了,说,‘昨天晚上他家没亲戚来啊!’他还不信,信誓旦旦地说有四个人,说了四个人的相貌特征。那户人家的人说,你见鬼了吧!我们家中的老母猪昨天晚上到是一窝才下了四只小猪崽。”
我又说:“于是那个人就再也不敢晚上去载客了,现在就改行干起了在绿化上栽树、刨树勾当了。”
我正在这里讲着这些话吓他呢,就见滑中华急忙走进了我家的院子,大声对我说:“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闲聊啊!你家儿子和你那个侄儿在东边张大牙家门口要和人家开打啦!”一听这话,把我们俩口子吓得慌忙从屋里出来,往东边跑去,连问也没来得及问滑中华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