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玉山聚仙再欢腾 王母普陀说佳期

　　菩萨听天尊言悟空有血光之灾，心里一紧，琢磨怎样问得详细与破解之法，嫦娥已急急询问：“如何解除孙大圣灾祸？”天尊道：“命理如此，无解。”接着笑道：“无大碍，小灾反成其美，尔等不必焦急。呵呵，就此别过。”说完直冲上天，奔玉虚宫去。
　　菩萨与嫦娥放下心来，目视天尊冲天而去，就回了普陀山。待见到小龙女，菩萨故意蹙眉道：“这天王夫妇倒也呆板，何要非等金吒先娶？这般木吒什么时候才来提亲？”龙女道：“菩萨不必为此劳神，难道我还能等成黄脸婆么？”菩萨方换了笑脸，言道：“ 你倒等不成黄脸婆，怕是落在嫦娥后边了。”龙女惊诧，忙问端详，菩萨把去琉球群岛事说与她。小龙女记起当初嫦娥在文殊菩萨面前的话，便对嫦娥说：“嫦娥姐姐还说我急着出嫁，你两次出嫁了，还要抢在妹妹前面。”嫦娥羞道：“我们好姊妹，你却这么记仇！”说笑一番，菩萨道：“明日约大智文殊菩萨去玉山，你俩随我同去。”嫦娥低头羞涩微笑不语，龙女高兴地道声：“遵命。”
　　次日，观音菩萨带嫦娥和龙女至五台山锦绣峰，文殊菩萨迎出殿来，寒暄入殿，品茗叙话，文殊菩萨道：“观音大士言出必行，做事好爽快。”观音菩萨道：“不是我性急，因有喜事宜早知会西王母，故而早来，”接着把去琉球寻天尊之事说与文殊菩萨，讲到天尊言东海公对妹妹情分之过时，环视殿内之众，口唇微动，以无声密语之术知会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听了，转向嫦娥高兴地道声：“恭喜嫦娥姑娘。”又对观音菩萨道：“既是如此，此次我不就相随了。此行虽蕴大义，表象还是家事，有我无我无差别。但嫦娥姑娘大喜之日，我定要前往恭贺的。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贺喜人家婚礼呢。”说着看看小龙女哈：“哈，捧龙玉女一来我锦绣峰就转睛乱瞧，金吒已让我打发回家了，此时托塔天王夫妇怕是在给他找寻姻缘，一旦找到合适姑娘，就让他和木吒一起成婚。”观音菩萨与嫦娥皆笑了，小龙女低下头，心中甜蜜，脸飞红霞。在文殊面前，嫦娥也不和她玩笑，又听文殊菩萨道：“观音菩萨宜取道华山，此时圣母姐妹该是都在华山吧，你邀上她们，岂不更美？” 观音菩萨一笑：“大智文殊所言不差 ，那我等去华山，告辞。”文殊菩萨道：“你等有事，我也不挽留，后会有期。”
　　 菩萨一行离了五台山，嫦娥便问：“菩萨，在琉球岛上不是与天尊说要约孙大圣吗？”菩萨微微一笑：“不必了。”来到华山，呼啦啦迎出来七位女仙，却是六姐妹与杨琼，不见张四姐与沉香，各各见礼进宫落座，杨琼又去备茶。大姐先言道：“得菩萨与九天玄女消了我们母女隔阂，续上我们亲情，我代姐妹们谢谢菩萨。”说着站起朝菩萨敛衽一揖。菩萨道：“与人修好，分内之事，不必多礼，请坐吧。”大姐坐下继续言道：“我们听说三妹已见过母亲，陆续来华山探问，三妹将我们留在这里，欲姐妹聚齐一同去玉山探望，今日姐妹齐了，四妹非要带沉香先去趟灌江口，也是有幸等到了菩萨。”小龙女便问：“姐姐们要同显圣真君齐上玉山么？”时杨琼奉上香茗，三姐示意喝茶，大姐轻啜一口苦笑一下，道：“四妹也是倔强。我们姐妹在凡间嫁人，夫婿孩儿皆不曾成仙，眼看着他们龙钟苍老，殁入尘埃，我们情何以堪？唯三妹虽然没了我妹夫和蛟儿，还有戬儿琼儿在。