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游北海公园 第16章：洛水神女

　　
　　第15章：游北海公园
　　
　　北海公园位于北京城的中心区，与中南海一桥之隔，总面积1063亩，其中水面占一半以上，是我国现存历史最悠久、最完整的皇家园林。
　　它以富丽多彩的文物古迹、风格独特的造园艺术、优美秀丽的湖光山色而驰名中外。
　　景区主要由北海湖和琼华岛所组成，面积68公顷，其中水面约39公顷，陆地为29公顷。这里原是辽、金、元、明、清五个封建王朝的皇家“禁苑”，已有上千年历史。
　　我慕名来到北京，游览北海公园。
　　我由公园的东门进入了这座负有盛名的皇家园林。此时正值午饭时间，我从东岸过陟山桥来到被北海环绕的琼岛，然后沿着延楼游廊向北走了没多久，拐入仿膳饭庄，享用了一顿宫廷菜。
　　美食之后，我迈出仿膳饭庄，继续向北而去。
　　午后的北海，游人如织，等候渡船的游客在长廊边已经排起了长队。
　　在台阶处，我背对北海，仰视高处的白塔。它位秦琼岛之巅，远远看去，白塔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白光，显得如此神圣，高洁。
　　继续前行，一会儿来到了濠濮间，但见怪石嶙峋，飞檐斗拱。印象最深的还是有一处门楣上“壶中云石”四个字，初看这四个字，觉得好无道理，云石岂能在壶里，这是什么云，什么石呀。
　　可当你爬到高处向下一看时，天上的云倒映在水中，四面的怪石围成一个独立的空间，恰似一把大壶，除了“壶中云石”这四个字，还真想不出什么更贴切的字眼儿来。
　　还有一个有趣的事儿，在北海南岸的一处平台上，一对中年夫妇蹲在上面，周围也有两三个闲人围观。
　　我想，是什么事儿让他们在这驻足观看呢？于是也凑上前去。
　　原来那位中年妇女手里持着一只海龟，口中还在默默念叨。
　　我猜想，大概这是一对儿不幸的夫妻，眼下不知道家里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来这里举行放生仪式，同时也希望他们的善举能得到上天的佑护。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一些感动。我能体会到，他们那份儿为亲人祈福的赤诚之心，却是和任何一个虔诚的宗教徒的真挚不相上下的。祝愿他们的不幸早日烟消云散。
　　一路欣赏着美景，一路感动着身边发生的人和事，不觉来到琼华岛。这是北海中的一处胜景。
　　琼华岛也叫琼岛。琼岛上建有白塔，是一座藏式喇嘛塔。该塔矗立秦琼岛顶峰，绿荫拥簇，巍峨壮美，引人瞩目
　　据建塔石碑记载，当时“有西域喇嘛者，欲以佛教阴赞皇猷，请立塔寺，寿国佑民”，得到皇帝的恩准，于是修建了永安寺和白塔。
　　塔高35.9米，上圆下方，富有变化，为须弥山座式，塔顶设有宝盖、宝顶，并装饰有日、月及火焰花纹，以表示“佛法”像日、月那样光芒四射，永照大地。
　　沿着阶梯而上，来到白塔的基座边上，得以近距离的观赏它。而这时，比刚才仰视得难受一些，只是因为距离太近，塔又太显高大了。
　　走到白塔一侧的一个平台，凭栏望去，北海尽收眼底。湖面上各色的小船星星点点，而某一处湖水因为阳光而发出耀眼的金光。
　　再远处，是岸边的一排的垂柳，郁郁葱葱。
　　琼华岛上还有众多的建筑景点：
　　善因殿位秦白塔前，是座小巧精致的宗教建筑。殿内供有铜质镏金“大威德金刚”(俗称“千手千眼佛”)佛像。
　　假山洞位秦琼岛北侧山腰。这里怪石嶙峋，崖险沟深，山洞众多，虽由人工叠砌，却有着天然之美。
　　这些假山、石洞和琼楼玉宇，是按照蓬莱仙境中仙山洞府的传说模式建造起来的，路曲洞幽，令人神迷。
　　承露盘位秦琼岛西侧的山腰中，竖有一根雕龙汉白玉石柱。柱顶立一铜人，双手高举承托着一个铜盘，名“仙人承露盘”。延南熏亭坐落秦琼岛北侧，俗称扇面亭。
　　一房山在琼岛西侧的驼背桥东，此处山石林立，仿房山形态建造。
　　海眼位秦一房山北面，表示与大海相通。
