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故事{十八}

或许身为女人的缘故，所谓的“暴力事件”发生后的接下来两天里，每次进进出出大厅，心里总是有些怯怯的，生怕那个叫沈欢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表演一番”那就丢大发了。其实了解女人的人都知道，再强悍的女人在“暴力”面前就犹如百姓面对战争那般无助与无力，相形之下，雯比我强大得多，最后的眼神依然是惊恐万分。


雯手术后的第三天傍晚，想着雯今天应该可以下床挪挪脚散散步了，以免在伤口愈合阶段腹腔内肠粘结，根据医嘱是要尽可能快的下床活动的，这样我可以搀扶着她走走，顺便也可以拉拉瓜、吹吹牛。我把坐在办公室里的一身酸疼一路丢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在街上胡乱吃了些东西，刚到医院大门口，杏茹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好像前两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想着你是要过来的，果不其然。”说着递给我一杯奶茶。我歪头看看杏茹眼角边上的划痕，结痂乐得印子在杏茹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异常刺眼，看惯了她那张精致的面孔忽然挂上这么一道“装饰”总觉得心里别扭，十分不舒服，要是国远看到岂不更是火冒三丈？想到这事儿我的心就“扑腾”，唉，真是！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杏茹的脸颊：“还疼吗？”


“没事儿。”杏茹甩了甩头发，“没事的啦，瞧你六神无主的样子。”然后挽着我的胳膊走进了医院住院部。


天边的晚霞泛着鹅黄色的光芒，几丝悠悠舞动的浮云留恋地挽着太阳，东边已是暮色沉沉，阵阵微风拂来，把我们耳际边的发丝舞得醉意朦胧，桂林的初秋甚是迷人。我顺着杏茹的手指看去，淡淡的暮色里，阿贵搀扶着雯在住院部大门前的小花园里一步一步地挪动，雯的身体几乎靠在了阿贵的身上，很是吃力，在离他们不远处，停放着一张轮椅，静静地，像是等待。我们没有上前去，雯，或许只有现在才是浑身松懈地享受着一份久违了的依恋吧。


过了一下会儿，雯渐渐地身体有些下滑，像是体力极度透支撑不住了的摸样，一下子彻底地赖在了阿贵身上，阿贵一把抱住雯浑身的柔软，三步两步轻轻地放到了轮椅上，还顺手捋了捋雯散落额前的头发，一份男性的温柔在微风中袅袅升起，尽管这个男人的背影是那么的骨感，我却依然看到她的心胸是那么伟岸、坦然。


阿贵推着轮椅在原地转了半圈正好迎到了我和杏茹的视线。雯勉强地对着我们笑了笑，样子十分虚弱，连笑意也犹如棉花一样轻轻飘飘，给我伸过一只煞白的手，几乎没有什么血色。才下手术台八十个小时的她也只能这样了。


“喂，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哦。”杏茹在一旁打趣道。


“奇怪了，那你不好意思什么？”阿贵嘴角露出意思“窃笑”。杏茹听罢捂着嘴“哈哈”地笑开了，那笑声听起来像是从指缝间挤出来似的。


“我可是看见了咯。”我瞟了瞟阿贵又瞄了瞄雯：“我看见了你们大庭广众之下‘相互占便宜’哦。”


“清水‘人赃俱获’，我就这点‘贼心贼胆’也被你看得破破的。”阿贵嘿嘿地笑了两声，“我现在就抓紧时间沾点便宜吧，以后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机会了。”说着，阿贵的目光落在了雯的一头秀发上，嘴角还有一丝坏坏的笑。


雯不敢笑，咬着嘴唇，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点点轻微地抽动都会让她疼得面部变形，我躬下身捂着雯的手，对着阿贵和雯“嘘”了一声，都收住了寒暄和逗乐。


“还好吗？”雯的手在我的手里软绵绵的，雯点点头，说很累，于是，我们一起回到了雯的病房，让雯躺下了。


{未完待续}