戬儿闹上天庭，放出哮天犬，逼玉帝放了三妹与琼儿，还让三妹驻跸这华山。四妹来此没说几句话，就要去看看戬儿那哮天犬可有衍生，也要养上一只，欲跟玉帝要座山住住。”菩萨、嫦娥、小龙女闻听皆笑了。二姐对观音道：“菩萨，时日不多你就带了龙女与嫦娥再去探望我的母亲，我等做女儿的，这么长时间不曾探望，是不懂事了。”菩萨笑笑：“西王母离了天庭，你们交流少了，生些误会。我此次重上玉山是有高兴的事知会西王母。”五、六姐齐问：“菩萨有甚好事，可先让我们姐妹听闻？我们先高兴高兴。”菩萨见嫦娥低头不语，便道：“你们倒性急，不是我有甚好事，是西王母有甚好事，等来四姐，我们齐上玉山，你们自然知晓。”
　　众仙言谈之间侍女来报：“四圣母带显圣真君与沉香回来了。”三圣母对菩萨一行及大姐二姐道：“我们坐着。”转头对五、六、七姐及杨琼道：“你们去门口迎迎。”四仙女出去，就听门外喊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驾临，这华山蓬荜生辉了，菩萨庄严宝像我已多时未曾瞻仰，今日有幸。”话音一落，张四姐就跨进门来，正欲向菩萨行礼，看见嫦娥与龙女，笑了笑，才向菩萨行了礼，礼毕又道：“菩萨倒是会挑人，看你身边这对玉女，怕是天地精华都让她俩摄了去。”嫦娥龙女羞羞朝四姐敛衽一揖：“见过四圣母，圣母言重了。”四姐道：“我三姐做圣母了，我可不是。”
　　 再说二郎神见各姨母羡慕自己为母亲争得驻地，四姨母直接来讨狗，虽然不能满足四姨母，也是兴致高昂，一听诸姨在华山，四姨要他前来会齐，去玉山看姥姥，即兴冲冲前来。进的门来参见观音，一看嫦娥，不禁一呆，神气萎靡，兴致敛起，心下嘀咕：“真是造化弄人，福兮祸依。我本不受天庭管的，当时竟为玉帝封我，就听他乱令，山压妹妹，让嫦娥小瞧了。” 无论怎么懊恼，也只得屏气凝神参见观音菩萨。此时嫦娥不卑不亢向杨戬颔首示意：“见过真君。”错一步朝沉香抱拳，上身微倾：“见过师父。”沉香瞪起眼看看嫦娥：“姐，——你，——我先参见菩萨。”转身向菩萨道：“刘沉香拜见菩萨。”就要向菩萨行跪拜之礼，菩萨手一伸手轻托他前臂：“免了，今日这般热闹，随和才好。”一众礼毕，四姐道：“我坐下喝口水。”回头一看，有侍女递上凳子，四姐挨着七妹，朝五妹六妹说声：“你俩往上挨挨。”说着坐下，招呼杨戬沉香坐，沉香不坐，她端起七妹的茶碗喝了一口，就有侍女再递上茶具，杨琼斟茶。四姐对菩萨道：“菩萨到处行善，我们解了心中疙瘩，欲齐去看望母亲，菩萨和我们同去玉山吧？”菩萨微笑，五妹道：“菩萨自然要去。”大姐道：“请菩萨、嫦娥、龙女再喝口茶，我们便起行。”于是众仙将茶饮尽，起身出门，三圣母吩咐侍女一毕，菩萨一挥佛尘，有两丈方圆的一大朵白云飘至，众仙移履上云。上的云来，五姐就问：“四姐，可要得狗来？”张四姐看看杨戬，道：“咱这外甥，生的倒是标致，法力也不赖，就是脑子有些糊涂，养了这么多年狗，只知三界就这一只，还不知是公是母。”众仙闻听皆莞尔微笑。