　　阅古楼坐落秦琼岛西北侧的湖畔，楼呈半圆形，玲珑俊雅。“阅古楼”三字为乾隆手书。
　　楼内墙壁上，镶嵌着我国著名的《三希堂法帖》等石刻495方。书法、刻法均极其精美，被称为“双绝”。
　　延楼游廊呈半圆形，环抱秦琼岛北麓的北海湖畔，长300米，共60间，分上下两层。
　　延楼游廊东西两端分别建有“倚晴楼”和“分凉阁”。它宛如一条彩带，把“琼岛”、“瑶池”（北海湖）紧密地联系起来，起着烘托和丰富山光水色的重要作用。
　　从白塔前面往下走来，便看到永安寺。寺前左侧是一座铜制仙鹤，寺前正方是一座牌坊，题名“堆云”。
　　过这个牌坊一直往南，过了永安桥，又是一个牌坊，名为“积翠”。故这永安桥有“堆云集翠”之美名。
　　我绕回陟山桥来到东岸，继续往北游览。
　　沿着平整干净的石板路，我走在一片林荫之下，暮春的风拂过，感觉润润的，不似往日那般的干燥，仿佛回到了江南。
　　经过不少园中之园，如濠濮间、画舫斋等。说到这画舫斋，其名来自乾隆帝的赞诗：“斋似江南彩画舟，坐来轩槛镜中浮”。
　　我坐在岸边的木椅上，透过随风摆动的垂柳，放眼琼岛，那高处的白塔，静静的守候着，让人觉得是那么祥和，安定。
　　走到北门，然后西行，来到北岸风景区。按行进方向，我依次经过天王殿，澄观堂，闽福寺和小西天。
　　这里的九龙壁，整壁用彩色琉璃瓦镶砌而成，类似故宫的那座九龙壁，而其不同之处在秦壁两面均有蟠龙九条。
　　沿湖而建的五龙亭，坐了不少休息的游人。亭间由白石护栏相连，远看形如游龙。
　　居中的龙泽亭最大，也聚集了不少人。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帮民乐爱好者聚集在此，自娱自乐，闲适优雅，吸引了不少游人的关注。
　　悠扬的乐声和着歌声飘荡在美丽的湖光山色之间。
　　
　　第16章：洛水神女
　　
　　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休息，忽然看到一群麻雀在树枝上又跳又唱，它们是那么愉快，那么惬意，无忧无虑。
　　饿了，可以随心所欲地觅食，不必花钱；可以选择房檐、树洞做窝，不用花钱买房，也不用花房租。
　　想往哪里去，振翅一飞，到了。这比汽车方便，既不堵车，也无需停车位，也不受交通警察管辖。
　　啊！做个麻雀多好啊！
　　“想做个麻雀”这个意念一出，我的身体立即一缩小，浑身长出了羽毛。呀，我竟然变成了一只麻雀，振翅飞到了那群麻雀身边去。
　　我的羽毛非常漂亮，褐色、黑色相间，闪闪发光。
　　我在那群麻雀身边一出现，她们停止了歌唱，都惊羡地注视着他。我用友好的表情、甜美的声音、彬彬有礼地问候道：“朋友们好！”
　　麻雀们高兴地回答：“您好。”
　　于是，我和她们一起跳舞，一起唱歌，很快的就都熟识了。
　　这群麻雀共20多只，没有雄性，都是黄花大姑娘。她们对我这个唯一的雄性表示了极大地兴趣。
　　她们争相对我献殷勤：有的用嘴亲切地梳弄我的羽毛，有的送给我美味的昆虫吃，有的对我唱情歌，有的邀请我跳舞，有的翘起了尾巴炫耀她臀部的漂亮绒毛；还有更大胆的，竟然吻我……
　　她们争相向我献媚，又互相嫉妒，生怕我爱上别人而不爱她。有几只竟然叽叽喳喳地打起架来。
　　我急忙说：“姑娘们，别打架。你们都美丽漂亮，你们个个我都爱！”
　　我从中挑选了一个最温柔、最漂亮、最聪明、最能干的姑娘，做了我的妻子，其余的都成了我的情人。
　　我的妻子叫“紫鹃”，我们特别的恩爱。
　　有一天，我和妻子情人们吃饱了食物，正愉快地在树上唱歌跳舞。忽然有个人用弹弓子射击我们，有一个石子射中了我的胸膛。
　　幸亏紫鹃衔着我飞走了，才没被捉去。
　　紫鹃把找了食物来喂我，但我伤得很重，到了晚上就死了。
　　我忽然像从梦中醒来，见自己仍然躺在公园的椅子上。
　　一年后，我又来到这个地方，到了公园，摆设了食物，唤麻雀们下来一齐吃；
　　我祷告说：“紫鹃，如果你在的话，请留下来别走。我很想念你呀！”吃完以后，麻雀们都飞走了。
　　这天晚上，我在湖村住宿，点上蜡烛正坐着，忽然桌子前面像有只飞鸟飘落。