　　 菩萨在前，身后随了嫦娥、龙女，七姐妹团在中间，末了跟着杨戬、杨琼和沉香，一十三位神仙架一朵巨云，蔚为壮观，一路言笑西向虚北而去。到了玉山近前，就有三只大鸟飞来，一只口吐人言：“菩萨，这么多，什么来路？”菩萨道：“皆为王母子嗣，前来看望王母。”大鸟点一点头：“跟来。”说着三只大鸟一起转身，用力挥翅，两股劲凤从云朵两边冲到后面，猛打回旋，云朵载着一十三位神仙忽悠一下飞至王母洞前的石坪上。诸仙下了云朵，沉香用脚一蹬，云朵飘逸至山峦之中。大鸟高吭两声，王母与九天玄女从洞中走出，快步到菩萨面前，王母拉了菩萨的手，说道：“菩萨为我奔波劳累。”菩萨忙道：“姐姐莫要与我生分。”说着闪开身又道：“这是嫦娥与我家捧龙玉女。”西王母忙道：“哎吆，这对璧人如此美丽，却是如何长就？”嫦娥急忙跪下，龙女也跪下去说声：“拜见西王母。”嫦娥道：“当初不是西王母赐予后羿长生不老丹，嫦娥早魂归尘土，怎能苟活至今？多谢西王母赐丹之恩。”王母早伸手要搀，菩萨道：“嫦娥谢你，你就受了。以后就不再行此大礼了。”西王母心地纯净，不疑有他，说道：“是啊，招呼一下就行，这般礼数反倒拘谨了。”小龙女暗笑，嫦娥羞羞地站起。后边呼啦啦跪倒一片，有喊“见过母亲”的，有喊“见过姥姥”的，有喊“见过老姥姥”的。西王母道：“都起来吧，随菩萨进洞说话。”于是一行进洞，九天玄女在洞口也一一私下见过礼，杨琼沉香勤快，和九天玄女排摆桌凳，大家围桌而坐。西王母去提壶，杨琼叫声：“姥姥坐下，我来。”玄女拿出一摞碗子，在桌面轻轻一撒，一个个便端放各仙面前。杨琼欲斟茶，沉香忙道：“娘，你坐下，我来倒茶。”沉香这边倒茶，那边大姐对西王母道：“娘，这次我们先去华山，三妹就留下姐妹聚齐，不曾备下礼物，空身前来，您莫怪，我们姐妹以后常来。”西王母道：“你们这是急着来看我，我能炼长生不老丹，还稀罕你们什么物事？现在就老三驻跸华山，我和张友人那个老熊现在是这般情状，你们姐妹个个都不容易。”大家不见西王母表情，听最后却是声音呜咽，想这些年来的情状，母亲这么通达体谅，众姐妹一起流下泪来。九天玄女就道：“上次菩萨和元君来，王母菩萨说一切都心向美好，大家都亲姐妹一样。今日大家都来了，我们就向美好奔吧。来，喝茶。”姐妹们抹了眼泪，端茶轻啜。王母呷口茶，转头问菩萨：“孙大圣呢？”菩萨笑笑：“此行不曾约他。”王母道：“我们这么多女的，菩萨该约他前来和戬儿、沉香作伴，那才热闹。”菩萨道：“本要约他的。前日文殊菩萨到我普陀，听说我们姐妹的事，也要来的，此次前去相约，因有事说与王母，文殊菩萨算定她们姐妹皆在华山，言和她们同来最好，她迟些日子再来与王母相聚，故也没邀大圣。”王母道：“文殊菩萨要来，我可高兴，什么事呢？又不来了？”六姐说：“菩萨在华山就说有好事要说给俺娘，现在该说了吧？”菩萨便笑着把与嫦娥去琉球群岛的事说给众仙。嫦娥羞赧俯首，众仙拍掌欢跃。杨戬稍显一丝尴尬，即心里一宽，也高兴了。四姐道：“嫦娥要成俺妗子了。”沉香也调皮插话：“我好不容易收了个女弟子，传她一身武艺，反倒要做我老矜奶奶了？”九天玄女笑道：“你这师父本事不济啊，要做重外孙了，不信和嫦娥过几招，定不是她的对手。”大家高兴一阵，菩萨对王母道：“天尊已离了琉球岛，回转玉虚宫，东海公在琉球重整居所，要迎娶嫦娥。”嫦娥一听即抬头问王母：“西王母，你要去看天尊与哥哥么？我也随你去吧？”众仙闻听，不禁愕然。嫦娥看大家神情，伸手从袖笼里摸出两件物事放在桌上，众仙一看却是凡间普通的火镰火石，不知嫦娥何意？就听嫦娥说道：“当初我和后羿被贬为凡人，来此求长生不老丹，路遇山涧不能过，后羿想出一个法子，将箭尾系一细绳，把箭射出，他抓绳随箭而过，我便把头发剪了编做细绳，然他射出一箭终不能带动我俩，我们就搭一茅草棚，我在那里等候。那时我用它生火取暖，煮野菜，驱离狼虫虎豹，等了四十九天等得后羿回来。我想生在三界被天地阳光雨露恩泽，受善良人神眷顾，自然竭力回报，使三界澄明美好。至于个人生活怎么也能过的，我既不要光耀门楣，也不和别家比对。我和东海公相识短暂，也看出他和王母一般心地明澈，诚心无诡，待我是情意厚重。我怕他多费财物，多施力气。然我受菩萨大恩，相聚不多就去琉球，不免时时思念，便想在那各岛上建一座观音菩萨庙宇，以慰我心。我想早日把我心思知会东海公，故有悖世俗，非是我守寡久了耐不住。”王母听了激动地说道 ：“你是这番心思，能做我嫂嫂，却不知是我们王家几世修来的福分。”沉香道：“老姥姥，修福不是修几世，是该怎么修。你看我老姥姥爷一世还没修完，就修了这么好的儿媳。”西王母笑道：“你这小鬼头，明儿我去问问你老姥姥爷怎么修的，回来告诉你妈。”嘴上说完，心里一沉，想：“张友人就知道做他的玉皇大帝，也不知修修自家福分。”然穿了章服，别人也不见其面色。七仙女嫁了董永被玉帝关了天牢，直至董永与孩儿皆去世，才被放出，一直郁郁寡欢，无甚言语，却是最体贴母亲。此时直觉母亲有一丝惆怅，便道：“娘，你在菩萨和我们这些孩儿面前，何要一直身着章服？”西王母道：“穿这章服，震慑妖魅，只与善者为伍，娘习惯了。”
　　一群神仙在王母洞里叙事拉理，中午就在玉山享些山珍，西王母又每位增丹一粒。饭后，嫦娥道：“我先是不敢劳动西王母，才言去琉球的。若西王母去看天尊与哥哥，将我心思转达，我不去琉球也好。”西王母道：“那行，明儿我和玄女就去，毕竟近两千年没见父亲了。”观音菩萨道：“那我与嫦娥、龙女就回普陀，嫦娥，你要什么样的聘礼？让西王母告知天尊父子。”嫦娥红了脸，低下头：“我现在是普陀山的，菩萨想要什么就是什么。”菩萨哈哈一笑：“我们就免了这一节，只等东海公来普陀迎娶吧。”嫦娥点点头，菩萨起身辞行。一直无语的杨戬也忙站起请辞，西王母便道：“我明儿有事，也不便带你们都去玉虚宫，你们且回，日后再见吧。”于是众仙辞别西王母，各回住处。
　　菩萨行在空中，小龙女问：“菩萨，孙大圣也应该去参加嫦娥姐姐的婚礼吧？”菩萨道：“那我们去趟莲花山，告诉大圣他们一声？”嫦娥道：“那我先回普陀。”龙女知道嫦娥不愿见八戒，就道：“要不你和菩萨先回，我独自走一遭？”菩萨点头应允，龙女就折向莲花山。一进莲花寺，八戒就颠过来向她深深一礼：“净坛使者见过龙女姑娘。我这只耳朵已经痊愈，请姑娘再给我修修另一只吧。”龙女道：“不巧，突然天降喜事，我最近须避避血腥。”此时唐僧、悟空、沙僧也过来相见，悟空对八戒道：“一边去，龙女姑娘要结婚了，怎么？还要你的猪血溅她一身不成？”八戒道：“原来如此，那我就等一阵子吧。龙女姑娘来请我们大家喝喜酒啊？”龙女笑道：“结婚自然有神仙要结，却不是我，是嫦娥姐姐要结婚啦。”八戒一听就把嘴巴别进前襟里，退了一步，不再作声。悟空道：“真是突然天降喜事，嫦娥要嫁与哪个？”唐僧道：“请姑娘坐下说话。”于是龙女坐下，把嫦娥与菩萨去琉球与东海公定下终身的事说一遍，末了说：“故我奉菩萨之命前来说与各位。”唐僧听了皱皱眉头：“做和尚的能参加人家婚礼？”龙女道：“我来知会一声，是因朋友之谊，怕以后见怪。好啦，我说与你们了，告辞。”悟空道：“龙女慢走，你还没说日子呢。”龙女笑笑：“我提前告知，日子还没定呢。大圣明后儿有空去问问吧。”说完径直走了。