　　我一看，原来是个二十来岁的美人。这女孩微笑着说：“秦郎，别来无恙吧？”
　　我惊奇地问：“您是谁？”
　　女孩说：“你不认识紫鹃了吗？”
　　我细看，啊，正是我昼夜思念的紫鹃呀！我很高兴，问：“你从哪里来？”
　　紫鹃说：“我如今是洛水神女，很少回故乡。在这之前，麻雀使者两次跟我说起你邀请的情谊，所以特地来与你相会。”
　　我更加兴奋感动，立刻把紫鹃抱上床。常言道：“新婚不如久别。”我们二久别的夫妻，一夜的恩爱可想而知。
　　我要紫鹃一同到我的老家去，紫鹃想叫我一块到洛水去，最后也没定下去哪里。
　　第二天，我刚刚睡醒，见紫鹃已起来了。
　　我睁开眼，只见高堂中巨大的蜡烛发出一片光亮，竟然不是在湖村的客舍里。
　　我吃惊地起身问：“这是什么地方？”
　　紫鹃笑着说：“这是洛水花园我的家啊。我家就是你家，何必一定要到你的老家去呢！”
　　天色渐渐亮了，丫鬟婆子们纷纷过来侍候，酒菜也已端进来。就在大床上放一矮桌，夫妇两人对饮。
　　从此，我就在紫鹃家里住下来。
　　日子长了，我忽然想起家来，未免心里郁闷，愁眉不展。
　　紫鹃一看，说：“秦郎你为何发烦？在这里一呼百喏，想吃什么吃什么，诸事无不应心，还有什么可烦的呢？”
　　我说：“唉！我在我的老家闷了，找几个知心的好友，吃酒谈心，或弹或唱，或下棋，或讲文，或论武，心中多爽快。”
　　紫鹃说：“你要同朋友作乐，那容易。来人去把边先生、郑先生请来！"
　　手下伺候人答应。工夫不大，只见由外面来了两个人。
　　这俩人来到里面，见了我一抱拳说：“郡马请了！我二人要早过来给郡马请安，不敢莽撞怕郡马好清静，不敢前来渎顿清神。今知郡马好消遣。我二人特来奉陪。”
　　我一见，说：“请坐！二位贵姓？”
　　头前这位说：“我姓边，字学文。这位姓郑名珍，字隐言。我二人在女神这里当秘书。写写来往书札等类。”
　　我跟这两人一谈，愿意下棋，这两个人就陪着下棋。说弹唱，这两个人就会弹唱。说练武，这两个人就陪着打拳。说什么，这两个人就会什么。
　　又混了个月，我又烦了。这两个人也不来了。紫鹃说：“秦郎你别烦，你喜爱什么只管说。"
　　我说：“我总想我们那街市上的热闹，来往车马成群，愿意听戏就听戏。”
　　紫鹃噗赤一笑，说：“那容易，你早不说？我带你逛逛大街。这里也有戏，你跟我看戏吧。”
　　立刻，我们夫妻携手揽腕，来到花园子正北上，有三间楼房。紫鹃同我上了楼，把后窗户一开。
　　我一看，这外头原是一道长街，热闹非常，买卖铺户都有，来往行人车马，男女老少，拥挤不动。
　　正西上一座戏台，正然锣鼓喧天，新排新彩开了戏。
　　我一看，心中快乐。自己一想说：“我不知道有这么热闹的街道，要知道我早就逛去了。”
　　紫鹃说：“秦郎你看戏罢。"
　　我问：“这叫什么地方？”
　　紫鹃说：“这叫海市蜃楼。”
　　我抬头一看，这出戏是四郎探母，上来杨四郎一道引子：“背困幽州思老母，常挂心头。”
　　这出唱完了，又接着一出秋胡戏妻，唱的是：“秋胡打马奔家乡，行人路上马蹄忙，稳坐雕鞍朝前望。”
　　我一想：“自古来母子夫妻都有团圆，人家荣耀归家，我只要回家也不行。”心里一烦不听了，夫妻回家。
　　次日我一想：“我何不到海市蜃楼街上打听打听，离我家多远？我又有银子，偷着回家瞧瞧。”
　　想罢奔花园子，想要到海市蜃楼去逛逛。来到这花园子，蹿上界墙一看，外面并没有热闹大街，只见一条茫茫大河，两岸郁郁葱葱的青山。
　　我一想：“这可怪了，我再到楼上，开开楼窗瞧瞧。”想罢复反跳下来，来到楼上，开开楼窗一瞧，还是茫茫大河，两岸青山，并没一人。
　　我愣了半天，无奈又回来，到了自己屋中。
　　紫鹃说；“秦郎哪去了？”
　　我说；“我要去逛海市蜃楼，在楼上一看，不想全都没了，我还想要听昨天那戏。”
　　紫鹃说：“那容易，咱们家里有戏，你跟我听去。”
　　我说：“我不信。”
　　紫鹃说：“你跟我走吧。”
　　我立刻跟着她来到花园，一瞧，忽然那边锣鼓喧天，唱上戏了。
　　我自己终然还惦念家乡故土，紫鹃百般哄我，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一想，“我要什么她就有什么，我倒要把她为难住。”