　　孙悟空直想次日就去普陀，忽然觉得仙界许多眼睛望着他，象在笑他猴急，便下决心等一天再去。又过了一天，悟空对唐僧说声：“我去普陀问问啦。”就一个筋斗云去了普陀。进了紫竹林还没说几句话，西王母驾临，于是随菩萨等整肃迎出紫竹林。西王母看见悟空道：“巧了，前天还念及大圣，今儿在此遇见了。”孙悟空道：“听说王母要娶嫂嫂，来打听一下大喜的日子。”王母笑笑，一一见过后，就左右看看，说声“好雅致的珞珈山。”说着进了紫竹林落座。小龙女去备茶，西王母看着嫦娥说道：“我跟父亲说了姑娘连聘礼也不要，父亲说不要就算了。大喜之日定在三月十二号，嫦娥姑娘可方便？”嫦娥看看菩萨，菩萨便道：“方便。”悟空道：“要邀哪些神仙前去观礼？我给你跑跑腿，。”菩萨就问王母：“此节天尊可有心意表达？”王母道：“只说是忌热闹，不收礼。”菩萨微微沉思，即道：“文殊菩萨说是要去，我去告知。再就是七姐妹，烦大圣走一遭，如何？”王母点点头，没做声，因着章服，难见表情。喝了一口茶，王母道：“这珞珈山灵秀清幽，菩萨居此，青霞仙子的邪魅之气早已不存一息。菩萨可许我漫游一匝？”菩萨忙道：“王母来珞珈山，应是自己家中一样。”王母道：“不一样，我的家人多事杂，已是千年不回。在虚北找个山洞住着，披了这章服吓唬妖怪。在这里我把这章服脱了吧。”菩萨把手一拍：“姐姐来妹妹家里，咦？玄女妹妹还在玉山？”王母道：“玉山比这里高，看的远，我与她离了一天，回去就不时见山远处阴霾漂浮，今日她就留在家里了,嫦娥成婚怕是她也去不成了。”菩萨“哦”一声，遂道：“姐姐进潮音洞更衣。”和王母进了潮音洞。
王母进洞，悟空对嫦娥和小龙女道：“我与菩萨去玉山，初次听到王母声音，你们知道什么感觉？”小龙女道：“王母之声优于音乐，听了能延年益寿，祛病强身，一听好比吃了她的长生不老丹。”悟空急忙点头：“嗯，是的，是的。”嫦娥又道：“大圣主动提及，该是有别于他，说与我们听听。”悟空就把当时感觉说与她们，又说：“当时菩萨说我要是见了，”至此突然住了嘴。龙女急问：“菩萨说什么？”悟空道：“不说也罢，马上要见王母真容了。”说着就见西王母从潮音洞走出，悟空见西王母着杏黄细绸长裙，素净又华贵，飘逸还稳重。身形微福却挺拔，灵秀满风韵。面容圆润含常笑，俊美复恬然。肤色白皙而细腻，净丽现光华。眉毛乍看不浓，却是眉梢微稀，眼睛一看显大，细看不大，只因有神，秀丽单眼皮，眉眼显良善。脸盘是秀美纺锤形，而上下圆润，颧骨略显，光泽莹莹，现光明磊落。嘴两边向上俏弯而嘴角平，笑意恬恬，露心胸宽广。一头秀发奇妙，没扎髻，不窝攥，自头上垂下，脖后分两缕，潇洒于胸前。既有少女天真灵秀，又有夫人清纯风韵。看一眼，赏心悦目，神清气爽。就说道：“卸了章服，原来是这般相貌，道是西王母，我看喊声王姐姐才是。”小龙女嘻嘻一笑，心想：“你当初不做齐天大王，而今想喊姐姐，可知菩萨与西王母做了姐妹。”因在菩萨面前，却不敢说出口。王母浅浅一笑，道：“先前伶牙俐齿，现在还有些油嘴滑舌。”大伙都笑了，随了西王母在珞珈山转悠，直登上山顶。西王母俯瞰紫竹林，玛瑙滩，又眺望大海，话却不多。菩萨因王母说来珞珈山比在自家还随意，心中高兴，忽觉王母话语少了，转头看看悟空，悟空忽然想起要去知会七姐妹，可她们还有一个弟弟，王母怕是想了吧？于是对王母道：“王母尽管高兴，我去跑腿，自当让王母遂愿。”王母转头看看悟空，笑道：“孩儿大肚能容，开口常笑，只是时间好久，好久。”于是大家又说笑自若，言欢而散，只等佳期来临，为嫦娥与东海公成婚。
　　 嫦娥与东海公怎样结婚，下次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