　　这天我说；“我想一宗东西吃。”
　　紫鹃说：“你想罢，想什么我给你预备。”
　　我说：“这里没有，非得我老家那地方才能有呢。有一种鲥鱼，其味最美，别的地方哪里也没有。"
　　紫鹃道：“那容易，我们花园子月牙河里就有。”
　　我说：“你这可是胡说，这种东西别处绝没有。”
　　紫鹃说：“不信，你跟我来，我钓上鱼来你瞧是不是。”
　　我说：“走。”
　　二人来到花园子，紫鹃拿竹竿线绳拴上钓鱼钩，放下去工夫不大，把鱼钓上来，我一看，果然是鲥鱼。
　　我心中一想：“这可真怪。虽有鱼，大概他们这里没有紫芽的姜，做鲥鱼非得要紫芽姜不可，别的姜做出来不鲜。”
　　想罢，说：“紫鹃，我们那老家做鲥鱼，单出一种紫芽姜做作料，其味透鲜，这里哪找紫芽姜去？”
　　紫鹃说：“有，这花盆里种着紫芽姜，专为做鲥鱼的。”伸手一刨，果然刨出紫芽姜来。
　　我心中纳闷，叫厨子做得了，果然好吃。
　　我说：“紫鹃，听说山海八珍，有龙肝风髓豹胎熊掌最好吃，我要吃龙肝行不行？”
　　紫鹃说：“行。”立刻拿笔在粉壁墙上画了一条龙。
　　我说：“这是画的不能吃。”
　　紫鹃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指，这条龙就活了，张牙舞爪就要走。紫鹃过去一宝剑，把龙杀死，开了膛，取出龙肝来，给我煮好吃了。
　　百般哄着，我还是想家，对紫鹃说：“我在这里，不能与亲戚来往。况且你与我名义上是夫妻，可是连我家都没去过，怎么行呢？”
　　紫鹃说：“不要说我不能去；就是去，你家里有妻子，又怎么安置我呢？不如让我住在这里，作为你的另外一个家！”
　　我说：“这里离我的老家这样遥远，怎么和你经常来往呢？”
　　紫鹃便拿出一件褐色带黑条纹的衣服来，说：“你原来穿过的旧衣服还在。如果想我时，穿上这件衣服就来了。到了这里，我再为你把衣服脱下。”
　　紫鹃看我实在是想家了，就说：“看你想家快要疯了，你回老家看看去吧。看看就回来，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家。”
　　我说：“一定照你说的办。”
　　于是，紫鹃摆下了美味佳肴，给我饯别。我喝得大醉，不禁睡着了。
　　醒来后，身子正躺在湖村住宿的屋子里。枕边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紫鹃赠的新衣服和鞋袜，那件褐色衣服也折叠在里面。
　　又有一个绣制的口袋系在腰上，伸手一摸，里面装满了银子。于是，我自己就回家了。
　　回家几个月后，我苦苦思念洛水紫鹃，就偷偷拿出褐色黑条纹衣服穿上，两肋立刻长出翅膀，迅速飞向空中。
　　过了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洛水。我盘旋飞翔着往下看，见孤屿中有一片楼舍，就飞下来落在地上。
　　有个婢女已经看到我，呼喊说：“郡马来了！”
　　不一会儿，紫鹃出来，命仆人们给我脱了褐色黑条纹衣服，我觉得身上的羽毛立即随之脱落下来。
　　紫鹃握着我的手进了房中，说：“你来得正好，我马上就要分娩了。”
　　我开玩笑地问她说：“是胎生还是卵生？”
　　紫鹃说：“我如今成了神了，皮肤和骨头已经硬了，与过去不同了。”
　　过了几天，紫鹃果然生产了。孩子被厚厚的胎衣包裹着，像一个大卵。
　　破开一看，是个男孩。我非常高兴，取名叫“洛产”。
　　三天后，洛水的神女们都来祝贺，送来了衣服食物和珍宝作为贺礼。
　　神女们个个都非常美丽，岁数在二十十上下，都走近床前，用拇指按按小孩的鼻子，说是“增寿”。
　　神女们走后，我问：“刚才来的都是谁啊？”
　　紫鹃说：“她们也是洛水的神女。都是我的好朋友。”
　　过了几个月，我想回家。就又穿上褐色衣服，振翅高飞，很快就回家了。从此，我就在两个家不断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